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40 苦瓜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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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戈氣衝衝的走了。

    走掉一個礙事的世子爺,其它人開懷大笑,想說什麽說什麽,想聊什麽聊什麽,久違的熱鬧,又回到了院子當中。

    “派人查查那個女人是幹什麽的?”白戈洗了數遍的澡,換了一身白色的衣裳出來,看著純白的衣服,心裏的感覺才舒服些。

    那個女人弄髒他衣服,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還笑得那麽開懷,當真是可惡。

    “世子爺,卑職知道”肖梗這人行事細心,做事沉穩,才到達容州的第二天,他不僅把容州的情況基本了解了個透,連與容州相鄰的花江縣也作了一番了解。

    “什麽人?”白戈看了看自己身上,確定身上無半點油腥味,才坐下。

    “花江縣縣令是慕劍山莊的少莊主,那個姑娘是慕縣令的妹妹,也就是慕劍山莊的大小姐”

    “慕劍山莊?”白戈彎眉“江南的那個,江湖中名聲最高的那個慕劍山莊?”

    “就是那個”

    “即是江湖中人,跑來花江縣做什麽縣令,莫不是吃飽了撐著”白戈不屑,當權者最不屑的就是那些江湖中人,自以為身上有一身武藝,天天打著唯護江湖正義的旗幟在那耀武揚威。

    “這個卑職倒不清楚,卑職隻了解了那麽多”他現在隻能查到他的身份,至於他的目的,暫時還查不到。

    “派人去查查那個年老的,瞧水清雲對他的態度頗為不一般,想來是個人物”他在水清雲那裏一點待遇都沒有,想想都來氣。

    好歹他是一個世子爺,走到哪不是被人熱捧著。

    到了她那倒好,吃盡冷眼。

    肖梗點了點頭。

    “世子爺,下官司空複前來拜見,不知世子爺可在”白戈心煩意亂的站起身,門外就響起司空複討人厭的聲音。

    “進來吧”眼眸閃爍了一下,又坐了下去。

    現在在容州他可以說是孤立無援,如是能和司空複結盟,或許很多事情就會輕易許多,不為別的,就為他手上的三千羽衛軍,他現在也不能把他涼起來。

    “世子爺,看你氣色不錯,可是遇見了什麽好事”司空複一進門看見剛換了一身衣服的白戈,覺得穿白衣的白戈神清氣爽了不少。

    司空複不提還好,一提白戈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這個司空複有點眼神沒有。

    好事?糟心事還差不多。

    司空複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看著突然變了臉色的白戈,不知所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世子爺哪天的氣色不好”肖梗出聲。

    “對,對”肖梗給了司空複一個台價下,他趕緊順著爬下來。

    吃過飯後,赫淺深把水清雲離開的這段時間整理出來的數據,交與水清雲查看,水清雲看過之後,一致的點頭,老將出馬就是不一樣,省下來她不少心力。

    “現在就有一個問題”

    “先生有什麽問題?”

    “什麽時候動工最合適”

    是啊,春季的施工期短,現在已經是開春,再過不久就是汛期,一到汛期,要動起工來就會變得很難。

    “如果能在汛期到來之前,完成一半的規模,剩下的一半可等汛期過後再來動工”水清雲想了想,除非先把架構建起,經得住洪水的肆虐,然後等汛期過後再來完成剩下的另一半。

    “這樣也不妥”赫淺深蹙眉,如是中間出了一點差錯,整座橋都麵臨前功盡棄的結局。

    兩人最後決定,加大人手,加快工期。

    造橋這樣的大事,工程自然是不小,想瞞住遠方的人容易,要瞞住跟前的人難。

    當然水清雲也沒打算要瞞。

    不多久,整個容州沸騰起來。

    水姑娘果真是大手筆,要在蕭海河上麵建起一座大橋。

    一旦大橋建成,外邊的人想要進來容州就更加容易。

    一時間,來報名參與做工的百姓在水清雲院子外麵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是他們想掙銀子,是他們覺得他們應該為這座橋做點什麽。

    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想參與進來。

    當然,條件有限,除了有力氣的漢子,其餘人員一概不要。

    “這個水清雲簡直是目無朝綱,目無法紀,不行,本官一定要上奏皇上,讓皇上知曉,這個水清雲在容州到底有多狂”司空複聽過之後,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樣的大工程,居然沒有他司空複的份,功勞全讓水清雲一個人獨占,怎麽可以。

    再怎麽說,他才是容州知府,水清雲要造橋,是不是應該跟他商量一番,他覺得可行,才可以動工。

    現在怎麽回事,好像她水清雲才是這片土地的主宰,根本不把他司空複放在眼裏。

    “大人,你何必著急”盧誌成眼珠子轉了轉,上前。

    “廢話,我能不急?”功勞都被人搶了,他能不急。

    “大人,依小的看,這個水清雲要造橋,必然不是她一人所為,她一個女子哪有那麽多能耐”盧誌成這人平時就有些小聰明,腦子轉的也快,加上極會說話,深得司空複的喜歡。

    “你是說,她背後另有其人”司空得生聽頓時停住腳步。

    “大人,你想想,在容州,有這樣的能耐的除了十六王爺還能有誰,依小的看,必定是十六王爺在背後全權支持水清雲,不然她一個女子哪能有這個能耐”盧誌成打心裏認為女人沒有男人是成不了事的。

    “沒錯”司空複點頭“除了十六王爺敢這麽做,誰還敢在這上麵打主意,即是如此,我更應該啟奏聖上”

    “大人”盧誌成的近身“大人,造橋一事可大可小,如是用的好,對大人來說可是一件好事?”

    “怎麽說?”

    “大人,小的意思是,何必把容州要造橋的意思說成是大人你的意思,興許聖上一個高興,給大人你拔下一筆造橋的銀兩,那些銀兩還不是……”說完盧誌成奸詐的笑出聲,司空複立即會意,這個小子,真是一把斂財的能手,這個時候還不忘幫他斂財。

    “若是十六王爺知曉,會不會……”司空複也有擔心,弄虛作假的事一個不小心可是要被砍頭的。

    “十六王爺最愛美女,到時候大人為十六王爺產送上幾個可人的女人,十六王爺不是什麽事都隨你”

    “嘿嘿……”司空複想想是這麽個理。

    當即提起筆,一口氣把容州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還不忘說說自己的宏偉想法,寫完之後交給盧誌成,讓盧誌成趕緊讓人快馬加鞭送到京城。

    卻不知,因為司空複的一封信,在天京城卻是驚起了一層石浪。

    “水愛卿,依你看,容州的這橋是造還是不造”君炦身子埋在一堆奏折中,頭也不抬聞著水溶。

    水溶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

    造橋?

    這個司空複也真敢想。

    “回皇上,容州地勢平坦,因為有著蕭海河,容州的人想出去難,外麵的人想進去也難,換句話,容州易守難攻,若是司大人真有辦法把橋修好,對於容州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容州的地不大,人口也不多,奇就奇在容州的荒蕪上,再加上蕭海河橫在中間,讓人聞而卻步。

    君炦看了一眼水溶,起身“容州荒蕪了這麽些年,一直是朕心裏的一塊心病,沒想到這個司空複倒是有些能耐,剛到那裏便幫朕找出了容州一直荒涼的原因,如此說來,這座橋是非修不可”

    “臣也是這個意思”

    “造橋畢竟是大工程,聽說十六王爺也在容州”

    “你考慮的也對,造橋這麽大事,放給司空複一個人朕也不放心,即然老十六住在容州,就讓他監管一二,不要出了什麽漏子”

    “十六王爺想來不會辜負了皇上對他的期望”水溶的眼眸垂下,看不清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他也老大不小,如是不能幫朕分擔一些,就妄為朕的弟弟”君炦說起君遠航滿臉的無奈。

    “王爺一定能夠皇上的一片苦心”

    “行了,你下去吧”君炦臉上閃過不耐。

    苦心,他若是知道自己的苦心就好。

    “大人,大人,喜事,喜事”盧誌成一臉高興的進了賬蓬裏。

    “什麽事?”司容複興致不高。

    “十六王府來人,請司大人您過去呢”

    “真的,王爺請我過去”司空複磳的一聲站起來。

    他到這裏還沒見過王爺的麵呢,如今王爺竟主動來找他。

    他一時間高興的團團轉。

    “大人,王爺點名要見你,肯定是想與大人交好”

    “可不是,快,快幫本官整整衣容,不能讓王爺等久了”司空複正了正自己的官帽,讓盧誌成看看可有什麽不妥之處。

    司空複戰戰兢兢的跟在何管家的身後。

    看著院子裏奢華無比的裝飾,眼睛想看又不敢看。

    “王爺,司大人到了”

    “下官容州知府司空複見過十六王爺”司空複彎著個腰,頭差點點到地上。

    “嗯”君遠航斜著眼瞄了一眼“來了就坐吧”

    “謝王爺”司空複屁股坐了一點點櫈子,用餘光打量起十六王爺。

    十六王爺整個人懶洋洋的躺在貴妃椅上,一隻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不知在把玩著什麽。

    暗思,外界傳言十六王爺不務正業,今天一看,果真如此。

    “你給我皇兄告狀了?”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嚇得司空複差點從櫈子下摔下來,擦了擦腦門上的細汗,小心道“下官不明白王爺什麽意思?”

    他是向皇上上奏了一些有關容州情況的事宜,可在信裏沒說王爺半分不是,王爺這態度是什麽意思?

    “不明白”君遠航冷哼“不是說你要造橋?”

    司空複一聽這個嚇得跪到了地上“王爺,下官……”十六王爺的消息會不會太快了些,他還沒來得及準備美人,他這邊就知道了,那要怎麽辦。

    都怪那個該死的盧誌成,提的什麽餿主意。

    “據本王所知,容州最近有人在造橋,可那裏麵似乎沒你沒什麽事,你這是欺負這裏山高皇帝遠,想蒙我皇兄?”君遠航聲音不大不小的說著,聽在司空複卻自成一股威懾力。

    “下官不敢,下官是真心想為造橋大事作上一番貢獻,這才向皇上提儀,也是希望皇上為此能拔下一批銀兩”

    “這麽說來,你的出發點是好的”君遠般斜睨著他“隻是你不知,本王想來不喜歡被正事所拖累,因為你上奏要造橋一事,皇兄任命我為監造,你說,你讓本王失去了玩的自由,本王應該對你如何?”君遠航看著嚇得麵如土色的司空複,眼裏閃過寒意。

    這件事他做得也算不錯。

    至少給容州的這座橋要了一名正言順的名頭。

    如不然,此刻的他就不是跪在這裏,而是挺屍在這裏。

    噶?

    司空複一愣。

    王爺說了這麽多,原來是為皇上讓他做監造而煩惱。

    嚇死他了,他以為王爺知道他想搶他造橋的功勞,要問罪於他呢。

    “王爺,皇上讓你當監造這是要重用於你,是好事”這個好事別人想到想不來。

    “好事,除了他拔下來的五十萬兩銀子,本王瞅著有些順眼,其它的本王瞧著都礙眼”君遠航不耐煩的起身。

    讓他當個監造,順便拔下來五十萬造橋款。

    “王爺,造橋的銀子下來了?”

    “嗯”君遠航漫不經心的點了一下頭,繼而又轉身“想起監造一職,本王就心煩的很,你說你幹什麽不好,想著跟皇兄說這事?”

    司空得的一張臉瞬間比苦瓜還苦。

    暗想,你好歹還得了五十萬兩銀子,他可是什麽都沒撈著,還要在這裏無緣無故受你一通氣。

    “行了,本王看著你就心煩,趕緊滾起造橋,不過本王醜話說在前頭,如是橋沒造起來,或是那橋在中途有一點點損失,本王唯你是問”不是想造橋嗎,行,他讓他去。

    “王爺,那造橋的銀兩?”司空複抺汗,弱弱的問道。

    “怎麽,造個橋還得伸手問本王要銀子,自己想辦法去”說完鳥都不鳥司空複一眼,朝外走去。

    司空複趕緊跟上。

    君遠航不耐的轉身“你跟著本王做什麽,該幹嘛幹嘛去”

    “是,是,下官這就告辭”司空複滿滿的都是淚,這算什麽事啊,造橋一事落到他的頭上,可是半兩銀子也沒給他,他上哪整銀子去。

    想來想去還是要怪盧誌成那個衰貨,這出的什麽臭主意,半點好處沒撈著不說,還惹了一身騷回來。

    “大人,怎麽樣,王爺說什麽沒有?”

    “說個屁”司空複心煩意亂“就你出的什麽餿主意,現在倒好,皇上把銀子拔在王爺那裏,本官半個都沒得到,偏偏王爺鑽錢眼裏去了,到了他手上的銀子,他半文也不想出,還讓本官想辦法,我上哪想辦法去”想想就來氣。

    造個橋得花多少銀子,想想就肉疼。

    呃……

    盧誌成聽完也愣了一下。

    怎麽會變成了這樣。

    “司大人”司空複前腳剛坐下,後腳何管家就來了。

    “何管家,可是王爺有什麽吩咐?”司家複就算有太多的不滿,也不能把君遠航如何。

    “司大人,王爺命我前來取銀票,說是現在造橋伊始,花銀子的地方比較多”

    “王爺說要多少?”司空複止住要顫抖的雙手,啞著聲道。

    “王爺說,大人先拿個十萬兩銀子出來,等用完了再來問大人”何管家說的不慍不火,聽得司容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大人,大人”盧誌成心裏也是一驚。

    十萬兩可不是小數目。

    怪不得大人經不住打擊要暈過去。

    何管家的一張老臉看著司容複暈過去,一點波瀾也沒起。

    有句話叫什麽來著。

    自作自受。

    “即然司大人身體不適,還請司大人準備好銀兩後,親自給水姑娘送去”說完看也沒看暈過去的司空複,走了。

    盧誌成看著何管家走的瀟灑,再看看暈了過去的大人。

    一張臉比苦瓜還苦。

    誰來告訴他,他能不能也就此暈過去。

    司容得踹著肉疼的十萬兩銀子去了水清雲家。

    其實這十萬兩銀子也不算是他的私人銀子,不過是走的時候,皇上給的三千羽衛軍的餉銀,當時皇上給了二十萬兩,他吞了十萬兩,手上就剩上這十萬兩。

    他懷疑十六王爺是不是知道軍餉的事,不然怎麽就知道他能拿出這十萬兩銀子。

    隻是拿走這十萬兩,那三千羽衛軍的吃喝拉撒誰管,先不管了,大不了從那十萬兩銀子當中再吐出一點。

    至於軍餉,下輩子,有的他們吃喝就算不錯,還想著要軍餉。

    “聽聞水姑娘在容州造橋,本官特意為姑娘送來十萬兩銀子,希望水姑娘好生利用,為容州造出一座寬敞大橋”司容複留戀的以銀票上又摸了一把,才把銀票推到水清雲跟前,十萬兩呢,這個水清雲怎麽眼皮都沒眨一下。

    “多謝司大人的好意”水清雲輕輕的看了一眼,順手入懷“大人的這一份心意,我替容州百姓心領了”

    “哪裏哪裏,本官隻是盡本分而已”司空複心中很是憂傷,送了十萬兩銀子就得了個心領,難道水姑娘就不應該再給點別的什麽表示。

    “之前我的家人對大人有諸多誤會,水清雲在此道歉,為感謝大人我在別院那邊還有一處院子,如是大人不嫌棄,不如搬到那裏去住,大人身嬌體貴,整日住在賬蓬的確諸有不適,不知大人以為如何?”君遠航讓他吐了十萬兩銀子出來,她這邊總得安慰一番不是。

    “那就多謝姑娘,隻是容州幫那邊”司空複遲疑,不是他怕容州幫那些土匪,說來說去,還是擔心容州幫的人會上門找他麻煩。

    “大人不必擔心,容州幫那邊我自會去說明情況”

    “如此,那就多謝水姑娘”司容複滿臉歡喜,在赤坪那邊住了那麽久,總算可以住進院子裏了。

    看來這個水清雲也是個懂事的。

    一掃十萬兩銀子帶給他的陰霾,歡天喜地的回去準備搬家的諸項事宜。

    “我真替司空複可憐,遇上你們這一對黑心夫婦”衛燁不知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看著司容得離去的背影,嘖嘖搖頭。

    有句話,人把你賣了,還在幫人數銀子,估計說的就是司空複這種人。

    十萬兩換一處院子居住,竟然高興成這樣。

    果真銀子不是自己的,一點都不心疼。

    水清雲看了一眼衛燁,許久不見,還是這麽欠揍。

    黑心夫婦,說誰呢。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別人不把我當啞巴,我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個啞巴”衛燁大大咧咧的坐下,這段時間君遠航為了讓他去找無常手的下落,可是費了不少精神。

    “即是啞巴,就在這坐著別說話”水清雲白了他一眼。

    這麽一個白衣勝雪的斯文公子怎麽就生出了那樣一張臭嘴,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什麽形象都得破功。

    “別”衛燁輕笑“那不真成了啞巴,我此次來也不是沒事,這不聽說你的造橋大業已經開始,過來瞧瞧熱鬧”

    這樣的好事,他怎麽能錯過,錯過了豈不是一生的遺憾。

    “如是前來送銀子歡迎,如隻是來看熱鬧,你還是趕緊離開”這大晉朝第一富商,即然來了怎麽著也得留點銀子下來,真以為這熱鬧有這麽好看。

    “那是自然,這樣的好事怎麽能少了我這一份”衛燁回答的大方。

    在別的地方他花錢小氣。

    不過造橋這事不算小事,他怎麽著也得支持一下。

    “不過,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衛燁滿麵春風的看向水清雲。

    水清雲看向他,最好是好事。

    “咳~”衛燁折折扇擋住水清雲看過來的眼神”你別這樣看著我,真是有事,這不,遇上了一個怪老頭,愛蛇成性,平時不愛見人”

    “那有我什麽事?”水清雲打在前斷衛燁。

    衛燁一頓,自然關你的事,那老頭可是個名醫。

    “那老頭是個名醫,去拜訪他的人,如果不能順利的攻破的他的蛇陣,他不醫治,這不,你對蛇不是也有一套,要不前去試上一試,反正被蛇咬傷了,老頭自會給解藥,如是順利闖進去,也能叫那老頭幫你看看”

    大過年的就此倒下,不知嚇壞了多少人。

    這不從年前到現在,他一刻也沒消停的在找無常手,無常手沒找到,倒讓他找到了一個怪醫,他一尋思,或許可以讓水清雲前去試上一試。

    “那等過了這段時間”水清雲抬頭。

    世子的人愛好千奇百怪,愛個蛇也沒什麽奇怪。

    怪就怪在人家自己愛蛇也就罷了,還要讓別人去接受愛蛇的考驗,如非是一般人,隻怕沒幾人有那個膽子。

    她現在真是走不開,如是能走開的話,倒是不介意前去試上一試。

    “這邊的事可以先放一放,身體要緊”衛燁不太認同,雖然不知道那個怪醫有沒有辦法,但總是一線希望,如是她還想上次那樣,無聲無息的病倒,那才真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求救無門。

    “那怪醫現居何地”

    “也不遠,你們上次到過,住在彬城的九華寺旁邊,他隱居在那,鮮少有人知道他是名醫,我也是偶然才知曉”找到這個人可是費了他不少心思,他本來想前去闖闖,想想還是算了,讓這個女人自己去闖把握還大些。

    彬城。

    水清雲心裏一怔。

    她記得當時她的病就是彬城無緣無故的就好了。

    無非彬城裏麵當真有什麽玄機。

    “行,我找個時間去一下”水清雲點頭。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上有什麽秘密,這會肯定是走不開,大橋才動工,萬事都還在起點,這個時間若是出點什麽差錯,被沒辦法補救。

    “那吧,你自己安排好時間,許久不見那個女人了,也不知道囂張了多少”衛燁邊說邊搖著扇子向外走去。

    “噗~”紅花站在一旁輕笑出聲“這個衛公子當真有趣,想去看慕姑娘就直說唄,還在這拐來饒去”

    “一個毒舌之人突然變得別扭,這不是好事一件”水清雲饒有興趣。

    “姑娘是說,衛公子與慕姑娘……”紅花愰然大悟“不過衛公子與慕姑娘本來就有婚約在身,在一起也沒什麽”

    慕莊主不是一直希望慕少仙嫁進衛家,而且兩家都已認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是啊,情投意合的婚姻不多見”水清雲感慨,這個時代,最注重的便是父母之命,媒婆之言,洞房之夜才知道新郎新娘官的真麵目。

    “姑娘,你也別感慨,如是你嫁給王爺,你也很幸福的”紅花奴嘴,瞧瞧姑娘這老氣橫秋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見過多少不幸的婚姻呢。

    “胳膊肘往外拐”水清雲白了她一眼。

    紅花吐了吐舌頭,心想,你們如是結婚了,她往那邊拐不是拐。

    “不知世子爺找下官所為何事”不過小半天的功夫,司空複便搬到了別院當中的一處院子,剛想坐下,好好感受一下有地方住的感受,白戈便讓人把他叫了過去。

    “聽說司大人大方,送了十萬兩銀子造橋”白戈直直的坐在那裏看著司容複。

    “那個”司容複暗道一個一個消息怎麽都那麽靈通,訕笑道“原來世子爺是說這事,下官思來想去,容州造橋是大事,即是大事,下官身為容州的父母官,豈可不聞不問,十萬兩銀子不過是下官對造橋事來的一點心意”司空複說得謙虛,堂皇。

    “司大人真是大氣,一出手就是十萬兩,隻是不知道皇上知道你的銀兩是從何處來的,不知會作何感想。

    要查司空複的賬不難。

    一查就知道是司空複動了羽衛軍的餉銀。

    司空複的笑臉停在半空。

    鏡南王世子什麽意思,莫非知道點什麽。

    “世子真會說笑,我那十萬兩銀子不過是我的全部家當,來得都幹幹淨淨”笑話,真以為他是吃素的,人家一詐就能詐出來。

    “是嗎”白戈輕笑“司大人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我,如是皇上知道羽衛軍的軍餉……”

    “世子”司空複擺起麵孔“世子有什麽話就直說,不要拐來饒去”

    “司大人好生聰明”白戈收起笑意“我的目的很簡單,讓這座大橋修不起來,這件事當然隻有司大人能做到,當然司大人做不到也沒關係,頂多私自動用餉銀的罪名會被放在皇上的案上而已”

    司空複一驚。

    這白戈到底想幹什麽。

    現在造橋的事皇上都知道了,他若是就此毀去,最大的禍首可是他。

    “世子果真愛開玩笑,聖上已經下旨讓十六王爺負責監造的事,下官如何能動手腳”司空複痛苦的撫著腦袋。

    這都什麽事。

    一個一個都看不得他好還是怎麽的。

    他已經向皇上上奏說要建橋,橋若是沒建好,皇上龍顏大怒,獲罪的是他,橋若是建好了,白戈在中間橫插一扛,餉銀的事曝光,他也落不著什麽好。

    一個頭兩個大。

    ------題外話------

    哈哈,司空複你這個二貨,倒黴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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