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信封與糖果鑒賞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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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寫到這裏我要吐槽一下原著了。阿虛依照順序聽取了長門、朝比奈、古泉三個人的陳述。每聽完一段之後阿虛都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很大的衝擊——然後穀川流就會安排朝比奈給阿虛一段福利,緩解一下身心。於是就變成了毀世界觀,福利,毀世界觀,福利這樣的輪回。好了,上一章我們剛剛毀了世界觀,現在讓我們來福利吧。不管什麽世界,什麽展開,福利都是不變的嘛。
一回到社團教室,現朝比奈穿著內衣站在裏頭。
“……”
手裏拿著荷葉邊圍裙裝的朝比奈,雙眼圓睜地望著手握門把愣在原地的我,然後嘴巴緩緩張開,一副準備尖叫的樣子。
“對不起。”
在她出聲之前,我搶先收回我那踏出去的腳,迅把門關上。幸虧如此,我才能避免她的尖叫聲。
真是的,我應該先敲門才對。不對啊,既然要換衣服就該鎖門嘛!
在考慮要不要將剛剛看到的白晰**移到腦中的長期記憶區儲存起來時,門的另一頭便傳來小聲的敲門聲:“可以進來了……”
“對不起。”
“沒關係……”
我望著低著頭替我開門的朝比奈頭ding上的喀秋莎,向她道歉。隻見她臉微微泛紅地說:
“真是的,老讓你看到我丟臉的一麵……”
我可是完全不介意呢!
看來她挺聽春日的話,竟然乖乖穿上那件女仆裝。實在是太可愛了!
難道,這也已經算作是主神下的任務麽?不穿著女仆裝就要被抹殺?什麽啊,我對主神的印象這不是大大改觀了麽?
再這樣跟朝比奈對看下去,隻怕剛剛看到的那些畫麵會在腦裏酵,朝不妙的方向演變。所以,我動員所有的理性來迎戰那惱人的**,迅地坐在團長席上,將電腦打開。
當我現到有人在看我而抬起頭時,竟現長門有希難得地看向這邊。她推了一下眼鏡後,又將目光轉回書上。動作還蠻人模人樣的!
我啟動編輯器叫出社團的頁檔案,想修改一下一成不變的頁麵,卻不知該如何下手。以往都覺得更新網頁不過是浪費時間,而歎著氣把檔案關掉,可是,現在熱得要死,奧塞羅棋都已經玩膩了,總得找其他事情來做嘛!
就在我雙手交叉在胸前無奈地**時,突然有人放了杯熱茶在我麵前。抬起頭,現穿著女仆裝的朝比奈正微笑地拿著托盤站在我麵前,那個模樣簡直就像個真正的女仆一樣。
“謝謝。”
雖然剛剛才讓古泉請喝了汽水,但我還是充滿感激地接下熱茶。
朝比奈接著將熱咖啡端給長門,看來她似乎也知道長門喜歡喝咖啡。隻見她小心翼翼地將咖啡端到了長門身邊,那個樣子就像是去動物園給老虎投食的小學生。我說,長門看起來有那麽可怕麽?
我坐在社團教室裏看著無表情係的少女和可愛係的少女進行著互動。
結果那天,春日並沒有到社團教室。
“你昨天怎麽沒來?不是說要開反省會嗎?”
如往常一樣,我在班會前轉頭跟坐在我後麵的春日說話。
下巴撐在桌麵,趴在桌上春日一副不耐煩的表情說道:
“吵死了!我已經一個人開完反省會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春日昨天放學後,又獨自將禮拜六走過的路再走一遍。
“我怕有哪裏遺漏了,所以覺得還是再去看看比較安心。”
我一直以為隻有刑警會認為嫌疑犯會回到現場,看來是我搞錯了!
“快熱死了。到底什麽時候才要換季?真想早點穿短袖啊。”
六月才會換季。而五月隻剩下一個禮拜就要結束了。
“涼宮,或許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還是要勸你趁早放棄尋找那些不可能現的謎樣事物,像個普通高中生一樣生活吧!”
瞬間抬起頭來瞪著我……原以為她會這樣,沒想到春日卻隻是把臉貼在桌麵上。看來,她是真的累壞了。
“像普通高中生地生活,到底是什麽生活?”
她的聲音聽起來一點都不感興趣。
“就是趕快找個好男人啊!到時如果要散步去找穿越者啊,能力者啊,就能跟他一起在市內走個夠!這不是個一箭雙雕的好方法嗎?而且,你根本不缺男生的追求。隻要藏起你那詭異的個性,馬上就能交到男朋友了。”
“哼,有沒有男朋友都沒差啦!所謂戀愛不過是一時的迷惑,是一種精神病。”
其實你本來就的了精神疾病喲,在大腦皮層的地方出了問題。
春日靠在桌子上,眼睛看向窗外,有氣無力地說:
“其實,我偶爾也會有那種心情。畢竟我是個健康的少女,再加上身體有時也會有需求。但我不會笨到為了一時的迷惑而背負許許多多的麻煩事。而且如果我忙著跟男生交往,那sos團該怎麽辦?我才剛創立它而已耶!”
老實說,也還不算創立啦!
“那就改個玩樂性質的社團呀,那樣也比較容易招到社員。”
“不要。”
春日一口拒絕。
“我就是因為覺得普通的社團太無聊,才創立sos團的,而且也讓朝比奈這個可愛美眉跟謎樣的轉學生加入了呀!為何還是沒事生呢?唉,也差不多該生一件怪異的事件了吧?”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春日如此沮喪的模樣,不過她脆弱的表情倒也挺可愛的。像她這長得這麽可愛,就算不笑也挺漂亮的,越想越覺得可惜。後來,上午的課裏春日幾乎都在熟睡。奇跡的是,老師竟然都沒現……我說,這個老師該不會是機關下屬的間諜或者是觀察員吧!
不,這一定隻是巧合而已。
春日一下課就說身體不舒服而回家了。我在萬分小心地確認她真的已經走了之後,不由地興奮起來。春日不在,那我的下午就是自由的。這樣不就可以和朝倉同學赴約了麽?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呢!
我決定先到社團教室去。要是太早回班上等朝倉,說不定會被那個穀口察覺到什麽。一想到他嘴裏不斷地念叨“不過請等到誰也不在教室的時候來喲”,一邊露出猙獰表情的樣子我就覺得討厭。總之,先消磨些時間後再走回教室偷瞄一下,確定裏麵真的都無人後再走進去。嗯,完美的作戰計劃!
我一個人走著走著來到了社團教室的門口。這次,我總算沒忘記敲門了。
“請進。”
確認是朝比奈的聲音後,我伸手打開了門。盡管已經看過很多次了,不過她的女仆打扮還真是楚楚可憐呢!
“你好慢喔,涼宮同學呢?我為她準備了花茶。”
看來,她又在泡熱茶囉!
“她回去了,她今天好像很累的樣子。如果要報複她就趁現在,目前的她看起來非常虛弱。”
“我才不會做那種事呢!會被抹殺的!”
我們就在長門專心看書的教室內,麵對麵地坐著喝茶。好像又恢複之前毫無目的可言的同好會了。
“古泉還沒來嗎?”
“古泉同學剛剛來過,他說今天要打工,所以先回去了。”
打什麽工啊?那家夥不是說自己的公務員,而且還享受著什麽待遇是什麽軍銜麽?這還打什麽工啊!
“啊!對了,他把這個留給了你。”
朝比奈遞給了我一個信封,我打開一看,裏麵裝著一疊錢。好像昨天剛剛提到了報銷的事情,今天就把錢送來了。
一共是2ooo日元。
我想想看,一個人的飲料是5oo日元,這樣涼宮,朝比奈,長門加上古泉就一共是四個人,正好是2ooo日元。可喜可賀,可口可樂。
我說啊,這不是完全沒有把我的那份報銷麽!
我想帥氣地將信封摔倒一邊去,但是還是抵不過金錢的誘惑。沒辦法,男子高中生就是這樣可悲的生物啊!一位名人也是這麽說的。
因為不知道幹嘛,我便和朝比奈邊閑聊邊玩奧塞羅棋。我贏了三場後,朝比奈露出了一副虛脫一樣的表情,而且還非常沮喪,我們便暫停玩棋,連上網路瀏覽新聞。就在這個時候長門突然合上了書。最近,我們把她這舉動當成社團活動結束的暗號(雖不知道是什麽社團活動),所以在場的所有人便開始整理東西準備回家。
“我還要換衣服,你先走吧。”聽到朝比奈這樣說後,我就理所當然地先衝出社團教室。
時鍾指向了五點半,教室裏應該都沒人了吧!我在無人的走廊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因為教室裝的是毛玻璃,所以無法看清裏頭的情況,隻知道夕陽將室內染成一片橘紅的而已。我若無其事地打開一年五班的大門拉門,往裏頭一探。
果然教室裏隻剩下朝倉一個人了。
“好慢喔!”
朝倉硫娜笑著說。她輕輕撥了一下整潔的長直,然後從講台上走下來。從百褶裙下露出來的纖細雙腿和白色室內鞋,看起來是那麽的顯眼。她走到教室中央後停了下來,笑著朝我揮了揮手。
“進來啊!”
原本手扶著拉門的我,就像被那動作吸引似的朝她走了過去。
“那個……到底是有什麽事呢?”
朝倉愉快地笑著,然後走到我身後的門口,輕巧地將門鎖上。
“阿虛。有時候覺得你還真是個很有趣的人呢。我也開始漸漸理解為什麽涼宮同學會對你感興趣了。”
“啊……最近常有人這麽說。”
“我自己也對你很感興趣喲,或者說是被你所吸引了。”朝倉說道,“基本上,一般人在想些什麽,我可以大致上通過表情和氣氛猜出來。但是有時候你的行為會過我的預期,給我一種驚喜的感覺……就像那種糖一樣,不管什麽時候吃都會覺得很新奇呢。你還記得那種糖吧!”
啊,當然記得,當然記得。今天不會是要開怪味糖果的鑒賞大會吧。
“呀,真是的,竟然說要開鑒賞大會呢!”
朝倉笑得直不起腰來。
有這麽好笑麽?
朝倉讓我坐到座位上,然後自己也坐到了我的對麵,隨後她自己也坐到了我的對麵。隻見她舉起來了一顆糖,放到我的眼前。
“阿虛,你知道這顆糖是從哪裏來的麽?”
在papabbb手工糖果店裏麵買來的嗎?
“不是啦。”朝倉搖了搖頭,“這是第四個硫娜用自己的能力製作出來的啦。”
喂,為什麽你也說第四個什麽硫娜什麽的。而且能力又是怎麽回事啊。
“簡單來說,第四個硫娜在第四個宇宙熱潮周期之中,領悟到了一種操控‘輪回’的能力。所謂的輪回,你可以理解為是時間範疇上的變動。人從生到死,從死到生,這就是輪回。也正是在第四個宇宙熱潮周期之中,我——也就是硫娜終於越了一般的生命體。”
我驚訝地看著“宇宙熱潮周期”、“輪回”之類的詞從朝倉的嘴裏冒了出來。
我說,你該不會是長門吧。你裝成你姐姐的樣子來和我惡作劇……
“我說阿虛啊,我就算是這樣說你也完全不懂吧。”朝倉突然撅起了嘴唇,“所以說,你根本看不到這個糖之中所蘊藏的輪回呀。所以,我真的很想讓你親身感受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朝倉沒有拿著糖果的右手突然一閃,一道金屬光芒就從我原本脖子所在的位置劃過去。ding著一張溫柔笑臉的朝倉,右手竟然揮舞著一把軍隊刺刀似的可怕利刃。我能閃過她最初的一擊真要算是僥幸。因為我嚇得從椅子上翻滾了下來。我努力地掙紮著想要逃走,但是我書包的帶子卻纏在了我的腳上。
“阿虛!你為什麽要逃走啊!”
“別開玩笑了!好了,快放下那可怕的東西吧!”
“你是覺得我在開玩笑麽?”
朝倉語氣非常開朗地說著,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來真的。仔細想想,如果遇到個笑著拿刀威脅自己的高中女生,那還真恐怖呢!所以羅,大家應該可以知道我現在有多害怕了。
這一切隻是在開玩笑吧,隻要我一認真就會被騙倒了。我不停地這麽告訴自己,畢竟這實在太令人難以相信了。因為平日的朝倉根本就不會一遇到困境就抓狂,即使在班上也是不怎麽愛說話,認真又負責的班長啊!怎麽可能會拿著刀子說要殺我咧!不過,要是那把刀是真的,我隻要一個閃避不及就會血濺當場。
朝倉用刀在我的手臂上輕輕地劃了一下,鮮血緩緩地溢了出來。
“來,阿虛,笑一個呀。因為人家現在是在開玩笑啊!”
這怎麽笑得出來啊!
就算是我也能理解,朝倉這回是來真的。
來人啊!快點!有誰來!
我衝著外麵大聲地呼救,但是誰也沒有響應。沒有辦法呀,我來教室的時候大家都走了。現在隻能等保安巡查教室門是否鎖好,不過我真的撐得到那個時候麽?
朝倉笑眯眯地在我身側蹲下,用手按住了我的頭,然後狠狠地將刀插入我的腹部。我先是覺得一麻,隨後渾身都抽搐了起來。那個感覺太過強烈,讓我不知道是痛楚還是灼熱。一陣陣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感覺不斷地衝擊著我的腦髓,我大口地喘著氣,卻現嘴巴裏麵有類似於鐵鏽的味道。
我看著紅色的血在我身下流出了一大灘。我想要呼救,卻沒法大聲喊出來。就在此時,我意識到我可能快要死了。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腦中沒有回想起我的父親母親,或者是妹妹同學。我隻想起來之前吃過的那種奇怪的糖,我覺得我現在經曆的感受和那顆糖有些相似。
“看來你終於明白了啊。所謂的輪回就是開始和終結融合的產物,你現在能夠體會到這其中一半的味道了吧。”
“你……你做這種事情,就隻是想向我證明這個麽?”
我艱難地問道。
朝倉微微歪了歪頭。
“基本上來說,我是很喜歡你的呀!因為你這個人說話很有意思,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我一點都不會覺得厭煩。更重要的是,你和涼宮的關係很好啊。雖然不知道在你眼中涼宮是什麽樣子。但是遇到我之後,涼宮就像是茅廁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和她完全構不成談話嘛。不過都是因為有阿虛,春日也一點一點變得開朗起來了,表情也變得可愛了……”
“那你為什麽……?”
“所以說,你這樣的好男人死了的話……”朝倉笑眯眯地說道,“涼宮同學一定完全想不到吧。”
這個人在說什麽?
“阿虛,我跟你,說過吧。”朝倉一邊有節奏地想我的腹部刺入匕,一邊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命運了。如果這個世界被所謂的真理,命運,根源之理所束縛著,我寧願去死。我和長門那個傻瓜不一樣,她相信隻要解讀涼宮春日就可以成為神。但是我不這麽想。隻有出了根源之理的預設和操控,才能不再做棋子。在涼宮的宇宙之中,絕對沒有你死亡這個場景。那麽要是我讓你死掉的話,又會怎麽樣呢?簡直是想想就覺得興奮啊!”
我呆呆地看著朝倉愉快地大笑。
“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呢?”
硫娜笑著說道,然後又變換了一種表情。那是一張有些吃驚的表情,帶著這個表情,硫娜繼續說,我是什麽人呢。之後是悲傷地表情,稍稍有些急躁的表情,冷淡的表情,專注的表情,生氣的表情,哭笑不得的表情,親切的表情,溫柔的表情,愉快的表情,傷心的表情,害羞的表情,憂愁的表情,凶惡的表情,嚴肅的表情,得意的表情,失落的表情——
“我自己也不知道啊,我到底是什麽人啊!”朝倉的臉上眼淚和笑容混雜在一起,她抓著我的領子問道,“我說啊,阿虛先生。長門有向你介紹過我吧,她是怎麽說的啊!她一定告訴你我是什麽人了吧!你也告訴我吧,阿虛先生,我到底是什麽人呢?求求你了!”
我的喉結上下起伏著,我現在隻想盡快遠離她。
她已經完全沒救了。
然後,朝倉臉上的表情突然又恢複了正常。
“阿虛先生,你一定覺得我瘋了吧。才沒有呢,因為我知道我現在是誰了。”朝倉趴在我身上,用她纖細的手指在我的胸口上畫著圈圈,“我現在呢,就是麥克白呢。你聽說過麥克白的故事麽?”
我知道,聽朝倉提到這個之後,我回去查了資料。
蘇格蘭國王鄧肯的表弟麥克白將軍,為國王平叛和抵禦入侵立功歸來,路上遇到三個女巫。女巫對他說了一些預言和隱語,說他將進爵為王,但他並無子嗣能繼承王位,反而是同僚班柯將軍的後代要做王。麥克白是有野心的英雄,他在夫人的慫恿下謀殺鄧肯,做了國王。為掩人耳目和防止他人奪位,他一步步害死了鄧肯的侍衛,害死了班柯,害死了貴族麥克德夫的妻子和小孩。恐懼和猜疑使麥克白心裏越來越有鬼,也越來越冷酷。麥克白夫人精神失常而死,麥克白無一絲難過。在眾叛親離的情況下,麥克白麵對鄧肯之子——馬爾康和他請來的英格蘭援軍的圍攻,落得削的下場。
“呀,阿虛先生你真棒,看來你有回去做功課喲!”朝倉笑眯眯地說道,“我,現在就是麥克白。我對著這個被涼宮春日主宰的世界感到非常不滿,但是我又無法真正和命運——也就是涼宮春日抗衡。我覺得很痛苦,很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很痛苦!你明白了麽?”
完全不明白。
“誒呀,理解能力太差了啊,阿虛先生。不,你現在也不是阿虛先生了……你現在是馬爾康。命運想要鄧肯的兒子馬爾康成為成為王,但是我很不甘心,你懂麽?我很不甘心。麥克白很不甘心。於是他就千方百計地想要殺掉你。所以我現在千方百計地想要殺掉你,殺掉你,殺掉你,然後再殺掉你!”
朝倉像是在演戲一樣,用誇張的表情和動作詮釋著她的台詞。不過,她手裏的刀可是真貨。
“涼宮春日!你看見了麽?阿虛要被我殺死了麽?他就要被我殺死了喲!快點來阻止我啦!用你完全不講道理的力量阻止我啊!我就要加冕稱王了!你不就是所謂的命運麽?你不是托付三個女巫來告訴我這個未來麽?快點來啊!”
朝倉用震耳聵的聲音大喊著,看樣子她似乎已經完全瘋了。還存有理智的人這時候是不可能出這麽大動靜的,要是被人聽見了可就完了。
“誒?你是在想或許會有人來救你麽?”朝倉拍了拍的我的臉頰,“別做美夢了。我早就隔絕了這個房間的因果,根本不可能有人注意得到你的,長門也做不到。隻有越我的存在,例如說涼宮春日可以。不過……她現在也沒來呢……”
我看向玻璃窗戶,不管是誰都好,有誰能注意到教室裏正在生的凶殺案麽。但是,別說是玻璃窗戶了,就連木質的門也消失不見。周圍的牆壁全都變成了冰冷的石頭砌成的城牆一樣的東西。天花板上的吊燈變成了無數散亂插著的蠟燭,微弱的燈火下我可以看到朝倉在嗬嗬地笑著。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周圍的環境就像是戲劇裏常會出現的城堡的布景。
我好像真的來到了麥克白的時代。
“這裏是童話啦!是故事!歡迎來到我的故事世界!你現在感覺怎樣啊!馬虛先生!”
那是什麽啊,馬虛。阿虛和馬爾康的合體麽?我張了張嘴想要吐槽,但是卻沒能出聲音。
“呀,你不說話這個劇根本演不下去啦!”
朝倉像是突然失去興趣了一樣,隨手將刀子扔到地上。
“真無聊,為什麽不來救你啊!涼宮同學。馬爾康要被麥克白殺死了喲,這都不管麽?”
我有心反駁她的,但是我覺得自己好像正在墜入深海,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誒呀,這就不行了麽?阿虛好弱啊!”
朝倉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往我的最裏麵塞了什麽,我又體會到了那種令人腦髓飛騰的爆裂一般的酸味。我四肢抽搐著躺倒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之前的那種無力的疲憊感消失了,我往我肚子上摸了摸,完好無損。不過周圍依舊是潮氣逼人,我依舊被困在城堡一樣的地方裏。
“好啦,阿虛。你現在體會到了輪回的另外一半了吧。”朝倉笑眯眯地跨坐在我的肚子上說道,“由生到死,然後由死到生,這就是輪回。這顆糖是第四個硫娜自己承受由生到死那一部分,然後將由死到生抽取出出來做成的糖果。也就是說,每做一顆糖,她就要死上一次。相對了,不管是受了多重的傷吃了這個糖之後也能恢複。阿虛先生!你覺得怎麽樣?你覺得我們這個糖果鑒賞大會怎麽樣?”
我目瞪口呆。等等,這其實是個糖果鑒賞大會麽?那是哪種需要死了活活了死才能體會出價值的特別糖果麽?如果這要是那麽珍貴的糖的話,別那麽輕易地送給我啊!
所以說,之前要殺了我也不是認真的吧……
“不,是真的想要殺了你。我很希望你的死亡來引起一些涼宮同學的觸動……”朝倉說著聳了聳肩,“但是好像沒什麽效果呢。真是遺憾。”
啊,的確,這是遺憾。或許涼宮隻是一個普通的怪女孩。
“那是不可能的。”
那麽就是,其實涼宮同學也不是那麽在意我……
總而言之,你的實驗完全失敗了。有我沒有我這個宇宙,這個世界也都維持原樣,我並不是那麽重要的人。好了好了,請你放我走吧!我不再是馬爾康了,而你也不再是麥克白,我們就這樣散場吧。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勸說著。沒想到朝倉同學竟然點了點頭。她一揮手,我又重新回到了現代日本的教室之中。
我第一次覺得黑板是如此的可愛。
當我正想爬起來快點離開的時候,朝倉卻抓住了我。
“誒呀,戲可以不演,但是你還不能走喲,阿虛先生。你都知道了我太多的秘密了。”朝倉一下子將她姣好的臉頰靠在了我的胸口附近,“女孩子啊,被知道這麽多秘密之後,會很害羞喲。”
對不起,現在不管朝倉再嬌羞我也不會動心了。當然,這句話我絕對不敢說出去。我現在隻希望能早點離開這個魔窟。
“不要緊,我是個守口如瓶的男人,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朋友們都叫我捕蠅草,意思是進到我肚子裏的東西都會被消化,絕對不會再出來。有一位名人說過,名字叫阿虛的男人一般都不愛八卦了。”
“可是啊,阿虛你不會生氣麽?我剛才是要殺了你喲!”
“不生氣,我這個人特別不記仇的。朋友們都說我是魚的記憶,意思是說我什麽事情都忘得很快。有一位名人說過,名字叫阿虛的男人一般都很健忘。”
“騙人!阿虛是大騙子!不要把人家當成是傻瓜啦。”朝倉用臉蹭著我的胸膛,“我就是知道阿虛要開始騙我了,所以我才故意不看阿虛的臉的。看了阿虛的表情,阿虛在想什麽我都猜得出來喲。所以說,你再說一些更加逼真的謊言吧。女孩子呀,隻要認真地欺騙她們,她們也都會高興地接受的!”
我的身體一僵,但是我又很快地重新振作起來。
“我是說真的啊。要是普通情況下,我或許會生氣。不過你不是有那種起死回生的糖果麽?有了那個,不管我傷的多重都能救回來,所以你這並不是真的要殺死我啊。你隻是做一個小小的實驗和我開一個小小的玩笑罷了。我可以理解。”
朝倉坐起身來。
“呀!你說的好有道理啊!阿虛好棒!也就是說,因為我可以救活你,所以我不管怎麽用刀子捅你都沒有關係?你一點也不在意!”
對對,就是這樣。
“那很好啊,我們再來一次吧!”
誒?
“是啊,本來我就可以讓你死不了,我們可以多來幾次。或許剛才涼宮同學沒有注意到你的狀況,所以我再來殺你一次。平時做物理實驗的時候,不也要多次實驗取平均麽?大概就是這樣咯……《麥克白》可是莎士比亞四大悲劇之一呢,隻演一場怎麽夠啊!”
朝倉同學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自己的背包,隻見那個背包裏滿滿地裝著一包的糖。
我如墜冰窖。
這個女人是惡魔——早就把糖準備好了,她早就想這麽幹了!
朝倉一揮手,潮氣逼人城堡再次歸來。城堡為烏鴉的叫聲讓我毛骨悚然。朝倉就這樣笑眯眯地湊到了我的耳邊,輕聲細語。
“呐,歡迎來到我的黑暗童話之夜。”
注:果然還是這種瘋子劇情我寫起來最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