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1章 是她

字數:5947   加入書籤

A+A-


    “先找住宿吧,然後xxxxbar怎麽樣。”吳畏提議。

    這裏的xxxxbar被譽為敘利亞的德瓦倫,很多剛來的人都會來這裏找點樂子。

    阿勒頗收複不久,街上還有很多被炮彈打過痕跡來不及遮掩,就已經投入使用了,這些痕跡對於這個有故事的城市來說,增加了不少味道。

    夜風吹的人醺醺然,吳畏和尹憶澤兩個人來到街區四處打量。

    街上的女人並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有的靠在門口抽煙,有的對著鏡子補妝,偶爾也有人去搭訕她們,基本是直接交代兩句就進屋裏了。

    吳畏看著這些覺得沒什麽意思,看了看宣傳欄裏的貼士,上麵用英語,阿拉伯語和華夏語寫著晚上點鍾有豔後在看k廣場跳舞。吳畏拍了拍尹憶澤,指了指前麵的k廣場。

    廣場上各國的女人都有,不過多數屬於阿拉伯人,基本無一例外都是出來拉客的。

    彩燈閃爍著,路旁的小酒館人滿為患。

    不一會兒,會場的彩燈變了顏色,人群開始沸騰起來,應該是豔後要出來表演了。

    震耳欲聾的音樂映著尖叫的人群,一片鼎沸之勢。

    舞台上出現了一些穿著暴露的女人在跳舞,身材看上去不錯,據說這些女人都標有明確的加碼。

    但是這些都不是吳畏和尹憶澤要找的人。

    片刻之後,人群安靜下來,台上一片漆黑,接著聚光燈再次打在舞台上時,就出現了一個穿黑色羽毛裙裝的裸背女人背對著觀眾。

    背影看上去肩窄,腰細,皮膚白皙,黑色的絲帶一直叉道臀部,接著下麵是嚴嚴實實的黑色羽毛裙擺,僅僅是一個裸背就讓人們想入非非。

    觀察這個女人的骨架就能猜個分,應該是個亞裔女子。

    音樂響起,女子開始表演,動作並沒有想象中的輕浮,隻是吳畏覺得這個女人的輪廓實在是很熟悉,轉過來麵向觀眾時,這個女人帶著麵具,隻露出精巧的下巴。

    台下開始有人吹口哨,有人唏噓,都要求她把麵具摘下來。

    這個女人相當的冰冷和高傲,跳完舞後直接走掉了,那種不屑的背影讓吳畏想起了秦情。

    沒錯!“是秦情!”吳畏喊了出來,馬上朝著後台追了過去,秦情來這裏幹什麽。

    吳畏暗自揣測。

    走到後台的甬道裏,吳畏快步跟了上去,隻是那個女人仿佛知道有人跟著她似的,越走越快。

    順著彩燈的光線,吳畏看到了她摘下麵具的側臉:“秦情!”吳畏喊了出來。

    女人轉過身來,“吳畏?”秦情一臉的詫異。“你來這裏做什麽!”秦情冷著臉問。

    吳畏一臉苦笑:“我來這裏,就是你想的樣子。”

    秦情一臉的厭惡,轉身兩行清淚就落下來:“那你就辦你的事吧!”

    她辛辛苦苦的打拚就要把萌萌托付給這樣的男人,內心無限的痛苦。

    “那你來這裏做什麽!來這裏做豔後跳舞嗎?”吳畏反聲質問。

    “我要做什麽用得著你管!”秦情決絕的往前走。

    吳畏想,今晚德卡裏伯·阿薩德會光顧這裏,秦情不論是做什麽,很有可能有危險。

    “我自己孩子的媽有什麽不能管,今晚跟我走。”吳畏截住她。

    秦情執意要走,鳳眼圓睜,目光冰冷:“再阻攔我,我就不客氣了。”

    吳畏並沒有因此讓步,“秦情,你聽我說,這裏很危險,跟我走吧。”

    秦情沒有聽他的解釋,翻身攀上支撐頂棚的鋼管,順著鋼架迅速抽身。

    吳畏看了一眼鋼架的走勢,跑在甬道的盡頭,在秦情將要跳轉另一個結構的瞬間一把從背後抱住她,笨拙的動作巧妙的卸下秦情的力氣。

    秦情在空中沒有借力點,隻能不斷的掙紮,質問道:“吳畏,你到底是誰?”

    吳畏沒有解釋,而是對著身後的空氣大聲道:“老大,你來了。”

    在秦情心裏,吳畏也就不過是個有三腳貓功夫的小角色,因而沒有防備之心,成功的被吳畏轉移了注意力。

    吳畏精準的在她後腦勺拍了一下,秦情就這樣昏睡過去。

    吳畏把秦情安置在附近酒店的。

    床上安睡的秦情看起來溫婉無害,隻有秀氣的眉毛上帶著些淩厲的戾氣,不過,那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吳畏點了支煙,不由得閃過秦情在台上踩著九公分銀色鎖鏈高跟鞋的樣子,看起來高貴而不可一世,黑色的羽毛將她襯托出塵而飄逸。

    看了一眼戴在手上的儀器,這個點,物就要出動了。

    看來沙漠的那次遭遇戰已經讓德卡裏伯·阿薩德知道了他們的出現。

    屏幕上的紅點在不斷的移動呈現搜索的狀態,吳畏踩滅煙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秦情,關上了門。

    尹憶澤在樓梯的拐角處等他,吳畏拔出風衣裏的伯&bsp;萊塔px,熟練的安裝上消&bsp;音器,說:“大魚上鉤了嗎。”

    尹憶澤在夜風裏輕笑,鏡片下的他看起來有幾分陰戾:“大魚在池裏,虎鯨在遊弋。”

    看來秦情是打定主意要接近德卡裏伯·阿薩德,現在秦情的消失已經讓他產生了戒備。

    兩人迅速下樓,埋伏在暗巷的哨自已經跟上了吳畏和尹憶澤。

    吳畏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鎖定了戴帽子的身影,兩人相視了一眼,點點頭,兵分兩路。

    很快一旦吳畏進入稀少人群的地帶,就有人迅速的聚攏過來,呈合圍之勢。

    吳畏魚躍而上彩色的雨棚,反手對著其中一個恐怖分子開槍,伴隨著後座力和煙霧,一個身影應聲倒下。

    剩下的幾人看吳畏已經發現了他們,領頭的人迅速的反應過來對其他同伴發出信號。

    訓練有素的陣型,專業的暗號,標準的手勢絕不是一般的殺手,不過對於吳畏來說,十幾個這樣的人和幾十個這樣的這樣的人沒什麽區別。

    吳畏翻身幾個蜻蜓點水,連打幾槍,接著就有人應聲倒下。因為在他看來,這些都是———&bsp;雜魚。

    他迅速的追趕戴帽子的人,那個人即使不是大魚也應該是替他安排事物的貼身人員。

    接下來巷子的盡頭出現了出現了一個身影。

    沒錯,比雜魚厲害一點的魚來了,是個戴墨鏡的光頭。

    吳畏內心嗤笑,大哥怕是齊天大聖搬來的救兵吧,大晚上的帶什麽墨鏡。

    可能大家覺得這個帶墨鏡的大哥是為了裝&bsp;,實際上吳畏心裏很清楚,這個光頭是唯一一個他成為龍牙後交手從他手下逃走的人。

    這個人被他打穿腦殼,失去了四分之一的臉,依然頑強的活下來。

    “龍牙,你還記得我嗎?四年前的夜晚,就像今天這樣,”那人嗓音帶著像是很多年未開口說話的沙啞。

    龍牙收起伯&bsp;萊塔插回腰裏。

    “怎麽不記得,黑麵傑克,人稱地獄切割手。”吳畏點了支煙,抽了一口,給了對手充分的尊重。

    “嗬嗬嗬嗬嗬嗬。”黑麵傑克怪異的笑了起來,那種麵目不明的笑,已經不能用惡心來形容了。“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了四年,四年,整整四年啊!”

    吳畏靠在電線杆上靜靜的抽煙,對於這雜魚的台詞,說的再怎麽深情都已經不能勾起他的同情心了。

    “遺言說完了嗎,今天的夜晚會和四年前幾乎沒什麽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你會死在這裏。”

    說完,他踩滅了煙頭。

    光頭都沒有發現他是怎麽來到眼前的,就已經倒下了,燈光倒映在他的瞳孔裏,那種顏色充盈著安詳。

    “走吧,兄弟,別活在仇恨裏,你解放了。”

    吳畏走過他的屍體,輕盈的就像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隻留下翩飛的衣角,沒有注意到暗影裏的人充滿邪氣的笑。

    接下來,他推斷出一個方向,看了看遠處塔樓的燈已經變了顏色。

    戴帽子的人已經成功甩掉他了,這次的調查宣告失敗。

    等等,他忽然想到酒店裏的秦情,不好,秦情有危險。

    他迅速往回趕,剛才那個人的目的就是引他離開。

    搞不好,今天來的不隻是德卡裏伯的人,還有別的勢力,他們的目標是黑玫瑰,也就是--秦情。

    他再次回到酒店,秦情已經不在床上了,伸手摸摸,床單上還有餘溫,應該走得不遠。

    屋裏有明顯打鬥的痕跡,吳畏拔出妖腰裏的伯萊&bsp;塔,追了出去。

    他往出口的方向趕去,電梯已經被鎖死了,應該是在頂層,他翻身扒著樓梯扶手,幾個躍身就過了一層。

    吳畏聽著隔壁傳來的聲響,貼著牆靠近。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黑玫瑰回來這裏當豔後啊哈哈。”

    一個魁梧的大漢手裏端著加特吳一步步的靠近倒在地上的秦情,

    吳畏掃了一眼屋子裏的人,一百平的客廳足足站了二十多個殺手把秦情圍了個圈。

    他們並不打算殺掉她,應該是打算猥褻一番再帶回去。

    秦情狠狠的盯著他們,小腿的槍傷汩汩的流著血,已經形成了一個小血窪,即使已經這樣,也沒有半分狼狽。

    “費什麽話,艾哈邁德是沒人了嗎,派了你們這些獐頭鼠目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