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傻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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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吳畏搖搖頭,“不能用常人的想法來看這條鱷魚,應該是有別的原因。在這些反叛軍中德卡裏伯無論是地位,錢財還是武力,在中東他人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甚至是米國佬的要求,他很多時候都不予理會。”

    尹憶澤沉吟良久,“看來還要去一趟阿勒頗。”

    吳畏看著他點了點頭。

    酒場很快散了,尹憶澤、吳畏和哈倫·拉希德站在莊園門口告別,表示感謝。

    一路上,尹憶澤和吳畏並沒有回基地,因為,很明顯是有意思的人來找他們了。

    在一家酒館的門口,尹憶澤和吳畏下車:“這位小姐,有話不妨直說,跟在車後麵,車尾氣熏著你了我們會很困擾的。”吳畏掏掏耳朵,還真的有幾分困擾的味道。

    “不愧是龍牙,這都能發現,這麽多年我還以為我進步了呢。”從房簷下一躍而下來的是個蘿莉一樣的女孩子。

    不過不要誤會,隻是蘿莉一樣的樣子而已,她其實已經三十多歲了,如果你能有機會撩起她的裙子,你的眼睛會瞎的。那些虯結在一起結實可怕的肌肉是很多道上同仁的噩夢。

    “鬼麵安傑拉不在加州當教練來找我吳畏,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呢。”吳畏不由得揶揄道。

    鬼麵安傑拉和他在學校集訓時是鄰期生,兩人都是名列前謀的佼佼者。

    隻見這個蘿莉收起蕾絲花邊洋傘,跳在吳畏的身邊,踮起腳尖努力夠著他的耳朵,一竄兩竄都始終抓不到。

    尹憶澤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滿臉黑線,嘴角抽搐。

    “你就這麽跟學姐說話的嗎?嗯?耳朵呢,快,給我遞過來。”蘿莉氣的直跳腳,脫線的樣子和吳畏如出一轍。

    “能看出來,是一個集訓營出來的。”尹憶澤實在是無力吐槽,他轉到車後小憩去了。

    吳畏無奈的蹲下來。隻見這個學姐像摸家裏的哈士奇一樣摸著吳畏的耳朵:“小飛乖,姐姐給你買糖次。”

    尹憶澤幾乎無法相信這副德行居然是龍牙,節操呢,你的節操呢,尹憶澤內心像被瘋狗咬了一樣。“學姐怎麽會想來敘利亞找我敘舊。”吳畏拍掉她的小手,脫力的站起來。

    “別臭美了,主任讓我來調查情況,我就順道來看看你。”鬼麵安傑拉踩著小皮鞋拍拍手道。

    “調查情況,什麽情況。”吳畏奇道。

    “想知道情況?好啊,那就”她話還沒說完,吳畏就立刻表示:“我突然不想知道了,你不用跟我說了。”

    “那不行,你不聽也得聽,你都問了。”鬼麵安傑拉急得跳起來。

    “我不聽,你在說什麽?剛才是誰?我是誰?我在哪裏?軍師,我們走吧。”吳畏捂起耳朵鴕鳥狀,作勢要走。

    “你出來後,你帶的菜鳥怎麽辦,主任幫你帶嗎?”吳畏問道。

    “放心吧,這幫菜鳥跟我們當年沒法比,膽子都長到貓尿身上了,溫順的跟隻長頸鹿似的。”隻見蘿莉扣扣鼻子。

    吳畏完全無法想象雇傭訓練營的那幫人是怎麽熬過來的,不由得向他們表示哀悼。

    “對了,艾哈邁德最近在中東風頭正盛,臭手都伸到營長那裏了,主任讓我來探探虛實。”蘿莉看看自己的美甲道。

    “又是艾哈邁德,我勸你小心一點,這不是個善類。”吳畏道。

    “他?我混社會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吃草呢”蘿莉不屑的說。

    說起鬼麵蘿莉在千禧年的時候,勢氣不亞於現在的黑玫瑰,也是首屈一指的殺手王牌,那雙q彈的小短腿打遍天下無敵手,她的柔道就是賽場的世界冠軍也不能否認實力。

    那時營長去扶桑執行任務,在地下鬥獸場裏遇見了蘿莉。據武館館長的話來說,她是個侏儒的孩子,一生下來沒多久就被賣給武館撫養,用來培養成打手去鬥獸,供扶桑的黑道娛樂。

    蘿莉就是個扶桑小妞,本名大島櫻子,營長帶走她後就給她取名安傑拉,希望她像天使一樣被上帝眷顧。

    “行,你小心你就成,我跟軍師就不跟你貧了,還有事呢。”吳畏忙道。

    蘿莉揮揮手表示再見,一轉眼就不見了,隻有吳畏知道,她是踩著電線離開的。

    “回去吧。”吳畏招招手道,尹憶澤熄滅煙蒂,轉身上車。

    吳畏沒有回營地,他去了大馬士革p國際醫院看秦情,讓尹憶澤把車開回了基地。

    他到的時候,秦情已經睡著了,吳畏看看表,也是,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趁著窗外的燈光,他看見了秦情蒼白的有些憔悴的臉,比起剛來這裏,已經好了很多。

    吳畏找了個凳子坐下來,給秦情掖掖被角。

    秦情剛來p醫院的時候,他幾乎夜夜睡不安穩,害怕她在某個不知名的夜晚離開。

    其實他也知道完全沒有必要,除了輕微的感染,其他恢複的都很好,隻是這樣的怪念頭一直在縈繞著他。

    秦情看到吳畏趴在床頭睡著後,就睜開眼睛不在裝睡,實際上她日日在病房養傷,失眠已經成了常態。

    就這樣,秦情睜著眼睛一直到天明,在她看來,這樣其實也不錯。

    吳畏醒來看見秦情已經坐起來看一本雜誌,其實他是有一點尷尬的。

    “醒這麽早啊。”吳畏尷尬的笑笑。

    秦情撥了個橘子吃了起來:“也不早吧,早上十點而已。”

    吳畏這時更加的尷尬了。“隔間有衛生間,趕緊去洗漱吧。”秦情指了指拐角。

    吳畏擦著臉出來道:“我扶著你出去走走吧,外麵天氣晴的很好。”

    秦情點點頭,放下手裏的橘子和雜誌,緩緩起身去洗手。吳畏側身要去扶她,可是秦情擺擺手:“就這一點距離,我可以的,你沒來的時候,我都是自己,跟住酒店一樣。”

    吳畏點點頭,依然跟在她身後。

    “想好了嗎?金盆洗手吧,有萌萌,有事業,隱居中海不是很好嗎?”吳畏認真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最多的是舍不得吧。”秦情撫著胳膊平靜的回答。

    “這樣下去,我會很擔心你。”吳畏看著遠處的大廈神情有些蕭索。

    “我會好好考慮這個問題的,謝謝你,吳畏其實,你算是一個不錯的人。”秦情神色微茫。

    吳畏內心是崩潰的,握草,這麽快就被發了好人卡,還是一張不算好人卡的卡。

    “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吳畏不由得有些無力的道。

    大家都是彌彌塵世的散沙,風聚沙散,離和圓本質沒有什麽分別。

    星夜。

    吳畏和尹憶澤趕往阿勒頗的路上。

    兩旁的村莊飛逝,猶如沙裏行舟,遠處的燈火明明滅滅,就像是沙海上燈塔。

    “你說,人這一輩子,活著為了什麽。”吳畏雙目無神的盯著遠處的燈光,對著它比了一個開槍的手勢。

    “你應該去當個哲學家,殺手不適合你。”尹憶澤笑道,順便燃了兩支煙,遞給了吳畏一支。

    吳畏伸手接過:“真的,我有時候很迷茫,跟小時候的經曆有關係吧,我總是急於證明自己,好像這樣就能減輕被拋棄的感覺。”

    “我上大學時也在想這個問題,所以加入了學校的反動組織,但是我並沒有找到答案。”尹憶澤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煙霧裏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你現在找到了嗎?”吳畏靠近他,想要看清他鏡片下的眼神。

    尹憶澤笑著看了他一眼,那種目光說不清道不明:“我嗎?我好像找到了。”

    吳畏狗腿的伸過頭:“大佬,求解惑。”

    尹憶澤推開他伸過來的頭:“有點正形吧,待會兒還得換你開車呢。”

    吳畏抱著頭放緩了車座,讓自己放鬆下來,“我曾經覺得,完成了理想和愛情,就是我的畢生所望,現在回首往事,發現這些都是鏡中花水中月,霧裏看花,代價太大了。”

    “那你想要什麽呢?”尹憶澤有些僵硬的注視著前方,看似淡淡的問道。

    不過,吳畏並沒有注意到,他在閉目養神呢。

    “我我啊,我就專職做‘啪哥’吧,億萬少婦閨中少女的夢想,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吳畏得意的皮了一下。

    尹憶澤笑著搖搖頭,在他大腿上敲了一下:“得了吧,您(&bsp;~),好好想想怎麽把萌萌養大吧。”

    “嗯,有點想念那個小家夥呢。”吳畏不由得想起她嘟著嘴吃蛋糕的可愛模樣,心裏道等爸爸打完怪獸就天天陪著你。

    在阿勒頗。

    確實就如尹憶澤意料的那樣,阿勒頗動作果然不一樣,穆汗默德在有可能拿下這裏的情況下絕不會放棄機會。

    一路上,開車的墨鏡男,咖啡店裏的員工,樓上的基層管理,甚至是賣花的孩子都是穆罕默德的潛伏人員。

    吳畏站在街道二樓的窗口觀望,目光如炬。

    從這裏的布控情況來看,穆罕默德絕不會是僅僅製造一小起恐怖襲擊就算完了。

    話說回來,阿勒頗是敘利亞第一大人口城市,某種意義上來說比大馬士革還要發達,絕不是那麽容易控製的,不過俗話說的好,江山易攻不易守,鹿死誰手都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