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硫娜與硫娜

字數:10732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我餓故我在 !
    注:假期快要結束了。爆肝更新也沒有了。悲傷。好在這一卷也快要結束了。真的希望看到大家更多的書評。如果有什麽對於劇情的建議或者是預測歡迎到書評區。
    “在鄧西嫩附近的鄉野處,坐落著麥克白的城堡。在麥克白的城堡內,醫師及仆人看見麥克白夫人夢遊,嚐試從手上洗去看不見的血跡(“na·aa”)。最後,麥克白夫人死於神智錯亂。就算是這樣,麥克白也不覺得傷心或者是後悔。他躺在床上,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戴著王冠拿著匕走近了馬爾康。”
    朝倉一邊念著台詞,一邊拿著尖刀走向了我。四麵八方都是潮氣逼人的石頭牆壁和明暗不定的蠟燭。現在是夜晚,是屬於麥克白的黑暗之夜。我被朝倉囚禁在了這裏。
    “啊!馬爾康!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就像你的父親一樣!死在這裏!”
    朝倉露出猙獰的表情,俯視著我。我蜷縮在地上,想要伸手解開纏在我腿上的書包帶子。但是就算是解放了雙腿,我也不知道如何在這個詭異的情況之中逃脫。如果將朝倉打倒就可以回到現代日本的教室之中了麽?而就憑借著我能夠打倒她麽?
    “為什麽你不說話?馬爾康?”朝倉蹲了下起來,然後舉起了尖刀,“是因為害怕麽?所以說不出話來。或者是因為憤怒,不願意和殺父仇人多說一句?到底是哪一種呢?讓我們來弄出點聲響吧!”
    朝倉揮下尖刀,但是卻沒有刺到我的身上。厚厚的精裝書擋住了匕,這是我從書包之中拿出來的。前幾天長門讓我在學校也讀一讀她給我的。說實話,這個東西背起來又厚又沉,讓我多流了很多汗。不過在這個時候我真的很感激她。
    朝倉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刀被長門給我的科幻擋住。
    “完了……”
    她小聲地呢喃著。我則不知所措地看著她。正在這個時候,籠罩在我們周圍朦朧的漆黑突然消失不見了。就像是突然打開了天窗一樣,周圍突然變涼了。我抬頭一看,竟然看到了麵無表情的長門。她正隔著眼鏡用冷淡的眼神審視著我們。不過她的臉看起來很大,她的鏡片看起來比一個人還要高。那感覺非常奇怪,與其說長門變大了,倒不如說是我和朝倉變小了。
    “你在做什麽?”
    長門看著朝倉問道。
    “我這是在幫助你追尋真理啊!隻要殺了這個人,涼宮春日一定會有反應。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她的存在到底是什麽麽?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這不符合我們的約定。”
    “你還看不出來麽?我這是在幫你啊!”
    “我並沒有請求你這麽做。我也沒有請求你的幫助。”長門搖了搖頭,“這不是我們當初說好的部分。你已經私自幹了很多事情,我從來沒有讓你和涼宮同學或者是他做任何深入接觸。你更應該淡化自己的存在……”
    朝倉的臉上露出了怒色。
    “是啊,是啊,我隻要當好的班長就好了。每天就像是背景一樣站在涼宮春日和這家夥的身後,默默地觀察他們……好的,本來這樣也不錯。但是沒想到你也也走到了台前——這樣不就根本沒有我存在的必要了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否有必要存在和你是否要擅自幹涉涼宮同學她和身邊的人,這件事情我看不出任何關聯。為什麽我和涼宮春日接觸這件事會否定你存在的意義呢?”
    長門似乎真的很不解地問道,但是這句話似乎更加激怒了朝倉。
    “所以說,在你眼中,我究竟是什麽?過去的記憶?本來應該已經死去的幽靈?老古董?還是身上的跳蚤?”
    “你是第三個硫娜。”
    “那到底是什麽啊?一個代號!一個名字?還是什麽?我到底是什麽啊!”朝倉歇斯底裏地問道。
    我呆呆地看著兩個人。我的天,這是什麽,異次元版的姐妹吵架麽?我小心翼翼地往後縮了縮,然後翻開了長門給我的那本科幻。隨手翻了翻就看到了一副插畫。隻見插畫上長門正坐在有些眼熟的玻璃桌上看著書。書的名字寫在了書頁的上側。
    是麥克白。
    我突然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假如說,假如說現在長門正在讀麥克白。她有可能正在讀麥克白第四幕的故事,麥克白在做夢,夢見自己殺了馬爾康。而我,就是馬爾康。而朝倉,就是麥克白。長門正在通過看書看著我和朝倉——或者說我和朝倉正在長門手中的書上。就像現在我在這本科幻的插畫裏麵看到了長門,說不定長門也在麥克白的插畫裏看到了我。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中出現的長門巨大的臉。
    “我認為你現在不適合繼續完成觀察涼宮春日的任務。”
    長門伸出手指指著朝倉,那個樣子就像是在用手指指著書上的文字閱讀一樣。
    朝倉生氣地揮了揮手,隻見之前在黑暗之中明暗不定的蠟燭像是受到了無形的力量的牽引,全都化作一道道利刃飛向了長門。麵對飛過來的利刃,長門卻不慌不忙。她卻隻是動了動手指,那些利刃就消失不見。
    “這個宇宙熱潮周期是我的主場,你無法打敗我。”
    朝倉咬著嘴唇站在原地,然後突然像是放棄了一樣聳了聳肩。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覺得這樣的她看起來有點可憐。
    “好的好的,隨你怎麽做吧。反正我的反抗都是毫無價值的。最後麥克白也死了,反正我們對抗不了命運。怎麽,你要殺了我麽?”
    “不會殺你。還有其他任務需要你完成。”
    長門說著,周圍城堡一樣的布景都在慢慢破碎。朝倉走到我身邊,將我扶了起來。
    “誒呀,阿虛,抱歉胡鬧了一場啊。”
    朝倉對我微微地笑著。那是不同於之前,我經常在她臉上看到的笑容。明明之前已經誓絕對不會對她動心,但是現在不知怎地心髒有噗噗地跳了起來。我該不會是,那種比起受到誇獎更喜歡被責罵的那類人吧。
    “阿虛,你懂心理學麽?古典的話,就是精神分析那一套。現代的話是行為主義,認知主義之類的。總而言之,我在活了很長時間之後,有了很嚴重的心裏問題。我在不同的宇宙熱潮周期有著不同的人格,我們經常會生衝突。這次衝突將你也卷了進去,實在是抱歉。”
    “啊……你這樣說我也……”
    “其實我是個好人啦。你看,按照我的方法來的話,你反正也不會死,長門還能窺探到這個宇宙的真理。這不是很好麽?”
    這算是哪門子的好人啊!拿刀捅我會很痛的啊!我會很疼的!
    “啊……這個……”
    “我明白,阿虛現在一定覺得我腦子有問題吧。”朝倉點了點我的額頭,“那是因為你和我看到的東西不一樣。我觀察到了無數種可能,也看到了無數種未來。我一直都在思考,一直都在演算,怎樣才能達到最幸福的結局。我們無法知道確定的未來,卻可以根據現在來做一些推算。當可能性和可能性相互疊加,就會出現難以預料的混沌。就算我們對於現在觀察得多麽仔細,但是未來對我來說也都是混沌的。不過這種混沌卻可以分析,將其壓抑到不影響我判斷的程度。就我目前看到的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我可是經過深思熟慮才下的決定。”
    “真的麽?我剛才以為你瘋了,你看,你又哭又笑的。”
    “那是在跟你開玩笑的啦!”朝倉笑眯眯地說道,“總而言之,我選擇的道路好像長門不喜歡,那就沒辦法咯。反正在這裏她是老大,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不過啊,你們或許會因此而走上一條更加複雜,更加艱難的道路。今後你的對手可不是向我這樣溫柔的家夥了。”
    等等,朝倉真的覺得自己很溫柔麽?剛才還拿著刀子咯咯地笑著,依照說話的節奏痛著我的肚子。血之類的東西噗嗤一下全都噴出來,而且還黏在了她的劉海上。這也算是溫柔麽?
    “嘛,我覺得我在幾個硫娜之中性格算是比較不錯的了。我可是非常好的人喲!最會為大家著想了!”
    我的天,硫娜家族裏到底都是些什麽人!
    “好啦,我要被長門吃掉了。說真的啊,阿虛,我可是非常喜歡你喲。因為,你真的很有意思啊!所以說,你自己也一定要努力,和涼宮同學一起努力。長門現在也很需要你,也請你多幫助她。我也隻能夠幫你們到這裏了!”
    等等!被吃掉是什麽回事?還有,你一直在幫助我麽?
    突然,周圍的場景再次變回現代的日本教室。朝倉像是斷線的木偶一樣做倒在了地上。我現她的頭在慢慢變短,顏色也微微向著紫色靠近。之前一直掛在朝倉臉上的微笑也褪去,熟悉的冷場光環又回來了。我抬頭在往天上看,是熟悉的天花板。
    我小心翼翼地走近坐倒在地上的少女。
    “你是……長門?”
    對方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對。我通過‘替換’快來到了第三個硫娜所在的位置。這樣可以更加方便地做事後處理。”
    “事後處理?”
    長門揮了揮手臂。周圍東倒西歪的椅子和桌子全部都恢複了原樣。飛濺到我身上的鮮血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實在太厲害了,隻能用魔法來形容!
    “你果然是神麽?長門!”
    “你可以這樣理解。”
    “等等,那朝倉去哪裏了?”
    “這要讓大家認為她轉學了就可以了。”
    “我是說……她是被你,怎麽說呢,抹殺了麽?”
    “沒有。”長門盯著我的眼鏡說道,“但是我想你不會再見到她了。”
    “這樣啊……”
    長門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
    “第三個硫娜所說的話我不能理解。我的意識生成到現在也隻有三年。雖然大部分事情我可以通過察覺其他硫娜的記憶來或許信息,但是還是有很多東西不懂。我不知道為什麽第三個硫娜情緒這麽激動,我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做。我通過搜索找到了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將她流放。”
    “原來如此……”我想了想說道,“老實說,我也不太懂。因為我不懂你們之間複雜的關係,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聽到了朝倉的真心話。所以我想我幫不上什麽忙……”
    長門靜靜地看著我。
    “不過啊,我想如果下次遇到什麽我了解得事情,我或許能提一點意見。或許也不太好,但是我一定會將我想到的告訴你的!我一定會站在我的角度上給你建議的!”
    “謝謝你。”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長門的嘴角剛才稍微動了一下!再繼續上揚一下,在上揚一下就可以被算作是一個笑容了!加油啊!我快要看到長門的笑容了!
    “啊!”
    她突然輕呼了一下。
    “我忘記了眼鏡的再構成……第三個硫娜是不戴眼鏡的,我替換了她之後忘記在生成眼鏡了……”
    “……我覺得你不戴眼鏡比較可愛。戴眼鏡的女生不是我的型。”
    我連忙將手靠在她的臉頰上,阻止她生成眼鏡。
    “什麽意思?這是你對我的建議麽?”
    “沒有,我隻是在胡言亂語。”
    “是嗎?”
    現在可不是說這種五四三的時候。這讓我後來非常後悔。當時就算是無情地丟下長門,我也該立刻離開教室的。
    “哈羅!”
    教室的拉門突然被拉開。
    “忘記了,忘記拿東西啦!”
    好死不死,哼著自己做的歌,一麵走進教室的人竟然是穀口。
    穀口八成沒想到這時候教室還有人吧。當他現我們時,立刻當場愣住,嘴巴還像傻瓜似的張得鬥大。
    當時,我正打算阻止長門生成眼鏡。但若單看靜止畫麵,看起來像是我正準備把她壓倒然後親上去。
    “對不起。”
    穀口用前所未聞的認真聲音說完後,馬上轉身一溜煙地跑出教室。我根本沒空追上去。
    “真是個有趣的人。”長門說。
    我使勁地歎了一口氣。
    這一天生的事情太過離奇。仔細想想,我剛剛可是經曆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耶!這已經不是相不相信長門前幾天那番話的問題了,我也不敢說自己是半信半疑。剛才生的那些事,讓我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我差點就被性情大變的朝倉殺死了,然後又被救活了,然後又被殺死了。然後長門過來了。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還有些混亂。教室突然變成城堡的光景,像是瘋子一樣大笑著得朝倉,以及麵無表情地將她流放的長門一切的一切都那樣寫實地降臨在我身上。
    為什麽呢?明明長門隻是一個喜歡看書的少女,而朝倉是很有魅力的班長。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已經很清楚地認識到她分裂出了很多個人格。而且這些人格還會打起來,差點把我也給弄死了。這麽一來,我豈不是成了神秘事件的當事人了?就如同我在開頭所說的,我想當個被卷入事件的旁觀,當個配角就甘願了。不過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我簡直就是主角嘛!
    老實說,我還挺困撓的。
    我真正想當的是當有人遇到困難無法解決時,我笑笑地在一旁給予適切建議的角色。我可不想成為被班上同學阻擊的對象,這種亂七八糟的故事展我可不要!其實我對自己的人生也是有一定程度的堅持。
    等等,我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莫非長門是借此讓我了解她真的是‘生命體’?故意和另外一個自己打起來,然後弄出非常厲害的場景,讓我相信她。不對,不可能,長門根本就不會用這種計謀,這完全不符合她的風格。如果是她的話一定會泡一杯咖啡給我,然後將這一切都說清楚。
    不對,她不是已經這麽幹過了麽?隻是我根本就沒有相信她罷了。
    所以因為我完全不相信她,所以長門完全束手無策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情。不可能,不過這一定不是長門的計劃,或許主謀是朝倉?看到長門的煩惱,朝倉想要幫助她。於是她決定來殺我,然後讓長門來救我,這樣我就會相信長門了。朝倉知道這樣做之後一定會被長門流放,但是她還是決定犧牲自己。不過這樣她就沒有辦法繼續幫助長門和我了,所以她才說——
    “我也隻能夠幫你們到這裏了!”
    是這樣麽?朝倉是這樣的人麽?為了其他人著想,將壞事和黑鍋全部攬到自己身上?亦或者說她隻是單純地和長門產生了矛盾,決定拿我出氣?亦或者真的是想要殺了我,刺擊涼宮,最後獲得根源之理?一時之間,千千萬萬種可能性在我的心頭環繞著。我已經完全看不透朝倉這個人了。
    我呆愣在被夕陽染成橘紅色的教室裏好一段時間,完全忘了長門還靠在我懷裏。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什麽才是真相呢?多虧自己一直在呆,所以並沒現長門一直麵無表情地望著我。
    隔天,朝倉涼子便從班上消失了。雖說這樣的結果極為理所當然,不過似乎隻有我這樣認為而已。
    “嗯,我想朝倉同學是因為父親工作的關係,所以才急著轉學的。老實說,老師今天早上聽到時也嚇了一大跳。好像因為是去國外的關係,所以昨天就出了。”
    當岡部老師在班會時講出這件慌言似的事時,大部分女生都驚訝地大喊“咦?”,“為什麽?”,男同學也麵麵相覷地討論著,就連老師也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想當然爾,我身後那個女生自然不可能保持沉默。
    咚!她突然從背後捶了我一記。
    “阿虛,這肯定是靈異事件。”
    完全恢複精神的涼宮春日雙眼散出耀眼的光芒。
    怎麽辦?要說實話嗎?其實長門是所謂的“生命體”也就是一般人意義上的神。神的世界真是詭異莫測啊,總之精神分裂了之後的神也物理上帝分裂成了好幾個。有一個是朝倉硫娜,另外一個是長門硫娜。後來不知道這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麽鬧出來了矛盾,還打了起來。而這件事之所以會牽扯到我,就是因為你。不過,最後朝倉被長門流放,再也見不到了。
    拜托,這種事說出口還得了,而且我也不想說。我打算把昨天的一切都當成幻覺,就這麽算了。
    “先是有謎樣的轉學生,現在又出現了莫名其妙轉學的女生。這其中一定有鬼!”
    我是不是該好好誇讚她直覺如此敏銳?
    “她是因為爸爸工作的關係才轉學的吧!”
    “這種爛理由我才不相信。”
    “不管信不信,這可是轉學理由排行榜的第一名。”
    “可是未免太奇怪了!從接獲調職令到搬家才花了一大的時間,她老爸到底是做什麽工作的?”
    好像老家是神社……不對,這樣不是根本沒有轉學的必要麽。所以我也不打算將這個告訴春日。
    “或許朝倉的爸爸事先沒有告訴她……”
    “絕對不可能。這有詳加調查的必要。”
    本想說或許調職是借口,其實他們是為了躲債連夜潛逃了,但最後還是作罷。因為最清楚事實的人就是我。
    “身為sos團的一員,我怎麽能坐視學校裏的神秘事件不管。”
    求你別再說了!
    經過昨天的事件後,我不得不徹底改頭換麵。畢竟,在親眼見識過那種自然現象,又要把一切當作沒生過,就得從其實是我眼睛看錯,或是腦袋有問題,這個世界本來就很奇怪,我一直做一場很長的夢,這些選項裏挑一個出來當選項才行。
    而且,我實在無法承認這世界本身就是一個非現實的存在。
    真是的!我覺得要一個年紀才十五歲出頭的少年,迎接他人生的重要轉機,未免也太早了點吧。
    為什麽才高一的我,就要被迫麵對世界是否存在這種充滿哲學性的問題?這不該是我應該思考的事。拜托,別再增加我的麻煩了。
    現在的我已經有一大堆頭痛的事情得處理啦!
    你想問我到底有什麽煩惱?
    好吧,我就拿出其中一件來給大家說說。
    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在我的鞋櫃裏現了一封信。我開始以為是穀口之類的白癡搞的惡作劇,但是好像並不知這樣。因為那封類似由少女漫畫月刊附贈的信封背麵清楚地寫了名字。字體十分端正,隻要我的眼睛沒有問題,絕對會知道上麵寫什麽。
    朝比奈實玖瑠。
    我迅將信封放進運動外套口袋,然後衝到男子廁所裏拆信,現信封裏一張印著微笑圖案的便條紙上,寫了幾個字。
    “午休時間,我在社團教室等你。實玖瑠。”
    昨天才遇到那種事,使我的人生觀、世界觀以及現實感,都像高空飛行特技似地36o度騰空旋轉。
    我可不想再遇到那種威脅生命的危機了。
    但我又不能不去,因為這次可是朝比奈約我的耶!雖然沒有證據可以斷定這封信是朝比奈親手寫的,但我可是一點都不懷疑,因為她本來就像會拐彎抹角做這種事的人,而且手中握著筆、興高采烈地在這種可愛信紙上寫字的模樣,實在非常地適合她。如果是午休時間,長門應該也會在社團教室裏,要是生什麽事,她應該會出手救我。
    請不要說我窩囊,再怎麽說。我隻是個普通的高中男生而已。
    我說長門啊,你應該會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