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不能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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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賤人?”耶律庭雙眼露出寒意,那種寒意讓人不寒而立“你再說一遍,誰是賤人?”

    容氏被耶律庭渾身上下的寒意所震懾,沒有剛才的放肆,小聲道“看皇上今年不過二十出頭,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公主”

    “朕什麽時候有的公主,難道還要向你稟報?”耶律庭一雙眼如刀子般射向容氏,心裏非常不爽他現在的相貌。

    “臣婦沒有這個意思”容氏噤聲,心底冒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水清雲真的是陳氏從半路撿回來的孩子,如果水清雲真的是耶律王朝的公主……她不敢再想下去,隨即又搖頭,如水清雲真是耶律王朝的公主,能被陳氏踩了狗屎似的撿到,這好像不大可能,如此想著心裏的那份恐懼稍稍的緩了一些。

    “耶律皇上可不要亂認公主,水清雲可是我水府的大小姐,幾時成了你耶律王朝的公主,我怎麽不知道”水溶嘴角微微揚起,好整以暇的看著耶律庭。

    “很快便不是了”水府的大小姐,如不是雲兒現在還不承認他,誰會稀罕水府大小姐名頭。

    “就是說呢,大小姐可是我們老爺與姐姐邊關所生,怎麽可能是耶律王朝的公主?”容氏心裏犯滴咕,之前她巴不得水清雲不是水府的大小姐,是陳氏隨隨便便從路邊撿回來的冒牌貨。

    但她現在殷切的希望著水清雲是陳氏跟水溶所生,一個水府大小姐,一個耶律王朝的公主,那個更有看頭,明眼人一看便知,如水清雲真是耶律王朝的公主,誰能保證她恢複身份後的第一件事,不是把她壓下去,好讓陳氏那個賤人坐這水府獨一無二的女主人。

    “朕說是她就是”

    “如果她是你耶律王朝的公主,緣何你現在才找來?”水溶沉聲道,對於瓊無憂他是感激的,對於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心緒很是糾結。

    瓊無憂死之前還留下一句話,說是讓水清雲年滿二十之後再去找她的親爹,難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朕不必跟你解釋這個”耶律庭是誰,怎麽可能跟水溶多說,一揮手,水文箏的房門大開,水文箏從裏麵衝了出來。

    連帶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惡臭也從裏麵散了出來。

    水溶皺眉。

    陳氏後退了一步。

    “娘,你快找個大夫幫我看看吧,女兒渾身都要癢死了”水文箏哭著喊著要朝容氏跑來,容氏身影一閃,不敢讓水文箏接近。

    水文箏撲了個空,心裏滿滿的都是委屈,雙眼淚眼汪汪的看著容氏“娘,連你也嫌棄女兒嗎?”

    “箏兒,乖,耶律皇上為你帶來一個太醫,你讓太醫幫你瞧瞧”此刻的水文箏衣衫被她扯的混亂不堪,臉上手上都被抓的有血跡加膿水流出,那個樣子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

    “耶律皇上~”水文箏花癡般的抬起頭“皇上,你是來看箏兒的嗎?還幫箏兒請來了太醫,箏兒真是太幸福了”

    耶律庭嫌棄的別過臉。

    非羽趕緊上前擋在耶律庭的前麵,省得這女人用她那髒亂不堪的臉汙了聖上的眼。

    “皇上,你能來看箏兒,箏兒真的是好幸福”水文箏現在眼裏,心裏都是耶律庭,怎麽看得見非羽。

    “施太醫”非羽大呼一聲,瞧她那個樣子還試圖接近皇上。

    喚施太醫的老頭不知道給水文箏鼻間聞了點什麽,水文箏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如同釘在了上麵一般。

    “快幫她瞧瞧,身上臭死了”非羽同樣嫌棄的看著水文箏。

    施太醫用手娟蓋在水文箏的手腕上,又看了看水文箏的臉上,直搖頭。

    “太醫,我女兒她得的是什麽?”容氏瞧著施太醫的臉色,心裏一沉。

    “回皇上,此女並非中毒,而是感染了麻風病,麻風病雖沒有天花傳染快,如是與病人近距離接觸久了,也能被感染,如此還請大家都離開這裏,以免被感染上”

    “什麽?”水溶眼一沉“麻風病?”

    “的確是”

    “不,爹,女兒怎麽可能得麻風病,是水清雲那個賤人要害我給我下毒了,女兒才成了這個鬼樣子,爹,你要為女兒做主啊”水文箏也豁出去了,不再半掩著臉。

    “水將軍,真是讓朕見識到了,原來貴府的小姐得了見不得人的病被推脫到朕的公主身上,連中毒這招都用上了”耶律庭嘴上如此說著,心裏卻笑的開懷,對敵人不心慈手軟,果然有她娘當年的威風。

    “公主?”水文箏喃喃重複了一句,隨即咯咯笑了起來“莫不是皇上也糊塗了,這裏可沒什麽公主?”

    “水將軍”耶律庭最討厭別人用懷疑的口吻說起他的公主,雲兒就是他名副其實的女兒,是他在失去無憂之後上天給他送來的另一件寶貝,這件寶貝他不容別人有半點懷疑“水府的這位小姐不僅身感染上了麻風病,頭腦還有些不清醒,水將軍還等什麽,還不趕快把這人送出府去,如是讓水府的其它人感染上了,水將軍再來做措施豈不是晚了”這等有害雲兒之心之人,他怎麽可能會讓她出現在雲兒的跟前。

    “不,老爺,箏兒她隻是中毒,隻要毒性解了,就什麽事也沒有,求老爺不要送走箏兒,箏兒是你的親生女兒啊,老爺,你自小看著她們三姐妹長大,你怎麽忍心”容氏一驚,箏兒這個樣子被送走,隻能在外麵等死,那裏還有活路。

    “原來三小姐是身患重病,妹妹卻說是三小姐腦子有病,妹妹故意向老爺隱瞞病情,莫不是想讓整個水府的都染上如三小姐一般的病才肯罷休”陳氏從耶律庭的話語中回過神來,不管水清雲是不是耶律王朝的公主,至少眼下還是她的女兒,即是有人想為此害雲兒,她怎麽可能袖手旁觀。

    要怪隻能怪水文箏自己,誰讓她自己心生惡意才落到如此下場,怨不得別人。

    “老爺,妾身也是沒辦法”容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箏兒好端端的怎麽會得這種病,肯定是有心之人為之,所以妾身求老爺一定還箏兒一個公道”

    容氏不笨,不再提水清雲名字,隻讓水溶給水文箏一個公道。

    水溶的雙眼如寒冰一般射在水文箏的臉上,臉上長滿水泡,不少水泡已經被她抓破正在流血流膿。

    水文箏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不知道水溶會怎樣處理她。

    要知道水府最不缺的就是女兒,嫡女有她姐姐,庶女更是好幾個,如水溶真是要把她送出去,那她該怎麽辦?

    “爹,你不要把女兒送到外麵去,女兒一定乖乖的在院子裏不亂走”水文箏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她知道這個時候求誰都沒有用,隻有求這個父親才行。

    “即然水將軍拿不定注意,那朕便替水將軍拿注意了”耶律庭見水溶遲遲不發話,臉色一冷就要發話。

    “慢”水溶出聲。

    雙眼慢慢的閉上又睜開“耶律皇上,此事不如等清雲回來再做決斷,來人,把三小姐的院子封住,外麵的人不許出來,裏麵的人不許進去,如有違背本將軍殺無赦”這不僅事關水文箏個人的名義,還關係到水府的名義,不到萬不得已水溶是不會輕易把水文箏送出去的。

    依他的想法,就算是死也得讓水文箏死在水府。

    幾個侍衛走了進來。

    容氏,陳氏,耶律庭,非羽冷冷的看著那些侍衛在對院子進行封鎖。

    “請耶律皇上隨我移步去前廳”水溶作了個請的手勢。

    耶律庭抿唇轉身。

    水清雲剛好與紅花從外麵進來。

    看著眼前的一切眉頭微蹙。

    “雲兒,你不要進來,快出去”陳氏看見水清雲進來,忙喚住她。

    “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的我變成這個樣子,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水文箏不知何時身體已能動,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刀,發了瘋似的朝水清雲的方向撲過來。

    還沒等水文箏走近水清雲的五米範圍之內,咚的一聲,水文箏已經倒地。

    “箏兒”容氏大叫,卻不敢上前。

    “水將軍,我不希望看見有人當著朕的麵行刺朕的公主第二次”不錯,剛剛出手的正是耶律庭身邊的蒙誌。

    水清雲即是耶律王朝的公主,誰敢傷她分毫。

    “箏兒”容氏身體軟了下去嚎啕大哭。

    耶律庭如此說了,那她還能說什麽。

    難道還能起來和耶律庭拚命。

    不,別說她不敢,隻怕君炦也沒那個膽量。

    要怪隻能怪水清雲。

    如不是水清雲,箏兒如何會死。

    嗬,耶律王朝的公主,多半是假的。

    “雲兒”陳氏心底有些畏懼,雖然知道水文箏死不足惜,她若不死,就總還會找機會對雲兒下手。

    “雲兒”陳氏拉著水清雲的手,急切的問道“他說你是耶律王朝的公主,這可是真的?”

    “是”水清雲點頭。

    陳氏的臉上有驚喜,更多的是複雜的表情。

    雲兒她真的是耶律皇上的女兒。

    不是水溶與別的女子所生。

    耶律庭聽聞水清雲的話語,嘴唇微微上揚,整個人看去如沐春風,有什麽事情能比被自己的女兒認可還讓人高興。

    非羽與蒙誌聞言更是手舞足蹈,笑嘻嘻的看著皇上“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隨即對著水清雲行了一大禮“見過公主”

    水清雲的嘴角抽了抽。

    她剛剛的回答,的確是肯定的回答。

    對於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她不想否認,但心底她不想她是耶律王朝公主的身份過早曝光。

    “哈哈……”耶律庭大笑,這是他二十年來笑的最開懷的一次。

    水溶麵色複雜的看著水清雲,底聲道“看你的母親就知道是個不簡單之人,早就猜想過你的身份或許不簡單,沒想到的你的身份竟是這樣高貴,也罷,你即已找到你的父親,我的女兒也因你而死,從此你與水府便再無關係”

    水溶不知是什麽心情對著水清雲說的這番話。

    當年她母親對他有恩,他便把抱養回府,她亦長大成人,如願找到她的親生父親。

    他的女兒也因她而死,那麽他的恩就算已還清。

    即已清,那麽與水清雲之間自然不再是父女。

    “老爺”陳氏大驚。

    水溶作出這個決定,想必是作了思量的。

    可要她怎麽辦。

    她現在是真的把雲兒當作了是她的女兒,如要讓她離開雲兒,她做不到,可她還是水溶的妻子,一邊是夫一邊是女兒讓她很難抉擇。

    “姐姐,你可是老爺的夫人,怎麽可能離開老爺,大小姐即是耶律王朝的公主,那便不再是你的女兒,你還巴巴在那站著幹什麽,難不成想讓耶律皇上娶了你不成”容氏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

    她對付不了水清雲,還對付不了陳氏。

    沒有了水清雲,她捏陳氏如同捏一隻螞蟻。

    陳氏臉一白。

    讓耶律皇上娶她,這當然不可能。

    “將軍,還記得雲兒跟你說的話嗎?”水清雲看著水溶。

    水溶嘴唇動了動,對於這個女兒,這個一眨眼便是別人的女兒,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虧待她的”

    水清雲頷首,轉身握住陳氏的手“娘,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你放心吧,就算我不在你的身邊,也沒人敢動你分毫”

    不管怎麽說,陳氏都是可憐的女人,對於這個可憐的女人,水清雲唯一能做的便是護她周全。

    “娘知道,你能再一次喚我娘,娘已經很高興,娘對不起,沒讓你好好的成長”陳氏哭泣出聲,如早點知道她不是水溶與別的女子所生,她一定自小便開始關愛她,而不是等到現在。

    “你已經讓我平安長大”水清雲微微一笑。

    陳氏內心更加愧疚。

    “非羽,還等什麽,還不趕緊回去替朕好好為公主準備好房間”耶律庭眉眼含笑。

    即是雲兒想護住的人,亦是他要護住的人。

    “是”非羽回答的極為喜悅。

    蒼天有眼。

    他們的皇上並非無子嗣,隻是子嗣被他們遺落在民間二十年。

    公主萬歲,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這個消息傳回耶律王朝,可以預見,消息傳回去,舉國上下該是何等的歡騰。

    “耶律皇上”水溶的聲音裏有些許落寞“我可以再告訴耶律皇上一個消息,但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耶律庭此時心情明顯不錯。

    “允許讓我去清雲她娘的墳前上一柱香”

    耶律庭眸光微暗,嘴角一勾“看在你為朕把雲兒撫養長大的份上,朕答應你”

    “當初她說讓我幫她撫養其中一個孩子,我想或許耶律皇上還有一個孩子在別處”這隻是他的猜想。

    “什麽?”耶律庭一驚。

    水清雲亦是一怔。

    “你再說一遍”耶律庭無比認真的看著水溶。

    這是可不允許開玩笑。

    如無憂果真是還有一個孩子,那那個孩子在哪?

    “我知道的隻有那麽多,至於剩下的,我相信耶律皇上神通廣大,定能知道所有”

    “多謝”耶律庭這句感謝發自肺腑。

    水清雲心裏也激起了千層浪。

    她娘還有一個孩子。

    也就是說,她或許還有個雙生姐姐,或是還有個雙生弟弟。

    原來在這個世間,她不是孤憐憐的一個人。

    這種微秒的感情讓她對那素未謀麵的姐姐,妹妹或是弟弟隱隱有些期待。

    水清雲回到南院沒多久,非羽就帶人來請水清雲。

    水清雲與陳氏交待了幾句,隨著非羽等人離開了水府。

    “娘,水清雲她真的是耶律王朝的公主”水文箏聽到這個消息還如同做夢一般,這不過才半天的功夫,水清雲就從水府大小姐的身份變成了耶律王朝的公主。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容氏撇嘴“真想不到陳氏即然踩了狗屎運,一撿就撿了個公主回來,呸,說來說去還是隻不會下蛋的雞,她就算撿回來一個皇上,也不是她自己生的”容氏現在心裏相當不舒服,那種心情如同吃了屎一般。

    她本以為陳氏撿回來的是一個小賤人,等到那天她找到十足的證據就可以把這對小賤人趕出水府去。

    沒想到人家身份高貴,連帶著陳氏的身份也高貴起來,想起這個她心裏就窩了一團火,可憐她的箏兒,為些還丟了一條命。

    “娘,你氣什麽”水文靜想得開“沒有了水清雲,陳氏她能蹦出什麽”陳氏一沒子嗣,二沒水府的當家權,她的生死還不是掌握在她們的手上。

    “還是靜兒最懂我,隻是娘一想到箏兒的死,這一口氣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

    “娘,妹妹突然間死了,我也很難過,放心吧,妹妹不會白死的”水文靜安慰著容氏。

    若是水文箏見到水文靜與容氏如此風輕雲淡的對待她的死去,不知道會不會從地下跳起來。

    “雲兒,這是朕在大晉朝購置的別院,你看看可還滿意”早在耶律庭知曉水清雲是他的女兒之時,他便讓人在外麵買了一處別院,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他能和女兒同住一個屋簷下。

    水清雲掃了一眼四周。

    這裏麵的陳設基本都是按照她的南院的擺設來布置的,簡潔大方。

    “我想去住娘之前住過的那個院子”水清雲淡淡的開口。

    提起瓊無憂,耶律庭的臉上也染上一絲寒霜,鄭重的點了點頭“好”

    女兒和他想到一塊去啦。

    耶律庭與水清雲直接去了瓊院。

    一陣微風吹來,吹得院子裏的瓊花樹搖曳生姿。

    這裏就是無憂住過的地方。

    “無憂,我帶著女兒回來了,你看到了嗎?”耶律庭站在瓊花樹下黯然淚下。

    水清雲看著眼前的瓊花樹,眼也不知不覺濕潤了。

    她娘也是個傻女人。

    為了成全一個帝王的爹,一代女魔頭竟默默的承受了那麽多。

    “雲兒,以前父皇對不起你娘和你,從些以後,父皇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無憂走了,卻給他留下了之世間最寶貴的禮物。

    為了無憂,為了雲兒,他一定不會再讓雲兒吃半分苦,受半分委屈。

    “娘是因咒而死,你……可知瓊花咒是一種什麽咒?”水清雲嘴唇動了動,看著耶律庭如此年輕的麵孔,父皇二字實在是叫不出口。

    “瓊花咒?”耶律庭重複。

    “是,據九華寺的玄天高僧講,娘因為身中瓊花咒曾到九華寺求助,不過九華寺的青衣高僧和玄天高僧都無能為力,隨後便沒有了娘的消息”

    “非羽”耶律庭輕喝出聲。

    “皇上”

    “你可曾聽過瓊花咒一說”非羽不僅才高八鬥,更是天文地理無所不知。

    “瓊花咒”非羽搖頭“沒聽說過”

    “派人去打聽一下”耶律庭皺眉。

    “中咒者如同剝了靈魂,抽絲剝離而死”水清雲幽幽出聲。

    那種感覺她現在還記憶猶新。

    因為她深切的感受過。

    “好可怕的咒”非羽聞言眉頭深鎖。

    “去查,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朕一定要知道瓊花咒是什麽東西?”到底是什麽厲害的咒,是誰給無憂下的咒,竟讓無憂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若是讓他查出是誰給無憂的下的咒,他一定奉還千百倍的痛苦給她。

    “不用找了”水清雲靜靜的出聲“據玄天高僧所言,娘的瓊花咒於生俱來,她不能動情,不能懷上所愛之人的孩子,娘因為動了情,有了所愛之人的孩子,所以咒發而死”

    娘如果沒有生下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經受瓊花咒發作的痛苦。

    “無情教”耶律庭咬牙“這一定是無情教為了控製曆代教主不被感情所困所種下的咒語。

    可笑的是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心思一動,無憂尚且不能動情,那雲兒呢。

    雲兒是不是也不能動情。

    ”雲兒,你有沒有感覺那裏不適“耶律庭臉上充滿擔憂。

    瓊花咒即然如此厲害,誰能保證會不會傳到雲兒的身上,還有他的另一個不知下落的孩子身上。

    水清雲搖頭。

    她現在不想告訴耶律庭她已發作過一次。

    不能動情。

    難道是因為她對君遠航動情了,所以埋伏在她體內的瓊花咒才發作的嗎?

    如果真是那樣,那她是不是會麵臨與她娘一樣的結局。

    ”雲兒“耶律庭歎了一口氣,不管你身上有沒有瓊花咒,在父皇還沒有找出破解瓊花咒的咒語之前,父皇希望你能守住自己的心,不要把心輕易交給任何一個人,父皇已經失去了你娘,不想再失去你,你懂嗎?”

    如果雲兒身上真的有咒語,他寧願雲兒一輩子也不要嫁人,他不想在無憂身上發生過的情況再在雲兒身上重演,這樣的代價太大。

    “嗯”水清雲點頭。

    ……

    “皇上,皇上~”

    “蘇公公”君炦放下手中的奏折“你跟在朕的身邊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有什麽事不會慢慢的說,如此大驚小怪做什麽?”一遇到點事就一驚一乍的,早晚得讓他們驚出一場病。

    “皇上恕罪”蘇公公擦了擦額角的汗,盡量讓自己平靜些。

    “說吧,什麽事?”

    “回皇上,老奴剛剛從水府得到消息,說是水府的大小姐是耶律皇上的女兒,也就是耶律王朝的公主”蘇公公盡量讓自己平靜,可這樣的消息怎麽讓他平靜的了。

    “什麽?”君炦聞言一驚,手中的奏折因為心驚一個不穩掉了下去“你說耶律王朝的公主是誰?”

    “皇上新封的容州縣主,水府的大小姐水清雲”

    “此消息當真”君炦臉上一時間出現多種顏色,說是紅橙黃綠青藍紫也不為過。

    “據探子回報,水清雲已經和水將軍脫離了關係,想必不會有假”這等事情若是假的自然最好。

    若是假的,水清雲還是水清雲,要靠著皇上的鼻息生活。

    如是真的,水清雲就不再是水清雲,而是另一個人皇上有所畏懼之人,畢竟誰若是娶了這位耶律王朝的公主,就能得到來自耶律王朝的支持。

    “十六還真會撿寶,一撿就撿回來一個耶律王朝的公主”沉默半晌,君炦隻說了這麽一句。

    水清雲若真是耶律王朝的公主,嫁給誰他都不太擔心,唯獨嫁給十六會對他產生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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