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此人之姓竟是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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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邯鄲郡守令,邵白與陳魚因弑尉以及磁縣縣令,全族當斬。

    陳牛與陳壯被抓關進了大牢之中,二十日後行刑。

    當邯鄲郡守查明邵白身世的時候,才明白邵白為何會如此恨自己,因為邵白那唯一的哥哥,就是自己派人勒死的,人已經死了總不能救活再殺一遍,於是乎邯鄲郡守托著重病之體命人挖出了邵白長兄的屍體,在集市附近當眾砍碎,以儆效尤……

    邯鄲郡守不確定陳魚是否已死,但是邵白肯定還活著,至於所在何處他就不知道了,他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將其逼出來,這才定了二十日再殺陳牛與陳壯,同時碎了邵白兄長的屍體。

    大牢中,陳牛已是隻剩下了半條命了,渾身滿是鞭打痕跡,鐵鏈鎖在身上,身旁躺著已是暈過去的陳壯。

    二人從磁縣慌忙中逃了出去,雖是一步三回頭,卻還是逃了出去,出得磁縣,直奔殷虛,卻不想數十日後剛要到達陳留郡的時候,被邯鄲郡守抓了回來,加以極刑,並非要拷問什麽,隻是郡守要拿他泄憤。

    陳牛知道了陳魚的事情,也知道了自己這個傻了十六年屠狼的兒子竟是有這等本事,瞬殺五人,怒斬四尉,甚至還殺了那個看陳家不順眼的縣令,隻是魚兒他已經……

    獄卒閑暇時便談論起陳魚的事情,身為陳魚之父的陳牛自然也聽了個一二,長刀穿胸而過,最後一個大漢救走了那個胖子……

    那還能活嗎。

    魚兒,你這是造的什麽孽,為何要做那殺人之事,天不佑我陳家啊。

    陳牛吸了吸鼻子,想到陳魚已經死了,又想起陳魚這十六年陳魚在眼前點點滴滴,不僅老淚縱橫。

    魚兒啊魚兒,你就這麽走了,你娘把你托付給我,我沒有照顧好你,不該讓你這般胡來,怪我大意,你那頭病怎麽會好呢,我這父親當的不稱職啊,用不了幾天我就下去陪你們娘兒倆,隻是壯兒他……

    冷風吹進了大牢,將陳牛的哭聲吹到了另一座牢房中,裏麵關著一個農戶裝扮之人,正是因蘇芷煙而被邯鄲郡守關金來的曲周縣沈毅。

    沈毅受過很多苦,卻不想在人家做工也會遭到這等無妄之災,他沒有哀怨邯鄲郡守的心黑,也沒有像陳牛那樣哭泣著什麽,每天吃完飯後,他便在牆角坐著,一坐便是一天。

    同樣關在大牢中的還有那女子蘇芷煙,陳魚在土坡上殺了五人當時,周圍的人知道了蘇芷煙的故事,也都知道那五人該死,隻是隨著事情發展,這個真正的苦主蘇芷煙似乎被人們遺忘了一般,吃著發黴的食物,忍受著蚊蟲的叮咬,蜷縮在大牢中,等著見到她的母親,等著出去的那天。

    黃昏,壓抑著整座邯鄲城,忙碌一天的人們匆匆趕回家中,似乎在避讓著查處宵禁的巡邏隊和將要落下的雨。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慢慢走到了邯鄲城門前,門前已是站了許多兵卒,一人看著此人的身形樣貌,發現其麵上滿是灰塵,皺了皺眉,攔住了書生,書生有些驚恐,慢慢的拿出了身上的木牌遞了過去。

    兵卒拿著木牌看了半天,這才認出上麵的字。

    發克油,太原郡人士。

    這是什麽姓氏,兵卒將木牌遞給了身旁的年長一些的衛卒,那人看了看,也是覺得以發為姓氏確實少見,就在他剛要問明書生具體情況的時候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天空下起了雨。

    瓢潑大雨。

    “快滾。”兵卒看了看城門上掛著的畫著八尺大漢和一個胖子的圖,將木牌扔在了書生前麵,許是發這個姓氏讓他覺得暴躁。

    書生撿起了木牌,快步進了城,雨水打濕了身上的衣服,洗去了麵上的灰塵,露出了陳魚的麵容……

    瘦了。

    ……

    大牢附近一處館驛中,陳魚跑了進來,衣服貼在身上,將木片放在了館驛老板麵前,同時拿起一旁的汗巾擦著臉上的雨水。

    館驛老板看了半天,在一卷竹簡上記下了日期時間房間號,以及名字。

    發克油。

    ……

    郡守府中,邯鄲郡守端起剛煎好的藥,聽著外麵劈裏啪啦大雨之聲,神色說不出的憂愁。

    死了一個縣令,派人送往鹹陽的書簡怎麽還沒消息,自己把邵白之兄長當眾碎屍,這招能行麽?

    要不過十天先殺一個陳壯看看?

    邯鄲郡守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秦王政正在為一件事情發愁,那便是長生藥。

    秦始皇派了許多人去找長生藥,其中便有一人,那就是已經出海八年的徐福……

    剛批奏完二十斤竹簡,秦始皇拿起青銅鏡,看著自己的魚尾紋以及黑眼圈,袍袖一甩,將毛筆與青銅鏡扔在了地上。

    來人,把徐福給我找來,什麽蓬萊,贏州,方丈有神仙,好不容易給他找了幾千童男童女,藥呢…

    於是每天批奏一百二十斤竹簡的嬴政從這天起改為每天批奏一百一十八斤……

    同樣在這天,雲中郡運來大量竹簡,其中大多數所書都是匈奴之事,於是這運來的四百斤竹簡壓在了邯鄲郡守的竹簡上。

    皇宮中,趙高站在秦始皇門前靜靜的候著,似乎聽到了秦始皇的怒吼,撩起長裙,往殿下走去,未走幾步,迎麵走來一人,正是趕著去見秦始皇的胡亥。

    趙高擺了擺手,擋住了胡亥。

    胡亥,幹啥去啊……

    胡亥看是丞相,行禮回答了起來。

    長公子扶蘇去上郡已有月餘,我去見父王乞求能召回公子扶蘇。

    趙高瞪了瞪眼睛,你是不是傻,扶蘇回來了誰還聽你說話,何況扶蘇那還有蒙恬呢,你爹正因為找藥愁著呢,聽我的不管扶蘇……

    胡亥點了點頭,趙高伸手拍在胡亥身上。

    大人說話小孩摻和什麽……

    丞相說的對,下次去琅琊我還要去玩。

    ……

    夜,來的總是那麽的快,那麽的深沉,那麽悄無聲息,那麽冷風徐徐。

    雨停了,陳魚將衣服放在碳爐上烤著,從衣服中拿出一瓶藥,灑在胸前的傷口上,街上材官士卒巡邏的聲音傳了過來,陳魚找到了一根木棍,記下了此時的更鼓時間,吹滅了油燈,從窗縫中看著巡邏隊的人數。

    第二日晨,陳魚付了住宿之錢,臉上多了些碳灰,在邯鄲郡城中轉了起來,直到夜裏才又在另一處館驛中住了下來,同時在巡邏隊經過的時候記下了相應的更鼓時間。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上午,陳魚出了城,發現守門之兵卒沒有注意自己,沿著大路繞過集市,直到一片樹林中,陳魚左右看了看,在一棵極粗的樹上用短刀刻下了一行字。

    …………

    hit tiger to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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