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愛德華和愛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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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為伊恩還會像死豬一樣的在那張床上昏迷不醒,畢竟樓遠黛給她抬上的那張床非常有紀念意義,她可是親眼看見小伊恩在上麵留著口水,那樣子就算是描述成想要把這張床吃了也不為過。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伊恩並沒有在這張床上沉睡太長時間,樓簷黛進入房間的時候他好像剛剛醒過來一樣的晃著神,那腦袋搖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之後才看見正靠在門框上看著自己的樓遠黛。

    “這裏是……”伊恩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發愣:“羅蘭的房間?”

    床還是羅蘭的床,樓遠黛曾經把伊恩從這張床底下摳出來過所以認的這是羅蘭房間裏的那張。但從其他各種意義上來說這裏並不算得上是羅蘭的房間。

    羅蘭擁有一個城堡,但是此時此刻他那張原本好好呆在城堡之中的床卻出現在了議事院的某個房間之中,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房間正式樓遠黛找到眾生牆的那個房間。因為對這張床有些印象所以樓遠黛在數據世界之中第一次看到羅蘭的床的時候就感到有些熟悉,回到現實世界之中立刻到這個房間裏來再看一次順便放下昏睡不醒的伊恩,再看一次果然還是這樣,這確實是羅蘭房間之中的那張床。

    樓遠黛之前其實非常不解為什麽血族還要像人類一樣打造床這種東西,在她的認知之中血族都應該是睡在棺材板之下的生物,不過那個時候她也不會幹涉血族的個人愛好,但是在現實世界之中的議事院再次看到這張床的時候樓遠黛有些明白了並不是羅蘭在模仿人類,恐怕是這張床有什麽特殊的意義。

    以血族的能力就算是辦不到科技和人類一樣發達,但是區區一張床還是能夠買得起的,實在是沒有必要從羅蘭的城堡把一張毫無價值的床運到距離那城堡不算近的議事院之中。

    而且羅蘭到底是怎麽從他自己的城堡跑到議事院來住還是一個未解之謎。

    樓遠黛覺得伊恩之所以能夠一眼認出出這是羅蘭的房間,並不是因為他經常造訪這個議事院之中羅蘭的房間,而是因為這貨已經對羅蘭的床到了一種非常熟悉的地步,甚至是聞著味都能夠聞出來自己正睡著的是羅蘭的床。

    畢竟樓遠黛是親眼見識到過伊恩是如何死纏爛打的抱著這床的一根床腳留下鼻涕來的,他的鼻涕還有眼淚時常的想要玷汙聖潔的羅蘭大人的床榻,但總是被羅蘭用手指頭把他那蠢蠢欲動的口水和鼻涕一同掖回伊恩的嘴裏……這麽想著樓遠黛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嘴裏有點鹹。

    羅蘭到議事院這邊來主事的時候伊恩應該已經成年,樓遠黛覺得成年的伊恩當然不會再流著口水還有鼻涕跑到議事院之中羅蘭的床上來撒嬌,想想那場麵樓遠黛就覺得自己身上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

    “你那是什麽眼光?”並不知道樓遠黛在想什麽的伊恩接觸到她那毛骨悚然的目光之後微微眯了下眼睛。

    並沒有什麽目光,樓遠黛看著清醒過來的伊恩,雖然他現在已經變回了成人的樣子但是樓遠黛依舊忘不了那涕泗橫流的臉以及從鼻孔中流出來的晶瑩不明液體。這麽想著樓遠黛擺出了一副不忍直視的目光扭過頭去,恰好看到剛剛趕上來的靈魂。

    “伊恩大人醒了啊……”威廉趕上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伊恩那古怪的表情以及旁邊表情更加古怪的樓遠黛。

    樓遠黛並不是非常想再繼續談論伊恩,因為每當提起這兩個字來或者是接觸到這個人的時候她的心中總是會想起一種神秘的不明液體。

    “威廉”樓遠黛非常適時地製止住了威廉繼續探討下去的欲望:“羅蘭是搬到這議事院來住了麽?”

    至於這件事情為什麽不問伊恩她自己心裏明白。

    威廉聽到樓遠黛的話之後用奇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很多事情,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也知道羅蘭大人之前並不住在這個地方。”

    “你似乎和羅蘭大人的關係非常密切,所以知道這一點我也不應該感到奇怪,上次你去見羅蘭大人的父母之後突然失蹤了,想必是遇見了羅蘭大人吧。”

    威廉說的很好聽,是去見羅蘭的父母,但實際上樓遠黛卻是去挖了人家的祖墳……

    “是遇見了他。”樓遠黛開口,反正意義上來說這兩者也差不多,確實是在數據世界之中遇上了羅蘭,然後又在現實世界裏被他陰魂不散的纏上了。

    “這樣啊”樓遠黛看著威廉似乎思考了一會之後才開口:“羅蘭大人之前並不住在這地方你也知道了,在羅蘭大人的雙親死亡之後他就搬到了議事院之中來,什麽都沒有帶隻帶了這張床。”

    果然是這樣的,這麽說起來的話這張床之中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此時樓遠黛最為關注的並不是這件事情。

    “這麽說起來的話我不久之前剛剛挖……咳,剛剛見到了羅蘭的父母,二位到現在還是非常年輕的模樣,為什麽就死去了呢?”差點把挖出他們來這種話給說出來。

    樓遠黛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聽見了自己身邊的伊恩傳來一聲冷笑,下意識的,樓遠黛覺得發出冷笑來的可能是一坨坐在床上的大型不明液體,並且擁有著粘稠的觸感。

    “羅蘭大人的父母同樣身為血皇,理應不該如此早死去,但是他們確實是在很久之前就死掉了,至於原因並沒有人告訴過我們這些人,血皇之死當然不能夠作為我們這些人的飯後閑談,這個您明白吧。”

    當然明白,樓遠黛表示非常同意的點點頭。

    “之前我也說過”威廉接著開口:“可能外麵的一群屍體之中有知道羅蘭大人的雙親死亡的詳細內容,但是現在那些已經都是屍體了,再怎麽樣都沒有可能從他們的嘴裏知道些什麽,除非有人會招魂術將他們已經離去多時的靈魂召喚回來。”

    “不過這些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威廉仍舊自言自語著“地球如你所言已經到達了末日,就算現在地球並不是末日世界,招魂術那種隻屬於東方的巫術也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

    “等等?”樓遠黛突然開口之製止住了這個孩子的自然自語,剛才他說了什麽?好像是巫術來著。

    “怎麽了?”威廉有些迷茫的抬頭看著樓遠黛,他並不認為樓遠黛能夠從哪裏弄來一位來自東方的大巫師。不過話說回來自己麵前這個黑發黑眼的女孩好像是個典型的東方人啊。

    “你……”樓遠黛看見自己麵前的威廉激動了起來:“你不會就是……”

    “不不不”樓遠黛似乎看出了威廉心中的想法連忙擺手表示否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雖然樓遠黛確實有試一試的想法,但是在這遙遠的歐洲她也不知道那所謂的招魂術能夠從什麽途徑得知,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現在她在東方也無法找到真正記載招魂術的史籍,當然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招魂術這種東西還要另當別論。

    但是現在樓遠黛走進了一個死角,如果不去找那所謂的招魂術的話又可能會繼續被困在這地球上,所以沒有辦法,就算硬著頭皮也得上。

    拜托威廉帶自己到了議事院收藏書籍的地方,當然樓遠黛也沒能指望能在這地方找到什麽關於東方巫術的書籍,不過本著不放過一絲一毫線索的機會樓遠黛還是恪盡職守的觀察著每一個角落。當然這些書籍都是英文的,這種事情人類身上的翻譯器是不會發生作用的,所以樓遠黛隻好帶著身後那個不明液體在各個書架之中四處遊蕩。

    當然樓遠黛身後跟著的那個並不是什麽可疑的透明液體,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伊恩。

    “並沒有什麽關於東方巫術的書籍。”伊恩也不知道樓遠黛為什麽突然對自己這個反應,自從他醒過來之後樓遠黛見到他就像是見到洪水猛獸一樣逃開。

    “我說……”伊恩看著樓遠黛的背影開口:“你怎麽回事?好像從我醒過來之後就一直用不清不楚的態度這麽對我,是在數據世界裏收到了什麽打擊?”

    “沒什麽事”樓遠黛聽見身後的伊恩開口便艱難的扭了扭脖子裝作要歪過頭看他的樣子:“就是想問問你為什麽變回原來這個樣子。”

    兩個伊恩同時存在於現實世界之中弱的一方會被壓製,也就會出現伊恩變小的那一狀況,但是現在他已經變回了原來的大小,是在數據世界之中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還是現實世界之中的伊恩突然變弱。

    “我並沒有做什麽”伊恩跟在樓遠黛身後開口:“大概是這個世界之中的另一個我不知道出了什麽意外,一瞬間我覺得自己身邊的壓迫感小了不少。”當然死掉也是有可能的。

    一圈下來並沒有什麽收獲,其實樓遠黛一開始也沒有想要在這裏麵發現什麽,所以溜達了這麽一圈權當是散步了。

    “你是怎麽一眼就認出那是羅蘭的房間來的?”樓遠黛終於正視伊恩了,雖然心中把他當成一坨不明液體但實際上麵前的這個確實是一個樣貌優良身材好的大好青年,奈何到樓遠黛的眼睛裏就成了一大坨不明液體。

    “你為什麽對這個感興趣?”伊恩似乎並不想和樓遠黛討論這個問題:“倒是你對那張床也非常熟悉,看來是沒少在他房間裏呆著。”

    “你果然是通過那張床認出羅蘭的房間來的。”樓遠黛得逞的奸笑起來。

    “那個在羅蘭的床上涕泗橫流,最後被羅蘭連帶著鼻涕一起也到嘴裏去的那個不會是你吧。”樓遠黛向後歪了歪脖子做出一副非常嫌棄的樣子。

    任何人聽到這種話都不可能表現得十分淡定,伊恩自然也不會意外,隻見他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臉上甚至還抽搐了好幾下。

    “真的是你?”樓遠黛看見伊恩那臉上不太恰當的表情不由得向後退了好幾步,好像怕他殺人沒滅口一樣,雖然說她知道伊恩變小之後也會顯現出小孩子的性格來,但是那流口水的性格也總不能跟著一同顯露出來吧。

    似乎是為了確認一下樓遠黛接著開口,她的表情雖然是一副害怕被殺人滅口的樣子,但是嘴上卻非常誠實的問著自己想問的事情:“我聽人說過你的父親非常熱衷於摩托車,是叫做摩托車吧,那個年代的摩托車,而且非常樂意帶著你一起自由的飛翔。”

    “聽說你曾經坐在後座上飛出不明的黃色液體對不對?”

    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伊恩在捕殺樓遠黛沒扣實在是對不起他自己,但是似乎有人更了忠於取樓遠黛的狗命——在伊恩的心目之中樓遠黛的這條命已經成為貨真價實的狗命了。

    “哎呀呀”樓遠黛突然感覺脖子一緊,緊接著身後幾傳來一個自己剛剛不才聽過的聲音,是羅蘭讓他自求多福的那位……

    “伊恩大人的小秘密竟然被這個卑賤的人類發現了呢,是不是又讓我多了一個殺她的理由呢?”

    聽著身後愛德華賤兮兮的聲音樓遠黛不僅憤怒地開口:“你這個小賤人,快放開我的脖子。”

    樓遠黛一開口不僅驚呆了被稱之為小賤人的愛德華,更是驚呆了站在她麵前的伊恩。

    “你叫我什麽?”

    “你這話上哪學的?”

    愛德華和伊恩同時開口,語氣是同樣的不可置信。

    由於不知道愛德華什麽時候已經擺脫了控製住自己的鐵銬子,所以此刻他並沒有什麽工具能夠用來勒斷樓遠黛的脖子,所以隻好就地取材選了一條窗簾。

    但是區區窗簾怎麽能讓樓遠黛屈服呢,上次被鐵鏈子勒住是因為樓遠黛無法掙脫鐵鏈,而這次這個柔弱的窗簾在樓遠黛的淫威之下早早的屈服了,哢嚓一聲就被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的長劍砍成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