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寶藏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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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外麵有些吵鬧的聲音,洛凰從繡榻上掀開簾子向外屋守著的輕音問道:“出了什麽事情了?”
自從懷孕以後,她整個人的精氣神也不如從前。而且這辰王府,自己也獨大,沒有宮中那麽多規矩,因而她也是懶散了不少,賴床已經成了她的生活必備。
輕音斟酌了一下,才是接話道:“花公子攜他的妻子來給主子謝恩。”
洛凰先是怔楞了一番,眸子有明顯的呆滯,可最後還是皺了一下眉頭:“先替我更衣吧!我當是想看一看她這是想幹什麽?”
而另一邊,花爺看著坐在自己旁邊興致勃勃的柳細細,眼眸裏的厭惡一閃而過,像是自己身旁坐的不是一個大美人,而是令人難以接受的物品。
他眸子裏麵的閃爍,柳細細自然沒有看清,反而對著他笑道:“沒有想到從宮裏麵出來的娘娘還可以這樣不拘小節,這個時辰不見蹤影,可著實是少見。”
她的話引得花爺微微側目,那眼神黑壓壓的看著她,看不出一點點的喜怒。這宮裏出來的娘娘,她是在諷刺王妃兩嫁嗎?
這個點還沒有出現,是暗說她不守規矩嗎?可是她有什麽樣的臉麵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以前他一直覺得她驕縱了一些,可是此時她才是明白,這個人就是看不清現實,恨不得天下人都圍繞著她轉。
可是她也不仔細端量一下她的斤兩,可有那個本事讓所有人都圍著她打轉。他嘲諷地底斂了眼眸,這個世道,不怕橫的,就是怕那些看不清自己的。
因為那樣的人太過於可憐,像是跳梁小醜一般,隻是供他人輕輕一笑罷了。
這句話剛落,洛凰便從門口走了進來。那氣定神閑的樣子,一點也不想聽到了剛才的言語,臉上反而帶著淡淡的微笑。
看清來人,兩個人也是站了起來,看著他們跪在一邊,洛凰從正堂穿過,坐到首座上,這個時候才有時間向著柳細細看了一眼:“都起來吧!”
這個時候幾個小丫鬟更是魚貫而出,一時比較熱鬧的大廳,瞬間便空蕩了起來。
等著柳細細與花爺坐好,她才抿唇看向花爺,隻見他一直陰沉著臉,像是沒有感覺到洛凰的視線一般。
她麵上不顯,心裏卻是忍不住低沉。這一大早鬧著要給自己請安,現在這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又是鬧得哪樣?
柳細細看著那道目光最終落在自己的頭上,臉上帶著初為人妻的羞澀,嬌聲道:“小婦人能走到今天,虧得娘娘的多次搭救。”
她又是羞澀地看了一眼花爺,然後嬌羞萬分地道:“能和爺有幾天的緣分,修得今天的因果,還是要感謝娘娘的成全之恩。”
這話說的,讓給洛凰無緣無故的感覺到一點戰爭的氣息。若是昨天她還可以安慰自己,是自己太過於敏感,將所有的事情都無數的邪惡化。
可是今天她的態度卻不由自己不深想。剛才自己進門時的話,就當是她一時不注意的言論,此時那話語再配上那樣的表情,她怎麽總是覺得不懷好意呢?
成全?她有成全他們嗎?若是有可能她也不想花爺沾染上這個女人,畢竟她的秉性著實的不討喜了一點。
然而他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也並不是他的至親,當初雖然戲言,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不是那個受盡磨難的小男孩,自己也不是繼承大統的少宮主。
他們都有自己的路去探索,因而她在他的事情上,並不想有過多的亂入,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她能理解。
可是理解是一回事情,並不代表著,這個女人可以時不時地和自己發瘋,她覺得自己沒有那個義務為他打理這個瘋婆子。
“柳姑娘能有今天,是你自己爭取的,與本妃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她說的很是文雅,那神情看上去也很似愉悅,像是沒有看到柳細細的黑臉一般,反而有些懷疑地道:“難道不是嗎?看柳姑娘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很讚同本妃的話了。”
柳細細的內心是無數狂獅在怒號,眼前的人明知自己已經成親,卻不以花夫人來稱呼自己,一口一個柳姑娘,她是擔心自己數典忘祖嗎?
自己爭取?她這是覺得自己厚顏無恥扒著自己的相公不放嗎?自己就算是厚顏無恥了,關卿何事?她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王妃哪裏的話,能被世間男兒稱道的禦龍洛凰怎麽會說錯話呢?不過民婦與相公的相識、相知當是上天的安排。”
看著她臉上雖然戴著羞澀的意味,可是那話語怎麽看也不像害羞的樣子。倒像是一種示威,而洛凰聽到這話也不過是淡淡笑了一下。
“花公子的夫人當是能說會道。”
花爺微微咳嗽了一聲,然後不輕不重地看了一眼柳細細,而柳細細眸子也是稍稍輕顫,最後一聲不吭。
洛凰不清楚二人來此是為何故?在一片寂靜聲中,終是將人送出自己的小院。
輕音送人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自己的主子簾目低垂,神情凝重,不知道想著什麽。從那微挑的眉頭可以看出,那心中的事情似乎並不是很美好。
“你說她今天這話是什麽意思?”
輕音站在她的後背,將手輕緩地放到她的兩鬢間,慢慢揉動了起來。感覺到主子神色有些放鬆,她才道:“主子爺不要多想,那柳氏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我們何必和她置氣。”
從她剛才那句句帶刺的話裏麵,不難看出那就是一個見不得人好的人。主子爺沒有招惹她,甚至對她還撫照一二,可是那就是典型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聽著她振振有詞的勸解,洛凰嗯了一聲,自己也是魔障了,何必去揣摩她的用意。等柳家寶藏現世的時候,恐怕也就是她最為痛苦的時候。
花爺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她既然有那個膽子要挾他,就要承擔得起他瘋狂的報複。這就是江湖上的一句老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那天下藥的人,可查出什麽蛛絲馬跡?”
輕音搖了搖頭:“前麵幾次,奴婢都是有跡可循,這次的確有些無從下手。幾種食物奴婢都是仔細檢查,並沒有可疑的地方。”
“若不是有心人提點,奴婢也沒有想到,那些人居然可以用幾種食物相生相克的辦法,來毒害主子腹中的胎兒。這件事情的確是奴婢失職。”
洛凰升起自己的纖纖細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掌:“不是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嗎?你也不要太過自責。”
“可知道那封信是誰寫的?”
當初若不是絮兒收到那封陌生的來信,恐怕她們兩個人誰也不會發現,哪些食物裏麵居然藏著如此大的玄機。
可是這些膳食和平常也沒有多大的區別,隻是其他時候分開幾天上傳的膳食,那天在一起傳上來罷了。
“奴婢也沒有頭緒。”輕音說的很是無奈,以前自己身為暗衛,也沒有辦過這麽差的差事,可是這一次的所有事情好像是一個迷宮一般,自己很難將其理清。
“算了,不要將心放到他處了,守住這個院子,守住我腹中的胎兒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其它的事情不是我們可以多言的。”
“奴婢明白。”
而禦龍國,龍軒看著跪在一旁的熊英,眉頭緊緊簇在一起:“景然馬不停蹄地趕到那裏,得到的就是這樣的消息?”
“這次戰爭的失利,的確是蘇將軍手下的幾位將軍督軍時造成的損害,若不然,我軍也不會造成這樣大的損失。”
“這次派出的幾個監軍雖然不是他的親信。可也是我禦龍國的武將,他們怎麽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聽說是楊監軍和蘇將軍的意見相左,因而才會造成這次的失利。”
“楊家的人?”
聽到姓楊的,龍軒沒有他想的便想到了依妃的娘家,畢竟這次的監軍都是各個派係送去的人。自己在那裏麵也不是安排了自己的人嗎?
“當初還剩餘一個名額,楊大人便派人向禮部舉薦了自己的兒子,那個公子便是依妃娘娘的嫡親胞兄。”
聽到這個人的身份,龍軒的臉色更是烏黑的厲害,當初就是這個沒眼力勁的人調戲了自己的女人,這個節骨眼上,他又是沒眼力勁的讓自己的軍隊吃了一個大虧。
這麽沒有眼力勁的人,是哪一個不張眼的,居然趁著自己不備,將這樣的惡人送到了戰場上,讓自己吃了一記敗仗。
熊英感覺到上空有發怒的征兆,也隻是將自己的頭顱埋得更加貼近胸脯。他實在是承受不住陛下的雷霆之怒。
“這次的事情讓景然徹查,若真是楊監軍的過失。楊昌行這個老兒也應該給自己一個交代。朕的三軍將士可不是讓他給自己兒子磨骨的地盤。”
感覺到陛下內心孕育的怒火一時沒有發泄口,熊英暗歎了一聲倒黴,而不遠處的順公公更是瞪白了一雙眼皮。
陛下這樣的隱忍,若是有朝一日發了怒火,那麽他們這些親近之人,可是第一批沐皇恩的人,想到 那嚇死人不賠命的氣場,他心中感覺的瑟瑟發抖。
而龍軒像是沒有看到兩人之間的互動一般,隻是輕飄飄地扔了一句:“聽說鄧斐到了永州,可是有關於那寶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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