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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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寂寂寒天,巍峨山,晚來風起,白玉泥,散鹽飛花,飄了十裏……

    陳魚出了村鎮辨認著方向,趕回了山洞中。

    山路依舊崎嶇,卻難不倒手持登山杖的陳魚,身形晃動,隻留下了一串腳印。

    到得山洞外,陳魚看到了洞口的煙塵以及聞到了肉的香味,知道幾人正在洞中,撣了撣身上的雪,進了洞中。

    野豬的衝擊隻是個插曲,眾人在這山洞中如同野人一般躲避著搜捕,商議之後,沈毅提著刀走了過去,今天吃野豬吧。

    野豬的皮極厚,沈毅用了極長時間才在豬腿上割下了幾塊肉,又怕晚上山中走獸聞到血腥味,便將偌大的野豬挪到了山洞外,剛將豬腿肉處理好,烤出那麽一點味道的時候,陳魚進來了。

    “陳兄弟。”沈毅遞過一塊肉,陳魚擺了擺手示意吃過了,與眾人頷首致意,詢問了邵白的傷勢有無感染症狀,看到了低頭的蘇芷煙。

    陳魚取出短刀,徑直到了山洞最裏麵,砍下一截竹枝,削成了一支筆的形狀,在地上畫畫寫寫起來。

    魏必智與馬飛湊了過來,看不懂陳魚在做什麽,倒是魏必智認出了其中一個圖形,貌似是他在給一個官員看病時候官員描繪過一個圖形,一個圓圈一條直線,一時間想不起那個詞叫什麽,依稀記得阿雞米的幾個字……

    阿基米德……

    陳魚在畫圖,從受力分布到平衡支點,從主要結構到空間換算,還好他沒把公式忘掉,不然要怎麽在秦朝做出熱氣球。

    山洞裏光線暗了許多,陳魚抬起頭,知道已經入夜了,往幾人方向看了看,才發現大家都望著自己,仿佛自己是一個展覽品一般。

    陳魚一問才知道,自己竟是聚精會神的畫了二個時辰的圖,眾人怕打擾他,吃肉的聲音也小了許多,甚至於馬飛抱來了一捆柴,生怕陳魚看不清而停下手中的竹枝。

    陳魚是他們的希望,雖然有時候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但總能給他們一種驚訝,亦正亦奇,救了蘇芷煙,無形中替邵白報了仇,雖是連累馬飛幾人,但好歹比大牢裏麵好很多,至於之後的事,幾個人沒有想太多,看到陳魚塗畫著什麽,幾人沒去打擾。

    點匯聚成線大概就是這個道理,陳魚成了這條紐帶的貫穿點,壓力產生動力,陳魚執筆在地上畫下了簡易熱氣球的構造。

    “睡吧。”陳魚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發酸的手臂,往山洞外走去。

    馬飛與黑皮沈毅魏必智幾人又圍到了火堆旁,蘇芷煙看了看陳魚,沒有說什麽,眼神有意無意的撇著邵白的傷。

    山上的夜格外的清冷,尤其是雪夜。

    算了算時間,應該是過年的時間了,隻是陳魚感受不到一點年的存在,斜倚在樹上,想到了聖誕老人,想到了鞭炮聲,想到了他的任務,想到了那個女孩,那個她。

    陳魚慢慢伸出了手,仿佛從眼前畫麵就能觸碰到記憶一般,然而麵前隻有清冷的空氣以及微微的月光。

    良久,陳魚收回了凍僵的手。

    老子是陳魚,陳家的陳,陳魚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的魚。

    亂山殘雪夜,孤燭異鄉人!

    夜就這麽過去了,沒有野豬沒有喧囂。

    陳魚再次下了山,走之前看了看山洞中的竹子,邵白看了看,想說什麽卻隻是動了動嘴,告訴幾人不要去碰陳魚在地上畫得圖。

    暮色降臨,陳魚回來了,手裏拿著一隻大雁,還有幾匹布,隻是臉上有些微黃,馬飛湊過去聞了聞。

    “陳壯士,你把薑塗在臉上幹什麽。”

    陳魚放下了東西,從身上取出了鹽,還有一副假的胡須……

    要想換個村子做疾醫,易容術還是可以有的,太簡單了容易被認出,那就來個高級美顏,搖身一變陳魚成了一名疾醫。

    魏必智不清楚陳魚做什麽去了,但是既然能拿回肉和布這種值錢得東西,莫非陳魚搶來的這些東西?想到這裏,魏必智看著麵前和他談論醫學知識的陳魚皺起了眉。

    於是,一天,二天,三天,四天,五天,陳魚拿回了酒,麻繩,以及更多的布,當然,還有針和線。

    五天之中山上又下起了雪,陳魚告訴幾人不要清雪,下山之時也隻是走著一條路。

    蘇芷煙又病了,許是吃的不幹淨,麵黃肌瘦的坐著,身旁放著針線,麵前魏必智說著有關藥理以及其他。

    男女有別的思維一直禁錮著幾人,但沒有禁錮邵白,看到蘇芷煙病了,煮湯送水的事全都包攬了下來,甚至一天,蘇芷煙與邵白睡在了一處。

    第六天,馬飛壯著膽子跟著陳魚下山了,卻險些在山路中跌落下去,也是這天,馬飛看到了陳魚貼上假胡子,從一個樹洞中拿出木箱,往村中走去,這一天陳魚回到山洞中有些晚,就在邵白與沈毅要下山的時候,陳魚回來了,手裏拎著一個木桶,身後跟著馬飛。

    油。

    馬飛很快就睡著了,剩下陳魚到那處空地開始塗塗畫畫了起來。

    幾日以來,陳魚每天爬山身體好了許多,肺部的傷雖有痛感卻沒什麽太大的影響,算得上強身健體,還能去山下村鎮扮個疾醫巫醫之類的,有驚無險,總好過在山中度日。

    黑皮幾人也沒有閑著,按照陳魚的吩咐,各自把山洞裏麵大個的竹子木頭搬了出來,尋一空地搭建在了一起,蘇芷煙大多時間都是在做針線活,將這一匹一匹的布縫在一起,看上去像個超大號的口袋,每縫完一塊,馬飛就要刷一遍油……

    這是要做油布?邵白也不明白陳魚要做什麽,但既然東西都是陳魚拿回來的,而且還有吃的,那就幹吧。

    於是,第七日,第八日,第九日……

    第十天,陳魚下山沒多久便又趕了回來,眾人詫異,待及看到陳魚手上的血跡時候各自慌了起來。

    血不是陳魚的,而是二名要進山搜查的便衣兵卒的。

    …………

    邯鄲郡守被殺的消息傳到了鹹陽,嬴政大怒,命令全國緝拿此人,趙高領命,並拿過一卷竹簡,在上麵寫下了陳魚的名字。

    這卷竹簡應該是一份名冊,寫滿了全國通緝的人,比如那個鐵錘砸車駕的張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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