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兩人一直沒說話,在解著彼此的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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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璃從電梯裏出來,在護士站問了汪綺玥的病房,跟著過去就看見門口單手插兜在抽煙的三哥。

    “你這是喝得不少?”

    項默森從唇邊拿開了那根煙,微蹙了眉瞧著她。

    項璃笑著抱了下他,算是撒嬌插科打諢,末了沒搭理他,自己先進了屋去。

    接近十點,項默森要走了拗。

    幾個小時前孟晞就發來短信問他今晚是不是有應酬,他沒回,打算過去再解釋今天的事。

    病房裏有陳姐,還有二十四小時的護工,項默森自然是比較放心蹠。

    走的時候問項璃要不要一起走,送她,她說不用了,自己可以坐出租。

    項默森到了地下車庫看見許仁川在那倚著車身抽煙,不免笑了,那姑娘哪裏需要叫出租,明明就是專職司機。

    “不打算上去?”

    他走過去狠狠撞了許仁川一下,滿臉調侃。

    許仁川冷笑,煙叼在唇邊往兜裏摸煙盒,遞給項默森。

    兩人站著吞雲吐霧,聊了一會兒。

    趙文清的事項默森簡明扼要說了,許仁川一直皺眉,這都見血了,下次未必這麽幸運沒傷及要害。

    “人現在在哪裏?實在不行叫來醫院的車強行弄進去,她這是越來越嚴重了,留家裏很不妥。”

    現在許仁川和項默森說話,儼然一家人的語氣,比以前更親。

    兩人年紀差不多,也算得上是老謀深算那一類,不過若要是比起城府深,項默森倒是不如他。這人,骨子裏就有別人所看不到的陰狠一麵,項默森在商言商,換一種身份在生活當中,可要比他坦蕩得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女人喜歡男人,大抵先從外表言行舉止看起,若這人再有點能耐,調~情又極有手段,誰管你陰狠還是坦蕩。顏值有了,錢也有了,談戀愛又能滿足女人的虛榮心,對你又好,其他的重要嗎?

    項默森抽完第二根煙,真的要走了。

    怕嶽父嶽母久等,怕孟晞想他。

    “先找到人再說,真把她當瘋子對待老太太也不願意。”

    他上了車,許仁川站在外麵看著他,指尖那根煙還沒燃盡。

    隔著那薄煙,項默森說,“老太太以前住的那別院,讓人把門窗換得牢靠一些,二十四小時守著,醫生每天過來檢查,這樣對她的病情或許有幫助。”

    許仁川也讚同,“也是,他媽的神經病院那地方,沒真瘋也能被弄瘋了。”

    項默森笑笑,示意他讓開,許仁川往後退了兩步,沒忘了囑咐一句,“路上慢點。”

    他揮了揮手,車子已經開出去了。

    皓皓早就被陳姐送到了孟晞母親那裏,小孩子嘴沒上鎖的,真怕他一個不小心在老太太麵前說漏了嘴。

    陳姐忙裏忙外頭都大了,還得焦心項默森,想想也真是半個親媽。

    文清這事兒畢竟是家醜,能不提起就不提起,項默森到了孟晞那裏,嶽父問他今天怎麽這麽晚,他隨便找了個理由應付了過去。

    嶽父走後,他得照顧孟晞洗澡了。

    其實這兩天在這裏他們兩人都是一起洗的,反正項默森給她洗也會弄得一身水,孟晞就讓他脫了洗了。

    今天幫她脫衣服的時候很明顯他心不在焉,孟晞看出來了,先沒問他,誰還沒個心事,壓力也許來自事業,也有可能是家庭,要是他不想說,自己能解決,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孟晞一直認為自己丈夫是個心理承受力相當了不起的人物,這樣的男人在她眼裏,很man。

    可是今晚這心事,跟心理承受力沒什麽聯係,從來的路上他就一直在考慮文清的事。

    和仁川說不送醫院,到底還是心有餘悸,傭人看得再牢也有失職的時候。到時候又出了事,僅僅隻是解雇傭人能解決的??他覺得還是送去郊外那醫院吧。

    現在這事兒汪綺玥已經不管了,文清病成這樣,家裏包括下人在內一共三十多口人呐,萬一哪天傷了他人,要不要讓她坐牢的主動權可就不在項家自己人手裏了。

    “你在想什麽,幹嘛又把扣子給我扣上?”

    孟晞終於沒忍住開口了,因為項默森給她解開內~衣扣搭又給她係好,孟晞覺得他很不對勁。

    他停下手裏動作,看了看她,走過去開了熱水。

    孟晞自己脫幹淨了。

    她拿頭繩兒綁好了頭發,這才走過去站在花灑下,項默森早就裸著,此刻拿了孕婦沐浴露在給孟晞抹著。

    今晚他一點那方麵念頭都沒有,昨天前天,跟她洗澡的時候硬得不行,在浴室裏就想跟她做,拚了命的抑製,再抑製。

    “我來晚了是因為文清把你婆婆刺傷了。”

    他一邊給她擦拭身體,一邊解釋,眼睛垂著,沒有看她。

    孟晞驚愕得張著嘴很久,片刻後才問,“媽媽現在怎麽

    樣了?文清她人呢?”

    “已經沒事了,就是背部有傷口,隻能側身躺著,估計夜裏不會睡得很好。”

    頓了頓,他又說,“文清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聽說那把刀也帶走了,想想就覺得心驚!”

    孟晞的太陽穴跳動了兩下,她一個孕婦,又不敢太激動,隻得讓自己平靜一些,“是我們太疏忽了,如果盡早把她送去……”

    “今天說過這個問題了,送她去瘋人院怕她吃虧,你看她瘦成那樣兒,被人欺負了也沒有還擊的能力。”

    “那你們打算怎麽辦?”

    “找到人再說。”

    洗完了澡,項默森拿浴巾包起孟晞,自己身上未著寸縷,從盥洗室出來,把她安置在床上。

    給她穿睡衣。

    估計是孟晞現在坐的姿勢顯得她上圍略顯豐~滿的緣故,男人不禁多看了幾眼她的胸,剛洗了澡,肌膚透著粉色,頸脖還有沒擦幹淨的水珠流下來,從她胸前溝壑滑落。

    男人感到自己下腹很是緊繃。

    到底沒按捺住心中饑ke,他拉掉了她身上的浴巾,長了剝繭的大手揉她的柔軟,跟她接吻。

    他憋得很難受,孟晞不經意的摸到了,很燙,很緊繃,她的心跳陡然加快。

    算算,真是很久很久很久了!

    他是正常男人,她又是正常女人,在極度相愛的時期,估計天天做都嫌不夠,彼此的身體讓對方愛不釋手,有了癮,該如何戒?

    項默森有時候很困惑,一邊想著要一個和她共同的孩子,一邊又覺著結婚兩年多到現在孟晞才剛剛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他,正是他欲wang得到滿足的鼎盛時期,這就要禁yu了?

    滾燙茁壯的東西抵著她,又不敢真的貼著她嬌小的身體,男人在克製,在克製,和她接吻時盡量不要讓自己健碩身軀壓到了她,孟晞靠在床頭,雙手抓著身後的枕頭,嬌弱的申吟從唇邊溢出。

    她也需要,並且不隻是今天才需要。

    項默森很燙很燙,手一摸背心都是水,孟晞分不清那是洗澡水還是他體nei浴火燒出的汗水……孟晞聽到他喉間發出舒服的低吟,就那一聲,讓她整個人都軟了。

    兩人一直沒說話,在解著彼此的渴。

    洗澡時客廳外的門落了鎖,護士有鑰匙也不可能擅自開門進來,沒了心理負擔,項默森的吻越發肆意狂放。

    可他又不敢動她,最多也隻是試探性的,伸手到那裏,當他感受到那與往常不一樣的溫熱濕run,睜開了眼看她。

    那姑娘被他吻得摸得已經陶醉在他懷裏沒了任何防備,她太信任這個男人了,她知道他有分寸。

    當下的情況,分寸在項默森這裏一文不值,他真想進去!

    “這種情況,你能忍嗎?”

    孟晞問他了,小手摟著他精壯的腰身,男人在上方,雙手撐在她腦袋兩側,深晦的眸光盯著她,那是一種野獸才有的眼神。

    他舔了舔幹澀的唇,笑笑,“我不能忍又如何?來一次?僥幸這次你沒事,然後我給你慣出了癮來,經常抱著這種僥幸跟你一次又一次?”

    孟晞勾住他脖子,咬他的下唇,隻聽他又說,“我膽子沒你想的那麽大。”

    “我聽說,懷孕的時候丈夫要是有需要,可以用別的辦法。”

    孟晞臉很紅,都不敢看他,但嘴裏說這事兒可是極認真的。

    項默森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她對上他深黑漂亮的深沉目光,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放不開,“就是……”

    她指指他那位置,又指指自己嫣紅的小嘴,頭皮在發麻,“就是我不會,你也沒教過我……”

    項默森眼睛越來越紅,摟著她,輕輕翻了個身,在她身側躺好,拉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因她的話,他身體更難過了。

    他開始想象,想象,小晞的……

    “要不,我們試試?”

    孟晞是很正經的在跟他商量這種事,一點都沒有yin糜的感覺,這姑娘一直都幹幹淨淨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也沒經曆過,兩人在床上都是他主導,他胡來,她連申吟都是小聲的,高chao時也不見她放lang得到哪裏去……現在跟他商量這個,小臉很紅,卻像是在商量明天中午吃什麽菜,去看望婆婆要買什麽禮物,類似這種情況時有的正經語氣。

    這孩子,你這麽一認真,我怎麽覺得自己那麽猥~瑣!

    “你聽誰說?”男人先忽視了她的提議,拉起她的小手放在嘴邊摩挲。

    “之前你出差了,梁爽和許念怕我一個人無聊,經常來看我。我都結婚了,許念也結婚了,偶爾會說到兩xing話題,都是很親密的朋友,又沒有別人在場,說到這件事就很自然,夫妻之間關係好壞,有時候是要跟別人取經呀。”

    孟晞握在他光luo的懷裏,項默森彎了唇淺笑

    ,孟晞的坦然,毫不做作,讓他心裏很是痛快。

    “我情況特殊,估計整個孕期都不能跟你那樣,你工作壓力大,有時候很需要這樣的事情,不讓你滿足,你會高興嗎?”

    “不高興。”

    他的手還在她的胸口,說話間埋首下去,整張臉都埋在那裏,毛茸茸的頭發弄得孟晞很癢,笑得全身發顫,“你別弄了,我也難受……”

    “今天忍著,到哪天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他抬頭,修長手指撫了撫她紅潤漂亮的小嘴兒,“再用這裏。”

    孟晞的臉紅到了一定程度,掀開了他的手,但笑不語。他舔她的唇,極具技巧的,閉上眼雙臂摟緊了她的腰身,悶悶的說,“這地方來蘇水味太重,你老公我不喜歡,聽話,等回了家……回了家再給你吃棒棒糖。”

    孟晞靜靜的盯著天花板……老流氓!

    …………

    …………

    項璃離開母親病房,是在許仁川在樓下等了兩個小時以後。

    此時已經接近十二點,讓他等了這麽久,說她不是故意的誰相信!?兩個小時內她喝了陳姐調的幾杯蜂蜜水,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了,從電梯裏出來見到倚著車上望著她這個方向的許仁川,衝他一笑。

    她上了車,許仁川替她係好安全帶,她說謝謝。

    車子行駛在路上,項璃問他,“你都不關心我媽病情嗎?”

    許仁川淡定的看她一眼,“你三哥下來的時候已經跟我說過了,沒什麽大礙,我再問不是顯得虛偽嗎?”

    項璃癟嘴,轉開臉極小聲的,“你不虛偽誰虛偽?”

    三分鍾後,車子在一條無人的小路緩緩停下,四下安靜得很,連貓狗都沒有的,路邊整齊的聽了許多車。

    項璃不知道他突然停車幹什麽,難道他尿急?

    可他就坐在那裏,根本沒有要下去的意思,項璃眨眨眼看他,“你停車做什麽,有病……”

    他突然欺身過來,拽住了項璃的手臂,嚇得她張了唇,還來不及喊就被他封住了嘴。

    這個吻來得急躁又莫名其妙,發什麽瘋!

    才不是莫名其妙呢,人家許部長在醫院無聊中回憶了一下他們作案地點,家裏很多地方都試過,他很想嚐試一下車裏。

    “等回去……唔,你別……有人……”

    “沒人,乖,很快就好了。”

    “……”項璃頭都大了,理智還在,推他,跟他商量,“回去,回去再做,這裏不行。”

    “為什麽不行?”

    “我不願意!”

    “他媽的你天天不願意天天都舒服得恨不得把命都給我了,家裏做也是做,車裏做也是做,你乖!”

    許仁川摁住她兩條纖細的胳膊,項璃怒視他,“你把我當什麽了,讓我嫁給你就是為了這個?”

    男人在她身上一僵,末了放開她,“我們結婚才幾天?沒有男人新婚不興奮的。”

    有些氣憤,眼底微薄怒意,他坐回了自己位置,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過了頭去看著車窗外漆黑的街道,良久,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飄起,“饑~渴了八年,要不是太喜歡你,身體哪會這麽饑~渴!”

    沒良心的,老公要是不愛你,也就不需要你了,成天跟我別扭什麽!

    項璃懵了,因為他說,八年……

    …………

    …………

    深夜髒亂的街道,趙文清酒醉得一塌糊塗,高跟鞋貂絨大衣,手裏拎著菱格紋羊皮手袋,貴婦裝扮走在這燈紅酒綠的地方很是引人注意。

    沒有人知道那羊皮手袋裏擱著一把幾個小時前才行過凶的水果刀!

    她走到一條深巷裏,醉得厲害,扶著牆走,歪歪斜斜的身影在暈黃的路燈下,是迷亂的,也是風~情旖~旎的。她本來就是個漂亮女人。

    項世元雙手插兜站在巷子口,看著那女人往裏麵走了,他埋頭點了根煙,唇邊笑意漾起,打火機在手裏啪啪的響。

    女人並不知道身後早就跟了人。

    他依舊是一身登山裝,鴨舌帽,衣領很高足足能擋掉他半張臉。

    頎長的身影漸漸接近了了她的,最終,將那抹倩影蓋住。

    趙文清扶著牆壁,忍住了胃部不適,可當她意識到身後有人時,沒來得及轉身去看,就這麽吐了個一塌糊塗。

    身後想起嘖嘖聲,男性荷爾蒙的味道那樣濃烈,模糊的浸入她的鼻間。趙文清抬手將嘴角的汙漬拭去,轉身麵對了他。

    項世元!

    同床共枕將近九年的男人,她一眼認出了他,因為心虛,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酒醒了大半,“項、項世元!”

    “真好,你還認得我。”

    男人靠過去,輕佻的伸出手攬住了她柔軟的腰身,俯身朝她身

    上聞了聞,末了皺眉搖頭,故作失望,“老婆,滿身酒味我可不喜歡,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像你以前,天天在家洗得幹幹淨淨等我回來cao……”

    “啪”的一聲響,在這深巷裏顯得格外刺耳,趙文清已經清醒得多了,這諷刺聽在她耳朵裏她是受不了的,項世元這人渣,他是個虐待狂,跟他九年夫妻,趙文清不下十次因為他過度索取而去醫院看婦科,撕裂不是一次二次,或輕度或重度,這麽些年舊患未愈新傷又來。

    倘若她對項默森畸形的愛是導致她瘋掉的原因,那麽項世元對待她非一般人能忍受的床~事就是她瘋掉的導火線。

    “哈哈哈哈哈……”

    項世元摸著被她扇了耳光那半張臉,拇指擦了下嘴角點點血跡,笑得肆無忌憚,“真是一點都沒長進,性子這麽烈項默森怎麽可能喜歡你!”

    “不許你提森哥!”

    趙文清一聽這名字就渾身發冷,不停地往後退,項世元太了解她了,知道什麽能刺激到她,項默森這三個字,是她生命裏地痛。

    “我提了又怎麽樣?我不僅要提,我還要跟你說的清楚明白,趙文清,瞧你現在這樣子,你他媽人不人鬼不鬼的,別說項默森,老子對你都沒興趣!”

    他狠狠在她臉上拍了幾下,趙文清訥訥的站著,沒有動一下,嘴裏低喃,“你瞎說……瞎說……森哥明明就是喜歡我的……以前……以前他總說我漂亮……”

    “行了,老子沒工夫聽你唧唧歪歪!”

    男人扯過她的衣領,咬牙啟齒的,“今天撞見了你,正好,反正老子也打算去找你。”

    “找我?”

    趙文清滿腦子的森哥,項世元在說什麽,她一副完全沒消化的樣子。

    “你他媽的,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虐待我兒子,趙文清別怪我沒提醒你,老子什麽都沒有了,就他媽一個兒子,要是再給我發現你對他動粗,老子一槍崩了你!”(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