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功夫 石破雙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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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著符紙的石頭激射而出,正砸在紙人夾桃木劍的紙手上,緊接著“嘭”的一聲巨響,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流朝我襲來,我直接被這股氣流給推翻,而我那個法壇也貼著我的頭皮飛了過去,嚇得我是一縮脖子,

    我這特麽是砸tnt炸藥上了,還是怎麽了?竟然能給砸爆了。不過我沒多想,蹭的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

    四下看去,這樂可就大了,隻見本來台下的人,現在是和椅子桌子都堆砌在牆邊,主席台上就剩了清風那個牛鼻子,孤零零的坐在一個椅子上,而他的道冠已經不見了蹤跡,手還是那個托茶壺的姿勢,手裏的茶壺也不見了蹤影,茶壺,哎,我那個心碎啊,再讓你裝逼。

    再看洪嘯海和秋風,都躺在地上,這回哥們我可神氣了,都在地上躺著,唯獨哥們我還站著呢,於是我信步走到洪嘯海身邊,洪嘯海嘴角掛著一絲血跡,見我過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我,我朝他微微一笑,又偷偷朝他伸出了一個中指,然後得意的朝秋風走了過去,秋風這時臉色慘白。胸口的白色道袍已經被血染成了鮮紅色,我頓時一驚,趕緊把她扶了起來,衝著大殿裏還在看熱鬧的道士喊道:“別特麽的看了,快來救人”

    這時從屋裏跑出來了幾個小道士,到了秋風跟前,有把脈的,有翻眼皮的,春風道長也從那些桌椅板凳之中灰頭土臉的跑了過來,把秋風抱裏起來,進了大殿,剩下那些人,都一個個的從桌椅板凳中爬了出來,都沒有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場比賽不言而喻,哥們我又贏了,連過四關,要是不激動才見鬼了,於是我信心滿滿的走到清風那牛鼻子跟前,清風理了理那吹亂的頭發,然後麵帶微笑的對我說:“九轉純陽體,果然沒有看錯,一符定天下,妙啊,妙啊。”

    啥玩意?一符定天下,還一指定江山呢,雖然沒聽懂,我還是微笑著朝他一抱拳,“那啥,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清風怎麽也沒想到我能說這句話,先是一愣,才點了點頭。我笑嗬嗬的走到我剛才坐的地方,此時桌子啥都沒了,王老七早已經灰頭土臉的跑到我跟前,朝我胸前使勁擂了一拳:“笑天。真有你的”。

    我尷尬的嘿嘿一笑,然後說道:“走回去喝酒去”,走在他後麵的何事成,邊整理道袍邊笑道:“笑天,今晚這酒我請”。

    王老七順口接道“好好,你請”。

    何事成一翻白眼還想說什麽,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朝我倆一揮手,“現在就去”。

    杜若菲,不知道啥時也走了過來,我斜眼看了一下,挺狼狽,就像剛剛被那啥似的,不過我心情大好,嬉笑的說道:“回去換身衣服,咱們喝酒去”。

    我倆這麽久的仇恨,終於在我又一次的勝利中慢慢化解,跟他們幾個打完招呼,我又走回了比賽場地,把剛才那個石頭撿了起來,放進了兜裏,又看了看灰頭土臉的眾人,帶著一份得意的笑,才揚長而去。

    何事成還真挺大方,把我們帶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酒店,點了滿滿的一桌子菜,我們幾個也不客氣,都甩開腮幫子開整,直到都喝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何事成才問我:“笑天。你今天用的什麽法術?”

    法術?我一愣神,才悠悠的說道:“啥,法術?我是用石頭砸的”

    說著,我伸手把兜裏的石頭拿了出來,

    這時杜若菲驚訝的喊道:“好漂亮得石頭啊”。她喊著順手就搶了過去,我這時架著酒勁,也看了看,這石頭確實挺好看,看樣子象是玉石,橢圓形,

    上麵有幾道奇怪的花紋,也看不出是啥,杜若菲把玩了一會,就遞給了何事成,何事成拿在手裏看了好半天,邊看邊嘀咕:“像,像,不可能,不可能”。

    我看他嘀咕半天,於是就催促道:“這到底啥玩意?”。

    何事成被我喊的一愣神,又把那塊石頭給了王老七,王老七也不客氣,拿在手裏看了看就塞到了衣服兜裏“笑天,這個我玩幾天”。

    我無奈的笑了笑,他說玩幾天,這幾天絕對不能用時間來衡量,有可能是一天兩天,有可能,哎,那就是他的了。

    “哎,老何,這石頭到底是啥?”。我追問道。

    何事成想了一下,才說:“我也不認識”。

    哦,我失落的答應著,正在我們說話的時候,聽見包間門口一陣吵鬧聲,

    聲音很大,好像在爭吵什麽,王老七離門口近,於是他就打開了包間門走了出去,而我們三個也沒當回事,還是繼續聊著天,這時就聽見王老七一聲慘叫,給我們三個嚇的一哆嗦,集體回頭朝門口看去,隻見王老七捂著腦袋闖了進來,臉上,全是血。

    臥槽,當時我的火就衝到了腦門,救我這爆脾氣。敢當著我的麵欺負我的哥們,這就赤luoluo的挑釁,於是抄起一個啤酒瓶子就衝了出去,此時門口一個紋著奇怪紋身的漢子,正舉著半截空酒瓶子,像是在罵王老七,

    “奶奶的,你去死吧”我叫喊著,一瓶子就朝他頭上砸了過去,

    那個漢子被我打蒙了,直愣楞的站在那裏,我就看到血在他的腦門慢慢的流了下來,順著他的麵頰滑落,這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麽是,滿臉桃花開,你感覺別提多麽爽了,有時候男人的魅力在戰場上,看來真不假,不管勝與敗都是那麽又魅力,比如我眼前的這個哥們,我現在就覺得他特別有魅力。正欣賞呢,也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一腳踹在了我的肚子上,一陣劇痛,剛才喝的酒也順勢噴了出去,說巧不巧,正噴在滿臉桃花開的臉上。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我隻知道,我真想跟他道歉,這真不是故意的,可是已經不允許我道歉了,因為何事成和杜若菲已經上來了,何事成有點武術底子我相信,另我沒有想到的是,杜若菲的身手真心不錯,怪不得她踢我的時候踢的那麽銷魂,

    這頓打啊,那話雜說的,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我們這四個人,除了我之外,他們三個都會點,沒出十分鍾,他們六個人就被我們打趴在地,幾個服務員站在走廊的那一頭駐足觀看,好像還有給我們叫好的。人性啊,圍觀吧,如果這是朋友圈,你們肯定會點讚。

    這時王老七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又吐了一口帶血絲的吐沫,狠狠的說道:“嗎的,就你們這幫廢物也敢動小爺?小爺跟鬼玩了二十多年了,還能怕你們幾個雜碎”。說完他朝腳邊躺的那位又是一腳。

    杜若菲拍了拍手,瀟灑的回了包間,何事成裝模作樣的念了句:“福生無量天尊”也進了包間,

    我……

    大爺的,我也朝身邊的一個雜碎踹了一腳,然後拍拍手說道:“大爺的,小爺跟人打架打了二十多年,還沒有怕過誰呢?說完拉著王老七回了包間。

    杜若菲見我倆坐好,問道:“老七,沒事吧。”

    王老七舉著酒杯說道:“沒事,咱們接著喝”。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打擾我們喝酒的興致,接連撞了三杯,瓶子也都空了,我朝門外喊道:“服務員上酒”

    門這時應聲而開,一個穿警服的服務員走了進來,啊,不對,是一個穿著警服的警察走了進來,額,也不對,就是走進來一個警察,厲聲問道:“剛才是你們打架?”。

    王老七也沒回頭,不知道是警察,大聲回道:“打了,怎麽滴吧”。那個警察也沒慣著他,直接給按在了桌子上,王老七還想反抗,手銬已經把他給牢牢銬住。這場插曲就這麽被警察輕易破壞了,沒有了喜感。

    一個老式二層樓的派出所,門口掛著,沈陽某某鐵路派出所,而我們這幾個打架的,都在大廳裏靠牆蹲在那,一個能有二十左右的小民警坐在我們正前方,翹這二郎腿,右手把玩著一支筆。

    半晌他才懶洋洋的問道:“說吧,怎麽回事?”

    被我們揍的那夥人裏,突然有開始囔囔起來,

    “我們喝酒呢,他們就打我們”。

    那個小民警顯的很不耐煩。厲聲喝道:“都給我閉嘴”。

    於是幾個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小民警用眼瞟了我們幾眼,然後目光定格在我身上,用下巴指了指我說:“來,你站起來”。

    我一看這是叫我,就趕緊站了起來,習慣性的從兜裏掏出一盒玉溪煙遞了過去,陪笑的說道:“這位警察帥哥,我們就是誤會”。

    那個小警察沒有接煙,我就直接把煙放在他的桌子上,我是很少抽煙的,由於應付這個比賽,何事成就一人給我們買了一盒煙以做備用。

    小警察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煙,順手拿了起來,熟練的打開拿出一根,我就跟抗日劇裏那個漢奸一樣,趕緊掏出打火機給點著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才問,:“你叫啥名字,哪裏的人”。

    我一五一十的回答完,隻見他在電腦上搗鼓了一會,才說道:“內蒙古的人,你們來沈陽做什麽?”。

    我看語氣緩和,就把來沈陽比賽的事情說了,其實我對這個比賽壓根就沒當一回事,所以就一五一十把今天的經過都講了一遍。我說完之後,小民警看我的眼神變了,看我就像看見心目中的偶像一樣,順手把我剛才給他的那盒煙,抽出一支遞給我然後笑著說道:“你說你是來參加道術比賽的?”

    我點了下頭,

    他又繼續問道:“那你就是那個黑馬,莫笑天?”

    我又點頭。

    這時那個民警直接站了起來,對我說道:“大師,真的是您,我……”

    他有些激動,話已經說的不全了,我趕緊說道:“不是什麽大師,就一普通人”。

    “大師,您坐,您能給我簽個名嗎?”小警察激動的說道。

    我一時無語,怎麽神棍還能有粉絲,不過,我還是坐了下去,笑著說道:“簽名啊,可以可以”,

    那個小民警,摸遍了身上的兜,也沒摸出啥,索性他把帽子摘了下來,對我說道:“大師,你就簽這吧”

    我拿起他剛才玩的筆,在他那帶有汗味的帽簷上,寫上了我的大名,嘿,什麽叫牛,哪個明星能把名簽到警察的帽子上,那就是本神棍,莫笑天

    這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那啥,那我們這事怎麽處理”,簽完名,我尷尬的問道,

    小民警還在看著帽簷上的簽名,連看我都沒看,一擺手說道:“走吧,走吧”,

    “這……”我剛想問怎麽回事,不過轉念一想,讓走還不走,那我是病啦,於是我朝他們三個揮手,讓他們趕緊走,看著他們三個走了出去,我才對那民警說:“不好意思,給你填麻煩了”。

    “沒事,走吧”。小民警依然看著帽簷上的簽字,嘴裏卻爽快的說。

    於是我轉身就往外走,可剛走道門口,就聽他喊道:“哎,哎,等下”

    這一聲,嚇的我一哆嗦,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頭機械式的轉了回去,就見小民警以那矯捷的步伐,一晃身,就來到了我的跟前,我雙手一捂眼,心道,這次可完犢子了,這麽想著,木呐的把兩手伸了出去,等著那冰冷的手銬,

    可是我想錯了,小民警來到我跟前,用一種饑渴的口氣對我說:“大師,您收徒嗎”。

    嚇死小爺我了,想拜師就拜師唄,幹嘛要來嚇唬我,我強穩住那受驚的小心髒,才說道:“不好意思,現在還不想收徒”。

    小民警一臉失望,悻悻的說道:“大師,你要是收徒,一定要收我好嗎”

    “好,我要收徒,第一個收你”,我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爽快的說道

    我這麽一說,那個小民警樂的差點跳起來,笑著說道:“師傅,記得收徒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我笑著點頭,示意讓他放心,於是這才信步往外走,被我們揍的那幾個砸碎,蹲在牆邊,都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哼,這叫啥,這叫沒實力,別得瑟,得瑟大了要蹲局子的。我用一副小人得誌的眼神看了一眼被我砸的那個倒黴蛋。血跡和著我的胃液,已經幹涸在臉上,呈現出一副詭異的麵孔,像什麽呢?有點像京劇的花臉,不過這個花臉是扭曲的,給人一種想哭還哭不出來的感覺,我帶著嘲諷的笑意朝他點了下頭,就把一支腳跨出了門外。

    就在這一刹那,我覺得哪裏不對,這張臉,我在哪裏見過,不僅見過,而且很熟,於是我又倒了回去,仔細看了看那個花臉。沒出一分鍾,我們倆笑了,異口同聲的說道:“是你”。

    原來啊,這個被砸一瓶子的倒黴蛋,竟然是我的發小,那真是光屁股長大的發小,絕對不是郭老師相聲裏那個法國人的小孩,隻是他在十五歲那年全家搬走了,我倆剛開始還通通書信,後來我出來打工就此斷了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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