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情感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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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隊的成員已經好幾天好幾夜都沒有見到吳畏了,現在的吳畏滿臉的胡茬,眼神卻充滿著淩厲的光芒,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渾身散發著一股餿味。
尤其是吳初夏,看到吳畏的第一眼,已經捂住了口鼻,她的眼神已經欺騙了自己。
女人總是多愁善感,就算是傑西卡看到吳畏這個樣子,也不自覺的潸然淚下,而微微就像木頭人一樣瞪著吳畏,一句話不說。
吳畏看到微微,忽然想起自己,將她從精神衛生中心帶出來的時候,在商場要離開的時候,這個女孩給自己留下的記憶不多,但是每一個記憶是那麽刻骨銘心,吳畏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忘記不掉她。
在場的所有人都緊緊的控製著自己的程序,唯獨這個微微一點都不關心的樣子,麵若冰霜。
奇怪的是,本來患有鳳凰城的微微在加入他們暗夜小隊之後,竟然變得如此憂鬱。
江羽曾經對吳畏說過,這是雙向情感障礙,也就是會在躁狂和抑鬱之間來回交替。
吳畏暗中把江羽的話溫習一遍,隨後朗聲道,“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吧,現在水神共工已經來了,他還在冀省,已經擔任了他哥哥的職務我發誓,一定要鏟平五嶽門,這個對社會造成巨大危害的蛀蟲,我這次還要回去!”
他又頓了頓,繼續說,“我知道水神共工的手下有很多的能人巧叫,還有什麽奇能異士?我想我們會遭受最嚴酷的考驗,如果你們誰想離開我也絕不反對,你們是暗夜小隊的成員,也可以選擇不參加這次活動,當然也可以選擇離開暗夜小隊!”
所有人都在一同時間陷入了沉默,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在此刻就好像連呼吸都靜止了一般,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所有人都沉默,沒有人退出這次行動,因為在他們心裏,暗夜小隊就是一個成員,就是一個集體,他們會忠誠的執行吳畏的命令,而吳畏也會活出自己的性命來保護隊員的安全,這就是彼此間的信任。
……
飛機起了,又落了,兩個小時的時間,便跨越了大半個祖國江山吳畏的腦海中還殘存著萌萌親吻自己額頭時的滑稽的表情,他愛自己的女兒,他想給女兒最安穩最舒適的環境,然後慢慢的看著她長大,同時也看著自己變老。
但是她知道自己走上的凶險的路途,便再無回頭的可能,這次心情沒有跟著來,他選擇留在三亞,陪伴著女兒。
為了保護秦情母女的安全,吳畏將散布在全國各地的暗夜小隊的分支隊員招回了一部分留在三亞,保護秦情母女。
等吳畏等人再次飛回冀省的時候,發現這座城市的治安好了很多,他們叫了一輛出租車,再次去了,一開始被焚毀那棟別墅。
別墅現在已經重新建造起來煥然一新,而且地下也修建了微型的訓練場地。
吳畏他就是要在這間別墅中開始自己的反擊套,無懼挑戰,因為他是特種兵之王龍牙。
他也在沒日沒夜的想著,宙斯現在到底在哪裏,到底在做著什麽?他會不會也跟著自己去了三亞,又跟著自己返回了冀省。
總之,宙斯自從上次事件之後,便消停了很多,就仿佛人間蒸發一般。
吳畏摸著自己那一頭茂密的長發,卻還懷念著當初被燒光頭發的,在那個小酒館兒裏,沒了頭發的吳畏和想要喝的爛醉的宙斯再次相遇,她們好像什麽都沒說,但又好像說了千言萬語,曾經的兄弟如今卻要反目成仇。
最讓吳畏感到可惜的,便是尹憶澤了他,自從上次失蹤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有人說他和宙斯代在一起,有人說他和五嶽門混在一起,總之他已經走了。
吳畏一直自負的認為,自己是能夠和尹憶澤相提並論的,但是尹憶澤並不像他想的那樣。
稱為軍師的尹憶澤,也有一段難以啟齒的過去,他之所以會幫助自己,更是因為自己曾經救了他,他在報恩,如果有一天他覺得自己的恩情已經報完了,便會頭也不回的離開,無論誰求他都沒有用。
一直以來,他和尹憶澤的關係,既不親密,也不疏遠,尹憶澤好像鄙視所有人,眼神都充滿著蔑視的意味。
不過就是這樣的尹憶澤才更吸引吳畏,在這空曠的房間中,吳畏靜靜地點燃一支煙,默默回憶著過去那些悲傷又歡喜的日子。
……
時間推到吳畏剛剛離開冀省的時候,宙斯和尹憶澤雙雙出現,他們去了審判法庭。
在法庭上,法官無情的宣判掏腸惡魔李恩的罪行,而李恩已經死透了,被兩個法警架著身子,開始接受批鬥,而台下的人群情激奮,大聲咆哮,指責著這個已經死去的罪犯。
“你說為什麽人們會這麽激動?”宙斯悠然的說了一句。
尹憶澤接過話茬繼續說,“每個人都把自己當做了正義的代言人,他們以為自己身處正義,便可以無情的宣判他人的生死。”
宙斯愉快的打了個響指,“軍師,我開始越來越欣賞你了。”
兩個人在審判沒有結束的時候,便已經離開了宙斯將所有的希望都集中在了軍師的身上,他說,“做完最後的事情,你就可以離開了,我不會再去找你,我們永遠也不會再有交集。”
尹憶澤的目光對上宙斯那堅毅的眼神,他默默點了點頭說,“難道你真的要揭開五嶽門的秘密?你不怕最後傷的自己遍體鱗傷嗎?”
“如果怕的話就不會回來的,這麽多年中你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我殺了很多人,也被很多人追殺,知道嗎?有一次我被人追殺,隻能躲到了沙漠裏,在那裏我被迫喝駱駝的尿,你是不知道那味道,在沙漠裏麵的生活,已經磨練出了我鋼鐵般的意誌,同時我也開始思考明白了一件事情。”
“哦?”尹憶澤麵露驚訝之情,問道,“原來你消失的那段時間是躲在了沙漠裏麵,這次回來是想明白了什麽?”
“我發現,其實所謂的金錢根本就毫無用處。金錢可以買來婚姻,但是買不來愛情,金錢可以買來藥物,但是卻買不來健康。你是沒有見過你,攥著大把的金錢,卻無法拯救自己心愛女人的痛楚。”
宙斯和尹憶澤已經站在了一個樓房的頂層,他們兩個人的衣襟隨著風兒擺動,宙斯那金色的瞳孔淡淡的失去了光澤。
“你是說雯氏姐妹?”
宙斯很無奈的點了點頭,他本不想回答,可是覺得這件事情如果不告訴尹憶澤的話,又好像就對不起他似的。
良久,宙斯恢複了理智,他扭頭看著尹憶澤說,“你做好準備了吧?”
軍師尹憶澤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堅定的說道,“我已經做好準備了,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好……”
吳畏剛在新建成的別墅裏安排好之後,公安局局長就上門前來拜訪。
公安局局長就好像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一樣,在他完成最後的工作時候,準時趕到。
畢竟這次在抓捕掏腸惡魔李恩的過程中,吳畏功不可沒,而且公安局局長也知道了,吳畏是受國家指派的身份信息,所以對於吳畏的好感就更上了一層樓,但是今天他來還是帶著另一個消息的來的。
“你想先聽好消息,還是想聽壞消息?”公安局局長和藹的笑著。
“那就先聽好消息!”
吳畏和公安局局長對麵而坐,兩個人中間的茶幾上擺了一整套講究的茶具,吳畏親自給公安局局長倒了一杯,因為他這次並沒有追究掏腸惡魔李恩的意外死因。
公安局局長呷了一口茶,又緩緩放下,目光流轉淡然道,“你的身份已經得到了國家的認可,並且順利通過的考驗,國安部和我們公安部決定正式任命以為華夏國的利劍,專門鏟除那些大奸大惡之人。”
吳畏無奈的,苦澀的笑著,他終於知道這個老狐狸為什麽對自己如此殷勤了,還給了自己一個利劍的稱號,說白了不就是排頭兵。
看到吳畏的一臉不屑的樣子,公安局局長繼續說道,“也許……現在你還不能夠明白,為國為家,舍小家顧大家的含義,但是我想,未來的某一天你一定能夠領會,並且還會感激我今天所說的話,我希望你能永遠記住。”
在幾乎要捂著耳朵,才能聽完公安局局長的贅述之後,公安局局長,繼續把壞消息搬了出來。
“原來皮匠的屍體不翼而飛,所有的線索再次中斷,從而導致按案件被封藏。”
吳畏聽完公安局局長的這番對話之後,內心並沒有多少波瀾,但是他有一種隱隱的擔心,這個皮匠,遠不是他們看到的那麽簡單。
……
人們都知道水神共工來到了冀省,但是他卻從來不出席什麽場合,也很少在人前現身。
吳畏埋伏在周邊的情報人員愣是一張照片兒都沒有照到。
在這段艱苦的時間裏,紅影的情報組織也正式成型,並且正式命名為影子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