229.見堡主(2)一萬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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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種情況,圖堡主有意包庇雄鷹,那她自認倒黴便是。反正……夜玄也在鐵堡裏呢,她怕什麽!
想到那男人,月思卿的心便柔軟了幾分。
“鷹哥。”月木子望著並沒跟上的雄鷹,眼底劃過一絲焦急,卻不敢表現出來。
雄鷹深深看她一眼,薄唇勾起一抹冷笑,道:“木子,跟我還這麽生梳嗎?圍”
月木子一愣,不解他這話是什麽意思,然下一刻,雄鷹已伸出手,緊緊將她的左手裹住,聲音帶著一絲蠱惑的磁性:“誰說你是野丫頭?我應百川,一定會讓你成為世間最尊貴的女人。”
月木子的呼吸頓時亂了。
不得不說,那句“最尊貴的女人”猛然挑起她深藏心中已久的***。
是啊,她想變強,變得尊貴,將月思卿、月躍、月無霸那些人狠狠踩在腳下,讓他們好好看看,自己月木子才是一顆閃閃發亮的珍珠羿!
但她天賦雖佳,卻不如月思卿,背景也無法為她增色。
上官鴻以前很可靠,也是她選定的靠山。但自從出了那件事後,他們師兄妹的關係也不複當初了,這也是為什麽她會選擇雄鷹的原因。
如今看來,雄鷹不僅是個可以聯手的盟友,還是個能托付終生的男人。
三角區應家,外接北大陸,內連暴亂荒原,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了。如果能攀上這株大樹,卡列國的月家,在她眼裏算個屁啊!
這些想法並非臨時起意,實則在她找上雄鷹時就有了,隻是當初雄鷹待她很淡漠,即便有非分之想也隻是想想。而現在,魚兒似乎上鉤了……
雄鷹就這樣牽著月木子的手,大步跟上走在前頭的月思卿一行人。
一路上,周遭都有學生不遠不近地跟著,議論聲雖低,卻也有三言兩語傳了過來。
“那女子真好福氣,居然傍上了雄鷹……”
“是啊,一個小國的家族女子,聽說她實力也就一般,能在熔爐鐵堡帶個好夫婿回去,她真是夠了呢。”
聽到這些話,月木子不禁有些心花怒放。
那些人的注意力又很快轉到月思卿身上去了。
“聽說,月思卿和月木子還是一家的?兩個人的實力差距倒很大。”
“這正常,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即使同胞,十根手指都不一樣長呢。”
“也是,月思卿的風頭完蓋月木子啊。”
“說起來怕你不信我還聽人說月思卿是女孩子呢。”
“別瞎說了,月思卿會是女的?那叫我們這些大男人怎麽活?”
“不知道啊,如果她真是女的,鐵堡裏那些女學生大概會崩潰,男的嘛,肯定高興啊。”
“高興有什麽用,她那樣的人物,也不是你我能配得起的,倒是月木子,你還能想想。”
這些聲音並沒有什麽掩飾,全部被風吹了來,月木子的臉色登時變得很難看了,但不管是從實力還是背景來說,她也根本不敢和那些圍觀的人爭鬥。
這種懦弱感使得她越發嫉妒前頭的月思卿了。
很快,大家便到了鐵堡的辦公樓區域。
還未靠近時,兩道身影已從暗處現身,聲音染著一分嚴厲,喝問:“什麽事?”
飛身而下的是莫丹導師和一名陌生麵容的中年導師,兩人眼含警惕地看著這樣一大撥人過來,濃眉緊鎖。
這是要鬧事的節奏嗎?
“莫丹導師,您們來得正好,看看這是誰?”雄鷹已鬆了月木子的手,大步跨越而來,劈手指向月思卿。
莫丹也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她,滿臉肅色化作驚愕,斂去背後的藍靈雙翅,出聲道:“月思卿?你回來了?”
這是鐵堡的導師,曾經引領他們新生進鐵堡的,月思卿自是不會對他不恭,上前幾步,行了個禮,說道:“嗯,回來了。”
莫丹擰了下眉頭,掃了一眼其他學生,說道:“正好這幾日圖堡主在,你隨我上去見堡主吧。”
“好。”月思卿剛要過去,耳邊雄鷹卻是一聲急喝,“慢著!”
莫丹導師立刻滿眼疑惑地看向他。
雄鷹衝莫丹施了一禮,以示尊敬後,才直起胸膛,一字一字地說道:“月思卿一年沒有進鐵堡,完全不符堡規,如果堡主能留下她,那其他人,是不是也能隨意進出鐵堡了?”
他突然的發難讓莫丹微皺眉頭,答道:“這件事自由堡主和長老會裁決,月思卿,來吧。”
雄鷹卻並沒有因他一句話就閉了嘴,他揚頭一笑,說道:“莫丹導師,在堡主沒有做出決定前,應該先看看咱們鐵堡內的學生怎麽想的,怎麽做的,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他說完這話,人群中一陣搔亂,有聲音吼道:“是啊是啊!如果月思卿這樣的行為都能容忍,那我們也應該擁有自由!”
“對,我們也要自由,還我自由
!”
“還我自由!還我自由!”
吵嚷聲紛紛響起,連成一片,到最後形成了一個口號,齊聲呐喊,聲威震天。
月思卿皺眉看去,發現四麵八方更是有人不斷擁來,加入抗議團體,而雄鷹,則抱著雙臂睨向月思卿,嘴角流露著滿意的笑。
“老大,這是雄鷹蓄謀已久的。”曲鬆驀然開口,臉色冷沉。
“對。”呂濤肯定地說道,“難怪這一年來老是發現雄鷹與很多人走得近,卻不曾想幹的是這勾當。挑起眾怒,有幾分本事啊。”
月思卿也在一瞬間想通透了,朝雄鷹的方向瞟了一眼,淡淡笑道:“因為他知道,光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怎麽可能與熔爐鐵堡副堡主相抗衡?這麽看來,雄鷹還有幾分頭腦呢。”
“老大,你還笑得出來?這次可棘手了。”夏遠苦喪著一張臉掃視那些叫囂著的學生。
一個人的力量好對付,十個人也好對付,可若大半個鐵堡的學生都群起而攻之,月思卿在鐵堡內還有立足之地嗎?
曲鬆說道:“頭腦是有幾分,不過,這種行為也不是高手所為。雄鷹的人緣見不得有多好,但應家在暴亂荒原也有點影響,他必是拿這一點威逼利誘吧,不過,也不是所有學生都參與。”
他注意著對麵也還有一部分人並沒有開口。
這邊在說話,那一頭,莫丹的臉色異常難看起來,這儼然就是一起學生鬧事事件。
場麵正無法控製時,一道微冷的嗓音蓋過所有的嘈雜聲在辦公樓前響起:“都給我住嘴!”
聲音不大,但極具穿透力,震得人人耳膜“嗡”的一聲顫動,本能地就停下聲音。
世界,忽然間變得極其安靜。
他們想要朝聲音處看去,一股巨大威壓卻驀然傾下,壓迫住所有人的神經。大家隻覺心頭一跳,呼吸都變得緊促起來,不得不暗自調動靈氣來抵抗那滾滾而來的勢壓,根本無法再去叫喊。
月思卿也感到那股刻意而之的威壓太過強大,胸腔一滯,便翻江倒海起來。
不能怪她,此刻她身體正處於虛弱期,實在沒辦法抗得住。
剛欲去調靈氣,她又猛地想起銀色和夜玄的話,現在,她不能那麽做。
月思卿的臉色刹時蒼白了,可轉瞬,她卻感到那股迫在眉睫的壓力突然消失了……
她納悶地抬頭看去,發現,空氣中若隱若現地浮著一層淡淡的紫色光圈。
這是……紫靈強者給她支起的靈氣罩?
而這時,身邊那些學生卻已一個接一個地發出破碎的呻
吟聲,臉龐脹成通紅,顯然,那巨壓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了的。
月思卿仰頭看去,一下捕捉到半空中的那道人影。
半透明的紫色翅膀微微扇動著,老者一頭華發,卻格外精神,滿臉嚴肅,眉宇間天生有一股上位者所屬的倨傲,但他看向這些學生的眼光卻又很複雜。淡淡的紫色靈光在他足下盤旋著
“圖堡主?”月思卿脫口叫出這個名字。
確實,這名老者正是當日與上五宗總宗主交涉的圖堡主,熔爐鐵堡正堡主。
“紫靈?”圖堡主順勢看向她,微眯眼眸,眼光中含著幾分審視。
月思卿頓時明白,自己身周的紫色靈氣罩並非圖堡主釋放的。
圖堡主右手拇指與中指相扣,輕輕彈了下,如拂去一縷不存在的灰塵。這細微的動作卻讓氣氛極速變化,那如小山般沉重的威壓豁然崩塌,消散於無形。
月思卿明顯聽到一連片的籲氣聲,包括不遠處的雄鷹,也麵露釋然。
紫靈強者的勢壓太過強大,別說他們了,若是壓力再大些,藍靈也承受不住啊!
這就是差距,殘酷的現實。
圖堡主一招震懾後,那些學生明顯忌憚了幾分,不敢再大聲嚷嚷。
半空中的老者,輕動雙翅,身軀緩緩降下,有如剛強的山嶽,穩穩落地。老者眸中的嚴厲去了幾分,帶著一絲慈和掃過眼前的學生們,最終落回月思卿臉上。
“你就是月思卿?”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和,但在露了一手後,卻叫人不敢小覷。
月思卿上前數步,衝他行了一禮,畢恭畢敬地說道:“圖堡主,學生正是月思卿。”
不管怎麽說,她對紫靈強者還是十分尊重的。
圖堡主“嗯”了一聲,淡淡站著,受了她這一禮,眼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個來回,緩緩開口:“老夫聽過你的名字。”
“那不知是我的榮幸,還是我的不幸。”月思卿一怔後,微微笑道。與此同時,她心裏卻不以為然,聽過就聽過唄,有什麽大不了,無緣無故失蹤一年,她肯定已是熔爐鐵堡風口浪尖上的人物。
“你跟博老有交情,交情還不淺。”圖堡主說著這話,眼角挑起一絲訝異,顯然,他對月思卿和博老具體的關係也不太清楚。
“可以這麽說。
”月思卿毫不謙虛地將他的話攬下。
圖堡主“嗯”了聲:“博老那個脾氣固執的老頭子能認你作忘年交,想來你也有幾分本事,否則也不會入他的眼。”
他看出來,月思卿年齡不大,而且周身靈氣似乎不穩,剛剛若不是有人給她施加了紫色靈氣罩,他便能探出虛實。
“堡主謬讚了。”月思卿輕輕一笑,沒有多說什麽。
博老的事情,恐怕圖堡主也不知情。
圖堡主見月思卿在自己跟前對答如流,態度不卑不亢,絲毫不因他是紫靈強者而露出幾分怯意,更沒有因為自己身邊有紫靈護衛而露出驕奢之態。
僅此幾句,他便感覺到這個男裝打扮的女孩子進退有度,相當聰明。
圖堡主看了眼其他並沒散去的學生,微一沉吟,衝月思卿說道:“博老臨走前跟老夫提過你,否則,你消失一年,早就被鐵堡單方麵除名了。”
月思卿心中一動,這麽說,圖堡主並沒有打算開除她?
“堡主,這樣不公平吧?”雄鷹臉色變幻了半天,終於忍不住插了句口,狠狠捏起拳頭。
他不能讓自己花費這麽久的心思流水了。
其他學生們聞言,雖不敢再吵,卻也竊竊私語起來。
(一萬畢。今天"qing ren"節哦,嘻嘻,收到玫瑰,心情很好,也祝大家"qing ren"節快樂!明天還有一萬,啊……又感覺陷入灰暗了。鹿昨天在電腦前坐了一天,今天從早上坐到現在,頸椎又疼了,一麵想哭,一麵碼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