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木家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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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神了,那虎子明明都已經咽氣了,讓風嬤嬤一頓整治居然便活了!

    木優魚抱著虎子,揉了幾把狗毛,確定它是活了,問風嬤嬤道:“風嬤嬤,你方才那使的什麽手段,竟然能將這死狗都給救活了?”

    風嬤嬤似乎是沒放在心上,一邊收東西,道:“隻是吃東西噎著了,若是再遲一些,老婆子也是沒辦法了。”

    木優魚抱著虎子回了王府,豐南王看見高興死了,抱著虎子去吃飯,飯也多吃了幾碗,把早上沒吃的都補齊了。

    老管家隻當木優魚是從別處抱了個新狗來,隻要豐南王沒認出來便好。

    木優魚也懶得解釋了,送了狗之後便又回了木府。

    她又去廚房,做了一些點心送到了老夫人的院兒中去了,哄得老夫人開心了,才高興地提著空的食盒出來。

    今日這陽光還真是不錯,木優魚慢慢地踱著步子走在府中,特意走到湖邊去吹風。

    湖上吹來涼風陣陣,舒服極了。

    她在水邊,看著那泛著微波的湖麵,故意照著自己的模樣。

    她如今已經十四歲了,正是女大十八變的時候,見那水中的自己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了,一雙杏眼微波流轉,一張小嘴嬌豔欲滴,小臉似乎比巴掌大,五官湊在一起非常美妙。

    這身體還是選得挺好的,不瘸不拐不老不少,也沒什麽疾病,就是身份低賤了點。

    木優魚對著水照了一會兒,梳理梳理了自己的頭發,便提著食盒起身,誰料便看見那身後,不知道何時竟然已經站了個修長的身影,正含笑看著自己。

    她忙低頭,恭順地道:“魚兒拜見大少爺。”

    眼前正是木家嫡長子木允熙,今年二十出頭了,已經在朝中擔任要職,深受吾皇信任。

    聽荊郡主說,木家是想給木允熙尋一個公主正妻的,朝中還有好幾個待字閨中的公主,也不知道木家是看中了哪一個。

    見木優魚如此拘束,木允熙笑了笑,道:“咱們都是一家人,魚兒妹妹何必如此多禮。”

    木允熙生得風流倜儻,一雙桃花眼異常迷人,又是長身而立,修長身姿,隻著了一身簡單長袍,腰間隨意束了一條腰帶,正是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他是這府中的俊後生,不知道是迷倒了多少丫鬟。

    有這外貌,又是身居要職,不比那王飲泉差,若是想做駙馬,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笑道:“魚兒妹妹今日這是去往何處?”

    因為大房和二房撕逼,木優魚這二房人見了大房人不由得有些拘束,道:“老夫人說她這幾日有些牙疼,便讓我過去瞧看瞧看,順便給老夫人做了些吃的送過去。”

    木允熙點了點頭,撫了牙關道:“正巧為兄這幾日也有些牙疼,魚兒妹妹也給為兄看看如何?”

    木優魚有些遲疑,但也拒絕不得,便道:“那大少爺尋個地方坐下,魚兒與你好生地看看吧。”

    “也好也好,看那前頭鳳嬌園裏有一處亭子,去那裏吧。”

    鳳嬌園也是木府的一處精致,裏麵種了許多桃李,若是春日的時候,那桃花李樹開花,便似堆了一園子的雪似的。

    木優魚便隨著木允熙去了鳳嬌園。

    入了那鳳嬌園,木優魚抬頭看,周圍都是桃李樹,若是前幾個月,這裏正是如花似玉的時節,如今花早就謝了,剩下一院子的蔥翠,桃李都結果了,散發著陣陣的芳香。

    園子有點深,木優魚隨著木允熙走入了園子,七彎八拐的往那園子中心去了,她回頭看看,見身後身前都是粗大的綠樹,枝繁葉茂的,將那視線遮擋得嚴嚴實實的,一個人也瞧不見。

    心頭忽然就有了一點恐慌……

    前方走著的木允熙回頭,笑了笑,道:“魚兒妹妹上次給的那牙粉,倒是好用,為兄才用了一個月,這牙似乎便就重新長了一遍似的,不知道魚兒妹妹你可還有那牙粉。”

    木優魚道:“自然是有的,若是大少爺您還想要,魚兒便給你配來。”

    她一雙大眼四處看著,這園子生得偏僻,現在又沒有什麽景致,恐怕一般不會有人來。

    她將警覺提起,不時便回頭看。

    木允熙溫和笑道:“魚兒妹妹何必如此見外,喚我一聲兄長便可。”

    到了那亭子之中,兩人坐下了,木優魚將自己的裝備箱子放下了,低頭拿工具。

    一隻小手便忽地被人給抓住了。

    一隻大掌握了下來,將她的小手給握住了,木優魚不常幹活,小手生得柔滑如玉,握在手中似一塊暖玉。

    木允熙揉捏著那雙小手,眉目之間閃著光,似乎是在看個什麽珍寶似的不丟手。

    “魚兒妹妹入京也有些時日了,這府邸可還住得慣?”

    木優魚渾身一激,汗毛都炸開了。

    這木允熙難不成是……

    她忙嚇得忙抽自己的手:“木府自然是好,魚兒住得十分習慣。”

    可那手被死死地握住,完全收不回來。

    木允熙將她的手握住了,還趁機攬了她的腰去,兩篇薄唇勾出一絲笑意輕浮來:“魚兒妹妹自入府來也有些時日了,為兄都還不曾與你好好說話呢。”

    木優魚整個人都將要被他給摟住了,驚得她掙紮:“兄長,這不合禮數,怕被人看見……”

    “怕什麽,此地無人來,咱們正能好好說話,來,魚兒,讓哥哥好好看看。”

    他忽地出手將木優魚攔腰抱住了,往那一側的石欄按去,一手便開始剝她的衣裳,還讚歎道:“魚兒妹妹長得這般貌美,真是迷死哥哥了,哥哥可是傾慕妹妹許久了,此間無人,正好一解哥哥相思之苦。”

    木優魚傻了。

    這木允熙怎麽看也不像是個猥瑣"qiang jian"犯,還是她的堂兄,怎麽能這般?

    “放開我!”

    木優魚掙紮起來,讓那木允熙碰不得分毫。

    木允熙幹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還從來沒有得不了手。

    這府中稍微有些姿色的丫鬟都被她收用過了,甚至有些庶出的也弄過。

    像這種深閨大院之中嫡出的玩弄庶出的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兒了,還別有一番滋味。

    木優魚越是掙紮,他越是興奮,握了木優魚的兩隻手去,按在她腦後,俯下身去,兩片唇便往她身上拱。

    “妹妹好香,不知道那下麵也是不是一樣香,來讓哥哥好好聞聞……”

    木優魚使勁地掙紮,那木允熙暫時得不了手,可自己也不能就這麽被他玷汙。

    木允熙也不知道是糟蹋過多少美貌的庶女,他就是算準了這些庶女不敢反抗。

    一來,因為他是嫡出的,庶出在他麵前不過就是任人玩弄的奴婢罷了,她們不敢得罪他。

    二來,若是事情鬧大了,便就是木府的醜聞,他是大少爺,倒是不怕,倒黴的也隻能是這些卑微的庶女而已,若被人知曉失了清白,連婚事都無望了。

    別說是婚事了,木府為了遮醜,很可能要那些庶女的命!

    這木優魚再得寵,也改變不了她庶女的出生。

    況且他生得一副好皮相,那些個庶女得了一兩回好處,便恨不得往他身上貼呢!

    木優魚的確也正顧忌著,她不能讓這木允熙真的將自己占了,但也怕得罪了他。

    木允熙生得一副溫潤如玉的外表,卻生了個如此齷齪的心肝,那兩片肮髒的唇正在自己脖頸之間蹭著。

    罷了,得罪便得罪了,看是他嫡長子厲害,還是自己這有價值的庶女重要。

    她默默合眼,召喚一個520小說女主上身,準備將那木允熙一腳踢了。

    忽然聽外麵有一連串的聲音傳了來。

    “表少爺,您不能進去!不能進去!”還有不少人。

    “這裏麵還能有什麽洪水猛獸不成!讓開讓開,本將定要進去看看不可!”

    是司徒玄光的聲音!

    木優魚眼一睜,身子一頓,聽那聲音由遠及近了。

    木允熙眉頭微微皺了皺,鬆開了木優魚,整理了那微微有些淩亂的衣裳,木優魚也起身,幸好自己衣裳不太淩亂。

    她拿了自己的裝備,道了一聲:“魚兒告退!”

    說罷,便飛奔而去,木允熙也不曾阻止,隻要她為木家庶女的一日,便休想逃過,今日有人打擾,暫且不著急。

    還笑道:“魚兒妹妹走慢一些,莫摔了。”

    此時,他又是一派仙人之姿,陌上公子,謙謙如玉,絲毫看不出半點汙跡與肮髒。

    司徒玄光正大步霍霍地進來,見木優魚與自己擦肩而過,她話也不說便逃了。

    木允熙從那桃李林深處走來,衣裳整齊,風流倜儻,手指間有一把紙扇。

    他笑道:“表兄怎麽到這兒來了?”

    司徒玄光唇角有微不可聞的一點冷色,道:“瞧見外間許多奴仆,還以為這園子裏有什麽稀奇呢,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木允熙笑道,‘呼啦’一聲看開折扇,扇風,指點那桃李林道:“這處若是春天,也是極美的,不過現在那景致是沒了,若是表弟想吃桃李,可命人摘來。”

    司徒玄光道:“正好,小弟正想吃兩顆桃子解解渴。”

    他輕踩地麵,飛身而去,攀上了桃李樹,去采那新鮮的桃李。

    木允熙也自然走了。

    木優魚跑出去的時候,看見那園子大門外守了不少人,驚得她渾身都是冷汗。

    若不是那司徒玄光來了,今日,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收場。

    匆匆地回到了院中,便已經是晚間了,天色暗了下來,木優魚吃了點東西,洗臉刷牙之後便也準備睡了。

    她還是住在竹樓裏麵過夜,在自己的院兒之中,倒是不怕了,黑牧白牧的手段還是十分高強的。

    但是想著今日的事情,她心中不踏實極了,若是被那木允熙給盯上了,那自己就得多留心了,以後得少出門了。

    若是被他給占了,倫亂的罪名還不是得往自己頭上扣!

    她寫了一會兒書法,聽見小魚兒又在鳥架上叫了。

    “奸夫來了!奸夫來了!”

    “閉嘴!”木優魚惱了,喝了一聲鳥兒,小魚兒便閉了嘴,可就這麽一會兒的時間,木優魚見那鏤空的窗台之上,竟然放了兩三個桃子。

    那桃子都是新鮮的,這個使節時常能吃到桃子,木優魚也是吃膩了。

    “誰?”

    她嚇得坐起。

    那竹窗外,飄進來一人,木優魚還沒看清他的樣貌,那小魚兒便開始罵了。

    “淫賊,奸夫,流氓,登徒子!”

    這房中隻點了一盞燈,光線實在是太暗了,木優魚眯著眼看了許久,才看清楚了那人的樣貌。

    見那人眉宇寬闊,貌若潘安,生得又是濃眉大眼,氣度非凡,竟然是司徒玄光!

    “表哥,你怎麽來了?”

    想起白日裏的事情,木優魚不由得提了一個心眼,誰知道這些個道貌岸然的臭男人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而且,這人這般輕巧地進來,黑牧白牧似乎都沒聽聞消息,可見他功夫有多高。

    司徒玄光見她那警惕的模樣,不曾走近,隻是入了窗,站在那窗邊道:“我隻是來看看你,你沒事吧……”

    他是知道今日發生的事情的,他住在木府也有些時日了,他可不是傻子,有些事情還是能夠看見的。

    比如那木允熙的真麵目!

    以前對於大家族之中的那些齷齪事情隻是耳聞而已,沒想到,在這木府親眼見證了兄妹*的荒唐事情。

    大房二房三房都有庶女被木允熙染指了,他盯上木優魚是遲早的事情了。

    木優魚聽這話,心知是他關心自己的,但並未放下自己的警惕,隻是道:“多謝表兄關心,我沒事。”

    司徒玄光也是歎了口氣,道:“木府的水深著呢,連我這外人都知曉,你以後小心行事,那木允熙不是什麽好人。”

    木優魚心中一動,問司徒玄光,“難道表兄也知道些什麽?”

    司徒玄光笑了笑,道:“木允熙已經占了府中不少庶女了,你可得小心些,身邊隨時帶點人。”

    “謝表哥關心。”

    木優魚驚詫,沒想到,這府中竟然藏了這諸多的齷齪事情。

    她低頭思忖著,實在不行便跟那木允熙撕破了臉皮,大不了,將那事情鬧大了。

    自己手裏還有十幾個小姐做著正畸呢,這木家還能為了木允熙,而得罪那十幾個權臣!

    她思慮了一會兒,抬頭見那司徒玄光還不曾走,還一臉欲言又止,似乎還舍不得走。

    木優魚抬頭看他,問道:“表哥,還有事嗎?”

    難不成這廝也在打自己的主意?

    她看看那小魚兒,才忽然明白過來。

    小魚兒不是胡說,這表哥一直在自己的院中偷窺,隻是他武藝高強,黑牧白牧等都不曾查看出來。

    司徒玄光見她警惕未除,忙擺手道:“魚兒妹妹別誤會,我這幾日是在這院兒中,但並不是打魚兒妹妹的主意,而是這院中,有來頭不明之人,我怕她對你不利。”

    這麽一說,木優魚立馬會意過來,“表哥說的可是那風嬤嬤?風嬤嬤雖然行為詭異,但在院中整日也不曾出門,今日還將我的狗給救活了,不似那心術不正之人,表哥多慮了。”

    司徒玄光也知道自己多慮了,那風曳雲武藝奇高,若是想得到什麽,早已經得到了。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司徒玄光站在那處尷尬極了,終於是鼓起勇氣,道:“魚兒妹妹,如今,你已經被木允熙給盯上了,他定還會來對你欲行不軌,不如魚兒妹妹,你……隨我回南垣吧!”

    木優魚心頭一震,退了退,麵色尷尬,僵硬地笑了笑:“表哥,你開什麽玩笑,我怎麽能隨你去南垣呢?”

    司徒玄光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硬著頭皮道:“其實,我心中一直便喜歡著你,若是魚兒你願意隨我回南垣,我便娶你為正妻!”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表白了,可木優魚還是愣了愣,隨即笑道:“表哥,你胡說什麽,你是南垣國大將軍,若是娶一個庶女為妻,那豈不是笑死人了。”

    司徒玄光卻十分認真:“魚兒妹妹,我不是開玩笑,我說了娶你為妻,便一定能做到,我從軍多年,身有軍功,哪怕娶一個庶女,也無人會說三道四。”

    木優魚看他那神色,似乎不像是開玩笑。

    難道這表哥還真是像娶自己不成?

    她搖搖頭,道:“表哥,你別說胡說了,我怎麽可能嫁給你做正妻呢?”

    司徒玄光也不再強求,道:“我知道,是我太唐突,魚兒妹妹可以好好地考慮考慮,我將在一個月之後啟程回南垣,若是魚兒妹妹考慮清楚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他又道:“魚兒妹妹若是願意,我司徒玄光可保證,不僅娶你為正妻,且永生不納妾!”

    他說罷,便又從那窗戶衝了出去,一會兒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娶自己為妻?

    還不納妾?

    開什麽玩笑。

    這身份懸殊太大,自己就算是嫁給他,也隻能做個妾而已,況且,就算他想娶,也得看看木府想不想嫁啊!

    司徒玄光這麽一鬧,木優魚也睡不著覺,半夜在那榻上翻來覆去,腦子裏想的盡是七爺。

    若是那王八這麽跟自己表白便好了。

    可木優魚也知道那不現實,七爺有他的雄心報複,為了自己的事業,他將來定會娶一個能為她帶來權勢的貴胄之女,而且還會納妾,很多很多妾室……

    每每思及這個問題,木優魚的心都是涼涼的,覺得自己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若將來真的嫁給了七爺,她做好那跟他的一群姬妾爭寵的準備了嗎?

    木優魚在床上躺著,將七爺送給自己的那一枚玉佩放在手中把玩著,忽然覺得那玉佩貼在胸口上,有種涼透新窩的錯覺。

    一晚上的胡思亂想之後,第二天,木優魚頂著一雙熊貓眼醒來,嚇得她忙撲了許多粉。

    今日是木府的大日子。

    木水秋要摘牙套了!

    她的牙齒已經矯正得十分完美了,顆顆排列整齊,似一顆顆的珠寶似的,隻是那牙套醜死了。

    老皇帝的壽宴將近,府中這一群正經嫡女可都是要出席的,木水秋也不想頂著一口牙套去。

    木優魚正好將她的牙套給取了。

    她要在今日取牙套的事兒不脛而走了,府中的王夫人、孟夫人、荊郡主和暫居的大姑姑來便罷了,還來了王夫人的娘家好幾個夫人,二姑姑也來了,還帶了好些個婆家的妯娌。

    不僅如此,還來了十公主,十公主又帶了十一公主九公主八公主前來,還有木優魚的那些個帶著牙套的顧客們也來了。

    所有人都等著木優魚表演,見她隻是拿著夾子,往木水秋嘴裏一夾,便將那牙套給夾下來了,現出一口白牙來。

    木水秋漱口之後,拿鏡子照了照自己的牙齒,她一直在堅持用木優魚的洗牙神方,牙齒似乎得了新生般,顆顆白淨似雪,本來有些歪的上牙在自己的見證之下也慢慢地整齊了。

    如今那牙套一摘,整個牙齒似一排整齊的玉石,看得人心中喜歡。

    她咬咬上下牙,牙中鋒也是對得整整齊齊,咬合完美極了,挑剔不出半點瑕疵來。

    木水秋喜出望外,笑道:“小七,這真是太神奇了!”

    她一開口,便就是一口整齊的大白牙,那眾多帶著牙套的貴女們也是驚豔,圍著木水秋看著。

    諸多的夫人們們則是來與王夫人報喜:“神奇,真是太神奇了!恭喜王夫人,賀喜王夫人!”

    王夫人看著木水秋如今那完美整齊的牙齒,眼中卻是酸酸的。

    想她的兩個女兒,一個因為牙齒不好沒能入宮,折騰了一番,嫁了個狀元,二女兒好不容易弄了牙,可那婚事,卻成了那般,想來,定是自家女兒沒那福氣!

    她有些觸景傷情了,忍不住拭淚,可看見木琦杏在一邊抱著孩子,分明是十分幸福的模樣。

    如今那成清流算是個完美的女婿,成婚都兩三年了,他也不曾納妾,木琦杏在那成家可是受盡了萬般寵愛。

    前幾日才傳了好消息,肚子裏又有一個了,她也算是選對了人家了。

    年輕的小姐們圍著木優魚和木水秋去看那牙齒了,幾個夫人便圍在一起說話。

    總有人看不慣人家的幸福,馬上便有夫人問那木琦杏,道:“狀元公都成婚了兩三年了,不知道府中如今有幾房妾室?”

    這男人妾室是越多越好,多了體現出自己的身份,就跟房子票子似的。

    木琦杏有些尷尬,畢竟自家男人沒有妾室,說出去有些丟麵子,還是垂首淡笑道:“還不曾納妾。”

    立馬便有人微帶那責備語氣教育道:“這男人怎麽能不納妾了,納了妾好歹有個人開枝散葉,也有人幫襯你一把了。”

    又有夫人道:“我家中有個庶女,如今也才是及篦了,不如狀元夫人便……”

    所謂這冷暖自知,各家女人其實都是知道那丈夫納妾的滋味,大家的丈夫都納妾,都是過得一個模樣,眾人心中好受些,但此時出了個丈夫不納妾,不收通房的,似乎便成了眾人的公敵,紛紛將自己家的庶女給推銷出去。

    木琦杏麵對那眾多夫人的熱情,麵上尷尬極了,她不想丈夫納妾,可也抵不住這麽多人對她指指點點的。

    王夫人還是疼女兒,見那諸多夫人懷著那心眼,故意叉開話題,看向了大姑姑:“大姑姑家如今有幾個妾室了?”

    大姑姑一聽喚道了自己的名字,還十分不好意思,紅了那保養精致的半老徐娘臉:“納什麽妾,那司徒家幾個兄弟都是一根筋兒,打死不納妾,我剛嫁過去的時候,也是張羅著給納了幾房妾室,可沒出一天,全被趕走了,唉,那一家子死腦筋啊,打仗打得半點不解風情!”

    大姑姑雖然如此說,可那臉上,分明帶著無比的幸福。

    立馬有夫人酸溜溜地道:“傳言南垣鎮國將軍司徒一族從來不納妾,原來竟然是真的啊!”

    “這世上男人哪有不納妾的道理!國公如今都年近半百了,國公夫人可得加把勁兒了,若是再不納妾舔幾房子嗣,過幾年便晚了。”

    大姑姑也是一臉讚同,“肯定的肯定的,我這幾年都快著急了,雖然家中已經有了兩個帶吧,可子嗣還是多多益善的好!”

    話雖如此,也就說說罷了,大姑姑才不願給自家丈夫納妾,娶幾個小妖精進門也隻是給自己添堵。

    況且,司徒家族也是傳了百年了,可從來沒有納妾的道理。

    司徒玄光他爹那一輩幾兄弟、司徒玄光的幾個堂兄,也都是娶個正妻便就夠了,沒哪一個是納妾的。

    說道了大姑姑,眾人肯定得說說他那秀色可餐的兒子了。

    “國公夫人,您那公子可曾議親了?”

    說起自家兒子,大姑姑麵上皆是自豪,與眾人笑道:“大兒子今年十九了,小兒子今年十七,還有個姑娘,今年也是十五了,都還沒議親呢!”

    夫人們興奮了,紛紛湊上去,問道:“喲,那都不小了,該是議親的時候了,不知道國公夫人心中可有人選了!”

    大姑姑歎了口氣的:“都是跟他爹一樣的死腦筋,那兩個兒子真是讓我操碎了心了,送了好些通房丫頭去,到現在一個也沒破,還說什麽跟他爹一樣不納妾!”

    又說那女兒:“閨女也是死腦筋,放了狠話了,誰想娶她,就得保證一輩子不納妾、不娶通房、不逛妓院,你們說,這、這豈不是大逆不道嗎!上哪兒找這般的死腦筋去!”

    大姑姑也的確是為了自家兒女的婚事忙昏了頭了,原本還指望著司徒玄光能在木家看上一兩個,他喜歡一個,一個也行。

    可這一府的姑娘,他愣是一個都不曾看上眼!

    眾夫人說著自家的兒女,那話題便就是源源不斷的,國公夫人也是著重留意給自己的兒子尋幾個合適的女子。

    木優魚也正聽見她們說話。

    司徒家族,當真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木水秋摘下牙套之後,在京城貴女圈之中引起了轟動,正牙一事,成為京中流行,便又更多人上了府,不僅僅是小姐,還有各路公子們,自然是有沙梁去接待。

    但朝陽公主那邊也分流了一些人去。

    木優魚心中有數,紫牧的技術肯定是比不上自己的。

    木水秋摘了牙套的第二天,木優魚便讓黑牧送了她的新模型出去,定做一個保持器回來。

    第三天,孟夫人帶著自己的小女兒木青城來了,木青城也是十三四歲的年紀。

    “魚兒,你給你姐姐瞧瞧,看她這牙齒是不是能給正一正?”

    木優魚看看孟夫人,見王夫人也在了,還笑道:“你就給三姐姐看看吧。”

    看來這兩位夫人是達成了某種協議了了,見那孟夫人雖然在笑,可眼裏好似恨得很。

    王夫人那可是真的笑了,眼睛鼻子都在笑。

    後來才知道,這兩位夫人掌家,孟夫人手中緊緊攥著一些權力舍不得放手,今次,便拿了這些權力來給王夫人換木優魚給木青城矯正牙齒。

    孟夫人的兩個女兒,一個木如裳,如今都是及篦了,該是議親了,想正牙也來不及了,小女兒如今年紀正好,而且牙齒也長得不太好。

    之前孟夫人便就是蠢蠢欲動了,可不好拉下臉來找木優魚,今次見木水秋摘了牙套那牙口好看得,再也按捺不住,舍了一部分掌家權,也要給木青城做一個正牙。

    孟夫人自己的女兒做了正牙,又帶了幾個娘家的姑娘來,也是排著隊等著木優魚給看牙。

    好了,這下子木優魚可是把自己給累死了,一個月三十天,天天都得鼓搗牙套。

    幸好,當了多年牙醫,她也習慣了。

    她最近連院子都不出,每天都有小姐上門來做複診或者是帶牙套,屋裏的模型都要堆成小山了,未免自己被累死,她下意識地培養木芽兒。

    木芽兒早耳濡目染了,開始慢慢地自己操作了,風嬤嬤學得更快,天天拿了木優魚的牙套,按著府裏的小丫頭做矯正。

    府中小姐丫鬟,處處都是牙套。

    各種裝備的需求量越發的大了,木優魚這裏要,風嬤嬤那裏要,沙梁那裏也要,黑牧得時常出府去,一箱子一箱子托槽鋼絲往府裏運。

    這些東西製造起來可是一點都不簡單,若不是有七爺的天機樓,怕是也沒這麽簡單了。

    又過了好幾日,木芽兒忽然慌慌張張地回了院兒來,見著木優魚,哭哭啼啼地道:“小姐,方才那大少爺喚我過去問話,誰知道他話還沒說幾句,便……便意圖輕薄於我……”

    木優魚大驚失色,忙問道:“你怎麽樣,你沒事吧!”

    木芽兒哭道:“我沒事,是聃兒姐姐把我救了,小姐您快去救救她吧,聃兒姐姐將大少爺給打了,正被大少爺的人吊著打呢!”

    聞言,木優魚手中那剛做好的模型抖得落地,摔得稀碎……

    ------題外話------

    這兩天大姨媽來了,有點貧血頭暈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