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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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琦杏,木家的嫡長女,木家將她從小培養,為入宮做足了萬全準備。

    她精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又是著書達理,容貌傾城,身為木家嫡長女,她為木家爭足了風頭,整個京城的公子莫不為她傾倒,當年她也有一段豔冠風華的歲月,被奉為京城第一才女,甚至連外國使節都知曉木家嫡長女木琦杏的傾城容貌。

    適逢選妃,木琦杏入宮候選,所有人都大概猜到了結局,這般一個女子,就算不是做皇妃,也能做個皇子正妃、王妃之類的。

    可結果令人大跌眼鏡,這公認的京城第一才女,竟然落選了,而且還是第一輪對外貌的篩選之中就落選了!

    宮中對於宮妃的挑選那是嚴格至極,容貌身材身高,甚至頭發的顏色都有著嚴格規定。

    對於牙齒也是要求嚴格,不能太尖,不能太歪,不能太黃,木琦杏便就是吃了牙齒的虧,功虧一簣。

    事情一傳出去,整個京城都在討論,木家也是無顏見人,顛城的木常榮氣得大病一場,趟家中幾日不曾起身。

    本以為木琦杏入宮之後,他也能盡快回京,沒想到……

    木琦杏也是無顏麵見世人,尋死了幾次未遂。

    最終,木琦杏嫁給了新科狀元,皇帝為了補償木家,還送了一大批嫁妝。

    早聽聞了那一場的京城軼事,此時見到當事人,木優魚眼中不由得多了幾分好奇。

    木琦杏也是對這位的庶出的妹妹好奇得很,特別是見識了木水秋的牙套之後,忙用眼打量這木優魚,見那小小一個女子,容貌已經是上等,一雙眼珠子機靈得很,像兩顆黑曜石,在眼眶子裏滴溜溜亂滾。

    “魚兒見過大姐姐。”木優魚恭敬地上前行禮。

    木清歌也是慌忙行禮。

    木琦杏道:“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多禮。”

    木優魚和木清歌乖巧地站在了木水秋身邊去。

    木水秋將木芽兒招了過來,對木琦杏道:“姐姐你瞧,這丫頭,以前是個齙牙,如今,都快收得差不多了,全看小七本事啊。”

    那一邊的木清安和木澤羽不常看見木優魚,木芽兒也是少見,此時一見木芽兒,紛紛嚇了一跳。

    木清安還笑道:“這丫頭,一次變一個模樣啊!”

    木澤羽則是對木優魚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小七好本事!”

    木芽兒羞澀地低頭去,捂住了嘴。

    木優魚倒是十分謙虛:“兄長姐姐謬讚了,隻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

    木琦杏對木優魚十分感興趣,笑道:“小七今年多大了?”

    那聲音,說不出的溫柔親切,聽得木優魚骨頭都酥了,心情也似乎好了幾分。

    忙回道:“回大姐姐,魚兒今年十四了。”

    木琦杏道:“十四了,都該找個人家了。”

    木優魚裝作是羞澀地低低頭,道:“魚兒不忙,得等四姐姐的牙齒好了,尋到人家了才行。”

    眾人紛紛哈哈一笑,也都是明白的,木水秋的牙齒不好,木優魚是走不掉。

    木琦杏說話的時候,木優魚也在偷偷地看她的牙齒,她是個標準的大家閨秀,笑不露齒,隻是偶爾露出一點牙齒尖來,木優魚見她的牙齒算是十分白淨整齊,隻是下牙有一顆有點外凸,將上牙給包住了,上牙門牙也有些歪。

    這點瑕疵於嘴型沒什麽影響,但就是這幾顆牙,讓她錯失了入宮為妃的大好機會。

    太可惜了……

    木琦杏忽然語重心長地對木優魚道:“還是小七有本事啊,看如今水秋的牙已經慢慢地變了模樣,好好正牙,咱們這一房的,就看你了,莫讓叔叔伯伯們看了笑話了。”

    木水秋點點頭,木家培養出來的嫡女那都是個頂個的強大,今年的大選,木水秋是鐵定能入宮的。

    木清安也有些感歎:“若是小七能早一些回府來便好了。”

    可惜,沒有如果……

    這氣氛忽然便就冷了,還是木澤羽出來打圓場,“怎麽的一個個這般感傷,如今姐姐也不是挺好的嗎,姐夫是狀元郎,姐姐又生了個小狀元,不知道羨煞多少人呢!”

    說起自家的夫君,木琦杏也是顯出了一絲羞澀的笑意。

    看得出來,現在的她很幸福。

    木水秋拿了一雙虎頭鞋來,送予木琦杏:“我這做姨母的,好不容易見一次平哥兒,總不能空著手,這是妹妹親手做的鞋子,送給平哥兒。”

    木琦杏驚喜地拿了過去,道:“妹妹有心了。”

    木澤羽看那小鞋子,道:“姐姐,這鞋兒這麽小,怎麽比得了平哥兒那腳長的。”

    木水秋假嗔道:“好歹我還有一雙鞋能抵一陣子,你這做舅舅,連塊緞麵都舍不得出,還敢說我!”

    木澤羽尷尬地摸摸鼻子,眾人不由得哈哈一笑,氣氛十分融洽。

    眾人笑過之後,木優魚忽然突發奇想地道:“不如,大姐姐您也來做一個正牙?我看您的牙齒已經十分整齊了,稍作調整,一年半載的便就行了。”

    木琦杏一愣,似乎有些微微失神,眾人也是紛紛附和,想讓木琦杏做個正牙,了結了這場遺憾。

    但她最終卻搖了搖頭:“我都嫁人做娘了,還倒騰那些作甚,我看三房的嵐華倒是可以試試,她年紀也小。”

    她既然不願意,眾人也不再提了,木水秋又拿出了木水秋給做荷包來,與木琦杏現眼一番,那精美的繡工頓時讓木琦杏也驚豔了,忙也要木清歌送一個荷包過去。

    木清歌癡癡傻傻、唯唯諾諾,話也沒幾句,木水秋也知道她的性格,便不強求了。

    木優魚就機靈得多,有問有答,話也多,句句戳心,惹得眾人時而哈哈大笑,這氣氛和睦得不能再和睦了。

    正說著話,忽然見外麵步來一個年輕人,生得是玉麵風流,年輕俊逸,一襲白袍素帶雅致,長身而立,懷中還抱了個粉玉雕琢的奶娃。

    奶娃一落地,小腿奔得飛快,幾步飛到了木琦杏身邊,甜甜喚道:“娘親!”

    木琦杏將那孩子抱入了懷中,見著那朝自己走來的俊麵郎君,臉蛋紅了紅。

    “你們這是在說什麽?”

    那男人走上前來,道。

    那聲音是說不出的儒雅細膩,聽得人癡醉,宛若是一道清風混著竹葉青。

    木水秋捂嘴一笑,“我還道姐姐怎麽一直心不在焉呢,原來是少了姐夫!”

    原來那人便就是上一屆狀元,木家的女婿成清流。

    “胡說!”木琦杏臊得臉通紅。

    成清流笑道:“方才帶著平哥兒和嶽丈大人說話去了。”

    木優魚方才還在可惜木琦杏沒能入宮,此時才知道,她若是入宮做了那老皇帝的小老婆,才是浪費了。

    這狀元爺多好。

    木優魚忙捅了捅那癡癡愣愣的木清歌,兩人一道行禮。

    “見過大姑爺。”

    成清流隻是朝她們微微地點點頭,倒是木琦杏先提起:“夫君,這位便就是我曾與你提起過的小七了。”

    “小七?”成清流將木優魚從頭看到腳,忽然拍拍手,讚賞笑道:“小七好本事啊!”

    木優魚害羞極了,“大姑爺謬讚謬讚!”

    成清流似乎對那正牙的事兒十分感興趣,道:“小七,你可否將那正牙的事兒與我們細說細說的。”

    木清安與木澤羽一聽如此,也是好奇得很:“對對,小七,快說說!”

    木魚與便清清嗓子,從醫箱裏麵拿了一個模型出來,與眾人說起那矯正的原理。

    她講得繪聲繪色,眾人也是聽得認真,不時還有人詢問,木清歌就在一邊做她的針線活,木琦杏則是抱著平哥兒打瞌睡。

    說了一通,便已經是下午了,木優魚給木琦杏發了點洗牙神方,木琦杏便也隨著成清流走了,成清流則是抱著那平哥兒。

    木優魚看著那一家三口還頗為羨慕。

    木琦杏走了,木清安木澤羽也是紛紛回去了,一個得處理公務,一個還得看書備考。

    木優魚則是忙著給木水秋看牙。

    她如今恢複得好,又配合,大問題是沒有的,但每天還得來看看。

    看完了牙,大丫鬟端水來給木水秋漱口,漱完口之後,木水秋見木優魚正收拾東西。

    她忽然笑問道:“魚兒,你覺得今日那大姐夫如何?”

    木優魚頭也不抬:“大姐夫自然是好,大姐姐能尋找這麽一段姻緣,真是羨煞旁人。”

    木水秋笑了笑,沒說話。

    又說那一家三口出了府,自有人前擁後呼的架了馬車來。

    上了馬車,很快便離去了。

    馬車廂內,小小的空間之內卻是異常的安靜,隻是少數夕陽餘暉掃進來,照得那打瞌睡的平哥兒眼瞼下一片睫毛投下的長長陰影。

    馬車之中的兩人皆是寂靜,木琦杏捏捏自己那一歲兒子肉呼呼的小臉,抬頭看丈夫也是一臉嚴肅,似乎正想什麽重要的事情。

    她終於是問出了口:“看得如何了,那小七……”

    成清流不曾回答,隻是將木琦杏攬入懷中,道:“當初迎你進來,我便答應了不納妾不尋外室,可如今,我卻不得不食言了。”

    木琦杏心中雖然苦澀,可也知曉成清流納妾之事是勢在必行了。

    “我知曉你心裏有我便行,其餘的,都不重要了。”

    她輕輕地靠在成清流懷中,成清流攬著自己的妻兒,心也飛出了這小小的馬車廂之中。

    他要納妾了,納的不是別人,正是木優魚。

    因為木優魚的手藝,太惹眼了,自從上一次木琦杏入宮沒能挨過第一輪篩選之後,貴族之中便開始格外注重牙齒的問題,特別是那想入宮的貴族小姐們,家中那可謂是想盡了各種辦法想弄弄那牙齒,但都沒什麽效果。

    近年,有人甚至想出了敲掉歪牙補假牙的做法。

    如今,總算是出現了一個木優魚。

    木常榮才來京城幾日,可那牙套的事兒,似乎已經長了了翅膀,飛入了京城的各大宅院之中,不知道多少人正蠢蠢欲動,想入府來一探究竟。

    木常榮也有心拿木優魚來出風頭,為自己拉一些人脈。

    可木優魚終究是個女兒,不能留一輩子,但木常榮舍不得將這麽一個香餑餑送給別家。

    思來想去,最好的法子就是將木優魚許給自家的大女婿成清流做妾。

    一來,肥水不流外人田,成清流沒有別的後台,都是仰仗木家,絕對值得信任。

    二來,木常榮也對木優魚存了一份愧疚,怕得女兒去了別家,吃主母的虧,成清流人品好,木琦杏又是親大姐,這處是親上加親,姐妹共侍一夫,木琦杏肯定要對木優魚格外照顧,不怕木優魚吃虧。

    而且,木常榮對這個女婿十分好看,他又是一表人才,性格溫雅,世上再難尋這般一個好親事,木優魚與其做個庶子正妻,不如與這女婿做放妾室。

    如今,翁婿兩人都已經達成一致,木琦杏也是同意了,這事兒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今日成清流和木琦杏是專程來看人的。

    木常榮回京之後,會舉辦一場宴席,目前的重心是那宴席,宴席一過,就會讓成清流來將親事定下了。

    就算木優魚現在不過去,也得將事情定下了,免得招人惦記。

    這件婚事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下來了,可憐木優魚卻還什麽都不知道。

    若是知道自己馬上要被許給姐夫,她肯定吐血三升。

    還不如嫁給隔壁家的王八!

    她正挎著醫箱回了自己的院兒,木清歌也回了她自己的院兒去了。

    進門沒多久,便看見滾聃兒抱著虎子過來。

    “小姐,您瞧,虎子把您給的衣裳穿好了。”

    果然見那八哥犬穿了一身豔俗大花布,顯得那呆萌的小臉異常無辜,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木滴出水了。

    大概它也知道這衣服有點不合自己的呆萌氣質

    木優魚將那狗給抱了過去,摸摸它的大花布。

    她看七爺那惱怒的,還以為他回去就把這衣裳給扔了呢,沒想到還真是給虎子穿上了。

    想起七爺,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放在房中的腰帶。

    七爺說了啥,不給他好好繡花,他就……

    眼看著已經是傍晚了,若是七爺晚上來瞧見自己還一針未動,那豈不得弄死自己?

    嚇得木優魚慌忙放了狗,回房去翻出了那腰帶來,對木芽兒道:“芽兒,門口守著,有人來了叫我一聲。”

    她忙拿出腰帶來,一針一線地開始繡著。

    她刺繡的本事不如木清歌,但最近還是學了一些,而且加上木優魚原本也會繡花,勉強繡得能見人。

    她繡得慢,從下午坐到晚上,中途吃個飯,又沐浴洗漱、逗鳥玩狗,等到七爺來的時候,她才繡出了兩片葉子來。

    她沒有召喚520小說女主上身,大概是覺得七爺那狗日不配這麽好看的花樣。

    況且,她的繡工七爺也是知道的,做了假被發現了,不被折騰死才怪!

    天黑了,她挑著燈,一針一線地繡著,七爺什麽時候來的她都不知道,隻是感覺肩膀一沉,一雙大手已經落在了香肩之上。

    七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繡得不錯,繼續。”

    其實他根本沒看她繡的是什麽,隻看那一張精美的小臉而已,那小臉認真十分,白裏透紅,惹得他用手一捏。

    七爺在她身側坐下了,摟著她的腰,專心致誌地看著她挑線繡花。

    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便從木優魚的書架上拿了一本書,借著木優魚的燭光看著。

    這屋裏很是安靜,隻有七爺偶爾翻書和木優魚偶爾換線的聲音,溫馨而恬靜。

    忽然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去特麽的七爺!去特麽的七爺!”

    木優魚心一驚,手中的針已經生生地紮破了手指頭,那心尖一刺,痛感傳遞出去。

    身後一股涼意襲來。

    鸚鵡在鳥架上蹦躂得歡快,重複著今晨木優魚的話。

    “去特麽的七爺!去特麽的七爺!”

    木優魚已經能感覺身後那人的目光已經逐漸變冷,刺穿她的脊背,嚇得她渾身汗毛乍豎,都不敢回身解釋一下。

    七爺早知道木優魚是表麵恭順,內心裏其實恨死他了,此時被抓住了把柄,不由得心上一怒,一把掐住了她的軟肉。

    那話,一定就是出自木優魚之口。

    “丫頭,爺一晚上不弄你,便長能耐了不成?”

    木優魚嚇得那小身子都在顫抖,聲都不敢吱。

    七爺還真是惱火了。

    這世上有養不熟的白眼狼,也有睡不熟的野丫頭。

    世人都道女人好哄,隨便送點東西便就騙上床了。

    可七爺看上的女兒一點都不好哄,他將那好吃好喝好用的都送了,也弄了這麽些時日了,可就是哄不得她獻身。

    看來自己還得早點給她破了身,讓她知道知道什麽是嫁雞隨雞。

    可目光一落,便看見了她那隨著身子一道顫抖的小手,指尖上已經沁出了的一顆鮮紅來,給他的腰帶染了一點色。

    他的心便就是莫名一疼,火氣消了一大半,將那小手拿了過來,往自己嘴裏一含,吸幹了那沁出來的血。

    木優魚感覺到手指上的柔軟觸感,又是渾身一股涼氣激起,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驚嚇,忙著將手抽回去:“爺,我還得繼續繡花。”

    七爺先她一步將那針線往外一扔:“別繡了,你這丫頭,除了能給爺暖床外,一點別的大用處都沒有,去,脫了衣裳,將床暖好了等著爺來。”

    木優魚話也不敢說,敵強我弱,她隻能暫時屈服,脫了衣裳上了床。

    屋裏暖和,被窩裏也是暖和得很,她睡進被窩裏,見七爺依舊是在燈下看書。

    他已經將發飾取下,青絲便就這般地垂下,一根根如同絲綢般柔滑,木優魚坐在床邊,看著他,忽然覺得那場景美如畫卷。

    她怕自己真的陷下去從此淪落,不敢再看,可心裏總想著他。

    七爺看完了書,吹了燈上了床,木優魚還是頭朝裏想事情。

    他將手伸到她腰間,大掌環了過去,一用力,便將那軟綿綿的小身子放在了自己身上趴著。

    他又將那小臉抬起來看著自己,木優魚也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兩人對視一番,七爺笑了:“你這丫頭,在看什麽?”

    木優魚忙別過臉去,七爺卻偏不讓她避開,抬起那小臉,便吻了上去,穩狠準地吻住了那小嘴兒,猛然一個翻身,便將壓到了自己身下去。

    身下的人兒不耐地哼了一聲,大概是被壓成肉餅十分不舒服,七爺將自己的身子撐起,給她留點呼吸的空間。

    今天木優魚似乎是有點主動了,將那香舌往七爺唇舌之中探索,七爺十分享受她的主動,便也步步退讓,迎接她的主動。

    他還沒和木優魚這麽纏綿過,以往都是他單方麵的掠奪,木優魚就如條死魚似的讓他折騰。

    這種滋味,妙不可言……

    忽然,木嚐到自己口中一陣血腥味。

    “怎麽了?”

    他鬆開木優魚,木優魚卻捂嘴了嘴巴不說話,渾身都紅得似一個蝦子。

    “怎麽了?”

    木優魚還是不說話,隻是捂著嘴巴,慢慢地放開了小嘴兒,伸出了那丁香小舌來,見那鮮紅的舌尖上,破了一道皮,方才她第一次主動出擊,未曾想,來了個開門紅,舌頭被七爺的牙套給刮了個口子。

    枉自己還是個牙醫……

    木優魚羞死了,可在七爺看來,她那簡直就是勾引,那小舌尖這麽一翹,加上舌尖之上一點鮮紅,七爺眼睛都紅了。

    他凶猛地低頭含住了那冒雪的舌尖,一把扒開了木優魚的裏衣……

    木優魚能感覺到七爺這一次是來真的了,巨大的疼痛感襲來。

    “不行!”木優魚慌亂,雙腿亂蹬著。

    七爺也辛苦,身下人掙紮得厲害,他許久不得入,渾身都是汗水,壓住了她的腿,一邊哄道:“爺保證,明日便來議親,一年之內定娶你,若有違今日之言,甘願天打雷劈。”

    可木優魚還是不願,反抗得異常激烈。

    “疼、疼……”

    “忍一忍,馬上便好。”

    七爺此時已經是雙眼通紅,完全克製不住,他本是血氣方剛的男子,雖然用木優魚的身子瀉過火,但那也隻是隔靴搔癢而已,加之今日聽見了一些事情,心中一腔激動再也無法遏製住了,此時哪裏停得住。

    忽然木優魚爆起,一口往七爺肩膀咬去,這可是下了狠嘴了,七爺還沒能讓她見紅,她先咬得一嘴紅。

    那痛感讓七爺渾身一激,理智總算是回歸了,腦子也算是清明了些,主動地將木優魚給鬆開了。

    木優魚得了自由,光著腿一腳朝七爺小腹踹了過去,就這麽將他踹下了床去。

    “你……”

    七爺麵對她滿臉的淚水,也生不了氣。

    木優魚抽噎著,轉過了身去默默地哭泣,一句話也不想說。

    她也想就這麽跟了七爺了,可她不敢賭,不敢把自己一生的幸福交給一個十七歲的男生。

    他才十七歲,未來變數太大了,她怕自己也淪為一個深閨怨婦,若他真的是潛龍,自己一介庶女之身,如何能和那三宮六院的綠瘦環肥爭寵去!

    “丫頭……”

    七爺喚她,木優魚不理人,隻是默默地啜泣。

    七爺心中慌了,將語氣放軟了。

    “……魚兒。”

    木優魚還是不理人,七爺也意識到自己方才差點犯了大錯,忙用被子將木便有人回應,赤牧隨時聽候命令。

    “將青牧喚來。”

    赤牧見七爺那一臉憋屈,也知道爺今晚性生活不和諧,忙去傳了擅長醫術的女侍衛青牧來,順便讓她帶瓶玉春膏……

    青牧很快便來了,七爺已經避到了外間去。

    青牧扶了木優魚起來,給她檢查了一翻,才去匯報七爺。

    青牧此時心中正咆哮著——尼瑪,七爺和木優魚睡了這麽多回了,那木優魚還是處子之身!

    難道七爺,不行?

    青牧感覺自己知道了一個一說出去就會被弄死的大秘密。

    她不敢亂說話,隻是匯報道:“爺,木姑娘隻是受了一些小的外傷有輕微的出血,並不大礙,屬下已經為她上了藥。”

    “恩。”

    七爺感覺自己挫敗至極,為何總是不能讓她心甘情願呢?

    青牧踟躕了一會兒,組織了會語言,才道:“爺,木姑娘溫水不出難免幹澀,您這般蠻橫,她難免受傷,可先用點膏……”

    “你回去吧。”

    青牧提著醫箱告退,七爺重新回了床,木優魚還是朝裏麵睡著,他故技重施將她抱到了自己身上趴著睡,木優魚還是伏在他胸口流淚。

    七爺心中焦急,也不知道該怎麽哄她。

    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來。

    “……好好好,若是爺沒能迎你入門,絕對不碰你。”

    木地抽噎了兩聲,將聲音小了下去。

    與這頭吃人浪打交道這麽久,她已經找準要領了,他若是來硬的,她便哭兩聲,他準退讓。

    七爺慢慢地順著那柔滑的長發,聽木優魚安靜了,他才用正經口吻道:“今日那木家老二已經與成清流商議好了,等宴席之後,與你定親。”

    木優魚心一動,哭也裝不下去了,擦擦淚道:“定的誰家?”

    七爺冷笑一聲:“定你與成清流做妾。”

    “什麽!”

    木優魚‘蹭’一聲坐起。

    成清流不是木琦杏的老公嗎?不是自己的姐夫嗎?白天不是還這麽恩愛的兩口子嗎?

    怎麽的,眨眼就要自己過去做妾了!

    怪不得這狗日的七爺今晚這麽猴急,原來是怕自己跟那狀元做妾了他尋不著人折騰了!

    她都不知道的事情為何七爺知道?這不應該是個秘密嗎?

    細思極恐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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