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入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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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樓下為數不多的“吃瓜群眾”的反應,華辰不在乎,反正明日便是朝會,便是此刻全世界都知道這個洛王“看”上自己了又有何妨?
頗有些後輩模樣的華辰請洛王來到自己的房間就坐之後,親自為洛王倒了一杯暖茶,而後隔桌坐下微笑道:“漫天飛雪方停,洛王若有事,派人來知會一聲便好,又何須親自前來。”
“你在躲著我?”洛王一改之前的態度,語氣略顯生硬地問道。
“此話從何說起?”華辰麵不改色,輕聲回答道,他不知道洛王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他知道若是主動承認的話便是該吃藥了。
“你在躲著我。”洛王搖搖頭輕聲說道,這一次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讓華辰很是有些不悅:交流、交流,指的是兩個人一人一句,你把話說死了還要我怎麽接?
見華辰沒有立即回答,洛王低頭單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後淡淡地說道:“明日便是朝會,收起你的小心思,這裏不是你耍小脾氣的地方。還有,注意自己的安全,別玩著玩著就把小命給留在了洛邑,這座城市~不缺亡魂。”
說到最後,洛王的聲音中已經帶著一絲肅殺,聽的華辰有些糊塗:這人吃錯自己葫蘆裏的藥了?
對於華辰帶著懷疑的眼神,洛王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再給華辰回話的機會,因為他放下茶杯後便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愣了一下的華辰也隨後起身相送,對於這突然到來的洛王以及突然結束的對話,他還是有些糊塗,但糊塗並不代表著他不知道客人離開了主人要相送。
離開了房間走到樓下,洛王臉色早已恢複如常,甚至在離開小築前還不忘對著華辰露出一絲笑意,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叔伯對子侄的關切一般。
華辰懶得去管洛王最後臨走時的笑意,反正都是假的。
這一夜,華辰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幾日來因為念叨那個叫“鳳年”的小家夥而產生的愉悅
也在悄悄的消逝,轉為種種憂慮。
不知何時迷糊入睡的華辰再睜開眼時已經是清晨,一縷陽光照進屋內,讓他的思緒漸漸活絡了起來,起身穿好早已提前準備好的朝拜衣裝。
穿衣時華辰還習慣性地朝著窗外看去,隻見尚未化去的白雪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眼,看得華辰略微有些煩躁。
收回目光後,華辰微微一笑,推門走出,遙相喊了一句:“柳擎,幹活了。”
當然,喊的是柳擎,田言以及一眾禁軍,甚至是那兩名華辰一直沒好好打理的大夫都是很快都匯集在了一起。
華辰略微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喊便叫出這麽多人,又揮了揮說說道:“散了散了,都散了,柳擎你從戴先生那裏將蓋有王兄印章的國書取來,還有,帶上我的印信,隨我進宮。”
“是。”柳擎聞言沒有任何遲疑,徑自走向他一共也沒見過幾次的華服老者身邊,如同討債一般伸出厚實的大手,又覺得有些不妥,便咧開嘴笑了一下,在所有人,尤其是華辰口中那個存在感極低的戴姓老者眼中,柳擎這笑容都稱不得好看。
當然,站在遠處關注著這一切的趙靈兒除外,情人眼中出~夷光,畢竟是人家的“擎哥哥”嘛。
老者雖然覺得這樣做很是荒唐:一國公子代國君前來朝拜天子了,豈可隻身前往?將老先生的心思說直白點就是:我吳地,泱泱大國,不要麵子的嗎?
好在老頭兒雖然有些迂腐,但並不傻,還是能分得清自己和華辰的胳膊腿兒是誰的更粗,所以雖然心有不滿卻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訕訕地伸手入懷,將那份吳王親筆親印,他一路上珍而重之的簡帛鄭重地交由柳擎。
華辰走了,帶著柳擎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離開了小築,使得一眾禁軍麵麵相覷,皆是有些傻眼,倒是田言心中有著一絲不好的感覺,卻也說不太清楚。
離開了小築,華辰坐進了一輛馬車,這是幾日前
便準備好的,本來自然是要“一家人整整齊齊”,但現在華辰改變主意了,隻剩下柳擎一個人個跟隨著,那“車夫”的位人選自然就板上釘釘了。
洛邑不大,從小築到那巍巍王宮也不是太遠,但馬車在大街上的行進速度終於是有限的,沒有個把時辰,很難走出一段可觀的距離。
柳擎駕車,華辰一個人坐在車廂中閉目,眉頭微鎖。
昨晚華辰想了很多,沒辦法,洛王的突然到訪以及一係列奇怪的舉動由不得他不多像。
首先,華辰並沒有如洛王所說,他自己之前也認同的那般在朝會前提早進宮麵見周天子,一則他已經走訪了洛邑幾大家,想來那坐於王宮之中所謂的“天選之子”隻要不是個十足的“大混子”,便應該知道自己這麽一號人和所訴說的事情。
二則因為叔孫伯牙的原因,讓華辰打消了諸多念頭。有了不靠譜的秦國盟友再加上稍微好一些但依舊不靠譜的嶽父大人在側,華辰不禁生出打後手的念頭。
道後來,因為紀紅俊帶來的消息,華辰公子心中一樂嗬,索性就打算做一個“好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多麽高尚的品質,身為一國之公子,不是就應該有這種氣度嗎?
你看,有時候心情就是可以左右一個人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至於昨夜洛王突然到訪以及那言簡意賅的幾句話語,華辰思索了大半晚上,隻得出一個結論:老子不明白。
事情想不明白還能怎樣?華辰不知道,所以他打算用今天的所見所聞來領會昨晚那個“神棍”神神道道的一番話。
洛邑的大道很平緩,馬車行進在其上,幾乎不會有顛簸之感,大半個時辰過後,隨著柳擎的一拉馬韁,華辰也緩緩睜開雙眼,王宮到了,而隨著柳擎憑借著印信通過一道道檢查之後,兩人終於進了王宮內。
柳擎下車將簾幕拉開之後,華辰活動了一下脖子也隨後下車,環顧四周,還挺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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