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你和娘親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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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花雉正和無影在比拚著到底該誰上誰下,將一張床單給滾得好不快活,完全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春宮圖;那邊聽聞花美人被一黑衣冷麵人給直接打包帶走這一消息後,楚雲裳立即笑彎了眼。
“看來是花雉露的太多,無影吃醋了。”
或者說,花雉露的其實並不多,畢竟是個男人,袒胸露背什麽的很正常,頂多皮膚白了一點,身材也纖瘦了一點而已。
但客人們以為他是女人,又被他給勾得神魂顛倒,便說了一些不太能入耳的下流話,這才將無影給說氣了,幹脆扛著人就走,準備身體力行證明一下自己才是花雉的男人。
作為花雉目前的直屬主人,楚雲裳想著自己怎麽著也該關心關心下屬的身體和心理健康,不能半點表示都沒有。這便招招手,將在一旁候著的夥計給叫過來,吩咐去小倌館裏,拿一些專門治療男人某些隱秘地方的藥物。
夥計一聽,也不知是怎麽想的,目光一下子就溜到九方長淵的身上了。
九方長淵此時正抱著楚喻欣賞一樓大廳裏的歌舞,看樣子並沒有注意到夥計這堪稱詭異的目光。
於是隻楚雲裳注意到了,隨口便道:“怎麽了,你有什麽疑問嗎?”
夥計還是之前那個夥計,人很實誠坦率,聞言認真思索了一下,便語重心長道:“七小姐,聽小的跟您說啊,這男女之間啊,雖然常常會講究那麽‘情調’二字,但這情調,也得分人和場合。場合不對,人也不適合,那情調可不就也不對了,是不是?”
楚雲裳聽了,覺得很是有理,點點頭:“是。可是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嗎?”
“怎麽沒有關係?”夥計大約是怕他們兩人的對話被九方長淵聽到,便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小聲道,“小的也是個男人,最是明白有些男人大男子主義很重,特別愛麵子。七小姐,您想啊,情調不對,傷到了男人哪裏,人家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肯定也是受到了傷害,就算身上的傷給治好了,可是心上的傷卻沒治啊,這就容易讓小兩口產生隔閡,您說是也不是?”
傷到了,男人的哪裏?
小兩口,還產生隔閡?
楚雲裳挑高了眉。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呢?
誰傷到了哪個男人的哪裏啊,誰和誰小兩口?
這個夥計怎麽說話的?
見楚雲裳一臉茫然,整個一副無辜懵懂的神色,夥計接著又道:“七小姐,小的也知道,這剛嚐了*滋味的男女啊,春心難耐,總是禁不起誘惑。畢竟都是年輕人,愛新鮮,愛情調,喜歡整這個整那個的,可萬一整得不對了,過頭了,床頭吵架,要是床尾和不了可怎麽辦?所以啊,七小姐,聽小的一句勸,以後下手輕點,可別再讓少主受傷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楚雲裳這才明白,原來這夥計以為自己讓他拿的藥,是要給九方長淵用的,這才苦口婆心的勸自己,希望自己能和九方長淵相處得更加和睦。
而且還是在床上相處得更加和睦。
楚雲裳當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臉上也是隱隱騰起了一絲紅暈,分明是又羞又惱。
她看了眼九方長淵,見後者還是正抱著楚喻看著樓下的表演,似乎是沒注意到這邊,當即一巴掌就糊上了夥計的腦門:“亂說什麽呢,誰讓九方少主受傷了,再亂扯,小心我讓你一輩子都不舉。”
夥計一聽,立時覺得某處涼颼颼的,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忙賠笑道:“對不住對不住,七小姐,是小的誤會了,小的這就去拿藥,七小姐等著。”
說完,生怕楚雲裳真的讓他不舉,一溜煙兒便跑了。
“跑得倒快,跟兔子似的。”
楚雲裳隨口說了一句,剛重新看向九方長淵,就聽這人有意無意道:“裳兒,剛才那個夥計,跟你說什麽我受傷不受傷的事?”
呃?
聽見了?
楚雲裳眨眨眼,一臉無辜:“沒啊,剛才我們什麽都沒說,肯定是你聽錯了。”
她神情難得如此天真無邪清純如小白花。
九方長淵回頭看了她一眼,薄薄黑紗下的唇一勾,笑得似乎很是別有深意:“哦,是我聽錯了。”
看著男人笑得饒有深意,楚雲裳頓覺毛骨悚然。
怎麽覺得自己好像也和剛才那個夥計一樣,說錯了話呢?
她抖了抖手臂,抖掉一層雞皮疙瘩。
而九方長淵已經轉回了頭去,繼續陪著懷中的寶貝兒子看表演。
隻是心裏,卻悄悄地活躍了起來。
剛才楚雲裳和夥計的對話,以他的耳力,他又站得這麽近,自然是聽得十分清楚,就連懷中的楚喻,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別看著楚喻現在好像一副正在仔細觀看歌舞的樣子,其實小孩兒軟綿綿的手指頭,正在他一隻手掌心裏,一筆一劃的寫著什麽。
不過楚喻年紀小,沒什麽力氣,寫字就寫得很慢,好大一會兒才把一句話給完整的寫出來。
他根據楚喻寫出來的筆畫順序,將楚喻想要說的話拚湊起來,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當即唇角一揚,差點忍不住要愉悅的笑出聲。
原來楚喻是想跟他說,幹爹,有我在,你就放心大膽的追娘親吧!我相信,就算娘親讓你受傷,你也肯定是甘之如飴的,所以,幹爹,你一定是個好男人,也一定是最適合娘親的好男人!幹爹,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喊你親爹,加油,我很看好你喲!
感受到幹爹胸口一震一震的,似乎是在笑,楚喻背對著自家幹爹,握了握小拳頭,給他加油。
幹爹!
加油加油加油!
聽人家說,想要追求單親母親,最難搞定的就是小孩。
現在我這個小孩已經和你站在同一戰線上,你要是再追不到娘親,可別怪我沒幫你哦!
所以所以!
幹爹!
既然別人都以為你和娘親已經滾過床單了,那麽不要大意,今天晚上,娘親床榻的另一半,我這個當兒子的就十分大度的讓給你!
能不能搞定娘親,就看你的了!
不用謝我,請叫我雷鋒的弟弟,雷達!
察覺到兒子的心意,九方長淵心情很好,單手撩了撩麵紗,親了親兒子粉嘟嘟軟嫩嫩的小臉。
小孩兒立即彎著眼睛笑了。
這邊人前偽父子,人後真父子兩個正在密謀著什麽,那邊有個美人承了夜媽媽的話,上來問楚雲裳:“七小姐,媽媽說客人們鬧得厲害,非要再見花美人一眼。媽媽托奴家來問一問,花美人下次出場,是什麽時候?”
楚雲裳想現在花美人正跟人在*著,哪裏還有空過來出場?想了想便道:“你跟夜媽媽說,花美人剛剛驚嚇過度,現在昏倒了,不養幾天下不了床,過幾天就能出場了。”
可不就是下不了床。
楚雲裳是學醫的,神醫穀裏又有針對男女之事的獨家治療秘術,自然她一眼就能看出來,花雉是個黃花閨女,哦不是,花雉是個良家婦男,無影也還是個沒開過葷的。
兩個都是第一次,無影又是正處在醋頭上,不將花雉那妖孽給折騰到再也下不了地,那還能對得起無影如此難得的吃醋嗎?
都說吃醋的男人最可怕。
楚雲裳如今卻是覺得,吃醋的冰塊,才是最可怕的啊。
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好像除了必要的話語外,多餘的一個字都不會說,是個公認的非常沉默的少說多做的人。
可如今這吃起醋來,二話不說,就將養了那麽多年的妖孽給拆吃入腹。
簡直腹黑狼!
所以說,楚雲裳這話還真沒摻假,經了今晚這場,花雉不休養個幾天,保準是不能再出場的。
因為那個啥,那個啥,體力不支啊,哈哈。
美人得了回答便下樓去了。
果然,鬧得厲害的客人們一聽,原來花美人身子這麽嬌弱,直接就因之前春光畢露嚇暈了去,當即男客人們一個個十分大度的表示,讓花美人好好休息,等過幾天再出場也不遲,反正活動時間是五天,他們還是能等得起的。
女客人們也都表示能夠理解,實則心裏都是樂開了花,不用見比她們美上不知多少倍的花美人,連吃進嘴裏的花生米都好像變成了人間少有的美食呢。
夜不歸第一個沒有花美人鎮場子的夜晚,就這樣過去了。
等過了子時,困頓的客人們不少都離開了,也有很多紛紛留了下來,準備點個美人伺候著一同快活睡覺。
楚雲裳看這裏沒自己什麽事了,楚喻也早就困得直接趴在九方長淵懷裏睡著了,這便叫上三個玩瘋了的丫鬟,一同回目前被冠以“楚”姓的宅子了。
楚宅離胭脂街不遠,也就一刻鍾左右的路程。
不過回楚宅之前,他們先跑去胭脂街臨街的夜市,叫了點夜宵,把被美食香味給誘得迷迷糊糊快要醒過來的楚喻喊醒,喂他吃了一小碗特意讓老板煮成糜狀的小米豆花羹。
他趴在九方長淵懷裏睡覺,吃夜宵自然也是九方長淵喂的了。
九方長淵一口接一口的喂著,喂著喂著就和楚雲裳道:“喻兒快四個月大了吧?”
楚雲裳正吃著串串,被辣得直抽冷氣。聞言點點頭:“對啊,喻兒是大年初七生的,再過,唔,”她扔掉手中剛吃完的一根串串,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今天二十九,明天三十,然後初一,初二,初三……剛好再過一周,喻兒就滿四個月了。”
果然是四個月了,要長牙了。
九方長淵按著楚喻的嘴唇,借著旁邊燈光看了看,原本還是空無一物的牙床,似乎有著小白牙要長出來了。
“喻兒好像要長牙了。”九方長淵道,“長牙倒是蠻早。”
楚雲裳聽了,笑了笑:“他長得比別的小孩快,估計走路說話也要比別人家小孩早。”
這點九方長淵卻是深有同感。
畢竟是九方家的血脈,靈智本就比普通人早開了太多,更不用提長牙說話這些。
要是估計不錯的話,自己這個當爹的是七八個月大的時候學會說話的,喻兒也應該再過兩三個月就能說話了。
剛好三個月後,楚雲裳十五歲及笄禮,喻兒也八個月大了。
瞅著楚喻那快要長出米粒兒般小白牙的粉紅牙床,九方長淵心思又活躍開來了。
十五歲,及笄禮。
八月初二,這真是一個很好的日子啊。
嗯,大年初七也是個很好的日子。
九方長淵覺得,未來三個月時間裏,自己應該著手好好的準備準備了,然後繼續喂楚喻吃夜宵。
卻是又喂了楚喻兩口,麵前的黑紗被撩開大半,唇邊遞來一根放了不少辣椒粉的串串,楚雲裳的聲音也是一同傳來:“張嘴。”
原來是楚雲裳看他隻顧著喂楚喻,他自己卻沒能吃東西,怕他餓到,幹脆他喂楚喻,那她這個楚喻娘就喂他好了。
九方長淵立時覺得受寵若驚,這還是楚雲裳第一次主動喂他吃東西。
當即也沒仔細去看串串上的辣椒粉到底放了多少,張嘴就去咬。
結果咬了一口,還沒嚼一嚼咽下去,立時就被那不知撒了多少遍的辣椒粉嗆得直咳嗽,眼睛裏也是被水光充斥,隔著薄薄一層黑紗,竟顯得很是絕豔。
楚雲裳定睛一瞧,原來自己隨手拿給他的居然是剛才整個掉進了辣椒粉裏,在紅彤彤的粉末裏滾了好幾圈的那一根串串。
當即便感到十萬分的不好意思,忙把自己麵前的水杯遞給他,一邊替他撫著後背,一邊滿含著歉意道:“我光顧著喂你了,忘了你不能吃太辣的東西。”
九方長淵搖搖頭,連喝了好幾口水,這才終於不咳了。
等他辣勁兒過去了,楚雲裳重新拿了一根辣椒少的串串喂他,怕串串上的油染到黑紗上,她還得另一隻手給他撩著黑紗,這樣就很麻煩,她便道:“慕玖越那個麵具,你還給他了嗎?”
他搖頭:“沒呢,那天直接跟你一起做了,我沒回越王府。”
“以後你別戴這個鬥笠算了,就戴那個麵具吧,吃東西也方便,戴鬥笠好不方便的。”
要是擱在以前,楚雲裳可能還會嫌棄他,都夏天了,天氣這麽熱,他居然還要戴鬥笠擋風。
但現在,即便他給出解釋,她也明白,他這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臉。
一方麵是因為他這個容貌,顏值實在高,要是不戴鬥笠的成天在風晚城裏到處走,這個城市本就是民風非常開放的,見著他的臉,指不定天天得有多少女人要對他投懷送抱;另外一方麵應該是因為他的身份,本就是鳳鳴城裏的人,鳳鳴城人向來都是很少會出城來到神州大地上的,所以為保險起見,他就不能讓太多人見到他的臉。
不過不讓人看到他的臉也好,至少他和她一起在楚宅裏住著,她不用擔心別的女人見著他的臉後,會不會日思夜想,然後發瘋直接翻牆頭偷進楚宅,擾了他們楚宅的安寧。
更何況……
就她這邊自己人能看到他不戴鬥笠的樣子,這種感覺還蠻爽的。
九方長淵想了想,這大夏天的,戴鬥笠的確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便點了點頭:“好,回頭我去翻出來,明天就戴上。”
“嗯。不過這樣說的話,慕玖越那邊好像麵具還蠻多的?”
九方長淵再點頭:“嗯,他潔癖重,同一種東西都是有很多件,麵具也是一樣。”
楚雲裳咂舌:“有潔癖不可怕,可怕的是潔癖重度患者,潔癖發作,真能把人給逼瘋。”
九方長淵繼續點頭:“對,說得沒錯。”
——搞得好像那潔癖重的人慕玖越根本不是他人格分裂出來的一樣。
他們隨意嘮著,邊嘮邊吃。
很快,等綠萼三個小丫鬟也是填飽了肚子後,他們這便拎著給孫嬤嬤還有楚宅裏其他人帶的夜宵,付錢走了。
楚喻剛剛吃了整整小半碗豆花米糊糊,現在也不困了。
見娘親正和綠萼說話,楚喻伸手拽了拽抱著自己的幹爹的袖子。
九方長淵轉頭看他:“怎麽了?”
見娘親還是沒往這邊看,楚喻趁著這點時間,飛快的動嘴,比劃出了自己要說的話。
【幹爹,今天晚上我和嬤嬤睡。】
九方長淵看清了,傳音入密問道:“為什麽要和嬤嬤睡?平常你娘夜裏不是還要喂你吃奶?”
孫嬤嬤雖說是楚雲裳的奶娘,但卻隻是名義上的奶娘,楚雲裳根本沒有吃過孫嬤嬤一口奶水,更別提孫嬤嬤如今年事已高,更沒有奶水來喂楚喻。
楚喻擠擠眼睛,【我和嬤嬤睡,然後你和娘親睡呀!】
!
九方長淵陡的抬頭,看向楚雲裳。
見楚雲裳還是沒有看過來,這便才和楚喻繼續傳音入密。
“喻兒,你確定你現在沒做夢說胡話?”
楚喻撇撇嘴,【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當我沒說。】然後小孩兒擺出一副很苦惱的姿態,【唉,喻兒好可憐啊,好不容易想給人增進感情的機會,結果人家不要哦~】
九方長淵看著他,黑紗之後的眼睛,慢慢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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