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幽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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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少年愣了半刻,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龍牙,你真幽默。”

    很多與哈倫·拉希德打交道的人覺得這個人就是個複仇少年的個性,很少有人與他稱兄道弟或者開玩笑,包括他的妻子跟他說話都十分的拘謹。

    他們沿著莊園的鐵柵欄散起步來,夕陽照在野草上,很有這裏的地域風情。

    哈倫·拉希德表示邀請他去府裏做客,吳畏爽快的答應了。

    當他回去住處的時候,尹憶澤在門口等他。

    夜風吹著他的白色襯衫,煙星明明滅滅,可能上去有幾分蕭索。自從來到基地,他們有些日子沒有好好的說話了。

    吳畏和他去了屋頂的平台,兩個人躺在榻榻米上看星星。

    吳畏回憶尹憶澤是什麽出身來著,對,他是英國xx大學的高材生,在上大學的時候加入了反動組織,做了組織智囊團的領頭人。

    後來組織解散,他幾翻輾轉,背叛過別人,也被別人背叛過,很長時間陷入追殺和陷害的亂葬坑。

    “過兩天去哈倫·拉希德那裏逛逛,怎麽樣。”吳畏搗搗他,看一眼他的反應。

    尹憶澤沒什麽反應,原來已經睡著了。

    今夜的星星和以往沒什麽不同,它孕育著陰謀和戰爭,隻是沒有足夠量的積累而發生質的改變。

    休息吧,明天還有更加殘酷的戰爭等著你,什麽時候結束,什麽時候是起點,不是上帝說了算,而是你說了算。

    很快到了天明,唐漣聯係了吳畏去了隔離室做心理治療。

    是很常規的療法,症結沒有解開,過激的做法可能會適得其反。

    吳畏和尹憶澤在大馬士革的街道上散步,老說法:調查。

    “你知道艾哈邁德嗎?”吳畏淡淡的問。

    “誰?艾哈邁德他據說是阿富汗的一個強盜頭子的兒子,前些年沒聽說過,現在人都是先知道他的名聲,才知道他老子的身份。”尹憶澤回道。

    “他在上學的時候入了塔利班,很快的做到高層,並且和他老子為敵。”吳畏看了他一眼,在街角的涼棚下坐下來,那些白色的圓頂建築看起來很清涼。

    “嗯,怎麽提起他,和德卡裏伯有關係?”尹憶澤問道。

    “不好說,可能有吧。”吳畏喝了口玫瑰茶,那馥鬱的香氣和這座城市其實是很不搭的,他接著說

    “那天秦情遭到追殺搞不好就是塔利班的這幫suz&bsp;幹的。”

    “如果這麽說,他還真是囂張,那天他的人同時襲擊了德卡裏伯·阿薩德和我們,嘖嘖,真是一條毒蛇。”尹憶澤皺眉道。

    有些動物,你不覺得他有什麽威脅,可是很容易偏偏把一條毒蛇看成了黃鱔。這條毒蛇不能小看它,年輕的勢力總是銳氣逼人。

    “對了,哈倫·拉希德的葡萄酒會去不去,不容錯過啊,哈倫·拉希德的生意遍布全球,隻有大馬士革的權貴才會有消息。”吳畏一臉期待的表情。

    不過他在盯著捂得嚴嚴實實的敘利亞婦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這一臉癡漢相是被哪個婦女吸引了。如果不是大街上很有可能被打的,公共場合在穆斯吳麵前不能談性。

    尹憶澤翻了個白眼:“大哥,收起你的癡漢相好不好。”

    吳畏尷尬的喝口水掩飾一下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吳畏回到基地,就有人遞給他請柬,看來哈倫·拉希德的葡萄酒會真的挺正式,應該會遇見“熟人”吧。

    時間大概定在後天的下午五點鍾。

    尹憶澤和吳畏早早的準備好,畢竟,這種頂級的葡萄酒會不僅可能遇見頂級的美酒,同時還有被美酒吸引的‘耗子’‘蟑螂’之類的。

    他們提前十五分鍾來到哈倫·拉希德的宅邸。

    雖然做好了被富豪的豪氣狠狠的蹂躪一番的準備,但是還是輕而易舉的被金錢拿下了羞恥心,光是上百頃的玫瑰田園就已經足夠讓他們感歎有錢真好,使磨推鬼都不在話下。

    吳畏撞了撞尹憶澤,邊搖頭邊賤兮兮的道:“快拿金錢狠狠的羞辱我吧。”

    尹憶澤推推眼鏡拿出一張小鈔“羞辱”他:“快給爺躺下,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吳畏搶過小鈔,狠狠的跺在腳下:“啊呸!就這還想買斷小爺我的初夜,癡心妄想!我是不會那麽沒節操的!”

    接著道:“要是有的話,起碼得是它的兩倍!”

    周圍的客人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他,吳畏果斷撿起來,吹了吹,瞟了一眼尹憶澤:“汙染環境多不好,你看你,真是沒素質。”

    吳畏和尹憶澤給門童交過請柬,然後穿梭過田園的沙石道路,在場地找一個位置就坐下來。

    彩燈和精致的氣死風燈讓酒會顯得很有情調,

    最後,人陸陸續續的來到了酒會,果然看到了德卡裏伯·阿薩德,不過,依然沒有大魚的身影。

    由於燈光昏暗,不注意看還真的辨認不出來誰是誰。

    會場的薩克斯手獨奏吹的很是深情,美女名媛看的吳畏眼花繚亂,當然他依然拿出他人模狗樣的氣質吸引了不少交際花的青睞。

    當然,輕而易舉的跟人跑去跳舞顯得小爺我多廉價啊,吳畏繼續保持著高冷。

    不過,想不到的是,人模狗樣的吳畏吸引的不僅僅名媛交際花,更多的是從他進入會場就開始關注他的德卡裏伯·阿薩德。

    如果說有的殺手像一條毒蛇,那麽德卡裏伯·阿薩德就是妥妥的一條鱷魚。

    德卡裏伯·阿薩德端著酒杯輾轉各個美女的周身,紳士的模樣就像是一條穿著西裝打領帶的鱷魚。

    他很騷氣的轉了一個圈,繞道吳畏的身邊,風情萬種的在吳畏耳邊咬字:“借問,搞嗎?”

    瞬間各種各樣在集中營受折磨畫麵像潮水一樣湧進腦海,衝擊著吳畏心理的最後一道防線。

    可能是唐漣剛不久給他做過治療,也可能是他真的比當年的吳畏堅強不少。

    吳畏咬碎了一口鋼牙,握緊了拳頭,忍住惡心,最後深吸一口氣,放鬆下來:“我想你可能弄錯了,我不搞。”

    他已經不再是六年前那個龍牙了,縱使噩夢深沉,複雜的難以掙脫,可是無論是怎樣的夢境都有醒來的一天。

    德卡裏伯·阿薩德不懷好意盯著吳畏,邪邪的笑著:“好久不見,龍牙,甚是想念呢。”

    吳畏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狠狠的在心裏罵,這個變態!

    德卡裏伯·阿薩德雖然和政府軍關係匪淺,但是,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反&bsp;政府頭子!

    他已經脫離了阿薩德家族,自立門戶,在中東這攤渾水裏混的有聲有色,大概這是這條凶狠大鱷魚的本色吧。

    德卡裏伯·阿薩德周旋在美國,敘利亞,阿富汗等石油國家,轉手販賣軍火,擔當米國和中東國家中介的角色,這個人心狠手辣,喜怒無常,心思難以揣測,已經完全不能用常人思維來考慮他的行為。

    吳畏的冷汗在燈光下星星可見,青筋虯結在一起,看上去痛苦萬分,尹憶澤觀察到吳畏的情況,不得不悄悄用探針電了他一下。

    隨後,吳畏很快的清醒,仿佛剛才的不適僅僅是忍了一個未放出去的屁。

    “好久不見,紮克·德卡裏伯·阿薩德。”吳畏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會說話的機器罷了。

    這個鱷魚像是什麽都沒有聽見似的,用手悄悄地靠近吳畏,在離他耳朵不足一公分距離的時候,尹憶澤冷冷的截住他枯槁的雙手

    “我想,阿薩德先生僭越了吧。”

    德卡裏伯·阿薩德像是反應過來似的,露出極其猥瑣的笑道:“多麽完美的肌肉啊,我都快忍不住了。”

    他旁若無人的拿著高腳杯跳起舞來,大聲吟誦著莎士比亞的詩歌,樂隊不約而同配合演奏起來:真正的愛

    請讓我承認,真正的兩心合一

    就算我從未寫過,也從未有人曾經真愛過

    一曲終了,他虛偽的單手鞠躬,會場的所有人都站起來鼓掌,自然少不了大家的一番恭維和寒暄,讓這個偽君子真是徹頭徹尾的出了一把風頭。

    尹憶澤和吳畏冷冷的看著他,心底盤算,慢慢來,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一筆一筆的算。

    哈倫·拉希德過來跟他們寒暄:“龍牙,今晚美酒佳肴一定要盡興啊。”

    吳畏禮貌的示意:“會的,你真是客氣了。”

    吳畏看著這些精致的酒食,忽然覺得索然無味,借口離席。

    他在玫瑰園裏看著天上的月亮,思考對付德卡裏伯·阿薩德的辦法。

    這時,尹憶澤發來消息,穆罕默德的人有動作了。

    阿勒頗城裏多了很多穆哈默德的暗哨,並且呈現布局狀態,恐怖爆炸就要上演,當然,吳畏知道這隻是前奏。

    還有更多有意思的事情還在慢慢的醞釀中。

    “德卡裏伯·阿薩德的兵器庫在宅邸西南方向五公裏的地方,不知道是真的還是隻是幌子。”尹憶澤端著酒杯走過來。

    “大魚呢。”吳畏搖了搖餘下的金黃色液體。

    “大魚知道我們到了大馬士革,一直縮在德卡裏伯·阿薩德的衛隊裏,那群痞子對於這個窩囊蛋反感到了極點。”尹憶澤搖搖頭,接著道:“德卡裏伯·阿薩德把他保護的很好,應該是大魚身上有非常值錢的情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