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西子被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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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你別難過,爸爸死了還有我,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她慢動作地低頭,嘴唇顫抖,還沒出聲,兩顆眼淚先砸到了趴在她身上烏黑的腦袋上。

    “你說什麽……你叫我什麽……”

    她聲音抖得完全走了調,就好像17歲那年死了孩子之後就再也沒想過有生這年還能為人父母,還能叫自己的孩子叫他一聲‘媽’。

    這個秘密,這個她壓在心裏像千斤巨石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的秘密,她誰也沒說,誰也不知道。

    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他就會失眠到天亮。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失去的不僅僅是這輩子唯一的愛,還有作為一個母親的資格。

    她沒有資格做一個母親,更沒有資格做一個好母親,不然她的孩子不會剛出生就離她而去。

    她的人生從十七歲那年開始就走向毀滅,萬劫不複。

    可沒想到這個被她嫌棄的小屁孩兒竟然叫她‘媽’。

    她的孩子?

    她和嚴戒的孩子?

    怎麽可能!

    安慰她而已,也不枉她大發慈悲收留這個小乞丐兩個月……

    可下一秒他卻說:“媽,我沒有死,我還活著,外公騙你的……”

    什麽他沒死她還活著?

    什麽外公?

    他到底在說什麽?

    見她木愣得沒反應,他又道:“外公叫蔣萬山,親的,我是你親生的,你要驗nda嗎,媽媽……”

    最後兩個字好比一記強力的電擊,讓她原本停止的心髒陡然跳動起來。

    而他趴在她腿上,側臉望她,睫毛被淚眼染濕,和眼珠子一樣閃著瑩亮的光,好像劃破無盡的黑暗,抵達她苦坐十年的無底深淵,刺得她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他的臉。

    她下意識地眨眼,眼淚又滾落下去,把他的臉弄濕了。

    但她終於又看清了他。

    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腹輕輕地撫過他臉上的淚,撫摸他的輪廓。

    這是她的孩子?

    他真的沒死?

    她和嚴戒的孩子沒有死……

    真的沒死。

    她低下頭,臉貼著他的臉輕輕的挨,輕輕的挨

    那個騙子!

    他怎麽可以騙她!

    怎麽可以她的孩子死了!

    他騙了她母親一輩子,還要騙她十年!

    他怎麽可以這樣……

    “嗚,嗚,嗚,嗚……”

    她喉嚨哽咽,泣不成聲。

    “別哭,扯到傷口,會痛的。”

    “嗚嗚嗚嗚嗚……”

    “別哭,臉哭花了就不漂亮了。”

    “嗚嗚嗚嗚嗚……”

    “你哭我會心痛的,媽媽。”

    “嗚!嗚!嗚……”

    安灼側身看了一眼轉身朝病房外走。

    周二木頭一樣愣了半天,最後也自覺走出去,並帶上門。

    這樣的畫麵其他任何人在場都是多餘的……

    見安灼走了好長就段距離,他又大步追上去扯住他:“老五!那小子什麽意思?真是西子親生的?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嗯。”

    安灼抽手又要走。

    周二使勁眨了兩下眼,再追上去扯住他:“這麽大的事怎麽沒聽你說過!什麽時候的事,老子怎麽一點也不知道!”

    安灼不耐煩:“我也最近才知道。”

    “什麽時候生的?被他老爸捉回去那年?”

    “嗯。”

    周二摸著下巴琢磨,鬱西子被他老爹帶回家其實隻有十一個月,生個娃兒起碼要十個月,而她跟嚴戒是被棒打鴛鴦的,這麽短的時間裏她肯定不會跟其他男人好,“所以,這娃兒是咱們大哥的兒子?”

    他小聲地問。

    如果是那不就太好了!

    大哥有後,而那妮子也不用整天想著個死人哭,簡直兩全齊美!

    安灼睫毛垂了垂:“嗯。”

    他抽手要走,周二又纏上去扯著他不放:“老五,如果是他咱們大哥兒子,不是咱們就大侄子?是不是要準備個大紅包?”

    安灼扭頭:“隨便。”

    周二搓手指頭:“嘿嘿,二哥最近手頭緊,借我點錢。”

    哪怕人窮,借也得借錢給上大紅包啊!

    “你有沒完沒!”

    安灼臉黑,手大力一甩,又要走。

    周二眉毛一飛不樂意了,又跑上去抓著他不放:“嘿你個混小子什麽意思!一提錢就翻臉是不是?我又沒說借了不還。”

    安灼領口都被扯歪了,吐氣:“你先放手,我去找小幽。”

    “不都說了去洗手間嗎?找什麽找,才一會兒不見就心頭癢了?”

    “去了好長時間了。”

    “萬一人家上大號呢?難不成你想鑽進女廁所找。”

    安灼無語:“她這兩天狀態不對,我不放心,你快放手!”

    周二眨眼:“不對嗎,我覺得挺好的呀,又乖又聽話,就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安灼冷臉:“別胡說!她沒裝。”

    周二左瞅瞅右瞅瞅,高級病房外安靜得要命,連隻蒼蠅都沒有,更何況是人,“放心,不會被人聽見的,”

    安灼沒好氣:“那也管好你的嘴!”

    “二哥你還信不過嗎?放心,催眠的事我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的。”

    “知道就好!”

    但周二又忍不住歎氣:“不過老五,你能確定那丫頭心裏真能一點不恨你跟鳳姐?她可是鐵了心要死給你們看啊……”

    “她不會!這件事以後別再提,就當什麽也沒發生。”

    安灼一把推開周二繼續朝洗手間走。

    周二原地晃了晃,望著對麵門上‘儲物室’三個字撓耳朵報怨:“死小子,一提那丫頭就翻臉,有異性沒兄弟……老子要根吸根煙安慰自己……”

    說著往吸煙室走。

    顧曲幽聽著外麵走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一點也聽不見,她才扶著牆慢慢爬起來。

    儲物室裏沒有開燈,雖然都是些換洗的被褥,沒有多髒,卻怎麽也有一股揮不去的消毒水味,又黑又臭,她一秒鍾也不想多呆。

    剛打開門,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安灼的電話。

    她麵無表情地眨了眨眼接起來:“安安?”

    安灼的聲音低但急:“在哪裏,不是說去洗手間嗎,怎麽沒人?”

    “嘻嘻,你不會鑽女廁裏麵找我了吧?我早就出去啦。”

    “回去了?怎麽沒看到你?”

    “病房裏有點悶,所以找了個地方吹風,現在正回去,馬上就要到病房了。”

    “在病房裏呆著,哪兒也別去,等我回來知道嗎?”

    “嗯。”

    顧曲幽慢慢往回走,走到病房外,輕輕推開門卻見小魚在趴鬱西子腿上叫媽。

    而鬱西子又哭又笑,捧他的臉親。

    顧曲幽:“……”

    敢情她轉個背,別人已經把娘認了。

    好快!

    她又輕輕帶上門,站在門外等,別人母子親得火熱,她還是不要去煞風景好。

    很快安灼就趕了回來,見她臉色蒼白,緊張問:“病房裏有洗手間,怎麽跑外麵來了?”

    她望著目光坦然:“其實剛剛胸口有點不舒服,我怕犯病,出來透透氣。”

    “不舒服?痛嗎?趁現在醫院,讓陸主任給你看看。”

    “沒事,已經吃過藥了,一點也不疼,我想回家休息,我們回家好不好。”

    “真的?”

    “真的,你知道我一點也不喜歡在醫院的。”

    安灼看了看緊閉的病房門點頭:“好,我們回去。”

    他伸手扶她,兩人沒走兩人步,正好碰見與吸完煙回來的周二。

    周二見顧曲幽臉色不太好,急忙問:“小幽妹子怎麽了?”

    顧曲幽低頭不看她。

    “她身體不舒服,我帶她回去休息,你在這裏看著,有什麽打電話。”安灼沉聲。

    周二:“哦,那回好好休息,別累到了。”

    走了兩步,安灼直接彎身她抱起來:“這樣舒服些。”

    顧曲幽手順勢摟著他的脖子頭,靠在他胸口笑:“安安,你會把我慣壞的,以後去哪裏都不想走路了。”

    “等你病好了,天天晨跑,偷懶就打屁股。”

    “其實是你想摸我屁股吧。”

    “又胡說。”

    “又不是沒摸過……”

    進入電梯,很快到停車場。

    顧曲幽突然想起第一次住院的時候,安灼也是這麽抱關她,不過他心不甘情不願。

    她那時候最想做的事就是伸手在他胸口的肌肉上摸兩把。

    沒想到三個月時間,她已經把他全身都摸完了。

    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戰鬥力。

    不過鬥得太厲害也是會累的……

    好累。

    她頭在他胸口上蹭了蹭閉目養神。

    安灼把她放車上,係好安全帶就發動車子往回開,到烈域時,她已經睡了好一人兒。

    他又抱起她乘電梯上樓,回了房間放到床上。

    她睡得很沉,呼吸沉重,雷都打不醒,安灼垂眼地看了她一會兒,俯身在她眉心一吻,退出房間,去書房間抽煙,但電腦屏幕裏,仍舊顯示著靜安熟睡的樣子。

    顧曲幽是被餓醒的,早上10點多吃的早飯,但她睡到下午四點多才醒。

    剛睜開眼,爬起床,就見房門推開,安灼推走了進來:“餓了是不是?”

    顧曲幽摸肚子:“嗯,你吃過飯了嗎?”

    “等你一起,快起來,我已經打電話叫人送了。”

    “哦。”

    顧曲幽趕緊爬下床,跟他一起走到客廳。

    吃了飯,安灼收拾好碗筷,又回來跟她一起窩在沙發上。

    顧曲幽看他不慌不忙,完全沒有一點要出門的,忍不住問:“安安,你今天不忙工作嗎?”

    上午去醫院看鬱西子,下午守著她睡覺,一天的時間都快沒了。

    安灼輕笑搖頭:“今天休假。”

    顧曲幽嘴裏哦了一聲,心裏卻想全年無休的安五爺也會休假,是不放心她吧。

    閑著也是閑著,她腦子轉,狡黠道:“安安,我們來看電影吧。”

    她的本本終於派上用場了。

    安灼不反對:“你想看什麽電影。”

    顧曲幽二話不說關了照明燈,再扯上窗簾,室內光線陡然暗下來,隻有一角落裏一盞小黃燈散發著微弱的光卻怎麽照怎麽曖昧不清。

    “當然是兩個人看的電影啊。”她翻開她的本本。

    安灼皺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很快她就登錄個人賬戶,從雲盤裏挑了個動作片,手指一點,畫麵彈出來,一個全身雪白金發女人的對著鏡頭嫵媚地笑,而脖子,一隻黑粗手慢慢伸了上來環住她,身後沒穿衣服的黑膚男人也跟著出現在鏡頭裏,然後,女人側過臉,兩人陶醉地吻……

    安灼:“……這就是你說的電影?”

    “對呀,這是我的收藏品。”顧曲幽得意地點頭躺下身,頭枕在他腿上,扭了個舒服的姿勢盯著屏幕目不轉睛:“你不覺得很美嗎?”

    女人又白又美,那個男人雖然是個黑人,但是很性感很man,很持久,兩人得很默契。

    屏幕裏兩人吻完過後,已經倒在床上,同時激動地低吟

    安灼:“……”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顧曲幽老愛往他身上坐感情都是這上麵學的。

    “你沒看過嗎,安安?”

    顧曲幽突地收回眼笑盈盈地望著他,屋子裏燈頭光,但她的眼睛被閃動的屏幕晃得特別亮。

    安灼:“……”

    這個問題他拒接回答。

    他絕對不會說自己十五六歲就經被撞破周二躲在小黑屋裏看這種片子,有時還硬拉著他一起看。

    他本來是拒接的,但周二臉皮太厚……

    視屏裏男人和女人聲音越來越激動,越來越難以自控,每一聲都聊得人心癢癢。

    顧曲幽止了笑,伸手摸他的臉,“你沒有做過嗎,安安?”

    安灼眉鋒一緊,還是不答。

    她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眉間,鼻尖,唇,然後勾著他的脖子往下拉:“想做嗎?安安。”

    安灼目光一沉,電腦屏幕的光襯得他的臉色泛白,但不等他開口,顧曲幽又笑了出來:“嘻嘻,我開玩笑的,別當真。就算你想做,也隻能找別的女人,因為我一做就死,但你舍不得我死,對不對?”

    安灼沉眼看了她半晌,剛要開口,手機卻響了起來。

    這個鈴聲特別,是他專門為安幸設置,平時沒有緊急的事,安幸不會打他手機,而是發短信。

    他吸了吸氣接起電話,安幸立馬哭聲道:“哥,不好了,西子姐被人虜走了,你快來醫院吧。”

    安灼掛了電話,立馬回複:我馬上過來。

    顧曲幽看他臉色難看,坐直了身子問,“怎麽了安安?”

    安灼大起身大步朝門走:“西子出事了,我必須馬上趕去醫院,你身體不好,在家裏休息,有什麽話等我回來再說。”

    緊接著嚓地一聲,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門縫裏。

    “嗯。”

    顧曲幽坐在沙發上乖乖點頭。

    幾秒鍾之後,啪地一聲合上電腦從沙發上站起來,開燈,回到臥室,找出行李箱,翻出自己衣服往裏麵塞。

    ------題外話------

    今天大姨媽來了,狀態外,少了點,妞們多擔待哈,爭取明後天把第一卷結束。

    昨天題外被吃了,今天被上:

    感謝昨天和今天美妞們的花花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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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緒:月票2

    紅綠搭配:花花2

    可惜不是你:花花5,鑽鑽1,打賞188,評價票1,月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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