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朕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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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氏從水文箏處出來,快速的朝南院走去,想了想轉身又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娘”水文靜正在房裏扶琴,見容氏一臉慌張的進來,起身柔柔的喚了一句。

    “靜兒”容氏一張臉比苦瓜臉還苦“你妹妹她~”

    “妹妹她怎麽了~”水文靜秀眉微蹙,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妹妹她不知染上了什麽病,渾身上下都起泡,還有一股惡心的氣味”容氏說著臉上飛過不憤。

    “怎麽會?”水文靜也是吃驚不已“妹妹昨天不還好好的”

    “今天早上一起來才發現的,你妹妹說是喝了南院那賤人的綠豆湯才成了如今這個模樣,南院那個小賤人當真當我是死人嗎,一次又一次的對我的箏兒下手,如果這次不給她點教訓,她下次指不定想對你我誰出手呢”容氏成為水府當家女主人十多年,何曾受過這種窩蘘氣,如不給水清雲點眼色瞧瞧,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個縣主了不得呢。

    縣主說大了是二品,她還是一品將軍夫人呢。

    見水文靜不說話,容氏又道“娘以為八成是那個小賤人覺得箏兒如她一般看上了那耶律皇上,嫌你妹妹礙事,便想讓箏兒就遠在耶律皇上跟前消失”想來想去隻有一這個理由有說服力,不然都解釋不了水清雲為何要對箏兒下手。

    “上次那樣都沒把把陳氏母女如何,現下娘打算怎麽辦?”水文靜瞼下睫毛,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靜兒,放心吧,娘是想讓她們看看,你娘也不是吃素的,你們自小便是以嫡女的身份長大,娘豈能讓別人壓了你們一頭去”箏兒那個樣子,如是好了還好,如是好不了,那就廢了。

    她好好的一個女兒讓人如此廢去,怎麽甘心。

    “娘,妹妹讓人如此欺負,我心裏也不好受,隻是我總覺得長姐身上太過邪乎,娘如果沒有萬全之策,還是不要出手的好”水文靜相勸道。

    不是她怕水清雲。

    在這種情況下她隻想明哲保身,安安穩穩的等待著聖旨下來,然後風光大嫁到太子府,在這中間她不想因為任何事情導致皇上或是太子對水府的不喜。

    “娘知道你的心思,放心吧,娘無論如何也不會把你牽扯進來”容氏握著水文靜的手,她何嚐不知道她的心思。

    她太子妃一事現在還未定下,中間出點什麽風吹草動之後對其就有影響,更何況,箏兒廢了,她眼下隻能指望水文靜能順順利利嫁時太子府,成為她兒子強有力的後盾。

    如是靜兒順利嫁入太子府,那她在水府的地位也是穩如泰山,陳氏想要壓她一頭影都沒有。

    即然不能把靜兒拉扯進來,容氏在水文靜處小待了一會便走了出來。

    “夫人,大小姐好像去纏絲繞了”孫嬤嬤見容氏出來,忙向容氏稟報著水清雲的最新動向。

    “噢”容氏眉毛上揚,心裏一喜,水清雲與羅家公子。

    羅晉雖然經商很有才華,卻是個病秧子,除了左相一脈,再無別的靠山,況且羅家與左相家曆來走的不近,如此說來羅家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商家之戶。

    如是水清雲嫁給羅家,便是一個商家的媳婦,一個商家的媳婦壓根就上不了台麵,那陳氏又拿什麽來跟她爭。

    暗自醞釀了一會,低低與孫嬤嬤說了幾句,帶著人去水溶的房間了。

    “老爺”容氏還未進水溶的房間,聲音裏夾帶著哭腔柔柔的輕喚出聲,輕輕的推開門,發現陳氏正在給水溶布菜,一張臉一怔,久久的回不來神。

    “容妹妹,我給老爺熬了一些骨頭湯,拌了點麵,還配了一些開胃小菜,妹妹要不要一起來吃”今天陳氏聲音很是客氣,連平常沒稱呼過的妹妹都從嘴間蹦了出來。

    容氏扯了扯嘴色,卻怎麽也應不起來。

    她若是應了,是不是就要說明,在水府她的位置也要低人一頭。

    更讓她吃驚的便是眼前是什麽情況,陳氏和老爺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她怎麽一點風聲都沒得到。

    “姐姐就是有心”容氏盡量讓自己心氣平和,說著在水溶的對麵坐下。

    “你急急過來是為何事?”水溶也很意外陳氏今天早上竟然主動為他送來早膳,淺淺的嚐了一口骨頭湯,湯汁濃鬱,不錯。

    “老爺”容氏本想過來訴說一番水清雲如何目中無人,苛待下麵的妹妹們,見陳氏坐在一邊她反倒是說不出來。

    “妹妹有什麽事不妨等老爺用完早膳再說,若是妹妹不嫌棄姐姐的手藝,那便一起吧,姐姐在容州待了一年多,別的沒學會,光學會了煮飯,也不知道合不合老爺的胃口”陳氏說著為容氏倒了一碗骨頭湯,一邊半開玩笑道。

    “不錯”水溶誇了一句“在容州這些日子確實是苦了你們母女兩”的確是不錯。

    “就是說呢,姐姐過了那麽多苦日子,即然回到了水府,凡事都有下人,不必凡事都親曆親為”容氏喝了一口,果真有兩小子。

    “妹妹有所不知”陳氏緩緩打開話題“之前跟在雲兒身邊那個叫梧桐的丫環,也不知為什麽,幾次三番欲下毒害我和雲兒,好在我和雲兒命大,沒讓她得逞,不過從哪以後,我便養成了凡事能自己做的便自己做,特別在吃的方麵,一點都不敢大意”

    容氏聞言手指輕顫了一下“那個梧桐不是從小到大都跟在雲兒的身邊,怎麽會作出這樣的事”

    “誰知道呢,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陳氏歎了一口氣“還有上次雲兒留下的那個阿秋,昨天不過是讓她去買個綠豆,竟然敢把毒下到冰糖裏,好在雲兒清醒及時發現,若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陳氏緩緩又道。

    容氏聽得頭皮發麻,以前怎麽沒發現陳氏告起狀來也是一條一條來的,瞧這話說的,雖然沒指明慕後者是誰,卻是話中有話的告訴水溶,在這水府,有人容不下她們母女。

    “早就跟姐姐說,身邊的丫環得精挑細選,阿秋那丫環我早就不看好,上次能反咬箏兒一口,如今竟然敢對雲兒下毒,如此奴才留她何用”

    “可不是”陳氏回答的溫順“老爺,妾身之前一直以你心生怨恨,如今雲兒也長大了,妾身想通了很多事情,以後一定盡心盡力和妹妹一道服侍老爺”陳氏不再提什麽下毒之事,很快便轉移了話題,婉如昨天發生的那些事在她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這些年我對你們母女倆也疏乎了,以後大家都在一家人”水溶眸子在聽到陳氏的那些話後眸子沉了沉,這些年他對她們確實疏乎了許多。

    “是”得到水溶肯定的回答,陳氏喜上眉梢,這算不算是冰釋前嫌。

    容氏的這口湯再也喝不下去。

    這算什麽,夫妻恩愛。

    陳氏話峰一轉,眼中露出擔憂“妹妹,可是三小姐身體有恙,我一早便見方大夫急急忙忙從三小姐出來”

    “不過是昨夜著了涼了,受了寒人有些不舒服,一大早便在那喊頭疼,我便把方大夫尋來為她瞧瞧,方大夫開了幾副方子說是無甚大礙便離開了”容氏臉上一窘,好你個陳氏,她倒沒先跟老爺告狀,她倒像是無事人般先問起來。

    暫且不說箏兒是不是真對水清雲做過什麽,就算有,那也是姐妹間的小打小鬧,她水清雲用得著那麽毒的心,讓箏兒染上那樣的怪病。

    “老爺”陳氏開口“即使三小姐身體不適,一會我便帶人去瞧瞧三小姐”

    “去吧”水溶除了聽他們講話,很少插話。

    “老爺要不要一同去瞧瞧”陳氏相邀。

    “不用”容氏臉上一慌,隨即臉上扯出一比牽強的笑容“不過是些女兒家的小病小痛,哪用得著老爺親自前去”

    笑話,如是讓老爺知道了箏兒現在狀況,還不知道要對箏兒怎麽樣。

    “看妹妹的表情就知道三小姐一定病得不輕”陳氏淡淡的看了一眼水溶。

    水溶想起那天水清雲對她的說的話,心中對陳氏的愧疚感爆增,起身道“那就一起前去看看”

    容氏咬牙。

    老爺今天是怎麽了,平常也不見她如此關心箏兒,今天陳氏不過是隨口一提,他竟然答應了,心中浮起一絲苦楚,難道真應了那句話,妻子還是原配的好,不管她怎麽樣都磨滅不了陳氏在他心中的影響嗎?

    “真不用”容氏盡量讓自己笑的平和“等箏兒好了讓她過來給老爺請安便是”

    “走吧”水溶看著容氏的表情覺得有些不尋常,平常容氏沒少在他的跟前提讓他對兩個女兒親近點,今天他好不容易有這個心情,她又在這裏推三阻四,再加上陳氏今天的反常,不由讓他厥眉,他倒想去看看這兩個女人的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

    容氏知道她再阻攔必然讓人生疑,隻有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還沒接近水文箏的院子,老遠便能聽見水文箏咆哮聲。

    容氏心裏一緊。

    當下趕在水溶的前頭跪了下去,一行淚流了出來“老爺,你要為箏兒做主啊”

    水溶目光望了眼前方,又看了容氏一眼,沉聲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爺,也不知道是誰在箏兒的吃食裏下了毒,箏兒一覺醒來便是神知不清,連我這個娘都認不出來了,可憐的箏兒”容氏邊說邊抺眼淚。

    “她是水府的三小姐,誰敢在她的吃食裏下毒”水溶眼一沉。

    “妾身不敢說”容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說”

    “昨兒個聽聞南院的吃食裏被人下毒,大小姐便懷疑是箏兒所為,當天便把那有毒的綠豆湯讓箏兒喝了下去,箏兒喝了那湯,今早一起來便成了這個樣子,妾身怕箏兒的樣子出去嚇到大家,便讓人把她鎖到了屋子裏,老爺若是不信可以問問箏兒院子裏的一眾丫環,她們都曾親眼見過大小姐進來過”容氏說的好不動容。

    讓水溶發現箏兒的異樣,不如她親自來說,如此還能把順利的把髒水沷到水清雲的頭上。

    “妹妹,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們昨天的綠豆湯被發現有毒後,雲兒就命人倒了去,怎麽可能再給三小姐吃”陳氏眼眸閃了閃,昨天的事情她隱約猜到是三小姐所為,所以今天一大早她便來到水溶的房裏,想把三小姐糾出來為雲兒討個公道。

    想不到這個容氏竟然會直接把三小姐的異常算到雲兒的頭上。

    “姐姐若是不信,叫這些丫環上前問問便知”容氏冷笑。

    “奴婢等可以作證昨天大小姐帶著紅花姑娘端了幾小碗綠豆湯來到三小姐的屋子裏,說是給三小姐送來驅驅暑”水文箏的丫環翦春以及東南院的一眾丫環齊齊跪到了水溶的跟前。

    “老爺,本來這事我也不想驚動老爺的,畢竟大小姐現在是容州縣主,又頗得耶律皇上的喜愛,所以剛剛老爺要過來,妾身才不想老爺過來,可是眼下你也看到了,箏兒好好的一個人被毀成了這樣,妾身心裏實在是難受”容氏蒼白著一張臉捂著胸口。

    “老爺,雲兒可不是這樣的人,妾身聽聞三小姐之前便有些腦子不清醒,莫不是三小姐舊病複發,姐姐便隨便尋了個由頭推到雲兒的身上”陳氏蹙眉,這事如真是雲兒幹的,那隻有一種可能,雲兒已經確定昨天那毒是三小姐所下。

    不然以雲兒的性格,是不可能做出這等事的。

    “老爺”容氏帶著哭腔“妾身為水府當家十幾年,自問一直兢兢業業,大小姐有什麽問題可直接對著我來,又何必拿箏兒開刀,要知道箏兒她不僅是妾身的女兒,更是老爺你的女兒”

    “好了”水溶聽著不時從水文箏房裏傳出水文箏如瘋子般的叫聲,心裏無比煩燥“去把大小姐請過來”

    他對水清雲的感情很複雜。

    他承認她是她的女兒,僅僅是為了報恩,他與她好像沒有什麽父女之情,即是如此,一個是他恩人的女兒,一個是他的親生女兒,誰是誰非,還是應該問個明白。

    “雲兒她一早便出去了”陳氏心裏一個咯噔,水溶這是打算細查了。

    “姐姐,去讓人請她回來就是”容氏心中竊喜,老爺如真是細查,指不定會偏坦誰“孫嬤嬤,你帶人去請大小姐回來,就說老爺有事找她”

    孫嬤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讓你去找大小姐,你杵在這裏做什麽?”容氏瞪目。

    “回老爺夫人的話,大小姐一大早便去了纏絲繞,剛剛有奴婢看見大小姐與羅家公子一道出去了,至於去了哪裏,奴婢等不知,所以也不知道上哪去找大小姐”孫嬤嬤語氣暖昧,就好像水清雲與羅晉是偷偷摸摸出去一般。

    “老爺,雲兒與羅公子在生意上有些往來,去找他也不奇怪,這事不如等雲兒回來再問個仔細”羅晉陳氏是見過的,挺溫文爾雅的一個公子,聽孫嬤嬤那樣的口氣,她心裏非常不舒服。

    容氏什麽意思,這是一大早便讓人跟蹤雲兒了,不然這才多大會功夫,就把雲兒的去向摸得如此透底。

    “姐姐,大小姐再怎麽說也是將門嫡女,皇上親封的二品縣主,怎可隨隨便便與男子往來,我可是聽說羅公子送了不少好東西給大小姐,現下又聞大小姐與羅公子一塊出去了,還避開了眾人,莫不是大小姐對羅公子也有那個意思”容氏逮住這個機會使勁的編排,即然老爺過問了此事,她一定要把陳氏母女扳下來。

    “瞧妹妹這話說的,好像親眼看見了似的,誰知道是不是這些奴婢在這胡說,依我看,姐姐有閑心管這個,還不如趕緊為三小姐尋個大夫看看,瘋癲之症可不能拖,如是拖得久了誰知道會不會治不好了”容氏的意圖那麽明顯,她現在一無所有隻能雲兒,她怎麽可能會讓容氏有編排雲兒的機會。

    “早上大夫已經來過了,說箏兒一時半會可能好不了了”容氏說起水文箏,雙眼的眼淚猶如泉水般冒了出來。

    “那可真是可惜,三小姐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會接二連三的犯病呢”

    “姐姐,有一件事你可能不太明白,大夫說箏兒那根本不是病,是被人下了藥,所以箏兒才會那個樣子”

    “是不是病,找個大夫看看不就知道了”容氏還想說什麽,便聽見一個冷寂的聲音插了進來。

    水溶轉頭,見是耶律庭帶著一個年老的太醫走了過來,麵目轉了幾轉看不清顏色“水溶見過耶律皇上,不知耶律皇上來到水府可是有事?”

    “朕聽聞大將軍正要尋太醫,這不朕身邊剛好有一個,不妨借給大將軍用用”耶律庭掃了一遍眾人,慢騰騰道。

    “多謝耶律皇上的好意,隻是水溶正在處理內院之事,年管家,帶耶律皇上前去前廳等候,我一會便過來”水溶目光閃了閃,對於耶律庭喜歡水清雲一事早有耳聞。

    “不急”耶律庭一身瀟肅之氣,“朕正好沒事”

    “隻怕是不妥,耶律皇上是九五之尊,豈可讓這些俗事汙了耳朵”說著看了一眼容氏“即然清雲不在,那就等她回來再問問”

    “水姑娘一直讓我很欣賞,不知道水姑娘做了什麽事,需要水將軍親自過問此事”耶律庭一副不問清楚不走的架勢。

    非羽在一旁汗顏。

    皇上你要不要這樣,你如此光明正大的插手人家的家事真的好麽。

    “沒什麽事,耶律皇上,請”說破了天不過是水府的內院之事,水溶怎麽可能當著耶律庭的跟前說。

    “放我出去,水清雲你這個賤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娘,你放我出去啊,我要去找水清雲那個賤人算賬”水溶正想走,水文箏歇息底裏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耶律庭眼裏露出玩味的眼神。

    很好,敢罵他的女兒是賤人。

    還想找他的女兒算賬。

    “老爺,箏兒她神智不清,你不要與她一般計較”容氏暗道不好,水溶明擺著不讓耶律庭知道水府所發生之事,箏兒此時出聲,不正好讓人有窺探的*。

    “這是……”站在耶律庭身邊的非羽不解道,隨即了然道“水將軍看來正需要一個太醫”

    正了正口氣對著身後那個太醫道“施太醫,進去看看”

    “是”施太醫背著個藥箱就要上前。

    “不”容氏一個箭步搶在施太醫的前麵“耶律皇上,妾身謝謝你的好意,隻是小女現在意識有些不清,如是衝撞了皇上小女就是有個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還請耶律皇上收回成命”

    “無礙,看府上小姐的情況,想來病的不輕,施太醫正好主治這一塊,讓他看看或許能治好府上的小姐”耶律庭就在那站著,也不說話,非羽隻好出聲。

    “真的不用”容氏死也不讓施太醫進去“小女不過是被人陷害才成了這個樣子,況且這說來說去也是我們水府自己的家務事”言外之意是請耶律庭不要多管閑事。

    容氏深吸了一口氣,絕對不能讓水溶見到箏兒此刻的樣子。

    耶律庭可沒什麽耐心。

    “施太醫,進去”

    “耶律皇上,這是我們水府的家務事,難道你也要插手嗎”容氏的聲音發尖起來“況且箏兒變成如今這樣子,也是有人心生妒忌造成的,如果耶律皇上真要管,還請耶律皇上能還給我的箏兒一個公道”

    “夫人”水溶喝住容氏“耶律皇上隻是好心,讓太醫進去瞧瞧便是”

    “老爺,不是妾身不想,耶律皇上雖然是男人,到底是外男,箏兒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豈可隨便與一個外男相見”

    今天若是讓她們見到箏兒的麵目,箏兒此生就真的毀了。

    “外男,多管閑事?”耶律庭冷哼“有人說朕的公主給人下毒,此關朕的公主,朕今天非插手不可?”

    陳氏聞言猛的抬起頭。

    水溶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耶律庭。

    容氏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公主?,耶律皇上莫不是搞錯了,給箏兒下毒的是水清雲那個賤人,怎麽可能是耶律王朝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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