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撕碎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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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姍姍眼角餘光瞄到翁修這懷疑,陰沉的暗暗瞪了傅文帕一眼,讓這個混蛋這麽多嘴,不過以為這樣就可以幫那個賤人脫罪?

    做夢!

    想到這裏,袁姍姍再次抬起頭來,憤怒的瞪著幕夏,一臉義正言辭的開口道,“我們之所以沒事是因為我及時向黑煞的門主葉大哥發送了求救信號,葉大哥及時趕到救了我和文韜,不然我們肯定也會被這個卑鄙無恥的賤人殘忍的殺害!”

    “這個賤人確實很厲害,不過她再厲害都厲害不過葉大哥,葉大哥帶著黑煞的精英弟子及時趕到,輕易就嚇走了這個賤人!”

    “如果不是葉大哥剛好有事,給了這個賤人逃走的機會,這個賤人肯定栽在葉大哥手上,她怎麽還可能走出地海森林?”

    “不過她就算走出了地海森林,今天也絕對不能活著走出這裏!”

    然而她這番辯駁的話,非但沒有收到她想要的任何效果,反而讓在場的眾人古怪的瞪著她,越發懷疑她之前那些指控的真實性!

    他們瞧了瞧一臉平靜從容的幕夏,又瞧了瞧一臉尖銳略帶猙獰扭曲的袁姍姍,莫名的就覺得袁姍姍就是一個誣陷抹黑幕夏的小人,而幕夏反而非常大度的不與她這個心胸狹窄的小人計較!

    甚至連袁天海都有點懷疑,回過頭來懷疑的瞧了瞧他的女兒,他這女兒該不會看這木門門主不順眼,或者羨慕嫉妒這木門門主的幸福,所以將那樣一個大的罪名誣陷在她頭上吧?

    知女莫若父,自家女兒什麽本性袁天海還是大概知道的,他這女兒被他寵壞了,她絕對有可能做出這樣的傻事!

    越想袁天海越覺得自己的猜想正中紅心,看向袁姍姍的目光不由帶上了幾分恨鐵不成鋼!

    以往他這女兒闖禍他都立即二話不說的幫她擦屁股,幫她完美的解決麻煩,可是她知不知道自己這次得罪的是什麽人?

    她這次闖禍闖大了!

    “嗤!”傅文帕直接嗤笑出聲,已經完全認定了袁姍姍剛剛就是在說謊,擺明了就是誣陷抹黑木門門主!

    什麽黑煞門主葉大哥及時救了她,什麽黑煞門主帶著黑煞的精英弟子及時趕到嚇走了木門門主,什麽如果不是黑煞的門主有急事木門門主絕對栽在黑煞門主手上,嗬嗬,這說謊也要有點技術好不好?

    黑煞門主可是在三天前青魂門主和木門門主的大婚之後嚴肅鄭重的公告了整個江湖武林,木門門主是他的結拜妹妹,誰要是敢欺負她,就不要怪黑煞大開殺戒!

    這一個公告可是在江湖武林中掀起了不小的風浪,直到今天都還未平複下來,而袁姍姍竟然說黑煞門主想殺木門門主,她的腦袋該不會真的被驢踢壞了吧?

    袁姍姍確實不知道葉荏放出的這一個公告,這一段時間她一直與翁文韜在一起,自從她在地海森林裏不顧不理的救活了翁文韜,翁文韜對她更好了,兩人幾乎每天都黏糊在一起,每天都風流快活的,完全沒有關注江湖上的消息,甚至不知道青魂門主和木門門主大婚了,更是不知道此刻在她麵前的就是青魂門主和木門門主!

    不然她絕對不會說出這樣自打嘴巴的話,更不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翁修聞言同樣對袁姍姍剛剛那番話越發的懷疑,袁姍姍與翁文韜可謂青梅竹馬,她是什麽人他還是知道的,平時那些小玩小鬧他完全不放在眼內心內,不說她是袁天海的女兒,自己的未來媳婦,就說現在的大家小姐有哪個沒有半點小姐脾氣的?

    卻沒有想到袁姍姍竟然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而這樣的胡攪蠻纏,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兒子拉下水,真是讓他失望,同時對自己的兒子同樣帶上了點點失望,竟然這麽輕易就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怎麽能當大任?

    翁修對自己兒子這每天與袁姍姍黏糊在一起,其他什麽事都不做,早就有意見了,隻是之前覺得袁姍姍還不錯,所以才沒有變現出來,現在發現袁姍姍竟這麽不識大體胡攪蠻纏,這隱藏在內心的不滿就這樣爆發了出來。

    袁姍姍本就想在翁修麵前好好的表現一番,因此一直留意著他的神色,因此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這抹失望,心底狠驚了驚,這是怎麽回事?

    隨之抬眸瞧了瞧,發現歸雲樓裏的人無一不是一臉怪異的盯著她瞧,嘲諷輕蔑,這*裸的眼神看得她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他們輕蔑嘲諷的人不是應該是那個賤人的嗎?怎麽會變成了她?

    那個賤人才是那個最應該被嘲諷輕蔑的人!

    翁文韜同樣發現了他的父親失望的瞧了他一眼,心沉了沉,立即焦急的為自己辯護道,“爹,珊珊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絕對沒有挑撥離間!”

    翁文韜以為翁修對他這失望是因為覺得他在挑撥離間,故意詆毀翁修那幾個入室弟子,卻不知道他這辯護反而讓翁修對他更失望,更加認為翁文韜完全被袁姍姍牽著鼻子走,完全不分是非!

    袁姍姍聽見翁文韜這話,立即明白過來翁修是以為她們在挑撥離間,也焦急的辯護道,“伯父,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個賤人真的……”

    “姍姍!”袁天海見袁姍姍到了現在竟還在掙紮著詆毀抹黑幕夏,再也忍不住開口截停她,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他雖然寵這個女兒,卻不會將她寵得無法無天,尤其是在現在這個特殊的時期!

    而且,袁天海眼角餘光快速掃了眼異常平靜,猶如暴風雨爆發前般一臉平靜的萬俟曜和幕夏,這兩個人都不是普通簡單的人物,他的女兒一而再的侮辱抹黑幕夏,他們兩人卻沒有半點反應,這絕對不正常!

    尤其是萬俟曜,誰都知道這個男人不但高深莫測,更是危險悚然,得罪了他的人絕對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不,應該說得罪了他的幾乎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還在這個世上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他不想那些人死得太快死得太輕鬆,他想慢慢的折磨;一種是他另有籌謀!

    無論是哪一種,所有得罪過他的人,絕對都會不得好死!

    而他這個傻女兒傻傻的撞上去後卻沒有事,最後很有可能會死得異常異常慘烈!

    袁天海真的不敢想象那個情景!

    “爹,連你都不相信我?”袁姍姍這次收到了她爹的警告了,難以接受的瞪大了眼睛瞪著他,委屈難受又怨恨,“爹,我是你的女兒,怎麽連你都不相信女兒,你竟然相信那個賤人都不相信你的女兒嗎?我才是你的女兒!”

    “閉嘴!”袁天海見袁姍姍還是一口一句“賤人”,聽得他心慌慌,下意識的又瞄了瞄依舊一臉詭異平靜的幕夏和萬俟曜,害怕他們突然出手殺了他這唯一的女兒,異常緊張警惕之下,忍不住就大聲喝了一聲。

    袁姍姍完全不知道袁天海這是因為緊張她擔心她才會一時忍不住大聲喝她,她直覺的認為她爹也被幕夏那個賤人迷惑了,瞬時更加委屈難受又怨恨,更是忍不住將這所有的委屈難受怨恨一股腦的發泄在幕夏身上,“都是你這個賤人!都是你這個賤人!我爹從小到大都沒有大聲喝過我的,今天竟然為了你這個賤人大聲喝我,賤人,你怎麽不去死!”

    “咻!”某位妖孽殿下再也忍不住了,被幕夏狠狠緊握著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一根泛著幽光的銀針掠過袁姍姍的嘴角閃電一般的飛射了過去,快得隻聽見一絲空氣被穿透的破空聲!

    袁姍姍這咒罵聲太快了,袁天海想阻止時已經來不及,心底不由咯噔了一聲,就在此時,在袁天海下意識的想要掩上袁姍姍的嘴巴時,他突然聽見了一聲穿透空氣的破空聲,心底再次重重的咯噔了一聲,緊接著不等他有所動作,他就清楚的看見了一根銀針閃電一般的擦過他女兒的嘴角射向後方,那速度快得他甚至來不及出手!

    袁天海心沉了又沉,緊了又緊,緊張擔心的握著袁姍姍的手臂,眼睛緊張擔心的直直盯著她的嘴角,“姍姍,你怎麽樣?你可不要嚇爹爹啊!”

    他女兒的嘴角該不會被貫穿了吧?

    而且他剛剛似乎看見了那一閃而過的銀針上泛著幽光,那上麵該不會猝了什麽毒藥吧?

    他的女兒中毒了?

    “爹……我……”袁姍姍似乎被嚇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非常清楚的感覺到嘴角處一閃而過了一道森冷如冰陰森如地獄的勁風,狠狠的擦過她的嘴角,擦得她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那一下她感覺自己的嘴角神經都要麻痹了,那一刻她似乎完全說不出話來!

    那道勁風上那如冰般的森冷,如地獄般的陰森更是讓她全身冰冷,如墜地獄,周身陰風陣陣,她突然感覺整個人生一片黑暗!

    雖然這隻是那麽一瞬間的事情,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好像那隻是一個幻覺,然而全身的冰冷,以及嘴角的麻痹抽痛清楚的告訴她,那不是幻覺,剛剛確實有一道森冷如冰陰森如地獄的勁風擦過了她的嘴角,差點刺穿她的嘴巴!

    袁姍姍完全不敢想象如果那道森冷如冰的勁風稍微偏那麽一點,她會不會從此以後變成啞巴了?

    不!

    她不要!

    她絕對不要!

    她絕對不要變成啞巴!

    然而她此時已經痛得連張一張嘴巴都做不了!

    傅文帕就站在萬俟曜身後,且一直憤怒不屑的盯著袁姍姍,清楚看見了她的嘴角處擦過了一道勁風,也清楚看見了袁姍姍的嘴角突然紅腫抽搐了起來,配上她那副呆滯害怕的神色,怎麽看怎麽滑稽,怎麽看怎麽醜陋!

    “噗嗤!”傅文帕毫不掩飾的直接嗤笑出聲,看向袁姍姍的目光沒有半分同情,反而是一臉的痛快和活該!

    哼,這就是說謊誣陷抹黑木門門主的下場!

    如果青魂門主再不出手,他也忍不住想出手了!

    隻是因為知道青魂門主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心胸狹窄滿口胡言的瘋女人,他才一直忍著沒有出手!

    果然!

    青魂門主出手就是與眾不同!

    這些嘴碎嘴賤嘴髒的女人就是該撕碎了她的嘴臉,讓她以後都說不出話來!

    歸雲樓裏的人沒有看見那道勁風,卻看見了袁姍姍的嘴角突然醜陋的紅腫了起來,緊接著看見她這莫名滑稽醜陋嚇人的模樣,愣了愣!

    聽見傅文帕這嗤笑聲後,快速的反應了過來,同樣忍不住想笑,卻因為袁家的勢力隱忍著沒有如傅文帕這樣明目張膽的嗤笑出聲,然而那一個個聳動的肩膀,顫抖的身體以及扭曲抽搐的嘴角無一不是泄露了他們心底的濃濃嗤笑!

    他們很想說,這恐怕就是隨意詆毀抹黑別人的代價!

    活該!

    “姍姍,你怎麽樣?你不要嚇爹爹!”袁天海此時完全沒有任何的心思顧及傅文帕與其他人怎麽看,他隻想知道他的女兒怎麽樣了!

    “爹……”袁姍姍想要說什麽,然而嘴角麻痹抽痛,她除了弱弱的委屈的吐出這一個字,完全說不出話來!

    翁文韜突然聽見袁姍姍的話有點怪異,又聽見袁天海這緊張擔心的聲音,轉眸看去,看見她這詭異滑稽又嚇人的模樣,嚇得忍不住退後了兩步,看著她的目光隱隱透出了絲絲怪異。

    “文……韜……”袁姍姍沒有想到翁文韜竟是這樣的反應,傷心難過的瞪著他,似控訴他的無情,她已經傷成這樣了,翁文韜不是應該上前溫柔緊張的安慰她的嗎?怎麽非但沒有安慰,反而還一臉嫌棄她的模樣?

    袁姍姍卻不知道她這一臉傷心難過嗔怒的小女人模樣讓她看起來更加滑稽和醜陋,翁文韜似完全看不下去般,直接移開了眼睛!

    翁修同樣聞言看了過來,看見袁姍姍這模樣,微微皺了皺眉,帶上了明顯的不悅,似在說袁姍姍簡直在丟他們翁家的臉麵!

    袁天海問了袁姍姍好幾次都問不到結果,又見她此時被翁文韜奪去了所有心神,暗暗瞪了翁文韜一眼後,臉色隱隱難看卻又帶著幾分討好的看向萬俟曜和幕夏,“青魂門主,木門門主,我代我女兒向兩位道歉,希望兩位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女,她還小,一時說錯了話,希望兩位饒過她這一次!”

    他知道解鈴還需係鈴人,他女兒剛剛的言辭確實有點過分了,現在還不是與這兩位主搞惡關係的時候,他必須要安撫好這兩位主,絕對不能讓他們再出手,否則他的女兒就真的要沒命了!

    “嗯,袁門主的女兒確實挺小的,不知道袁門主的女兒今年多大了?聽說很快就會與翁盟主的兒子大婚了。”沉默了很久的幕夏終於開口了,她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視線若有若無的掠過一臉不悅的翁修和一臉嫌棄的翁文韜,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兩分,越發的意味不明。

    袁天海是江湖武林的笑臉佛,同樣是江湖武林裏的老油條,他怎麽會聽不出幕夏這話音中的言外之意,他說自己的女兒年紀小,希望萬俟曜和幕夏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她計較,但是這木門門主可是比他女兒還要小!

    他的女兒今年十九歲了,而這木門門主似乎才十六、七歲!

    不過當聽見幕夏後麵那句他的女兒很快就會與翁盟主的兒子大婚了,腦海靈光一閃,沒錯,隻要他女兒與文韜大婚了,成為了翁家的兒媳,這木門門主和青魂門主哪怕再生氣應該也不會公然的與他們袁家和翁家兩家對上!

    想著,袁天海就暗暗的看向翁修,暗示他借助這個機會讓翁袁兩家真正聯合!

    然而這不看還好,一看袁天海的心直接沉入穀底,隻見翁修狠狠的皺著眉頭,眸底湧出了一片不悅和不滿!

    兩人合作了那麽多次,袁天海怎麽可能看不出翁修這不悅和不滿的深意?難道他因為姍姍今天這一時孩子心性的表現,就對姍姍不滿意?甚至想悔婚?

    不!

    他絕對不答應!

    江湖武林的人都知道姍姍是文韜的未婚妻,如果翁修悔婚,他家姍姍以後怎麽還有臉做人?

    想到此,袁天海也不想與翁修商量了,再次恢複笑臉佛的形象,笑嗬嗬的點頭,“沒錯,我們姍姍和文韜很快就會舉行大婚了,我們將會在十天之後的武林大會上宣布他們兩人的大喜日子,屆時還請青魂門主和木門門主到場賞臉喝杯喜酒!”

    翁修見袁天海竟商量都沒有與他商量就擅自做出了這個決定,皺著的眉頭越發的深,陰鷙警告的瞥了他一眼,然而袁天海卻似沒有收到他這陰鷙警告的眼神,依舊笑嗬嗬的看著幕夏。

    翁修深深的瞧了袁天海一眼,微微垂下眼眸,眸底一閃而過了一絲殺意。

    幕夏瞧了瞧一臉笑嗬嗬瞧都不看翁修一眼的袁天海,又瞧了瞧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翁修,紅唇上的似笑非笑再濃了兩分,明媚碎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