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花爺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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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對話不了了之,而鄧斐如同是座上客一般被辰王府的人貢了起來。兩家的結盟這個時候已經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
她不清楚龍軒可清楚扶鳳國與龍辰的結盟,但是從交戰處穿回來的消息,這一次龍辰麵對的人恐怕不是那麽簡單的人物,而是素有威名的天下第一公子,景然。
前線的事情暫且不提,而辰王府的另一件事情請卻不得不提。辰王爺的愛將,被府裏尊為花公子的花爺最終還是要邁入大紅的禮堂。
這前後的時間也不過是十天左右,這消息一出可是讓無數人驚詫,就連從來不過問俗世的藥王也是緊皺起來眉頭,可以看得出,他對這門婚約很是不看好。
雖然成親的消息隻不過在辰王府流傳開來,可是素來與辰王府交好的永州官員還是送來了喜禮,畢竟花爺的身份不是一般官員可以比擬。
龍辰對下屬好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他們心裏麵都像是明鏡一般。既然是他手下的心腹成親,他們自然是要給麵子的。
看著坐在那裏擺弄書籍的某人,藥王也是嬉笑宴宴地走了過去:“怎麽不去前廳,今天府裏可很是熱鬧。”
洛凰放下了書籍,挺著大肚子剛準備站起來向他行禮,藥王已經擺了擺手:“和我就不要那麽客氣。”
看著他神情不似作假,洛凰又是穩坐在一邊,對著他微微劃了一個請的動作。藥王也不是很拘謹,笑了笑坐在了她的對麵。
看著她手中捧著的史書,有些意外的看著她:“你怎麽喜歡看這些枯燥乏味的書籍?”
那神情,像是洛凰幹了一件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她開始的時候沒有起意,接過輕音手中的茶壺,給他斟茶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是露著一副你無藥可救的表情。
“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
“這麽沉重的史書,也不擔心影響到腹中的胎兒。”
看著他接過自己斟的茶水,說著這樣的話,洛凰微微笑了笑:“這孩子皮著呢?”
藥王搖了搖頭:“入冬的天氣了,你也要仔細自己的身體。”
“多謝師傅的關心。”
她此時既然是辰王的正妃,稱呼藥王一聲師傅也不為過,而且他對自己也是掏心掏肺的好,自己也不好意思做那沒心沒肺的人。
藥王高興地點了帶你頭,又是道:“這次辰兒戰勝了蘇羽,恐怕龍軒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又是一場死戰。”
他說的洛凰自然也明白,然而這瞬息萬變的戰場並不是她能預料到的,畢竟那個人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吃虧的主。
“暫時他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畢竟這次的失利已經給了他一個足夠大的教訓,沒有找到裏麵暗藏的玄機,他未必會選擇向龍辰出手,那個人向來都是不打無把握的仗。
“若是一個聰明人,自然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動手。可是他的不輕舉妄動,對於辰兒來說,未必是好事情。”
聽著藥王這樣說,她先是一愣,然後也是明白了他這話裏麵的韻味。辰王雖然做了很久的準備,可與禦龍國的國庫比較,還是差了很多,若是一直這樣相持下去,永州的物資很可能被拖垮,到時候龍軒才是不費吹灰之力。
可是龍辰難道沒有想到這裏嗎?以他的心思,他一定是明白的,那麽製定了什麽樣的應對之法呢?
花爺正是明白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不管不顧的選擇娶柳細細,可是柳家的財富會成為春之雨露嗎?
洛凰不敢肯定,若是那個東西是假的,花爺會如何。龍辰麵臨的是什麽。她一直覺得,沒有十足的把握,龍辰不會做出那些事情。
可是現在將要麵臨的事情卻讓她有些懷疑,龍辰到底想幹什麽?她以前沒有注意到,現在才明白了事情的蹊蹺之處。
龍辰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向龍軒叫板,甚至很多人都不看好,最重要的是他的後方補給與龍軒相比懸殊太大。
“這花小子對辰兒當是一片忠心。”藥王又是說了一句,從洛凰剛才的表情他也是明白她此時的想法。
畢竟前院的喧囂聲可是今猶在耳,他們不想往那裏想也是沒有一點辦法。那緊鑼密鼓的聲音,雖然入了他們的耳,滴打的可是他們的心。
“不過是一個落魄的商賈之女,她當是敢獅子大開口。”藥王的言語頗有幾分輕蔑的意味,那裏麵的看不起很是顯著。
最重要的是那個女人生活不檢點,那名聲爛到骨子裏麵了,怎麽能配得上花小子。這樣的女人就是欠收拾。
“若是辰兒在這裏,她未必能得逞。”
那張俊挺的容顏裏麵似乎有著孩童一般的陰霾,像是自己的東西被搶了一般。臉上的孩童氣息很是濃鬱。
聽著他這話,洛凰也是斜眉看了他一眼,看來他對於這件事情很是不滿。不過想到花爺現在正在和柳細細舉行婚禮,她心中也是有些鬱悶。
當初她和花爺也算是幼年相識,兩個人那個時候相交,也算是真心相交。最近也是有些糾纏。說實在的,她的心裏並不讚同花爺的做法,畢竟柳細細和他未必能走到一起。
“若是如此,您在這裏,她不是更不能翻了天?”洛凰說的有些調侃,那話裏話外都是打趣的意味。
藥王也是笑了一聲,癟了癟嘴:“我隻是不想插手罷了。”
她聽著這話更是笑得有些嬌花亂顫,她一直以為藥王是一個古板的老頭,可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的可愛。
雖然這玉樹臨風,俊雅的臉上都散發著一種迷人的氣息,與老頭這一形象實在是掛不著邊,可是那可愛的樣子,實在不像是一個中年美髯公。
“那麽師傅何不春風化雨,幫一把花公子呢?”
藥王笑了笑,那眼眸裏麵透漏著一股靈動的氣息,隻是那揶揄的味道也是蒙上了那層眼翳上,散發著種種精光。
看著那眼裏的惡趣味,洛凰雖然不清楚他內心真實的想法,隻是她從那神情裏也看出來,似乎花爺這次娶親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不過這個時候,她也沒有那時間去思慮這些,畢竟腹中的胎兒已經足夠她勞心勞肺了,這王府裏麵的人,想動心思的人可不在少數。
她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再去管其它的事情,這些天光是明明暗暗的落胎藥她就聞過幾次,若不是輕音在,恐怕這些天她就是凶多吉少,畢竟自己雖然不懼怕毒藥,可並不是對所有藥物都可以無視。
“你也不要多慮,花小子的事情我自然會想辦法,讓她也討不得好。”
洛凰剛想勸解,柳細細畢竟也是一個可憐人,可是到嘴的話,最終還是收了回來,不僅是因為藥王這個人,骨子裏麵就帶著一種灑脫不羈,他人的勸解不過是已逝的黃花而已。
二則是因為,這次雖然短短的見了一麵,可她還是能感覺的到,柳細細已經不是原來的柳細細,那眸子裏麵對自己閃過的厭惡是怎麽也掩飾不住的。
她不是千年的佛像,別人對她不會好意,她也犯不著舔著臉去關心她人,況且她既然敢用那樣的條件要挾花爺,她就應該有承擔風險的覺悟。
看著洛凰隻是笑了笑,藥王更加德爾滿意了,這才像話,若是一直有一副慈悲心腸,他才不知道應該到哪裏去哭。
而夜幕降臨時分。
在辰王府的一個小跨院內,花爺看著從婚房裏麵走出來的男子,輕聲道:“她沒有發現什麽吧!”
“沒有,屬下很是小心。”
等著那個人走遠,他的眼神才是聚攏在一起,看著裏麵,露出陰森森的笑容。藥王給的藥還真的是名不虛傳,那個女人應該也沒有發現什麽。
不貞潔的身子還想嫁給自己,她也是太高看自己了。他一直不覺得人貪婪有什麽錯誤,畢竟人性本來就是貪得無厭。
可是這並不代表著,沒有那個實力的人還可以在自己麵前提出這樣惡心的條件。不是他不願意遵守,而是這個女人根本就不配。
他當時想知道,明天她可以給自己一個什麽樣的答案呢?若是他拿喬不願意說,他不介意讓她嚐試一下這辰王府的酷刑。
這一天,作為柳細細的洞房花燭夜,她本來覺得自己應該和自己心中的人兒共赴巫山**,可是那一杯合巹酒順著那沾染了紅暈的脖頸下肚的時候,就已經宣布,那如同妓子一般的擺弄,她是無緣再見識一番。
否則她鐵定可以看清,在自己上空施雲布雨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反而是一張陌生的臉孔。
花爺的狠毒程度其實一點也不遜於任何人,他有著那樣的同年遭遇,雖然得到了龍辰的庇護,可是這些年他隱身於青樓楚館給龍辰做暗探,什麽樣的齷齪手段沒有見識過。
他自問,對於柳細細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那還是因為這個女人在聽到自己身亡的消息以後,不顧危險的來永州尋覓自己,否則他整人的手段可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明言的。
這一個夜晚,這廂紅燭染淚。洛凰那邊卻也是寂寥無聲。看著高空斜掛的皎潔明月,她一手摸著腹部,麵容上的神情很是晦澀難懂。
像是遙望,又像是哀歎,隻是她眉宇間有時隆起的暗色,就算那絕色的嬌豔也沒有辦法遮掩。這一刻的她,像是與夜空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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