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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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紅衣美人“吧唧吧唧”,幾口就將那個白麵饅頭給直接吃進了肚子裏,一點都沒有剛才妖嬈嫵媚儀態萬千,或者是仗劍在手冷戾殘酷的模樣,反而跟個餓了幾天幾夜的餓鬼沒什麽兩樣,饒是再繃著一張麵癱臉的無影,見狀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雖然抽嘴角的弧度很小,小到幾乎要讓人察覺不到,但畢竟還是抽了嘴角,很好的表達出無影此刻的心情。
這白麵饅頭,就在剛剛,還是這個紅衣美人能惹得所有男人心潮澎湃,幾欲瞬間化身為狼,想要立即和他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的堪稱是波濤洶湧、前凸後翹之中那個前凸的胸部。
可結果呢,這才剛結束表演,立即就把這胸裏的一半給拿出來當晚飯吃了……
見平了一邊胸部的美人吃得甚是歡快,好像這白麵饅頭乃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一般,無影涼涼道:“呆會兒七小姐可能還要你繼續上台。你確定你要平著胸口上去?”
恰好吃到還剩最後一口饅頭的美人聞言,立即住了嘴。
然後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就見自己吃了一個饅頭後,剛才還是飽滿得呼之欲出,快要漲破了單薄紅衣的胸部,此刻居然塌了半邊,一邊高一邊低,看起來好像發育不良非常嚴重似的,也看得美人自己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嘖。
無影親愛的說的對啊,呆會兒夜不歸重新開張,還得他這個花魁千呼萬喚始出來後出麵撐場子呢,要是被人看到他的胸成了這樣,誰不會直接想要將他給暴打一頓,然後塞一大堆饅頭給他吃?
雖然他現在餓到幹吃饅頭都覺得很香,但他畢竟是個人,不是飯桶,如果塞一堆饅頭給他吃,怕是他吃到最後都會直接吐的。
“那怎麽辦?”美人欲哭無淚,“可是小爺好餓啊,剛才上妝上得急,又被幾個美人給教導該怎樣說話,飯都忘了吃,現在一個饅頭根本不夠填飽肚子的啊。”
說著,可憐兮兮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果然感覺空蕩蕩的,都快要咕咕叫了:“我還想把另外一個饅頭給吃掉,可是吃掉的話,我的胸就沒有了。無影親愛的,你說怎麽辦,難道我要把這剩下的一個饅頭給掰成兩半當胸部嗎?可是那樣的話胸就和剛才的小了好多,肯定會被人看出來的。更重要的是,”說到這裏,美人抽了抽鼻子,一副快要餓死的樣子,本就水光盈盈的桃花雙眸,此刻變得更加水色動人,“我很餓啊,我真的很餓啊,我真的真的很餓啊!”
餓到兩個饅頭根本不夠吃,他覺得自己都能吞下一頭牛有沒有!
雖然以他現在的女子裝扮,吃頭牛什麽的太有損形象,但這並不妨礙他本質還是個堂堂七尺好男兒的事實。
他是個男人,他是個漢子!
漢子就該擼袖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對!
哪像現在,連個小小的饅頭,他都要糾結著是吃還是不吃。
真的是好可憐,好可憐,好可憐!
看著他揉肚子的動作,似乎真的很餓,無影默了一默,方道:“夜不歸什麽時候開張?”
美人一聽,有戲,難道無影親愛的這是準備給自己帶吃的嗎?
這便急忙算了算時間。
從他下場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了半刻鍾而已,距離開幕式結束還早,少說也還得半個時辰。
也就是說,至少半個時辰後,夜不歸才會開張,這一條胭脂街,也才是真正的開始夜生活。
得知還有足足半個時辰,無影二話不說,轉身就要跳下房頂。
美人見了,伸手拽住無影的袖子:“你去哪?”
“給你做飯。”
無影冷冰冰說了一句,拂去他的手,一個縱身便消失不見。
美人聽了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後,立即便笑倒在房頂上。
笑夠了後,這才把手伸進胸口衣襟裏,動作熟稔地掏出另外一個白麵饅頭來,“吧唧吧唧”又開始吃了,當做飯前開胃菜。
邊吃還邊自言自語:“聽說冰塊做飯好像很好吃來著,不過能吃到冰塊做的飯,一直都隻有少主一個人,好像之前七小姐和小少爺也是吃過的,對,還有大白,大白也吃過冰塊做的飯……可憐小爺一直都沒吃過,小爺的夥食居然連大白都不如!這回總算輪到給小爺做飯了,小爺好開心呀好開心,好開心呀好開心~”
紅衣的妖孽邊說邊樂嗬嗬的笑,第二個大白饅頭又是幾口下肚後,他平著胸口,在房頂上滾了一滾,以此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有多麽的愉悅。
滾著滾著,本就因饅頭被吃掉,從而變得很是鬆垮的衣襟,立時變得更鬆垮了,堪堪要化成赤色的蝶,從他身上翩然飛離。
但見衣襟完全隙開,精致的鎖骨全露了出來,本就極其白皙的膚色,在紅衣的映襯之下,更是白得驚人。小半邊比尋常成年男子要纖細圓潤了很多的肩頭,也是裸露在了空氣之中,健美的胸膛亦是整個的袒露了大半,薄薄紅衣之下,隱可見兩抹豔色若隱若現。
明明是個男人,卻比剛才高挑嫋娜的女子打扮,還要更讓人感到心跳加快,似乎渾身的血液也要為之逆流了。
這是天生的妖孽。
所有的妖嬈,嫵媚,魅惑,全都是渾然天成,不帶半點矯揉造作,讓人隻看上那麽一眼,便是無論如何再不能將這個人的模樣給從腦海深處抹除而去。
不過,這人怎麽看起來這麽眼熟呢?
卻原來,這個紅衣美人,乃是花雉。
打從楚雲裳接手夜不歸的時候,根本沒看樓裏的美人們一眼,楚雲裳就已經打算,今年選美開幕式,要讓花雉來代表夜不歸撐場子。
在楚雲裳的認知之中,除了花雉,真心沒人能撐得起開幕式那樣的場子。
不是說沒人能有花雉美,而是沒人能像花雉這樣,妖嬈豔麗得能讓所有人都要為之失了魂魄,他一抬眸一媚笑,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那股味道,能讓人理智都是要喪失掉。
否則,單憑容貌的話,她自己打扮打扮也能上,甚至是九方長淵拿饅頭墊個胸穿個裙子也能上,無影那家夥長得同樣好,也絕對是能上的。
風晚城這個選美,說著是選最美美人,實際上就還是選最豔名妓,看哪個勾欄美人的氣質最勾人,這就是最豔了。
而現在,大周裏公認的最豔名妓,乃是“蘭仙子”。
所以說這個開幕式,其實看的就是“蘭仙子”是能繼續保持自己這個名頭呢,還是有人能比得過“蘭仙子”。
但“蘭仙子”名字裏之所以有個“蘭”字,這本身就是個很大的漏洞了。
你都是空穀幽蘭了,你還想著能豔呢?
所以楚雲裳連想都不用想,直接派花雉上場。
蘭花固然空穀清幽,但就好比成天的吃米飯白菜,對身體是有好處,可吃多了,也是會覺得膩味之極。
這個時候,就需要來一頓極其豐盛的美味佳肴,讓人看著忍不住就要流口水的那種,這樣才能輕輕鬆鬆撂倒吃了太久的米飯白菜——
畢竟“蘭仙子”成名,已然是有著一兩年的時間了,不算新人了。
眾所周知,在勾欄院裏過活的,全都是吃青春飯,靠的是一張臉,以及一個身段,還有新鮮的伺候人的手段。
倘若年紀大了,臉老了,身段也不行了,伺候人的手段也是沒什麽花樣,那客人自然是會膩味,眼睛也是會產生審美疲勞的,這個時候就是標準的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時候。
所以楚雲裳讓花雉出場,一方麵能穩壓“蘭仙子”的空穀氣質,一方麵也是仗著花雉打扮後沒什麽人能認出的女性麵容,充當一下胭脂街上的小新人。
又是妖嬈又是魅惑的小新人,能不比“蘭仙子”還要更加的吸引人眼球?
不過按理說,為了能奪得選美桂冠,胭脂街上的每個青樓,往往都是要花費大半年乃至於是整整一年的功夫,來培養新的花魁,好代表自家青樓在開幕式上亮相。
夜不歸也是這樣的,在楚雲裳到來之前,夜媽媽就已經費了很大的心思秘密培養出了一個花魁,且也是如同花雉這般魅惑勾人的類型,希冀能在開幕式上,一舉打敗最具競爭力的招紅袖,從而成為今年的最美美人。
是以,當時楚雲裳連見這個新花魁都沒見,就直接說要換人,整個樓裏的人,都是不服氣的。
尤其是連麵都還沒見到就要被換下去的新花魁。
得知此消息的新花魁,那叫個十萬分的不服氣,從樓上衝下來,就要找楚雲裳理論。
結果,人還沒衝進楚雲裳和夜媽媽在的屋子裏呢,迎麵就見一個紅衣的美男走過來,美男邊走還邊朝自己懶洋洋一笑,聲線十分勾人的問道,美人兒,七小姐是不是在裏麵?
看著這美男對自己笑得分外妖嬈,新花魁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是變得酥麻了。
然後就怔怔點頭,見這美男推開自己麵前的門進去,進去後就直接走到楚雲裳身前,朝著楚雲裳道,七小姐,屬下來了,不知您喊屬下過來,是有什麽事要吩咐?
楚雲裳這時候便道,夜媽媽,你看,他怎麽樣?
夜媽媽一聽,立即明白,原來七小姐要讓花公子男扮女裝,來為夜不歸撐場子。
站在房間外頭的新花魁一聽,也是明白,原來是要這個美男扮作女兒身,來代替自己出席開幕式。
同為九方長淵手下的人,花雉有什麽能耐,夜媽媽是清楚的,當時也很同意讓花雉來出場,可畢竟人選早就已經定好,夜媽媽想要開口拒絕,怎麽著也不能寒了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美人的心,就聽趴在門口的新花魁說,媽媽就讓這位公子參加開幕式吧,我不參加了。
新花魁說完,給花雉拋了個嬌滴滴的媚眼,這才十分羞澀的捂臉離開。
楚雲裳看了就笑了。
果然選花雉是沒錯的,連夜媽媽親自培養出來的新花魁都敗在他手中,試問整個夜不歸裏,還有誰能和他比擬?
經受了無數勾人訓練的新花魁都是沒能在花雉的妖嬈之下堅持多久,更別提其他人了,不被花雉給勾得七葷八素,就已經是定力很足了。
於是花雉代替新花魁出席這個開幕式,完全就是鐵板上釘釘的事。
但問題是,花雉在來之前,根本不知道楚雲裳叫他過來是做什麽啊。
見新花魁說了句話就跑了,把自己給撂在這裏,花雉一頭霧水的問,七小姐,屬下要參加什麽開幕式啊?
楚雲裳這才將要他男扮女裝,代表夜不歸在開幕式上走秀的事給他說了。
他聽了二話不說直接拒絕。
拒絕的理由很簡單:小爺可是堂堂七尺男兒,怎能穿女人的衣服,模仿女人的姿態?
見花雉一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模樣,楚雲裳也不急,隻跟他說了一句話,他立馬就同意男扮女裝了,還腆著臉給楚雲裳賠笑,生怕楚雲裳突然變卦,不讓他出場了。
那麽,楚雲裳給他說的什麽話,居然能讓他這樣快的同意扮成女嬌娥?
這卻是連當時在場的夜媽媽都沒那個榮幸能聽到的了。
此刻,正衣冠不整,等著自家親愛的給自己做飯端過來投食的花雉,已是在房頂上坐好,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街道上還正繼續著的開幕式。
這一看,不得了,原以為互相進行合作的美人,都是兩個或者三個在一起表演。
卻不想,現在正進行表演的,居然是整整八個人在一起演。
演的還是有點像七仙女那種類型,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圍聚著其中的一點白色,那白色好似是嫦娥,跳的舞也是仙氣飄飄,麵上蒙著一層薄薄輕紗,讓人很有種想要將那輕紗扯掉的衝動。
台下看得一陣吹口哨聲。
七仙女配嫦娥過後,再後麵的表演,也是一個個人都很多,花雉按照這個人數增加的趨勢,算了算時間,好像再過不到兩刻鍾,開幕式就能結束了。
也就是說,胭脂街的夜生活,要比往年提前很多開始了。
得。
看來今年他們夜不歸和招紅袖的宣傳都是打得太響了,讓得胭脂街上其他的青樓,都是產生了危機感,這才這樣好多個樓一起合作,免得被他們打臉打得太過難看。
這樣想想好像還真的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小爺真的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呀!
嘖嘖嘖,無影親愛的,你可要一輩子對小爺好呀,否則小爺這樣傾國傾城美豔絕倫,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要是哪天真被人給搶走了,以後可有你哭的地方!
想一想無影那冰塊獨自一人黯然垂淚的模樣,花雉臆想得十分開懷,差點要捧腹大笑。
恰巧這時候,有一陣尋常人根本聽不到的幽幽笛聲,突地響起。
花雉一聽,這是自家少主教給七小姐,有什麽事是需要自己來做,從而召喚不在她身邊的自己的時候,才會響起的獨特聲音。
七小姐要找他。
他探頭看了看,無影不知道是要給他做什麽飯菜,現在還沒上來,估摸著沒一段時間,無影是上不來的。
但楚雲裳喊他,他又不能不立即趕過去,這便想著無影親愛的要是回來了,見自己不在,應該知道自己是被七小姐給叫走了,不會認為自己出事,這便留了個記號,心安理得的翻身下了房頂,又怕有人看到自己的平胸,便風一陣的掠過了,飛快的到了笛聲的源頭。
果然,看他過來了,且還是如同想象中的一樣,平坦著胸部過來了,楚雲裳立時搖頭失笑,抬手將他散開的衣襟扯住,然後把兩個新鮮出爐的比之前更大的大饅頭給塞進他衣服裏,親自為他整理好了身上的紅衣。
因是在勾欄美人的閨閣裏,房內燈光明亮,又離得近,比之前在台子上的時候要清楚了很多。
這一仔細看,方才發現,原來花雉不僅沒有如同別的美人那樣挽發髻戴耳環,身上的這件紅衣,也並非是尋常的女子裙裝,而還是他平常會穿的紅衣,隻是下擺改了改,這才看起來好像女子穿的裙子一樣,實際上還是男裝了,隻是不仔細看的話,並不會發現罷了。
他身上唯一比較女性化的,恐怕就是塞著饅頭的胸口了。
果然,楚雲裳這一整,他剛剛還是平坦至極的胸口,立時就又變得鼓囊囊的了,隔著薄薄的紅衣,都是能看清紅衣之下那淺淺的白色,竟仿佛真的是一對逼人胸器一樣。
再次見到花雉這樣的“大胸”,被九方長淵抱著的楚喻,忍不住又“咯咯”笑了。
小孩兒邊笑邊拍手,還沒長牙的小嘴兒咧得大大的,似乎是為花雉這麽一個造型感到心情很是愉悅。
見自己的造型把小少爺給逗笑了,花雉不僅沒有尷尬,反倒還腰一直,挺了挺胸,讓得胸前那一對“胸器”看起來更大了。
與此同時,他還朝著楚喻極*的挑了挑眉角,操著一口嬌滴滴的口吻嗬氣如蘭:“喲,這位小少爺,可是覺得奴家波濤胸湧,你看得很想親口嚐一嚐奴家滋味如何啊?”
“啪!”
卻是話才一出口,還沒看楚喻什麽反應呢,立時就被楚雲裳給狠狠抽了一下腦袋。
於是那剛剛才跳起來的眉角直接變歪了。
楚雲裳沒好氣地道:“花雉,喻兒才多大,你亂開什麽玩笑呢。”
花雉委屈的癟了癟嘴,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打疼的腦袋,再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胸器”。
這分明是個非常猥瑣的動作,然在他手中做出來,卻好像他真沒見過女人的胸一樣,純潔無辜得讓人都不忍再看。
他捏了捏,再按了按,然後看著可能因為是自己手勁太大了,狠狠按了一把後,“胸器”凹下去了,過了兩三息的時間都是沒能再凸起來。
他頓感不妙,急忙抬頭問向楚雲裳:“七小姐,這癟了可怎麽辦?”
楚雲裳也是正看著他的動作,聞言伸手也是捏了捏,卻是沿著另外的角度捏著。
結果楚雲裳不捏不好,這使勁一捏,整個饅頭直接變形了,好像一坨麵團糊在花雉衣服裏一樣,隱隱還能看到清晰的手指印。
楚雲裳:“……”
花雉:“……”
這胸可當真是個仿真的。
看著花雉的左胸就這樣毀在兩個人的手中,楚喻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要出來了。
九方長淵也是笑,肩頭一顫一顫的,見楚喻笑得見牙床不見眼,忍不住便湊過去親了親小孩兒的小臉蛋,小孩兒果然也是立即親了過來,然後一起抬頭看著花雉繼續笑,父子兩個難得會這樣站在統一戰線上。
旁邊兩人在笑,楚雲裳看著自己的傑作,雖然也很想笑,但終究沒有笑。
她掩飾性的咳了一咳,老神在在的扯開花雉的衣襟,把那個被捏變形的饅頭給拿了出來。
然後走到門口,開門讓人再拿一個饅頭過來。
正候在這間閨閣外的夥計並不知道今晚夜不歸出來的紅衣美人其實是個男人妝扮的,聞言驚奇道:“七小姐,咱這位美人看著腰身很細啊,怎麽飯量這麽大?開幕式之前就吃了兩個饅頭,剛剛又吃了兩個饅頭,現在居然還要饅頭。”
楚雲裳聽了,忍不住又咳了咳:“美人剛才那麽賣力的用劍,你又不是沒看到,體力消耗得快也很正常。好了,囉嗦什麽,趕緊去拿饅頭過來,不然美人餓到了,有你好看的。”
夥計“嘿嘿”一笑:“好,小的這就去,七小姐讓美人稍等一下。”
說完,一溜煙兒地就跑了。
而楚雲裳和夥計的對話,花雉也是聽見了的。
當即這位紅衣美人就不依了,撅了撅嘴跺了跺腳,纖細小腰順勢一扭,塌了半邊的胸也是緊隨著一晃,他氣鼓鼓的瞪著楚雲裳:“七小姐,您怎麽可以這樣說奴家?奴家哪裏能吃了,奴家明明為了保持身材,連午飯都隻是喝一點點水,半塊饅頭都是不敢用的。”
楚雲裳被他如此娘娘腔的動作給雷得外焦裏嫩,聞言立即應道:“哦,那從今以後,中午飯就不做你的了,你隻喝一點點水就行了。”說著,在小手指上比了比,“一點點水。”
花雉:“……”
喂喂喂別這樣較真啊!
他隻是說說而已,不帶這樣玩的!
旁邊九方長淵和花雉見了,笑得更歡。
果然想鎮住這樣的妖孽,就得動真格的。
不動真格的,他還以為你是在調戲他來著。
這會兒,跑去拿饅頭的夥計回來了,卻拿的不是一個,而是一盤。
夥計笑得分外憨直:“七小姐,小的剛才也想了,美人用劍是很累,這一盤子都拿去讓美人吃了吧,包管美人不會再餓。”
看著一整盤子的白麵饅頭,楚雲裳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隨口說了兩句話將夥計給打發了。
關好門,轉身端著盤子朝花雉走過去,邊走邊道:“美人,聽見沒,人家對你多好啊,還擔心你不夠吃的,特意給你拿來一盤子。”
花雉一看,那盤子上至少擺了四個大白麵饅頭,個個都是白白胖胖的,十分喜人。
他一下子就震驚了:“七小姐,你是要我把這些都給裝身上?”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隻夠再裝一個饅頭的胸,十分純潔的提出疑惑,“可我也沒聽說哪個女人是有五六七八個胸啊?”
楚雲裳:“……”
她抓起一個饅頭就丟過去:“死花雉,死花雞,不曲解我話你能死啊!”
難得見到楚雲裳這樣跳腳的一麵,伸手接過饅頭往胸口裏一塞的花雉朝著九方長淵擠眉弄眼。
少主,瞧見沒,學著點啊。
追女人呢,溫暖感是必要的,幽默感也是必須的。
如果溫暖和幽默能齊頭並進,那不用多說,把女人拐回家裏當媳婦,那隻是時間上的早晚問題而已。
看懂花雉眼神的九方長淵深感此言有理。
終於把花雉的“胸器”搞定,楚雲裳親自動手,再給他梳了梳頭發,發中央那一條紅色絲帶也給拆開來,重新的綁好了,臉上的胭脂也是補了補,眼睛周圍的銀粉亦是再灑了一點上去。
這個時候,街上的開幕式,已經差不多要落下帷幕了。
“我們該開張了。”
楚雲裳打開窗戶看了看,已經是最後的幾個美人表演了,台下的客人們不少都是起了身,要進胭脂街上某某青樓了。
不過這些到現在還沒進某某青樓的客人,楚雲裳明白,這是準備著要進他們的夜不歸了。
顯然花雉之前的表演,極為成功。
她轉頭看向花雉:“你還有兩刻鍾的休息時間。兩刻鍾後,不管在哪裏幹什麽,都記得給我準時回來,按照之前排練的,給我來個比剛才更驚豔的出場。”
“好呢,七小姐,奴家和一位恩公還有約,奴家去去就來。”
他也不知道從哪裏撈了塊水紅的手帕,柔柔弱弱的甩了下手帕,這便如同來時一般,風一樣的離開了。
他輕功太好,速度太快,快得在門外候著的夥計都是直覺眼前赤色一閃,狂風一過,定睛一看,卻什麽都沒看到。
夥計一愣:“我產生幻覺了?”
正如花雉所想,回到夜不歸房頂上後,無影正在等著他。
見花雉重新打扮好了回來了,無影將手中的食盒遞給他:“趁熱吃吧。”
花雉緊挨著自家親愛的坐下來,接過食盒打開一看,立時癟了癟嘴,抬起一雙桃花雙眸,萬分委屈的看著無影:“親愛的,你就給小爺吃這個?”
濃濃香味被晚風吹開,原來無影做的是一碗雞湯麵條。
無影麵無表情的回視他:“不夠你吃的?我特意做了大碗的。”
花雉低頭看了看,的確是一大碗麵。
他輕聲哼了一哼:“夠吃,就是……”
就是一點都不豐盛。
他還想著這是無影第一次給他做飯,會給他做很多好吃的呢。
果然當主子的就是當主子的,當媳婦的,啊不是,當丈夫的就是當丈夫的,無影親愛的給他這個當丈夫的做飯,居然這麽小氣。
就這樣簡單的麵,他也會做啊!雖然他做的可能不是鹹味,而是別的味道的。
但這也不能掩蓋他會下麵的事實!
花雉難得真的悶悶不樂了一回,拿了筷子,低頭就開始吃麵。
“等等。”
大約是看出花雉有些不高興了,無影喊了句,伸手拿過他手中的筷子,同時也是把麵給端到了自己手中,動作十分幹脆地夾了一筷子麵,語氣平淡:“我喂你。”
花雉眼睛一亮。
然無影沒有給他任何發表感言的時間,筷子直截了當的遞到他嘴邊:“張嘴。”
花雉果然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啊”的一下張嘴,就被塞了一嘴的麵。
無影這還是第一次這樣給人喂飯,因為就算是九方長淵病得再厲害,吃飯喝藥什麽的也從沒讓人喂過。
所以花雉這還是得了個無影的第一次了。
隻是無影不說,他也就不知道罷了,隻覺得無影可能是看他太餓,這才一筷子夾了這麽多的麵喂他,喂得他腮幫子都是鼓了,卻還是感到萬分幸福的眯起眼。
被心愛的人投食,這可真是幸福的一件事呀。
投食完畢後,無影放下碗筷:“飽了嗎?”
花雉拍拍肚子:“飽了。”
“好。”無影往下看了眼,“該你上台了。”
花雉聞言,算了算時間,果然兩刻鍾的時間差不多到了,的確是該他出場了。
要說這個兩刻鍾,是楚雲裳特意吊客人們胃口所留出的時間。
否則,客人們才一進來,吵吵嚷嚷要見美人,美人二話不說立即出來,這可不是沒點新鮮感神秘感,接下來的五天時間,還怎麽吸引留下更多的客人?
所以啊,今晚花雉隻需要小小的露麵一下,然後快活個幾天,在最後一天的時候再露個麵,他就功成身退,不用再打扮成如今這個樣子了。
“那小爺去啦。”
花雉站起身,晚風吹起他寬大的衣擺,看起來真真好似是女子的裙擺一樣,豔紅的顏色妖嬈豔麗,這樣的紅也隻有他能最能駕馭得住:“小爺去一去,很快就回。”
無影沒說話,隻著手開始收拾食盒。
花雉這便下去了。
果然下去後,還沒到他該去的一摟,就已經能聽見下方的喧嘩了。
他聽得清楚,全是客人們的聲音,都是在嚷著要見剛剛出席開幕式的紅衣美人。
楚雲裳正站在三樓閨閣外的走廊上看著,轉眼見花雉回來了,便道:“趕緊的,剛好該你了。”
他“嗯”了一聲,直接從三樓下到了二樓,卻是沒繼續下到一樓,而是找了個二樓和一樓之間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空隙,便翻到了一樓去,然後直接翻到了一樓讓勾欄美人們進行各種表演的台子側旁,出現在了一眾樂師之間。
乍一見美人居然瞬間出現在了這邊,樂師們一愣:“美人,你要彈琴?”
“我不會彈琴。”
會彈棉花,彈匕首,彈飛鏢,就是不會彈琴。
花雉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從樂師們之間開拓出一條道路來,看其開拓的方向,好像是要上台。
見美人翻白眼竟也是這樣別有風姿,樂師們當即驚為天人。
果然不愧是他們夜不歸裏的花魁啊,這樣絕色,這樣妖豔!
然後紛紛從座位上起身,給美人讓路,讓美人上台。
前方道路再無任何阻攔,花雉直直地走上前。
而花雉突然出現在樂師這裏,讓得這邊造成了小小轟動的同時,也是被等美人出場,等得著實亟不可待的客人們,很快就注意到了。
“美人在那裏!”
有人指向了花雉,其餘客人也都是看了過去。
然後不少人立時就喊道:“美人美人!再唱支小曲兒,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美人,一百兩夠不夠你再唱曲兒?不夠的話,我再加一百兩!”
“滾犢子,還一百兩呢,夠個屁啊!想讓美人唱曲,至少也得一千兩吧!美人,我出一千兩,你再唱個新曲兒,把爺伺候樂嗬了,爺今晚帶的銀子,就都是你的!”
聽著讓自己唱歌的價錢簡直是成倍的增加,花雉暗自算了算,然後忍不住咂舌。
果然花魁頭牌都是十分賺錢,敢在選美期間進青樓裏的客人也都是十分豪氣,他這才露個麵,什麽都還沒幹呢,就要給夜不歸進賬成千上萬兩銀子。
比他給少主加班加點幹活賺的錢還要更多有沒有!
要不跟無影商量下,以後他就不當暗衛了,改行當勾欄美人得了,露個麵就能賺幾千兩幾萬兩,真的是一輩子吃喝不愁啊。
他正想著,抬腳上了台。
見紅衣美人上台,客人們立時都是激動了。
美人要表演了!
正萬分期待著美人再跟之前在開幕式上的時候一樣,跳個舞唱支曲,卻見美人上台後,沒有任何的停留,直直地就朝台後走。
哎哎哎?!
“美人,你幹嗎去?”
“美人,還沒表演呢,你別走啊!”
似是聽到客人們的挽留,紅衣美人回頭看了一眼。
便是這一眼,秋波脈脈,水波盈盈,好似有著千言萬語凝聚在其中,卻是千言萬語都無法從口中說出來,這一雙眸子竟是極其的動人。
客人們的心立時便被這一眼給俘虜了,當時一個個眼睛都是變得迷迷瞪瞪的,更有甚者,口水都是要流了出來。
“美人,趕緊跳個舞,快跳個舞!”
“美人,你這兩天接客不?初夜多少,你開個價,老子就算是傾家蕩產,也絕對要跟你*一夜!”
花雉聽了,唇角一勾,似笑非笑。
還傾家蕩產呢。
可惜就算真的傾家蕩產,小爺也不會陪你一夜*!
美人轉回頭,繼續朝前走。
然而走著走著,不知台上是不是有哪塊木板上的釘子開了,但聽“嗤啦”一聲衣帛撕裂的聲音響起,美人那豔紅的衣擺,突然被撕下了一小半,露出美人那光滑如玉的小腿來。
周圍曖曖燈光一照,刹那間,冰肌玉骨,活色生香。
“嘶,好美。”
“這弧度,細膩柔軟;這顏色,白如凝脂!這樣一雙腿,要是勾在男人的腰上……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好像要流鼻血了,你帶手帕了嗎?”
“連腿都這樣美,真不敢想象,美人要是脫光了衣服,那又該是有多*。”
“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客人之中的男人們一個個眼睛都是綠了,女人們也是看得眼紅,真真是羨慕嫉妒恨。
而台上的美人,乍一見自己的腿居然露了出來,當即眉頭一蹙,眸中也是水光乍現,不及多呆,抬腳就要離開這裏。
卻是衣擺還掛在釘子上,沒有徹底離開美人的身體,美人這一走,身上的衣服一扯,頓時小半個肩頭和小半美背也是露了出來,在烏黑發絲的遮掩下,更顯撩撥。
“嘀嗒。”
看著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色澤,有人口水流下來了,鼻血也是在同一時刻一齊流了下來。
更有人當場醜態畢露,恨不得直接能按倒那美人,好好的發泄一通再說。
美人本就因雙腿外露,而顯得十分羞惱,這下更好,身子被這麽多人看了去,美人懊惱的一跺腳,踩斷那一片衣擺,急急地便跑開了。
見美人直接跑了,男客人們立即就喊:“美人,美人你別走啊,你還沒說初夜的價錢呢?”
這時候,夜媽媽上台來,笑眯眯安撫道:“各位大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咱們這位花美人,可是出了名的矜羞,別說陪客了,平常連男人的手都是沒碰過半分的!才花美人出了這樣的醜,咱花美人心裏正羞著呢,哪裏還好意思再出來見各位大爺呢。不過大家夥兒也別急,花美人暫時出不來,咱們夜不歸還有其他的美人啊,媽媽我啊,這就叫其他美人上來給大家助助興,保管讓各位大爺今晚能夠盡興……”
這邊台上,夜媽媽正喊著讓樓裏其他的勾欄美人上台。
那邊,已經離開了台前的花美人,剛在台後站穩,還沒來得及把身上的衣服給扯好,把胸前的饅頭也給埋好,就感到眼前一黑,有誰當頭扔過來一件衣服,把他從頭到腳都給嚴嚴實實的包了起來。
?!
花雉一驚,旋即便感到有誰攔腰一把把自己背到肩膀上扛著,然後扛著他的人二話不說,抬腳就朝樓上走。
見花美人被人給襲擊,台後的人剛要喊,就被知情的夜不歸原花魁攔住了。
“噤聲,那是花美人朋友,怕他著涼,要帶他回去換衣服的。”
“噢,這樣啊。”
於是無影毫無阻礙的將花美人帶走。
無影帶花美人去的地方也不是別的地方,正是暫時安排給花雉的一間閨閣。
閨閣房門正關著,無影一腳踹開房門,進了房後,再朝後一踢,門被關好,門閂也給直接插上了。
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到香床之前,將肩上扛著的人直接摔到了床上去。
“砰!”
花雉被摔了個結結實實。
不過香床很軟,也沒摔疼他。
他三下並作兩下的扒開罩在頭上身上的黑袍,還沒來得及看無影一眼呢,就感到胸前一空,兩個大白饅頭被人拿掉了。
而後,身上本就鬆散著的紅衣,也是被人給毫不留情的直接扯開,將白皙光滑的身子,給真真的露了出來。
他一呆:“無影,你幹嗎?”
無影扯掉他身上的紅衣,此時正動作十分凶狠的扯著他最後的衣物。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你!”
而後再不說話,低頭便吻了上去。
花雉瞪大眼。
再接著……
“嘶!無影,你是屬狗的嗎,怎麽咬得這麽疼?”
“……”
“等等等等!疼疼疼疼!你別用這麽大勁兒啊,疼,無影,我真疼!”
“……”
“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
“我去!無影!不是說好小爺在上你在下的嗎?!你怎麽……呃……”
燈光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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