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善與惡 芻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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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力,都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也許是吧,我記得看過一個報道,一個母親為了救自己的孩子,竟然一個人把電車給抬了起來,而我呢,因為擔心秋風的安慰,掌心的火符也成功了,就在我衝進洞裏的那一刻,我就感覺出扭腰身上所散發的冰冷氣息,於是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左掌就拍了過去,一道強烈的火焰瞬間就把牛妖給包裹住。
借著火符這個光亮,我也看清靠在牆邊的秋風,當下也沒有管牛妖燒沒燒死,就朝秋風跑了過去,從地上扶其她就要跑,就在我們剛跑到我們進來的那個洞口的時候,那個牛妖帶著渾身的烈火,就朝我們又撞了過來。
秋風一把把我拉到了她的身後,雙手掐了一個手印,就迎著牛頭拍了過去,別看秋風道法高強,可是要和牛妖硬碰硬,那無疑也是找死,我不明白我心裏想著什麽,就是後來,我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麽,就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頭,我用力將秋風拽到了一遍,單掌就迎著牛妖的頭按了下去,本來還想念一個急急如律令啥的,可是已經晚了,隻能集中精神硬接著一下,就在我的手碰到牛頭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又強勁的氣流朝我的左手上匯聚,與此同時,一聲巨響,一股巨大的撞擊將我直接給撞飛出去,而那個牛妖也跟我一樣,飛進了洞裏,落在地上猶如鐵錘落地一樣,發出沉悶的聲音。
掉在地上的我,活動了一下,感覺沒受多大的傷害,於是一骨碌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我起來的時候,秋風也跑到了我身邊,焦急問道:“笑天你沒事吧“。
我活動了一下左臂,除了又一些酸麻之外,並沒有什麽大礙,於是我笑著說:“沒事,沒事”。
秋風不放心,愣是在我身上檢查了一下,才用不可思議的口吻說道:“這怎麽可能?”
我又活動了一下身體,確實沒有感覺出哪裏不舒服,於是說道:“真沒事,咱們去看看那個妖怪死沒死”。
秋風不解的說道:“你這?”
我趕緊說道:“別這個那個了,去看看那個妖怪死沒死,沒死趁現在趕緊放一把火燒了她”。
秋風還是不放心,想問什麽,可能她現在也蒙,其實我也蒙,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會沒有受傷,也不知道為什麽那個牛妖能被我打出去,當下也不管秋風想問什麽,趕緊說道:“去看看那個牛妖死沒死,不然一會那個大怪物回來,那咱倆真就完犢子了”。
秋風聽我這麽說,也隻好和我一起走進洞去,然後她拿出了一張火符,點燃了,又找到了清沐那個火把,我看那個火把燒的剩不多少,隻好扯下了一個衣服袖子,纏在那個火把上。
做好了簡易的火把,才來到那個牛妖跟前,隻見那個牛妖被我的火符這麽一燒,更加黑了,現在的她已經恢複了那個醜女人的相貌,不過我和秋風一直走到她的跟前,也沒有感覺出她剛才那份暴力,隻是用眼角看著地上那個早已死去的牛犢子,
片刻之後,那個醜女人說道:“你們殺了我的孩子”。
我和秋風沒有說話,因為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在母愛跟前,所有的事情都是卑微的,
隻聽她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我不怪你們,畢竟在你們得眼裏我們永遠都是害人的妖怪”。
我和秋風相視了一眼,真不知道該說什麽?還是我最後鼓起勇氣說道:“那你為什麽要害人?”
那個醜女人漏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才悠悠的說道:“因為孩子,如果我不喝人血,他就不能出生”。
當我聽到這裏的時候,心裏頓時震驚了,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妖怪隻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去喝人血,如果說著錯誤的,那麽母愛有錯嗎?可是她為了自己的母愛,卻殘害了其他的生靈,
於是我質問道:“就是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你也不能隨意的去害人吧?”
醜女人笑了笑,摸了摸那個小牛犢子的屍體,才說道:“大兄弟,我問你一件事,如果你愛人現在懷孕了,需要殺一隻雞來補充營養,你會殺嗎?”
當下我沒有考慮就說道:“那當然會殺,可是我不會去殺一個人來補充營養”。
醜女人繼續摸著那個小牛犢子屍體,笑了笑,:“那麽雞對你來說是一個生命嗎?”
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話題,一時愣在當場,隻聽她繼續說道:“對於你們人類來說,殺一隻雞很正常,可以說是為了營養,也可以說是為了口腹之欲,可是,可是你曾想過嗎?你們人類對於我們妖來說,就跟雞一樣”。
她這句話,猶如給了我打頭一擊,對啊,人不就是這樣嗎?自稱為萬物之首,對於所有生靈來說,隻有人類的生命才是尊貴的,何曾想過我們再別的高等級生物眼裏,也跟雞牛羊一樣,都是案板上的肉,也許大多數人認為,我們就是最高等級的生物,可是宇宙之大,在我們不知道的世界,會是生命樣,有可能我們連螻蟻都不如,就拿眼前這個醜女人來說,可能我們人類在她眼裏,隻是一隻隻養肥的雞鴨鵝,隻要想吃,就可以隨時吃上一個。
“可是……可是“我還想說什麽,卻不知道從何說起,那個醜女人又接著說道:”我快要死了,大兄弟我知道你是為什麽來的“。
為什麽來的?我是為什麽來的?我就是為良要調查飯店怎麽會出現人肉,那好吧,你不是說,殺人為了喝血,好孕育孩子嗎?難道還有別的隱情?
就聽她繼續說道:“離火木就在我這裏,我的使命是保護這個離火木,等我死了你可以拿走,但是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離火木?這不是秋風說的七寶之一嗎?這個離火木應該是這個陣的陣眼吧,秋風看看我,也是有點沒有想明白,,隻好聽她繼續說,
“這個離火木,是一百多年前,我一個恩人命我們夫婦在這看守的,當又一天,遇到九轉純陽體的時候,再把離火木交給他,看來我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大兄弟,你可以拿走離火木,但是你能把我和孩子葬在一起嗎?如果遇到我的夫君,就把我們葬的地方告訴它“。
信息量太大,我一時沒轉過來彎,這時秋風指著我說道:“他就是九轉純陽體”。
那個醜女人聽完秋風的話,上下打量了我幾眼,那眼神中充滿了質疑和興奮,過了半晌,才笑著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他早就知道我會死在你的手裏,好吧,好吧,這也許就是我的宿命,我可以瞑目了,大兄弟,我的要求你能答應我嗎?”
我沒有聽懂她的話,隻是機械式的點了一下頭,那個醜女人把地上那個牛犢子的屍體抱了起來,用手摸著那身上未幹的毛,自言自語道:“孩子,媽媽來陪你了”。
說完,她又抬起頭對著我說:“大兄弟,我沒有力氣了,請你送我一程好嗎?”
我這時感覺到淚水就在眼角裏打轉,不知道為什麽,我就見不得這樣的場麵,也許凡是有一顆人心的人,都見不得這個場麵,秋風那冰冷的麵孔此時已經被淚水打濕,
我無力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這真不是我想要的”。
醜女人笑了笑說道:“大兄弟我沒有怪你,你不想要,那這個離火木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吧,至於我真的該去陪我的孩子”
“不,”我失聲的喊道,“不,不,、不應該是這樣的,我不要離火木,你要留下來繼續看守”。
醜女人摸著自己的孩子,笑著說:“我受的傷太重,要想治好,那還得殺人,你是讓我繼續殺人呢,還是讓我陪著孩子?”
選擇,也許每個人都會麵臨各種不同的選擇,當我們在投胎的時候,就麵臨選擇男女,選擇了富貴貧窮,當我出生以後,又會麵臨生活的選擇,學業,事業,愛情,等等諸多選擇,每一個選擇都不同,所帶來的結果也而不同,有的會讓我們飛黃騰達,也有的會讓我們心力憔悴,可是我們的人生就是在不斷的選擇當中,
而此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選擇,妖怪害人,這在他們的世界,是天經地義的事,而在我們的眼裏他們就是妖怪,就應該被除掉,可是我們在他們的眼裏又何嚐不是嗎?
秋風見我半天沒有動靜,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掏出一張符交到我的餓手裏,說道:“去吧,完成她最後的心願”。
我拿著這張符,不知道怎麽走到了醜女人的身邊,醜女人看著我笑了,那個笑是發自內心的笑,不帶有意思虛假,她指著頭頂上說:“離火木就在這上麵,拿走以後,你不要忘記了答應我的要求”。
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她說完之後,撫摸這懷裏那個小牛犢子,哼起了曲子,她的聲音非常難聽,可是聽在我的耳裏,卻又如此動聽,直到她哼完了一首曲子,我才將那張符按在了她的頭頂,嘴裏說道:“對不起,如果機會,這絕對不是我想要的”。
醜女人沒有說話,依然撫摸懷裏的的孩子,當隨著我一聲:“急急如律令”之後,醜女人一頭栽倒在地,可是懷裏依然死死的抱著她的孩子,我哭了,真的哭了,這時我第二次哭的這麽傷心,第一次是那個賣油條的老板娘,同樣的故事今天又再次上演,我真的壓不住淚水。心中就像有一股火在燒。我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如果我不出現,可能他們一家三口正幸福的生活,而我的出現卻摧毀了這個家庭,也許我可以說是伸張正義,也可以冠冕堂皇的說是替天行道,可是我的心此時卻是陣陣刺痛,因為我欺騙不了、我的心。
良久過後,秋風輕聲說道:“咱們把門埋了吧”。
我點了點頭,抬頭看去,隻見洞頂上又一個黑黑的木頭插在上麵,我我順手給拔了下來,看著手裏這個木頭,能有一尺多長,有點像燒火棍,在沒其他特別之處,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離火木,怎麽還沒有我家那燒火棍好看,可是這牛妖夫婦卻為這麽個玩意,守了一百多年。
由於我也知道這離火木還能幹麻用,隻能先講他收進懷裏,然後就和秋風把牛妖母子的屍體搬了出去,我們倆剛出洞口,王老七就和杜若菲跑了過來,上下仔細檢查了我倆幾遍,確認我倆沒事的時候,才說道:“你們在這裏已經呆了一天一夜了”。
什麽?一天一夜?怎麽可能?我就感覺進去能有兩個多小時,怎麽可能是一天一夜呢?王老七苦笑著說道:“真的,可凍壞我倆了”。
秋風也皺著眉頭說:“不可能”。
這時王老七拿出了手機,給我看,:“你看看今天是多少號?”
我這一看日期,竟然是農曆臘月二十一,這不可能,我記得我們下去的時候,還是農曆二十?怎麽可能僅僅兩個小時就過了一天,這時秋風想了一會說道:“可能是陣法的關係,造成了時空變形。
雖然這麽說不怎麽靠譜,不過再也沒有氣的能夠解釋,隻能作罷,在王老七和杜若菲的的幫忙下,我們還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挖了一個坑,把牛妖母子安葬好以後,我找了一塊木板給立了一塊碑,可是我也額不知道這個牛妖怎麽稱呼,隻好寫上牛大嫂母子之墓。
回去之後,清風早就清醒了,和我聊了一些,當確定我跟他會三清宮的時候,竟然爬起來要出院,可是他費了很大得勁還是沒有起來,隻能歎息的說道:“笑天,我的經脈已經損壞,恐怕日後不能傳你道法了“。
我笑了笑說:“沒事,你可以不教我道法,那就把你知道都講給我挺,我以後自己慢慢琢磨“。
清風想了想,還是點了一下頭,不過我還是能看出他心中的喜悅,至於清沐道長,不知道和那個牛妖跑到哪裏去了,我們倒是不擔心他的安慰,甚至清風聽他被一個牛妖追跑了,竟然也沒有擔心,隻是淡淡的說道:“我那師弟的道行比我高出的不是一丁點,區區一個牛妖還不能把他怎麽樣“、
至於離火木的事,我連王老七和杜若菲都沒有告訴,隻有我和秋風知道,因為我感覺這個離火木,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還是別告訴他們,省著給他們帶來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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