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天才都是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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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律淩辰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微微彎了下身子與她平時,眼底裝著“你太天真了”幾個字,低低地對她說:“想得美。”然後直接掠過她又往前走去,順帶丟下了一句:“想要錢包?可以,自己跟上來,趕緊的!”
剩下許安然一人欲哭無淚,小手捏緊了手中的美食指南,咬咬牙小跑著追了上去。
不管怎樣,就算為了美食,她忍!
……
逛完了大學裏幾個有名的地方,又淘了紀念品的許安然心情美麗極了,拿著要去滿到處蓋章的小本子,踏上了去鼓浪嶼的遊船。
鼓浪嶼每日的遊客都不少,旅遊高峰期時,出行時需的船票需要提前好幾日訂購才行。律淩辰嫌客船人多,直接聯絡了人包了一艘私家的客艇。
此時已經是傍晚,天邊出現了絢麗的火燒雲,倒映在了波光粼粼的海麵上,冷暖交替。船頭,律淩辰右手支在護欄上,左手圈著許安然的腰,把她桎梏在屬於自己的範圍之內,防止她到處亂跑。
這妮子實在是太鬧騰,昨天被折騰成那樣,一吃飽東西便精力十足。哪怕是趁著坐船的空檔也不肯停下來歇歇,非要站在船頭看落日餘暉。海風大,船有些顛簸,他擔心她摔到,但又不忍心不依她。
兩人這樣相依偎著看美景,卻不知,他們也成了別人眼中的美景。
“好漂亮啊——”許安然仰著頭,張開雙臂做擁抱大自然狀,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又開始喋喋不休了起來:“其實啊,這才算得上真正意義上的海濱城市。上海太鬧太繁華,還是廈門這種地方比較接地氣,雖然也商業化了不少。”
律淩辰就低笑著不語,隻是她的眼在凝著火燒雲彩,他的眼卻凝著她。
這個她抗拒了多年的地方,她終究還是會接受的。因為這裏,才會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定情之地。
忽然,許安然突發奇想,歪著頭對律淩辰說:“要不我們來一段泰坦尼克號裏麵的?”然後,她就大大方方地張開了雙臂,迎著風大聲呼喊:“youjup!”
律淩辰有些無奈,擔心手鬆開護欄之後會導致兩人重心不穩,他便抬起左手,握住了她打開的左手,低低地在她耳邊說:“泰坦尼克號最後沉船了,不好,還是不要模仿了。”
“嗯……說得也對。”許安然想了想,又把手放了下來,律淩辰也就順勢握著她的手,一同圈在了她的腰上。
許安然忽然“咦”了一聲,驚喜地轉過身摟住他的脖子,說:“我們不模仿別人的,我們弄一個‘辰然’號,好不好?”
欣喜於她的主動靠近,律淩辰圈緊了她,輕吻了她的唇瓣,說:“你高興就好。”
“‘辰然’號聽起來不錯,嗯……‘安淩’號好像也成。”許安然想著想著,把身子掛在律淩辰身上,笑嘻嘻地問:“你喜歡哪個?”
“兩個都好。”律淩辰含著笑,眼底映入了溫暖的餘暉,一片柔情。
……
等船靠岸之後,火燒雲已經隻剩下少許,天將要黑透,鼓浪嶼上卻仍舊是一片熱鬧之色,可見廈門這個地方的確是遊客極多的地方,自然也不乏有人同他們一樣,特地上島過夜。
到了事先就預定好了的居住地後,許安然就坐在了房間的沙發上,將蓋章的本子打開,裝似認真地研究了起來。
“嗯,這兒有個手作店,明天得去逛逛。”
“誒?這個地方的名字好有感覺呀,明天去這兒喝下午茶唄?”
“這地方感覺也不錯,上麵寫的可不可信呢?嗯,明天去嚐嚐看。”
“啊!這裏……”
坐在沙發沿上的律淩辰忍不住扶額,輕聲說:“現在還早,先去洗漱了休息一下,三點的樣子我們就得出發上日光岩了。”
“現在還早呀!”許安然連眼睛都沒撇一下,依舊津津有味地翻看著。翻到已經蓋過章的幾頁之後,她心裏美滋滋的,別過頭對律淩辰說:“我明天要把這上麵的地方全部都跑完!”
“……”律淩辰無語,索性低下身子把她攔腰一抱,驚得許安然連連"jiao chuan",手裏的蓋章本也掉在了地上。而後,便傳來了律淩辰略帶警告意味的嗓音:“你如果不願意去,我也隻好為你代勞了。”
一句話,驚得許安然立馬瞪大了眼,立刻說:“行行行,我自己去自己去!快放我下來!”
緊跟著,便趕緊掙脫了律淩辰的懷抱跳下來往浴室跑,剛跑到門口,又趕緊折身回來拿過小行李箱,一邊翻騰著一邊賠笑說:“哎呀,差點又忘了拿衣服了。嘿嘿,你別著急,我現在就去,十分鍾……哦不,五分鍾五分鍾,五分鍾我就洗完了出來,你別著急啊!”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音,浴室的門也“砰”的一聲關上了。
約摸過了五分鍾,浴室的門就慌慌張張地打開了,許安然一身半幹半濕地跑了出來,滴著水的頭發也還沒梳整齊,頭上胡亂地搭著一塊毛巾,衣領也歪得不成樣子,隻露出了一邊的鎖骨。
看到如此,律淩辰忍俊不禁,故意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不錯啊,隻超時了一分鍾而已。”
聽及,許安然立馬哭喪著臉說:“你就放過我吧,今天走一天了,累著呢!”說著,還有模有樣地彎身捶了捶小腿。
“行吧,那我今天就大發慈悲一回。”
頓時,許安然如蒙大赦,立馬懈怠地靠在了牆上,隨之,頭上的毛巾落了下來,她接住後順勢擦了擦正在滴水的發鬢。
隻是,正當這時,律淩辰又走了過來,雙臂毫無預兆地抵在了牆上,將許安然禁錮在了一個狹小的範圍之內,男性麝香味撲鼻而來的同時,許安然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不安地吞了口口水,許安然背貼著牆一動不敢動,也不敢伸手去抵住他的靠近。經驗告訴她,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避免與他有肢體上的接觸。因為一旦喚醒了他體內的因子之後,就會到達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女人難得的順從讓律淩辰忍不住輕勾了唇角,隻微微壓下了臉,低低地說:“白天不是很能跑的嗎?怎麽一到了晚上就不行了呢?”
他大爺的!哪個正常人的生物鍾不是白天精神旺盛而晚上精力不足的嗎?他以為人人都跟他似的,白天晚上,總有用不完的精力?
隻是心裏雖然這樣想著,麵上卻不能這樣說。許安然大腦飛速運轉,“不是啊,開心嘛!開心的時候是可以短暫地忘記疲憊的。”說完這個,許安然還暗自得意了一下,嘴巴總算不欠了一回。
豈料,律淩辰卻輕輕挑眉,“這麽說,晚上我們做那事的時候,你不開心了?”
這……
許安然的臉立馬紅得可以滴出血來,護在身前的雙手忍不住微微捏緊了一下,以告誡自己:要冷靜、要冷靜,這男人越是臉皮厚,她就越是要冷靜。
“我……這也得有個度啊,就像人的肝髒不是能解毒嗎?但是喝酒過量,還不是會酒精中毒?”
許安然覺得,她再跟律淩辰多相處上一段時間,智商都可以去超越愛因斯坦了。哎,搞了半天她這國際上公認了的“天才”,竟然是這樣被逼出來的。
“不錯啊,小腦瓜轉得挺快。”律淩辰揉了揉她的濕發,搶過她手裏的毛巾蓋在她頭上,用了力卻又不至於過分粗魯地替她擦著頭發,末了,又在她的唇角落下了一個輕吻,輕聲說:“困了就睡,不用等我。”然後用手理了理她*分幹的發,開門走進了浴室。
後背抵著牆,許安然終於鬆了口氣,手胡亂理了下頭發後,她趕緊跑進了臥室在床上躺好,關了大燈之後就閉上了眼。
等他?開什麽國際玩笑?等他又變卦然後把自己吃幹抹淨嗎?她又不傻!
隻是沒有戴眼罩,又沒有他抱著,再加上時間還這麽早,她好像真的很難以入睡。
直到估摸著十來分鍾的樣子,淺淺的腳步聲在床邊響起,緊跟著被子被輕輕掀開,律淩辰輕手輕腳地躺在了床的另一側。
感覺到背後的床下陷,原本就清醒的許安然便翻了個身,往他懷裏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律淩辰身體一僵。
隨即許安然就幽幽地說了句:“跟你說個事兒唄。”
“你說。”律淩辰輕輕撫摸著她的發,自己也調整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他極喜歡她細軟的發絲,極好的發質,撫摸起來的手感也是如此,他便想到了她小時候長發的時候,穿著寧俞婧給她買的花裙子,看起來就像是從城堡中走出來的小公主。
然而,他卻自私地令她減了短發。一是組織的規定他不能護短,二是她長發的樣子,實在太迷人。
“水立方啊,你打算什麽時候召她回來?江檸都回來了,她也該回來了。”“水立方”是許安然取的綽號,她的本名叫淼遇心,但許安然嫌那個字太難寫,索性把她在組織裏的代號改成了“江心”,好聽又簡單,至於為什麽要取“江”這個字,這還真跟江檸沒什麽關係,雖然她老自作多情。因為淼遇心說她五行缺水,所以許安然才會取這個姓。
聽及,律淩辰就挑眉:“怎麽忽然想起她來了?”
“嘁,你手下那麽多人,也就她算得上是我的人了。我還不能想起她是吧?”許安然不滿地說,其實想到她,是因為今天在大學裏碰到的那兩個學生,她記得其中一個叫小水的,雖然全程都在吃東西也沒說幾句話,但她就是因那個稱呼而想到了江心。
“你的人?”律淩辰有幾分好笑,“能有一個不錯了,難道想造反嗎?嗯?”
“我倒是不會造反,但我擔心有人會造反。”許安然認真地說,大大的眼眸裏閃過了些許擔憂,“明明你才是組織的掌舵人,但偏生除了顧問和我,其他幾個特別助理都好像更聽信於江檸。”
江檸是組織裏的首席執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組織裏那麽多號人,隻有她一人是直接聽命於律淩辰,然後管轄了幾個特別助理,特別助理再分管不同的領域及部門。雖然許安然不否認她的能力,但她確實是不太喜歡江檸的,反正江檸也不喜歡她。她和顧問在幾個助理中算是特殊了點,也可以同她一樣直接聽命於律淩辰,但其實,江檸做的許多事情,她和顧問都無權幹涉。
聽到她的疑慮之後,律淩辰淡笑著輕撫了她微微皺起的眉頭,吻了她的額頭,輕聲說:“什麽時候你能像她那樣有能力,其他人也自然會聽信你。”
“可是江檸不是都說了,我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地下特工。”許安然暗暗咬緊了唇,低了眉眼。
江檸的確就是這樣說的,那一次她們好像是去執行一個任務,那時她還隻有十三歲,江檸也不過十九歲,而她們的任務,卻是槍擊指定的一個團夥。那時她也已經經過了五年的特訓,槍法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偏偏她卻沒能殺掉在她的射程以內的幾個人,若不是江檸等人及時掩護,這個任務執行失敗,他們便很有可能被暴露。那時,江檸便冷著眉眼對她說,你永遠都不會成為king口中的王牌特工!
她知道她成為不了的原因,就是永遠無法做到像江檸那些狠心決絕。自那以後,律淩辰便改變了對她的培養,將她調入了“畫境”專案組,培養成了赫赫有名的私家偵探以及名震國際的美學大師。這樣一來,江檸對她不滿,卻也不好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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