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木府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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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八王爺?你可曾記錯了。”
七王爺的八弟,不就是八王爺嗎?
紅殊隻管搖頭:“按照規矩,皇子們成年之後才能封王立府,現在京城的王爺也就那幾個了。”
木優魚又忙問道:“那可聽說八皇子?”
紅殊又是搖頭。
木優魚完全不懂了。
那七爺到底是個什麽來頭呢?
她什麽都沒問出來,也不好問得太明顯了。
想必七爺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甚至連名號都沒有,那紅殊不是還說了嗎,朝野之中知曉豐南王的人少,想必七爺也是這種情況。
她思想了大半天,沒想出個頭緒來,旺財旺福又從狗洞鑽到了隔壁去,將八哥犬給帶過來吃飯。
“虎子,虎子。”木優魚喜歡死那八哥犬了,像抱小孩子似的抱在懷中逗著。
小八哥十分乖巧,一張憨厚呆萌的嘴臉看著木優魚,木優魚喂它吃什麽它就吃什麽。
木優魚專注逗狗,逗到中午,八哥犬在她這邊吃得脹鼓鼓的,又從狗洞鑽回去隔壁老王家吃飯。
木優魚吃了飯之後,又一頓刷牙,便往木水秋那裏去了。
木水秋的院兒離她有些遠,由紅殊領著,在附中兜兜轉轉了大半天才算是找到了。
木優魚這庶女的院兒已經是有竹樓環水、亭台軒窗,算是別樣的精致了,更別提嫡女的院兒,還未入門,木優魚便看見那廂一座金碧輝煌彩繪環繞的二層小樓亭亭玉立。
果然,珍珠鋪路、黃金勘地也就這麽了。
進到那院中,木優魚隻當自己入了博物館,左拐又轉,往那最深處去了,從那軒窗看進去,正見木水秋還在練功。
說起木水秋,木優魚還不得不感歎一聲,真的跟那現代的優等生是一模一樣的。
她在院中練完琴棋書畫,還得練唱曲舞蹈,此時正劈著叉坐在地上,柔軟的身段橫在房中地毯之上,麵前還有一方暗紅漆小案,上有圍棋棋盤,一個女子正與她下棋,教習姑姑等站在一邊瞪大眼認真地看著。
木清歌早就過來了,正在一邊做著針線活計,頭也不抬一下,隻是木優魚來了,她才抬了一次眼。
棋夫子眼生得很,也就十七八歲的年齡,但卻有著比同齡人沒有的成熟與貴氣,大概是個才配來的夫子。
王夫人和木常榮恨不得將世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木水秋,那棋夫子自然也是最好的,又見那女子氣質高貴容貌美麗,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兩人你來我往,一步一步地下棋,木優魚也安靜地等著。
見棋夫子從頭到尾皆是從容淡然,木水秋卻有些潰敗之勢,玉色額頭之上已經凝出了汗珠來,眼中閃過了幾絲焦急。
木優魚對她們下的圍棋不是十分了解,但她也看出,木水秋的白子氣數已盡了。
最終,棋夫子落了一下,宣告戰局結束,木水秋的白子落得滿盤皆輸。
“唉——”
木水秋歎了口氣,滿麵挫敗。
棋夫子已經收了棋子,道:“小姐,下棋需走心靜氣,您最大的問題便就是一個‘心’字,切莫浮躁。”
木水秋點點頭,喚大丫鬟來:“將前幾日才得的瑪瑙瓔珞賞給棋先生。”
棋夫子拜謝:“多謝小姐。”
棋夫子得了賞賜,今日的課程便也結束了,外頭已經有人在催了。
這女子來頭不凡,府中小姐少爺們的棋藝都得她來教,木水秋這邊教完了,還得去另外的主子那裏。
棋夫子道:“四小姐,奴婢告退。”
木水秋道:“先生請便,莫讓兄長等急了。”
在這府中,順序都變了,木水秋便就是整個木府的嫡出四小姐,前頭還有三個嫡出的姐姐。
棋夫子起身,看見那前來的木優魚,恭敬地衝她點點頭,算是見麵禮了,木優魚也恭敬地點點頭回禮。
看著棋夫子出去了,木優魚忙來給木水秋看牙,她的時間緊迫得很,學過棋,看了牙齒,還有其他的任務要完成。
木優魚隻是匆匆地給她看了牙齒,便要收拾東西走了,她下午還得練書畫。
木優魚才收了東西,忽然聽見外麵有一陣陣腳步聲來了,聽那人數,還不少。
她忙避開,聽有丫鬟來報:“四小姐,三小姐二小姐和五小姐來了。”
原來是那另外兩房的嫡出小姐來了。
木水秋站起身,語氣淡淡地道:“這個時間也該是她們練功的時候,怎的過來了?讓她們進來吧。”
又道:“小七,你先走吧。”
雖然庶出的在這府中是沒有排名的,可木水秋還是習慣了叫木優魚‘小七’。
木優魚這才出了門,見木水秋拿了一方絲帕將臉給遮了,才起身去迎接。
外間很快便進來了三個女子,見那穿著,都是嫡女標配,一個穿著西瓜紅的及地襦裙,胸前是一串的貓眼瓔珞,又一個女子是火紅色對襟褙子,又來一個大粉紅長裙及地的,丫頭在身後忙著擼裙擺。
又見那幾女,都有著逼人的美貌,滿頭珠翠著得十分考究,露富卻不浮誇,端莊典雅,自有一個小家碧玉的嫡女無法比擬的貴氣。
果然是嫡女啊!
木優魚覺得那腦袋上隨便擼一個首飾下來,都夠自己置辦一身了。
幾名嫡女前來,木優魚上前施禮之後,便也離去了。
但回頭看看那木水秋,總覺得這三人來勢洶洶不懷好意,不由得有些擔心木水秋了。
果真,那當先進來的,一張口便取笑道:“三妹妹為何在房中還帶個麵紗,姐姐聽聞你帶了個什麽牙套子,正趕著來瞧呢!”
那開口的不知道是誰,但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木水秋淡淡笑道:“就是個普通的牙套子,沒什麽好看的,京城不是很多人也帶嗎。”
那一個嫡女捂嘴笑道:“早聽說那些三教九流的下三濫愛往牙齒上貼金,隻是我等不曾見過,得知姐姐您也帶了,特來見見呢!”
聽著那話還真是難聽,木優魚惱火,好歹她和木水秋還是一個爹生的,比那另外兩個親得多了。
可那是她們嫡女之間的戰爭,她也插手不得,隻得離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中,見那豔陽高照的,日光將大地的寒氣去了七八分,身子也不是這麽寒了。
回來經過外院,看見黑牧白牧在附近巡邏,這後宅主子們每一個都配備了幾個侍衛,木優魚的外院也配備了幾個侍衛,黑牧白牧就混跡其中。
木優魚想起了七爺,忙黑牧問道:“邊牧,你說,七爺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黑牧理也不理:“不該問的就別問,反正爺虧不得你,早晚讓木家老二送了你過去做房小妾!”
木優魚惱道:“什麽木家老二,那是我爹!”
黑牧不說話了。
下午,隔壁的八哥犬又過來玩耍,不用旺財旺福去接它都知道從那個狗洞鑽過來找木優魚。
木優魚把狗抱回了屋裏,見它脖子上還掛了個小小的荷包,掛在項圈上,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裝了些什麽。
“喲,來就來吧,還給我帶東西,虎子真乖!”
木優魚笑著將那荷包給拿了下來,見那裏麵是些玩具,有個撥浪鼓、有個布娃娃、還有一些小點心。
“你給我帶的?”
木優魚捏捏小八哥,小八哥不說話,一臉憨厚,隻顧著吃東西。
此時,鸚鵡去了隔壁回來,蹲在鳥架上目光灼灼地看著木優魚。
木優魚以為隔壁的七爺要給自己帶個什麽話兒來,卻聽鸚鵡清清嗓子,揚天一陣長嘯。
“嗷嗚——”
木優魚:“……”
那語氣都跟哈士奇一毛一樣。
木優魚喂小八哥吃了點東西,將它的荷包取了下來,換了另外一個大荷包,裝了些吃的東西和小玩意,裝了鼓鼓一口袋,放在了旺財的背上。
又往旺財送小八哥回去。
這叫禮尚往來。
看著旺財和小八哥走了,木優魚便聽有人匯報,道木清歌來了。
她忙將木清歌請入房中。
木清歌整日隻知道低頭做刺繡,方才在木水秋那裏做刺繡,到了木優魚這兒還是做刺繡,天天手下的花樣不重,繡得栩栩如生的。
她自己的一律物事都是刺繡,連地毯上都是繡得各種花花草草,到木優魚這兒來,給她繡了月事布、褻褲肚兜,又開始繡鞋底鞋麵,繡荷包香囊,繡手帕。
最近給才給旺財旺福做了新衣裳,她倒是喜歡那小虎子,又嚷著要給虎子做件新衣裳。
她的人生,除了吃喝睡,就是繡。
木優魚一邊看著她做狗衣服,一邊喂鳥,不由得道:“方才那三位小姐都跟四姐姐說了什麽?我聽著那語氣可是一點都不好。”
木清歌頭也不抬地刺繡,“還能說什麽,就是些女兒家的話,都是來看四姐姐牙套的。”
“沒欺負四姐姐吧?”
木清歌搖頭,頭上的流蘇也跟著左右甩動,她來了京城,得了好些賞賜,衣裳也穿得體麵了,麵上也吃得有些血色了。
“四姐姐說了,都是些女兒家的無心話,圖個一時高興,她哪兒能往心裏去,往大了說,咱們都是姓木的,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們隻道嫡庶有份,可外人看來都是木家。”
木優魚默然,想不到那木水秋還有這麽高的覺悟。
一件狗衣服不需要多少布料,木清歌也是個高手,見她拿了剪刀、針線忙活到了晚上,在木優魚這兒吃了飯之後,又做了一會兒,那狗衣裳就做好了。
是一件大花綢緞的衣裳,還有簡單的繡花,她拿著那狗衣裳到木優魚麵前亮了亮,“小七,虎子穿這衣裳好不好看?”
木優魚正想如何才能抱緊木家的幾條大腿,冷不防被木清歌給打斷了,見她亮著那衣裳,一臉滿足。
這女子啊,整日腦子裏都是些針線活,這麽一點小小的東西便能讓她樂成這般。
木優魚不由得心中感歎,她倒好啊,什麽都不用想。
木優魚看了看那大花布,跟個村姑似的,勉強道:“好看,好看。”
木清歌將那衣裳放木優魚這兒,站起身,伸個懶腰,打個哈欠,道:“衣服就放在你這兒,虎子來了就給它穿上,明天我再抽空給旺財旺福做幾身衣裳。”
她說著,便拎著形影不離的小籃子回去了。
木優魚將那花衣裳收了放好了。
晚上,七爺又趁夜摸過來了,上次木優魚將他給冒犯一頓後,他的臉就臭不可聞,如今還是那張臭臉看著木優魚。
木優魚連忙笑吟吟地迎了上去,一湊近就聞到了一股沐浴之後的清香味,見他青絲已經散開,還散著微微的濕漉漉意味。
真正的古人裝扮並不像電視劇裏麵演的男人還能披頭散發,隻有晚間沐浴之後七爺才會將頭發散開。
七爺的矯正已經進行了幾個月了,地包天正在逐漸地回縮,如今那效果已經出來,人看起來美貌得多了。
在那燭火之下,見七爺唇紅齒白、膚若凝脂,眉目精致,眉峰犀利,雙眼更是似一雙明珠,臉蛋竟然比女人還美幾分。
柔光讓他鋒利的曲線變得微微有些柔和,再配上那齊腰的青絲,當真男女不辨。
原來,世上真的有人能長得和那網絡手繪美男圖裏的美男一樣美……
不知道一年之後,這人又是何等的模樣?
木優魚證給他更衣,一抬頭就看見那美容,不由得看呆了。
七爺瞧著她那一雙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他捏著木優魚下巴,將她的臉兒抬高了。
“怎麽?沒見過爺這般的秒人嗎?”
以往的七爺可是極端厭惡別人談論自己的容貌,可如今,他覺得自己脫胎換骨了,倒是喜歡讓木優魚盯著看。
木優魚將麵別開了的,紅了臉。
“七爺您怎的都開始取笑我了。”
七爺便也不逗她了,麵露疲態,“爺乏了,吹燈,睡覺。”
他率先往那床上去,自己脫了鞋襪就躺下了。
他今晚,不折騰她了?
木優魚有些狐疑,吹燈,摸摸索索地脫了外裳上了床,躺到了七爺的胸膛上去。
兩人就這麽安靜地睡下了,今晚七爺是異常的乖巧,沒亂來。
倒讓木優魚十分不習慣。
七爺摟著她,順了一會兒頭發,便也入眠了,隻是木優魚卻怎麽也睡不著。
他以後,真的要當皇帝嗎?
七爺一向起得準時,在木優魚這兒他睡得十分安穩,天還不曾亮便醒了,感覺自己這一夜睡得十分滿足,精力十分充沛,在隔壁肯定睡得沒這麽舒服。
他摸了摸還趴在自己身上木優魚,她若是睡著之後,就跟個死人似的,一動不動,睡前是那個姿勢,睡醒了還是這個姿勢。
正好,七爺是個睡眠淺的人,懷中的木優魚隨便動一動,他肯定會被驚醒,抱著她睡上一晚他也不會被驚醒。
木優魚被摸得醒來,睜開眼,打個哈欠,起床給七爺拿衣裳來伺候他的更衣了。
七爺張開雙臂讓她給自己穿衣裳,瞧著她那睡得紅彤彤的小臉,忽然就俯身親了一口,驚得木優魚麵更紅了。
她羞得轉身,看見木清歌給自己的那件小衣裳,忙塞給七爺:“爺,這個給您。”
七爺見她遞過來的那一件綢緞料子,上頭的繡花太別致了,栩栩如生,七爺瞧著還十分高興。
“你這小丫頭,終於知道給爺做點女紅了!”
木優魚見七爺似乎還特別高興,她忙弱弱地道:“這是給虎子做的……”
七爺那尚還有笑顏的臉頓時冰冷了下去,拿了狗衣裳,甩袖而去,大袖蕩起清風,甩了木優魚一臉高冷。
七爺走了兩步,又回頭,解了自家腰帶,扔了木優魚一臉,厲聲道:“給爺繡花,繡到爺滿意為止,若是不然,爺今晚*哭你!”
木優魚苦著臉接了那腰帶。
他麽的,這屈辱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七爺俯身,在她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表達自己心中的一腔不滿,這才進了暗道離去了。
木優魚拿著那腰帶一臉恭順地目送七爺離去。
等確認他離開了,木優魚將那腰帶狠狠地往地下一摔。
“去他麽的七爺!”
摔了還不夠,又是狠狠地踩了幾腳才算是泄恨了。
可泄恨了還得好生地撿起來,找個沒人的時間將那花給繡出來。
真是一輩子都逃不出七爺的五指山啊!
院中日子照常,王夫人這幾日事情多,木優魚也不用去請安,每日都得往木水秋那裏走走。
木清歌也是每天都要去木水秋那裏給她繡嫁衣,兩人便是一道出門。
府中景致不少,兩姐妹提早出發了,由丫頭領著去那附近轉悠轉悠。
紅殊對兩姐妹道:“二位小姐,這附近有個園子,奴婢引二位去瞧瞧吧!”
木家的園子肯定不比別家的園子,木優魚一進門就驚呆了——居然有一個巨大的人工湖!
紅殊介紹道:“這園子還是十幾年前三夫人嫁進來的時候,皇上給修的,三夫人娘家多湖,入京之後諸多不習慣,皇上便直接送了這麽一個園子,做給三夫人的陪嫁,這邊是湖,那邊是花園,還有一座山頭,都是一擔土一擔土的堆起來的。”
木清歌目瞪口呆,木優魚也有些失態了。
怪不得大家削尖腦袋也要做皇帝!
入了園子,兩人怕誤了時間,隻是在那湖邊走了走,見湖水之上,有一處湖心亭,用長廊連接,湖心亭之上,居然有一處小樓。
湖對麵是綠茵繞水,重重疊疊的樹尖之中能瞧見一處處的八角亭頂,瓊樓玉宇,鱗次櫛比,岸邊是楊柳迎風,雖然隻有風,沒有楊柳枝條。
花兒都還不曾開,但若是開花了,此地必定是一派精美絕倫。
幾人走在岸邊,紅殊忙著給二人介紹:“三夫人的院兒在那對麵,前方是花園,此時花還不曾開,沒什麽景致,再等幾日再來,便能看見非同一般的風采了。”
木優魚也興致勃勃地等著,想看看這木府的花園開花是個什麽形狀,忽聞前方一陣陣歡笑傳來。
原來是幾個美貌女子,大多都是麵生之人,但木優魚還是認出了那其中的木婉伶。
紅殊道:“那是府裏姨娘養的小姐們。”
原來是些庶女,看來木婉伶已經融入了她們的團體之中,結伴在湖麵漢白玉長廊之上慢慢行走,往那湖心亭去了。
她們這一房來的嫡庶都怪,都在家悶著不去見人,木水秋帶著牙套不出門,木優魚整天想著怎麽抱大腿,木清歌整天刺繡,木冷嫣更是從來不與他人來往,隻有個木婉伶在積極走動。
木清歌也是恐懼與她人來往,拽拽木走吧。”
三人沿著來路返回,那湖心亭裏麵五六個庶女已經有人瞧見了木優魚。
“那是誰?怎的看見我們在此便走了?”有人指著木優魚和木清歌的背影道。
木婉伶想起木優魚還在惱,如今覃姨娘還被禁足著,全因木優魚,她又想起這些深閨女子在府中無事可做,嫡出的不敢惹,就喜歡抱團整整同樣庶出的。
便道:“那是我的七妹妹啊,她本事大,從來不屑於和我們這些姨娘養的來往呢!”
那庶女們都不樂,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的,一看便是其中老大,也生得有幾分容貌和氣質,彎眉斜眼道:“怎的?生她的姨娘得寵不成?”
木婉伶嗤了一聲:“哪裏有什麽娘,一個外室養的,娘早死了。”
眾人聽之不免得鄙夷,這京城木府的兩個老爺也有幾房外室,在她們看來,那外室出的比他們這些庶出的更低賤。
“一個外室出的,那姿態都上了天了,算了算了,既然人家不屑與我們來往,我們也休得腆著臉上去。”
到了木水秋的院兒外,木優魚又發現有客人。
進門便看見木水秋坐在堂中,身側坐了一個容貌端莊大方,氣度非凡的美貌女子,看那女子,似乎十*歲,著西瓜紅色的薄夾襖,裏麵又是一身稱身的襖子,烏發潘成了複雜的發髻,一流流蘇墜下,斜躺在飽滿的額頭之上。
身邊另外坐著兩個男子,正是兩個嫡子木清安和木澤羽。
見木快進來見過大姐。”
原來那方的美婦人,便就是木常榮的大女兒狀元夫人木琦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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