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斥責,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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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太子,幸會幸會,歡迎來參加我們一年一度的武林大會!”
翁修轉眸看向沐霖軒,剛毅的臉容上恢複了他一貫的豪邁。
傅文帕冷冷的撇了撇嘴,對於翁修這假的不能再假的嘴臉嗤之以鼻,這臉皮都能比得上城牆了!
不,或者城牆都要甘拜下風!
沐霖軒聽見翁修這豪邁的歡迎聲,快速恢複了他優雅高貴的太子形象,與翁修有一句沒一句的寒暄,似乎兩人是相識了多年的朋友。
一旁的袁天海見袁姍姍沒事了,一臉笑臉佛的站在翁修身側,友好和善的看著沐霖軒和翁修寒暄,偶爾插上那麽一兩句。
傅文帕看見他們三人這好朋友般相聚的畫麵,再次冷冷的撇了撇嘴,轉過頭去,不想再看一眼,他終於知道什麽是物以類聚,蛇鼠一窩了,這就是!
“想繼續玩還是回去?”半響,萬俟曜的心情恢複了過來,瞧都沒有瞧那友好寒暄的三人,鬆開了掩住幕夏耳朵的手臂,低頭在她的發心上輕吻了吻。
“我們回家吧!”幕夏從萬俟曜懷內抬起頭來,輕暖的笑了笑,她想回家了,回他們的家!
“好!”萬俟曜輕笑滿足的啄了啄她的紅唇,隨之攬著她的腰身輕步向外走,他們回家,回他們的家。
傅文帕轉過頭來正好看見了這溫馨甜蜜的畫麵,心底湧出了片片的羨慕,他也想找到那樣一個可以攜手與共的人!
下一刻,當看見他們相擁離開時,想也不想的跟著離開,他同樣不想再待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連呼吸的空氣似乎都是肮髒不堪的。
傅家的弟子見傅文帕離開,立即二話不說的跟著離開。
就在此時,袁姍姍似乎從那驚恐嚇人的畫麵中恢複了過來,聽見翁修三人愉快的寒暄聲,從翁文韜懷內抬起頭來,好奇的看向他們,正好撞見了幕夏那張熟悉的雌雄莫辯的精致臉容,瞬時什麽也不顧的冷喝出聲,“你給我站住!”
幕夏和萬俟曜完全不知道袁姍姍是在叫她們,就算知道也不會因為她這聲冷喝就停下來,袁姍姍見幕夏竟然完全無視她的冷喝腳步不停的向外走,氣得臉都青了,拉著翁文韜快步走到她們身前,擋住她們的路,憤怒的大聲喝道,“我叫你站住,你沒有聽見嗎?”
隨之瞪著一臉平靜卻似故作鎮定的幕夏冷笑道,“哼,心虛了吧?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我們吧?哼,今天你別想離開這裏!”
翁文韜原本不知道袁姍姍要做什麽,被她拉到幕夏麵前看見幕夏這張化了灰都認得的臉容時,瞬間想起了地海森林裏那恥辱絕望的一幕,心底抑製不住的湧出了一股滔天的怨恨,猙獰陰鷙的瞪著幕夏,“原來是你!我找你很久了!沒有想到你竟自己撞上門來,哼,既然你主動送上來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自回到翁家後,他幾乎發動了翁家所有的勢力去找那個可惡的“夏公子”,然而找了好幾個月都沒有找到那個人的半點消息,似乎那個人是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沒有想到正當他懊恨的想放棄找尋這個可惡的人時,這個人竟自己送上門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次她自己撞上門來,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他一定要她好好的償還當日在地海森林裏帶給他的恥辱和絕望!
幕夏看著突然擋住自己前路的人,聽著他們這威脅的話,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意味不明。
萬俟曜銀紫色衣袖無風自動的飄了飄,不過在幕夏這意味不明的淺笑中很快的停了下來,似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他甚至連眼角餘光都沒有瞟袁姍姍和翁文韜一眼。
袁姍姍和翁文韜完全不知道他們剛剛在鬼門關門前轉了一圈,是幕夏將他們拉了回來,袁姍姍隻覺得幕夏這個笑容異常刺眼,刺眼得她恨不得撕碎了她這副嘴臉,於是忍不住再次諷刺道,“怎麽?害怕了吧?可惜已經太遲了!哼,當初就警告過你,我和文韜是翁家和袁家的人,你卻完全不將我們放在眼內,甚至對我們不敬和無禮,今天既然讓我們撞見了你,你就別想能夠活著離開這裏!”
翁文韜同樣覺得幕夏這個笑容異常刺眼,讓他非常不舒服,似乎他完全不被這個女人看在眼內,這對一向自視甚高的翁文韜來說就像是當眾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將他的臉麵踩到泥土裏,他同樣恨不得撕碎了幕夏這副嘴臉。
傅文帕聽著袁姍姍和翁文韜兩人一而再的威脅幕夏和萬俟曜,越發古怪的盯著他們,這兩個人的腦袋該不會被驢踢壞了吧?她們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與誰說話?真以為自己是翁家的公子和袁家的小姐就很了不起?
站在他們麵前的不但是青魂的門主和木門的門主,他們更是紅昭國精彩絕豔的攝政王殿下和攝政王妃,什麽翁家公子和袁家小姐在他們麵前什麽都不是!
“珊珊,怎麽回事?”這時袁天海快步走了過來,慈愛的摸了摸袁姍姍的腦袋,在隻有袁姍姍能夠看見的地方,警告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適可而止!
萬俟曜和幕夏離開時他們都有看見,卻都假裝沒有看見的任由他們離開,單是一個青魂和一個木門他們都不能輕舉妄動,更不要說現在青魂和木門緊緊聯合在一起!
在沒有一舉擊敗這兩個殺手組織的情況下,對青魂和木門絕對隻能采取柔和政策,絕對不能與他們對著幹!
更何況青魂門主還是紅昭國那驚才絕豔極受紅昭國臣民愛戴的攝政王殿下!
雖說他們江湖武林相當於一個實力強大的大國,然而相當於不等於就是,論實力,江湖武林的總體實力確實不輸於任何一個大國,不輸於紅昭國!
然而江湖武林並不團結,各自為政,各家自掃門前雪,猶如一團散兵,一旦與一個大國對上了,絕對潰不成軍!
還未打就已經輸了!
所以現在與萬俟曜的關係絕對不能搞惡,哪怕成為陌生人也絕對不能成為敵人!
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他這女兒竟然這麽沒有眼力勁,不但沒有主動交好這江湖武林的新貴,竟莽撞的衝上去攔住他們,而且還說了那些難聽的話,她就那麽想找死?
他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發現,反正他就是看見了,看見了萬俟曜那銀紫色衣袖一閃而過的晃動,也隱隱感覺到萬俟曜身上的洶湧氣勢有那麽一刻想要破體而出!
這一破體而出,他的女兒絕對沒有再挽回的機會!
那一刻的湧動哪怕是他也感覺一陣陣的心顫,他的女兒絕對承受不住那一擊!
幸好,幸好不知道最後怎麽了,萬俟曜在最後一刻莫名其妙的收回了他那澎湃洶湧的氣勢!
而他就因為這一驚一嚇一慶一鬆而慢了半拍,沒想到他這傻女兒竟又主動撞上去,她這是有多嫌活得太好了?
於是袁天海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走到他這傻女兒身邊,警告她不要莽撞!
他可不想中年喪女!
然而袁姍姍卻沒有完全收到袁天海這警告,也沒有聽出他話音中暗示她適可而止的意味,她以為她爹爹是來支援她的,底氣不由更足了,傲然的挺了挺胸,高傲不屑的睨著幕夏,“爹,翁伯父,就是這個賤人,之前就是這個賤人在地海森林裏殺害了我們翁袁兩家的精英弟子,也是這個賤人害得文韜受了重傷,害得我們差點回不來!”
“當時我們已經明確的表明了我們是翁袁兩家的人,可是這個賤人卻完全不將我們翁袁兩家放在眼內,甚至一再的詆毀我們翁袁兩家,最後更是殘忍的殺害了我們翁袁兩家的精英弟子!”
翁文韜聽見袁姍姍這斥責,再次想起了地海森林那一段恥辱黑暗的日子,當時他自己也認為自己差點就死在地海森林裏,再也回不來了!
再次想起那絕望的痛楚,想起那眼睜睜看著自己走向死亡的心灰意冷和不甘,翁文韜對幕夏的怨恨更是濃烈,對於袁姍姍添油加醋的言辭沒有半點異議,恨恨的瞪著幕夏,恨不能立即上前讓她感受一番他之前受過的痛楚,讓她狠狠的感受他當時的絕望!
都是這個賤人!
如果不是這個賤人從中作梗,那個怪物就不會一次次的撞到自己身上,自己也不會差點就死去!
都是這個賤人的錯!
今天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什麽?”袁天海見袁姍姍沒有聽見他的警告,且因為他的到來反而更加激動的挑釁幕夏和萬俟曜,忍不住就想伸手掩住她的嘴巴,然而聽見她後麵說幕夏就是之前那個害得她們兩人差點回不來的罪魁禍首,袁天海伸出的手緩緩的收了下來,臉上的和善笑意也斂了下來,陰惻惻的瞪著幕夏。
完全忘記了他剛剛的籌謀和算計。
他就袁姍姍這麽一個女兒,當初她一身狼狽的回到家的時候,他就狠狠的嚇了一大跳,尤其聽到她說她差點就回不來,差點死在地海森林裏,他嚇得好幾天都睡不著覺。
當聽見是有人害她,他就立即發動袁家的勢力,勢要找出那個可惡的凶手,隻是找了好幾個月都沒有找到那個人,那個人似乎人間蒸發了一樣,又似乎從未出現過一樣!
現在終於找到了那個可惡的,害得他的女兒差點回不來的罪魁禍首,無論這個人是誰,無論她有多大的勢力多大的背影,他都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幕夏沒有錯過袁天海的一舉一動,包括他剛剛友好和善和現在這陰惻惻的神色,倚在萬俟曜懷內輕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卻不帶任何的溫度,幽冷的視線若有若無的掠過袁姍姍指著她的手指,雙手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握著萬俟曜的雙手,緊了緊,示意他不要出手。
就這樣懲罰她,似乎太簡單了!
“爹!就是她,就是這個賤人,當初這個賤人女扮男裝,還叫什麽‘夏公子’的,她不但殘忍的殺害了我們翁袁兩家的精英弟子,還重重的傷了文韜,文韜當時差點沒有被她殺死,幸好我身上帶有爹爹你給我的護命丹,這才保住了文韜的命!”
“這個賤人殘忍的殺害了我們翁袁兩家的精英弟子還不收手,竟聯合翁銘一起巧言巧語的哄騙了幾個翁家的弟子,最後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迷惑了他們,讓他們背叛了翁家,甚至讓他們在暗中一點一點的吞食翁家!”
“哼,賤人,你以為自己換了一個裝扮我就認不住你來了嗎?哼,就算化成了灰,我都認得出你這個賤人!”袁姍姍見她爹這反應更是激動的斥責幕夏,添油加醋得越發得心應手!
袁天海越聽臉色越難看,再也維持不住他那長年的笑臉佛形象!
“你說什麽?”這時翁修同樣臉色陰沉的大步走了過來,“她聯合翁銘哄騙迷惑了幾個翁家的弟子,讓他們在暗中一點一點的吞食翁家?”
“伯父,是的!這個賤人太卑鄙了,翁家那幾個精英弟子本受了傷,這個賤人竟趁火打劫,用了不知道什麽卑鄙無恥的手段迷惑了那幾個精英弟子,讓他們似失了魂般的認她當主子,然後她竟卑鄙的命令他們秘密回來,暗中的一點一點的吞食翁家!”
“這段日子以來,我和文韜一直都在找他們,就是想在他們有所行動之前阻止他們,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幾個月來我們都沒有找到他們!”
“因為找不到他們,我們又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我們一直都不敢與伯父說,擔心有人說我們挑撥離間!”袁姍姍一開始異常激動激昂的斥責幕夏,說到最後卻化身成了一個柔弱的女子。
然而最後這柔弱又極力為翁家著想的形象卻讓翁修很受用,慈愛的拍了拍袁姍姍的肩膀,一臉長輩關愛小輩的神色,“傻丫頭,有伯父在,伯父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說你和文韜半句壞話的,誰敢說你和文韜半句壞話,伯父肯定幫你狠狠的教訓教訓他們!”
袁姍姍聽見翁修這關愛和讚賞,嬌羞的低下了腦袋,沒有人發現她低垂下的眼眸內掠過了一抹得瑟勝利的笑意。
“你說謊!”然而翁修這慈愛關愛的話才剛剛落地,袁姍姍這笑意才剛剛升起,立即就有一個人指著袁姍姍的鼻子大聲冷喝道。
翁修眸底一閃而過了一抹陰險,抬起眸來,陰沉威嚴的瞪著大喝出聲的人,傅文帕卻完全不受他這冷沉隱透著陰鷙的眼神嚇到,繼續指著袁姍姍義正言辭的大聲冷喝,“你說謊!如果翁袁兩家的弟子真的是木門門主殘忍殺害的,那她為什麽不將你和翁文韜一起殺了,以她的本事想要殺你們絕對易如反掌!殺了你們更是沒有人會知道是她殺了翁袁兩家的弟子,更不會有人來找她麻煩!”
傅文帕沒有親眼看見當日那一幕,但是莫名的他就是相信真相肯定不是袁姍姍所說的那樣,不說袁姍姍剛剛那些斥責實在有太多漏洞,就說他不相信木門門主會毫無理由的做出那麽殘忍的事!
雖然他與木門門主接觸的時間不長,算起來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他對她的了解也不多,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但是莫名的他就是相信她不是這樣一個卑鄙殘忍的人!
她是清冷沒錯,一身的清冷讓人無法看透她的一切,然而她這清冷卻又坦坦蕩蕩,讓人莫名的舒服,莫名的信任!
歸雲樓裏的人原本聽見袁姍姍的話都相信了她的話,都認為幕夏就是那個卑鄙殘忍的人,然而現在聽見傅文帕這話,似乎又有道理。
確實,如果這木門門主真的那麽卑鄙殘忍的殺害了翁袁兩家的弟子,又怎麽會獨獨的剩下翁文韜和袁姍姍?
直接解決了他們兩人豈不是更能以絕後患?
起碼現在就不會有這樣的斥責出現,更不會有人知道是她殺了他們,殺了翁袁兩家的弟子,恐怕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因為躲不過地海森林的危險而死在地海森林內了。
畢竟走進地海森林的人,十個有八個都走不出來!
翁修原本惱恨傅文帕再次當眾挑釁他,不過聽完他的話,對袁姍姍剛剛那番斥責開始有了懷疑,事情的真相真的是那樣嗎?
他雖沒有見過幕夏出手,也不知道她的實力如何,不過如果真的是她殘忍的殺害了翁袁兩家那兩百多名精英弟子,這位木門門主就不會簡單,她要在地海森林裏殺害袁姍姍和翁文韜絕對非常簡單!
而且不要忘記了,幕夏可是殺手界排名第三的木門的門主,她的殺人手段絕對不簡單,殺人的方法同樣也不少,尤其是在危險叢叢的地海森林內,她想殺袁姍姍和翁文韜,袁姍姍和翁文韜就絕對走不出地海森林!
她絕對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讓袁姍姍和翁文韜從此待在地海森林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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