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吉與奧賽羅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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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邁入了五月,不知不覺之中我已經和春日坐了兩個月的前後桌了。如果有什麽“世界最佳涼宮春日前後桌大獎”的話,我想我差不多應該獲得提名了,畢竟我不相信有人願意連著兩個月和春日挨著。再怎麽說,將這個包袱甩給我的話,或許總要比甩給那些第一次接觸春日的人要好。畢竟我對春日小學生一樣的思考回路和妄自尊大的性格已經了若指掌了。不過我也會關注每個月一次的抽簽換座位儀式。班上的大部分同學在這個時間點都會激動起來——啊啊,我懂的,和一個好的,正常的人挨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懷著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這樣微妙心情的我來到了朝倉麵前。我伸出手來準備從朝倉手裏的塑料盒裏麵抽出紙條,不過朝倉卻攔住了我。
    “阿虛同學,你會堅持初詣和求簽麽?”
    啊,我們家每年過年時都是全家出動去神社的。
    “原來如此,那很好啊。其實我有時候會在老家的神社裏幫忙呢。”
    不好,朝倉穿著巫女服的樣子,好想看。這個時候一定要忍住,回想一下兔女郎的朝比奈學姐……啊,回過神來了。
    “所以說,看到這個裝著紙條的盒子,我就有種在求簽的錯覺。你看……就像是這樣……”
    朝倉一邊說著,一邊搖著手中的盒子,隻見一個紙條被晃了出來。朝倉驚訝拿過來遞給我。
    “誒呀,是小吉……這不是很不錯麽?”
    隻見遞過來的紙條外側用很鄭重的字體寫著“小吉”,仔細凝視也能感覺出自女孩子手的那種靈秀之氣。不過抽簽盒子裏麵的其他紙條外麵都沒有寫字,隻有這張寫著小吉——班長大人,你這個暗箱操作已經變成了明箱操作了啊!
    我打開來紙條一看,裏麵除了寫著座位的排號和列號之外,還用圓圓的字體寫著“拜托了”。
    這樣我還能說什麽呢。
    我搬著自己的東西坐到了新座位上,春日在我身後的座位上擺著臭臉。她還在生氣,一方麵是為了傳單遭到勸阻,另一方麵則是直到今天放學後,sos團的信箱連封a都沒收到。原本以為信箱裏至少會有一、兩封惡作劇的郵件,沒想到大家卻比我想像得還要理智。或許大家都不想跟春日扯上關係,搞得自己一身腥吧?
    春日皺著眉頭望著空無一物的信箱,用力搖晃著光學鼠標。
    “為什麽都沒人寄信來?”
    “昨天沒人寄,今天也沒有!或許大家都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謎樣體驗,隻是無法信任我們這種看起來可疑到極點的社團吧。”
    我無力地說著。
    請問你有什麽不可思議的謎樣體驗嗎?有的。噢,實在太棒了,請你告訴我。好的,其實是……。
    拜托,根本不會有這種事生好嗎!你給我聽好了,春日!那種事情隻會在漫畫或是中生,現實生活是非常殘酷且嚴肅的。像是在縣立高中一角正進行著毀滅地球的可怕陰謀,或是異種生物在恬靜的住宅區徘徊,還是深山裏其實埋藏著一艘宇宙船這類事,是絕不可能生的,不可能!你了解了吧?你其實應該懂吧?其實你的脫序行為隻是因為鬱卒的不滿情緒無處泄而導致的,對吧?不過,你也該清醒了。趕快找個好男人跟你一起放學回家,然後禮拜天帶你去看電影。要不然就加入運動社團,好好泄你過多的精力。以你的條件,一定馬上就可以成為正式選手,活躍於社團中。
    ……本想講更多的,不過差不多講了三分之一左右就覺得春日的拳頭快揮過來了,所以還是就此打住。
    “實玖瑠今天請假啊?”
    “說不定以後再也不會來了。她實在太可憐了,希望昨天的事不會造成她心理的創傷。”
    “可惡,人家今天特地準備新的服裝要讓她換耶!”
    “你不會自己穿喔!”
    “我當然也會穿啊!不過,實玖瑠不在實在太無聊了。”
    在這個令人智商情商雙方麵下降的對話同時,長門硫娜有如透明人般地幾乎跟桌子融為一體。奇怪,你幹嘛那麽執著於朝比奈,不會替長門換衣服,逼她陪你玩啊?雖然不該說這種話,不過我倒還真想看看一臉冷淡的長門穿兔女郎裝的模樣。鐵定跟愛哭的朝比奈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
    不過,很快就傳來了一個小消息,令之前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
    春日期盼的轉學生終於出現了!
    春日在早上班會開始前的短暫時間裏,告訴了我這個消息。
    “你不覺得很棒嗎?他真的來了耶!”
    春日興奮地探身向前跟我說著,那燦爛的笑臉有如終於得到渴望已久的玩具似的幼稚園小朋友。
    雖然不曉得她是從哪裏聽說的,不過那名轉學生在今天轉入一年九班。
    “真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雖然沒有同班有點可惜,不過他鐵定就是個謎樣的轉學生,絕不會錯!”
    根本沒見過麵,你又知道人家是謎樣的轉學生了?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在學期中轉學的人,有非常高的比例是有問題的人。”
    這份統計是誰做的?我看也是個謎吧!
    要是所有在五月中旬轉學的人都有問題,那日本全國的謎樣轉學生不就多得數不清了?
    可是,春日的想法是無法用常理來評斷的。第一節下課鍾響,春日便立刻衝出教室。她一定是跑到九班去看那個謎樣的轉學生。
    然後,在上課鍾聲響起前,堆滿一臉複雜表情的春日走了回來。
    “是不是個謎樣的轉學生啊……?”
    “嗯……感覺不太像。”
    那是當然的啦!
    “雖然我有跟他說了點話,但資訊還是不足。說不定他戴了麵具偽裝成普通人,我覺得可能性很高。畢竟沒有人會在轉學當天就暴露真實身份,等下一節下課,我再去問問看。”
    不要再問了啦!可以想像九班的同學一定嚇死了。跟班上完全沒交集的春日突然出現,然後隨便抓一個人問“轉學生在哪裏?”後,就直接往對方衝去;要不然就是趁人家與朋友和樂融融地聊天時,突然插進人家的談話裏,然後衝向飽受驚訝的轉學生,連珠炮似的逼問對方“你從哪裏來?你到底是誰?”
    這時,我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轉學生是男的還是女的?”
    “雖然有變裝的可能性,不過看起來像是男的。”
    那就是男的啦!
    看樣子,sos團或許有機會募集到除了我以外的男性社員。春日有可能會因那名男同學剛轉學,不問他的意見強邀他入社。可是,對方可能不會像我跟朝比奈那麽好說話。她真的有辦法把他帶來社團教室嗎?就算春日真的很強勢,但主觀意識強的人才不會理會她呢!
    畢竟隻要湊足人數,那“為了讓世界變得更興盛的涼宮春日團”的白癡同好會就得以成立。而到時不管校方是否承認,得為這個同好會奔跑的人,十之**是我!而往後的三年間我就得背負“涼宮春日的手下”這個名號,悲慘地過日子了。
    盡管現在還沒想好畢業後要幹嘛,但隱約有想過以後一定要念大學,所以非得好好注意自己的言行才行。可是,隻要跟春日在一起,這個願望似乎永遠不可能實現。
    到底該怎麽辦?
    完全想不出辦法。
    在這段時間之中,我不再能從朝倉那裏得到那種級酸的糖了。我要說明,這絕對不是因為我很喜歡吃。因為沒有糖的關係,我和朝倉之間的關係好像一下子就變的沒有那麽親密了。我們之間談話的次數越來越少——雖然我也不太能記得我們之前對話的內容是什麽。
    因謎樣的兔女郎二人組而打響名聲的朝比奈,在休息一天後,又非常勇敢地出現在社團教室了。反正現在還沒啥像樣的社團活動,所以我就把深埋在家中某處的奧塞羅棋(翻轉棋)帶來,然後和朝比奈有一搭沒一搭地邊聊天邊下棋。雖然網頁做好了,但卻因無人造訪、無人來信而成為無用的廢物。電腦除了偶爾上上網外,幾乎沒有其他的用途。要是讓電腦研究社的人知道了,他們鐵定會哭死。
    我和朝比奈就在一如往常般坐在椅子上看書的長門硫娜旁邊,堂堂展開了第三局決鬥。我隻和我妹妹以及我父母下過,所以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到底如何。但是我們一家人過去曾經熱衷於這個遊戲,我自認為自己下的很熟練才對。朝比奈似乎也玩過翻轉棋,所以我們姑且是勢均力敵。之前的比分是一勝一負,現在就應該是決勝局了。
    “涼宮同學好慢呢!”
    目不轉睛望著盤麵的朝比奈小聲說道。
    見她臉上並沒有絲毫的難過神情後,我便安心了。不管怎麽說,能跟大自己一屆,卻長得相當可愛的女孩子共處一室,總是另人雀躍的事。
    “因為今天有個轉學生,所以她八成是去勸他入社吧?”
    “轉學生?”
    朝比奈有如小鳥般微傾著頭。
    “一聽到九班有個轉學生,春日就好高興。看來,她真的很喜歡轉學生呢!”
    我漫不經心地點著棋子,突然現棋局對我來說開始變得非常不利。朝比奈坐在我的對麵滿臉放光,握著棋子的手也攥成了拳頭。啊,我懂的,我懂的,如果是男人的話到了這裏也應該都懂了。現在是時候表示出自己的紳士風度,讓女孩子獲得勝利了。前幾天朝比奈被春日折磨得太慘,在這裏讓一下她也是理所應當。
    “呀,我輸了!怎麽會?我剛才為什麽會那樣走?”
    我裝作追悔莫及的樣子。我和朝比奈學姐下棋隻是為了消磨時間並且欣賞學姐下棋時的表情,對於勝負我完全不關心。但是這裏做出輸的不甘心的樣子可以讓勝利者更加滿足。
    果然,朝比奈學姐顯得非常高興。
    “果然嘛!我還是很厲害的。打贏阿虛了……第二局的時候我差點覺得要輸了……真是的,我玩遊戲已經很久沒有輸過了。”
    “啊,是很厲害,是很厲害。”
    “阿虛,你也很強啊。”
    朝比奈興奮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是她第一次對我有主動親近的行為,這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下次是不是試著多輸那麽幾盤呢?
    “你在棋局還沒有收尾的時候就看出了勝負,幹脆放棄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是嘛?我很強?說實話完全不覺得。隻不過是打贏了大胸脯亂可愛的學姐罷了,這又不能代表什麽。而且,我經常被父母連番虐殺,有時候妹妹都能打贏我。我就是因為被妹妹血虐之後,才將奧賽羅棋盤封印在家裏倉庫的深處的。
    “那是因為阿虛家的人都不是正常人啦。你們家簡直是魔窟,你們家的人各個都是魔物,你妹妹今後也會成長為一個可怕的大魔王的。縣預選賽輕鬆虐殺,全國大賽的話狀態好了也能大展身手……”
    聽起來好像加入了很多魔幻的元素,這是什麽漫畫麽?而且為什麽朝比奈好像對我家的事很清楚的樣子?
    “總之阿虛很強,輸給我也不要灰心啦,我可是連oso都能打敗的呢。”
    那是誰啊,外國人麽?
    “oso不是人,是一個程序,一個專門下奧賽羅棋的程序。”
    我明白了,是不是就是電腦裏奧賽羅棋遊戲裏的那個a程序?
    “啊,你管他叫a程序也沒錯啦。但是它比電腦遊戲裏麵的a強上很多倍啦。它可以輕鬆打敗世界冠軍。因為越人類水平太多了,繼續研究下去反倒沒有什麽意義。而且它走出來的棋譜人類也根本看不懂,也無從領悟其中的戰術。總而言之是一個非常厲害的a……”
    你說它能輕易打敗世界冠軍,但是為什麽又說自己能打敗它?這聽起來好奇怪啊。而且為什麽我從來沒聽說過oso呢?
    “oso現在還沒有……啊,怎麽說呢。抱歉我瞎說的,其實我隻是打贏過困難電腦……”
    朝比奈突然又失落地低垂下了頭。我判斷是近些日子朝比奈太過疲憊了,導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我一轉頭,現長門正盯著棋盤看。她的臉有如陶瓷娃娃般動也不動,但眼鏡底下的雙眼深處散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
    我現她的視線一直追逐著我下棋的手。
    “……要玩嗎,長門?”
    我一出聲,長門便機械性地眨了眨眼睛,然後用不仔細留意根本不會現的微妙角度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我和長門換了位置,坐在朝比奈身邊。隻見長門抓了把棋子仔細地打量著,然後隨手將棋子落成了一座高高的塔。
    喂,不是這麽玩的啊!
    “……長門,你玩過奧塞羅棋嗎?”
    她緩緩地搖搖頭。
    “那你知道規則嗎?”
    答案是否定的。
    “就是啊,因為你拿黑棋,所以要把棋子放在盤麵上包夾白棋。然後被包夾的白棋會變成黑棋。最後看盤麵上誰的棋子多,誰就獲勝了。”
    她點了點頭。然後,就見長門優雅地將棋子放在盤麵,並有點笨拙地將對手的棋子翻麵。
    對手換了之後,朝比奈便開始焦慮起來。我現朝比奈的手指正在微微顫抖,而且還不敢抬頭看長門。朝比奈隻敢用眼睛的餘光偷瞄她,接著急忙收回視線,這樣一來的動作重複了好幾次,最後或許朝比奈無法集中精神的關係,盤麵上的黑棋一下子就得了優勢。
    為什麽?朝比奈好像很在意長門,實在搞不懂其中的原因。
    不一會兒黑棋便大獲全勝。
    朝比奈劇烈地喘著粗氣,臉色也慘白地嚇人。
    “……真,真不愧是長門同學。”
    她們的棋局我完全看不懂章法,如果是第一次玩這個遊戲的長門這樣下還情有可原,不過朝比奈應該下的還可以才對。我覺得朝比奈要不這麽緊張,還是可以贏的。
    “不,不可能的。絕對贏不了長門同學的,我已經在非常努力地下了,甚至連打敗oso的作弊手法都用出來了。算法用的是模擬退火,並且調用了共享網站的數據庫,但是還是下不過。不行了……果然等級差距太大,計算力不同,搜索算法竟然可以打敗我的機器學習……”
    朝比奈又在說一些讓人半懂不懂的話了。
    就在兩人打算進入下一回合時,引起一切混亂的元凶便帶著新的犧牲者回來了。
    “嘿,久等囉!”
    拉著一名男同學袖口的涼宮春日隨口打了聲招呼。
    “這是今天才轉到一年九班的轉學生,他的名字是……”
    說到這裏,春日突然停了下來,並露出一副接下來你自己說的表情。而成為俘虜的那名少年,便露出一抹微笑轉向我們三人。
    “我叫古泉一樹……請多多指教。”
    瘦瘦的他給人一種陽光運動少年的感覺。毫無應對的笑容,柔和的視線,長得眉清目秀。要是他能擺個姿勢,成為市傳單上的模特兒,相信一定會有一票擁護者。如果他的個性又好,鐵定會廣受歡迎。
    “這裏就是sos團的社團教室,我是團長涼宮春日,他們則是團員一、二、三號。附帶一提,你是第四號。各位,記得要相親相愛喔!”
    與其那樣隨便地介紹,倒不如不要介紹算了!大家根本隻聽到你跟那個轉學生的名字。
    “要我加入也是可以啦!”轉學生古泉一樹沉穩地笑道,“這是什麽樣的社團?”
    如果現場有一百個人,鐵定每個人都會問同樣的問題。其實,也有好多人問過我這個問題,可是我怎麽樣都答不出來。要是有誰能夠巧妙地說明這個社團到底在幹嗎,鐵定具有當騙子的天分!可是,春日卻不為所動,甚至還露出得意的笑容望著我們開口了。
    “就讓我來告訴你sos團是個什麽樣的社團,那就是……”
    隻見春日用力地吸了口氣,然後充滿戲劇效果地吐出駭人的真相。
    “找出神、穿越者,以及能力者,然後跟他們一起玩!”
    此刻,全世界的時間仿佛都停止了。
    這樣的說法誇張了些,我隻是單純地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
    ——不過,他們三人似乎不這麽認為。
    朝比奈完全愣住了,眼睛和嘴巴都張得老大地瞪著一臉燦爛笑容的春日。長門硫娜也一樣,將臉轉向春日,就像電池沒電似的動也不動。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長門的眼睛有稍微張開了一點點,這對平常臉上根本沒啥表情的她而言,已經算是出乎意料的表現了。
    而剩下的古泉一樹,則露出了不知是微笑、苦笑還是驚訝的難懂表情。片刻後,古泉比任何人都還快回過神。
    “啊,原來如此。”
    他有如領悟到什麽似的低喃,並看了一下朝比奈和長門,然後理解地點了點頭。
    “真不愧是涼宮同學。”他說完這句意味不明的感想後,又接了一句,“沒問題,我加入,今後請大家多多指教。”
    他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
    喂!你真的能接受她的說明啊!你真的有聽進去嗎?
    現我一臉狐疑的古泉,突然朝我伸出手來。
    “我是古泉。因為才剛轉學過來,所以會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還請你多多指教。”
    我也伸出手來握住說起話來彬彬有禮的古泉。
    “啊,我是……”
    “他叫阿虛。”
    春日擅自介紹起我來,並指著其他兩人接著說:“那個長得很可愛的是實玖瑠,另一個戴眼鏡的女生是長門硫娜,注意不要和另外一個硫娜弄混了。”
    砰咚!
    一陣沉重的聲音響起。原來是慌張地想起身的朝比奈被鋼管椅拌了一下,額頭撞到棋盤的聲音。
    “你沒事吧?”
    古泉擔心地問。朝比奈猶如波浪鼓似的用力搖了搖頭,然後雙眼晶亮地望向轉學生。唔!我實在不喜歡朝比奈看他的眼神。
    “……沒事。”
    出細如蚊聲的朝比奈,害羞地看著古泉。
    “好了,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五個人了。這麽一來,學校就無話可說了!”春日接著說道,“唉呀,咱們sos團即將撥雲見月囉!各位,讓我們同心協力,努力往前邁進吧!”
    什麽撥雲見月啊,小姐?
    回過神來,才現長門不知什麽時候已坐回老位置上繼續看她的精裝書了。長門,春日擅自把你當成社員耶,你難道沒所謂嗎?
    當春日說要帶古泉參觀校園而帶他離開後,朝比奈也說有事要回家,所以教室內就隻剩下我跟長門而已。我現在既沒有心情和新手玩奧塞羅棋,觀察長門看書也沒啥樂趣,幹脆回家好了,於是我提起書包並跟長門道了聲再見。
    “先走囉!”
    “那本書你看了嗎?”
    聽她這麽說,我不禁停下了腳步。轉頭一看,現長門硫娜以無神的眼光望著我。
    那本書?啊,你是指上次借我的那本厚的精裝書嗎?
    “沒錯。”
    “啊,我還沒看……我還是先還你吧?”
    “不用還我沒關係。”
    長門的話總是直接了當,所有想表達的意思全都包含在一句簡短的句子裏。
    “今天記得看。”
    長門淡淡地說著。
    “回家後馬上看。”
    但語氣中卻帶了點命令似的口吻。
    雖然我平常除了國語教科書外,根本不看,不過既然長門都這麽推薦了,書的內容鐵定有趣。
    “……知道了啦!”
    聽到我的回應後,長門的視線又轉回去繼續看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