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新的客戶(任性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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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見慣的木芽兒,其他人見著都怕。

    木芽兒手腳十分伶俐,而且還是自己買來的,對自己也是忠心耿耿,木優魚有意將她培養成自己的助手,便也開始讓她了解一些矯正的東西。

    新來的骨頭架子是一對青年男女、還有一個小孩兒和一個老頭的,也不知道是怎麽死的,骨頭都十分完整。

    木優魚天天拿著那頭骨觀察,觀察牙齒咬合對頜骨的影響,一邊研究矯正。

    木優魚有傷,邀月也不作妖了,時常來看看她和她的骨架子,縱然每次來都看見一張翻白眼的冷臉。

    “小魚兒,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被七爺收了?”

    “七爺您說的什麽話,你不曾見我這守宮砂還在嗎?”木優魚淡淡地道。

    她正托著一個頭骨看,寬鬆的袖子滑下去,露出了半截藕臂來,那凝脂般的皮膚上藏不住半點其他,一點紅紗分外顯眼。

    這大戶人家對女兒的貞潔十分看重,特別是嫡出的,嫡女定要點了朱砂,庶女便沒這麽多講究了,反正就是個奴婢,將來也是給別人做妾,若是丟了貞操就當青樓"biao zi"送,都是一樣的。

    但木優魚出生的時候得寵,木長榮親自點了守宮砂。

    木優魚對這個守宮砂也是挺好奇的,早就聽聞古方之中有一種能辨別處子之身的東西,卻不想還真是有。

    邀月摸摸下巴,總覺得木優魚和七爺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晚飯過後,木芽兒給木優魚端了水進房洗漱,洗刷完畢,木優魚就坐在窗前點了蠟燭看書。

    木芽兒出去倒水,許久不曾回來,木優魚透過窗戶去看,見木芽兒正和一個著粗布麻衣的婦人說話。

    “芽兒,是誰在那裏?”

    木芽兒聽之,便拉著那婦人進來了。

    那婦人進來之時還有些靦腆,見她手中提著個大王八。

    木優魚認得,那是李家的二舅母江氏。

    既然是李家人,木優魚的態度就冷淡得多,“原來是二舅媽。”

    江氏十分不好意思,將那王八放了,道:“娘家今天給我送了個鱉來,我也吃不著,想著小姐您還有傷,就送來了。”

    說了這話,似乎是窘迫得很,就匆匆地走了。

    木優魚看著她出了院兒門。

    木優魚低頭看那王八,穿著繩子,還滿地亂爬,木芽兒提著掂量了一下。

    “小姐,這王八真肥啊!撬了做湯一定好喝。”

    木優魚道:“放院裏的瓦缸用清水養著,過兩天再撬吧。”

    木芽兒將王八提出去喂在院兒裏,又端了盆水回來擦地板,方才那王八在地上蹦了幾點髒水。

    木優魚便安靜地看一些這個時代關於治療牙齒的醫學著作。

    木芽兒一邊擦地,一邊道:“二舅母人倒是不壞,怎麽就嫁了這麽個男人呢!”

    “可不是嘛,”說起那二舅母,木優魚也不由得多嘴,話語之間多了些遺憾:“她倒是有幾分姿色,我聽說,她當年本是許了個同村一個踏實小子,他家裏是賣魚賣鱉的,她爹早起推著板車去集市賣魚,魚從盆裏跳出來,路過的人踩到摔了一跤,人摔壞了,人家鬧起來,家裏賠不起錢,就隻能拿女兒去抵債了。”

    當然,那路過踩到魚摔倒的,正是李家的李瘸子,那一次他倒是真正地摔斷了腿,瘸腿這麽多年。

    這麽一摔之後,可不得了了,李家人堵上門去,差點逼得賣魚老江傾家蕩產,實在沒法了,就忍痛送了女兒做了李二虎的老婆,這事兒才算完了。

    可憐江氏就這麽嫁了個潑皮。

    “唉——”

    木優魚歎口氣。

    女人啊,婚姻就是一切,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木芽兒關了門,與木優魚眉飛色舞地說些閑話:“那天我瞧見二舅媽,在村口小樹林和一個臉生的男人說話呢!”

    木優魚忙嗬斥道:“那捕風捉影的事兒不許胡說,免得害了二舅媽!”

    木芽兒也不說了,那李家人打起老婆來,當真是往死裏打。

    第二天,沙梁登門造訪,還帶了個小姑娘來,原來木優魚送了他一些托槽和鋼絲,教了他一整套的原理,他也學著做矯正。

    那小姑娘是他本家族妹,牙生得不好,自告奮勇地做了沙梁的小白鼠,好似是出了些問題,疼得小姑娘齜牙咧嘴的,隻好帶著來求木優魚了。

    姑娘也是如七爺般的地包天,十三四歲的模樣,疼得臉腫。

    木優魚讓小姑娘躺在自己的治療椅上,讓沙梁也過來看著。

    她一邊用小剪刀嫻熟地鬆了小姑娘牙套上的鋼絲,一邊道:“矯正不可操之過急,每一次的力度不要過大,得慢慢來,你看這,你一次加的力太大了,小姑娘自然受不了。”

    沙梁點頭受教。

    卻不知道,此時,那門外,一雙眼睛無情無愛地正看著。

    七爺看著木優魚和沙梁那‘相談甚歡’的模樣,不由得想起了木優魚昏迷之中的那一句呢喃:我不想做通房!

    心中,怎一個‘堵’字了得!

    七爺感覺堵心,好似自己的東西被人染指了,可又找到什麽借口來製止。

    他沒借口,可身邊的黑牧白牧可急紅了眼了。

    “嗯哼!”

    黑牧故意一聲誇張的咳嗽,驚了院中的幾人。

    木優魚看見了七爺,愣了一下,邀月也不在,他來幹什麽?

    沙梁也來過木優魚這裏,自然是知道那是住在同村的七爺。

    以前已經照麵過了,但初次見麵印象便不行,隻是簡單地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木優魚也是微微地福福身,算是見禮了,依舊是帶著口罩,繼續給那小姑娘專心弄牙套。

    小姑娘剛剛才換了牙,嘴巴都疼腫了,此時還在哭著。

    沙梁也是不好意思,“我給她戴了三個月的牙套了,最近實在是疼得厲害,也怪我操之過急了。”

    木優魚一邊拿了新的鋼絲來,給那姑娘慢慢上了鋼絲,一邊道:“沙大哥,你的理論知識已經過關了,但是實踐還不夠,做事不能全照理論,在實踐中可能出現任何情況,要隨機應變。”

    黑牧見木優魚竟然這般無視七爺,心裏惱火,可七爺已經自己走上前去了。

    他一來,那圍觀的人都走來了,隻剩下拿著銅鏡找光的木芽兒,和沙梁木優魚兩人。

    他上前去,看見那姑娘也是如自己這般的牙齒,隻不過帶了木優魚那所謂的‘牙套’。

    這牙套還是自己的天機樓裏麵打造出來的,邀月總共去打造了兩批,一次是鐵的,因為生鏽了,木優魚貢獻了個‘不鏽鋼’的方子,邀月一高興,送了木優魚一大箱子金銀鐵不鏽鋼的牙套。

    木優魚拿著一把小剪刀,嫻熟地操作著,將那新鋼絲埋進托槽裏,再用另外的細絲來一點點地將鋼絲固定在托槽裏。

    見她轉著小剪刀,將細鋼絲擰緊了,上了幾個,將剪刀遞給沙梁。

    “這是個技術活,你來試試。”

    沙梁拿了剪刀過去,他的手段就不如木優魚,操作得不如木優魚那般精致熟練,還經常戳到那姑娘。

    木優魚在一邊指導著:“開始的時候慢一點吧,這族妹倒是不怕,萬一將來傷了大主顧,生意就沒了。”

    “矯正的力度也不要過大了,通過慢慢加力來改變,不然會造成牙齒脫落。”

    “對,就是這樣,熟能生巧,很快就能上手了。”

    沙梁學得很認真,一邊上鋼絲,一邊道:“我這妹妹有五顆牙‘包了天’,你瞧,這最邊上的兩顆已經慢慢進去了。”

    木優魚淨手之後,摸了摸牙,的確是有兩顆牙已經開始慢慢地移動回去了。

    “如今情況很不錯,家妹如今年紀正好,矯正得會很快,她這牙也不用拔,不拔牙的話,一年之內就能成了。”

    沙梁笑了笑,抬頭看見七爺還在圍觀,一雙眼睛睜盯著小姑娘的牙口看,看了那小姑娘的牙口,又去看木芽兒的牙口。

    木芽兒正在笑,一笑就露出一口牙套,她與初來之時,相差得有些大了,齙牙已經回縮了。

    給那姑娘調整了牙套,木優魚將她扶起來,道:“若是再有不適應,便直接來尋我。”

    那小姑娘嘴巴腫著,淚汪汪地點了點頭。

    木芽兒忙學著木優魚的口吻道:“戴上牙套這段時間,不能啃大骨頭,不能吃粘稠的東西,不能吃太硬太冰的東西,初帶幾日,牙齒無力就吃些小米粥。”

    那姑娘一個勁兒地點頭道謝。

    木優魚一邊取口罩,一邊對沙梁道:“不如這樣,沙梁大哥,你有客源,不如介紹一些想正牙的主顧來我這兒,事成之後我自是不忘你的功勞。”

    沙梁點頭應了,但不要木優魚的分紅,隻是他對這門十分感興趣,也可以來學習學習,他回去便開始尋人過來。

    沙梁是個信得過,而且肯鑽研的人,木優魚自然是放心將自己的手藝傳給他。

    七爺圍觀完了,便不聲不響地回去了,木優魚留了沙梁和那小姑娘吃飯,專門做了些流食給那小姑娘吃,還邀請沙梁去看自己屋裏掛著的標本。

    沙梁看了,喜歡得不得了,借了一個去研究。

    黑牧自然是將這裏看見的一切回去與七爺匯報了。

    七爺回了別苑,不曾出門,處理一些公事。

    真正的高手都是決策於千裏之外,雖然不在此地,卻將此地情況完全掌握控製住。

    “爺,那丫頭太囂張了,留那赤腳大夫吃飯不說,還請他進屋去看骨頭。”黑牧告狀道。

    七爺隻是哼哼兩聲。

    黑牧著急,覺得七爺就該發揮點男人的風範,弄得木優魚下不了床!讓她還敢勾搭小白臉!

    但七爺隻是道:“若是那沙梁再來,便通知爺一聲。”

    “是。”

    黑牧出去了,臥在七爺腳邊的哈士奇尾巴動了動,眼巴巴地看著黑牧去了。

    七爺放了手中書信,冷冷道:“想去就去。”

    哈士奇得了七爺的命令,隨著黑牧去了。

    七爺看著鬼焰消失的背影,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要不,真的去做個那什麽矯正?那木優魚也不可能把自己給正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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