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戰神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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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戰神死神

    夏雪寒手握方天畫戟斬了遼國偏將,對他們的威懾也是暫時的,不一會兒,遼兵又重振軍威,圍攻過來。

    峽穀上一匹藏青色的馬兒,揚起四蹄如一條怒龍一般,居高臨下俯衝過來。馬背上是一個健碩的將軍,身披青色的鎧甲,繡有雙龍戲珠的戰袍獵獵生風,手裏舞著青龍刀,威風凜凜。

    “任天行!”

    夏雪寒與那將軍隔了兩三丈遠,遙遙相對,一個全身雪白,一個連人帶馬都是青色。

    “琅琊王,竟是你?許久不見了!”任天行在馬背上略一欠身,言語中也是頗為驚駭,似乎元帥失算了啊!他方才遙見自己的部將被斬殺,立刻縱馬過來,卻沒想到是夏雪寒親自來了。

    “看你的樣子,是雲逸凡失算了吧!”夏雪寒嘴角一揚,冷笑道。

    任天行剛想辯駁幾句,但是奈何對方說的是事實,又無從開口,隻得悻悻的說道:“便是這樣,又如何,你就這麽點兵力,還妄想過了一線峽,攻下南安城嗎?”

    “你擋不住我的,讓開罷!”夏雪寒畫戟一抬,直指任天行。

    “狂妄,我倒想看看名滿天下的琅琊王到底是不是浪得虛名!”任天行也是個脾氣火爆的人,見夏雪寒如此小瞧於他,如何能忍,一拍戰馬衝了過來。

    青龍刀在天空中劃過一道青光,如同驚雷滾滾,似要把天空都劈斬下來。方天畫戟不緊不慢的迎了上去,鋒銳的畫戟和青龍刀碰了一下,看似平和的一擊,甚至碰撞發出的聲音都不是多麽響亮刺耳,偏偏那比夏雪寒高了何止一頭的任天行連人帶馬退了好幾步。

    “好,好,好!”任天行此刻半條手臂都痛得發麻,可是仍然掩抑不住臉上的喜悅,大笑幾聲,又衝了過來。

    畫戟上那白色的纓穗在空中上下抖動著,蕩開千萬縷殺氣,似一直白色鳳凰在空中起舞,又如一頭猛虎林中長嘯。隻眨眼間,夏雪寒就朝任天行攻出了五招,每一招都沒有任何花哨可言,劈、斬、刺、挑、鉤,每一招都快如閃電,任天行雖然也是以一敵百的猛將,但是倉促之下揮刀抵擋,還是被震得退後了好幾步。

    好不容易穩住身子,見下擺的鎧甲都被削去一塊,大喝一聲,直震得這片雪地都在顫抖。青龍將軍將手中的青龍刀往地上一插,雙手抓過自己青色的鎧甲,一聲怒吼,那身以金絲連合的鎧甲竟然被撕得四分五裂。

    任天行**著上身,露出一身古銅色的皮膚和健碩的肌肉。他的胳膊比常人的大腿都要粗上一圈,凸出的血管如同一頭虯龍纏繞在他的手臂上。

    “再來!”

    任天行抓過青龍刀,拍馬就朝夏雪寒衝過去,夏雪寒看他來勢洶洶,眉頭微皺,還是迎了上去。一頭方天戟,一邊青龍刀,好似幾百年的宿敵,兩匹戰馬嘶鳴,馬蹄兒掀起的雪不時擊打在人的身上。

    整片原野不再寂靜,喊殺聲、刀劍交鳴聲、戰馬長嘶聲,匯成一片,夏國與遼國的士兵混戰在了一起。

    此處本是山巒起伏的地帶,雖然沒什麽草木,但是怪岩奇石卻是隨處可見,那一線峽就高高聳立在前方,兩邊的崖壁比此地尋常的山巒高了四五十丈不止,大有鶴立雞群之態。兩麵崖壁中間夾的正是一線峽,那崖壁的外側也不是筆直而上,而是有些傾斜的破,依稀可見有一條崎嶇的小路蜿蜒曲折,從崖壁外側通向一線峽的另一頭。隻是積雪恐怕有一尺餘厚,莫要說戰馬通過,就是人想要過去,不明虛實也要滾下山坡。

    轉眼間,夏雪寒和任天行已經大戰了三十幾招,任天行一口青龍刀越戰越有力,饒是夏雪寒手握專克重兵器的方天戟也有些吃不消。不是說夏雪寒就落了下風,而是他心裏記掛著別的事情,不能一心應戰,斜眼瞟了一眼程達等三個將領,已經準備妥當。

    他回身虛晃一戟,驚得任天行退後了好幾步,等他回過神來,夏雪寒已經拍馬走出去好幾丈。任天行暗罵了一句,不甘示弱,也催馬趕了過去,夏雪寒耳邊一動,隻感覺有人追趕,也不回頭,將那方天畫戟戟鋒向後,拿住戟杆末端,隻一扭。

    “哢哢”的幾聲機括聲響起,隻見寒光一道,筆直朝任天行射過去,原來方天戟前梢的尖鋒已經脫離出去,後麵拖著一條明晃晃的白金鎖鏈。尖鋒破風而去,任天行哪料得到夏雪寒還有這一手,而且他追得離夏雪寒已經近了,根本來不及躲避。

    隻聽“呲”的一聲皮膚撕裂聲傳來,任天行的臉頰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如同決堤一般噴射出來,任天行捂住臉頰的手登時變得猩紅,鮮血順著指縫流出來。他親眼看著夏雪寒走遠,一雙眼睛仿佛要射出火花來。

    夏雪寒手一抖,那尖鋒被鐵鏈拉扯著收回了戰戟裏。

    隻聽夏雪寒一聲長嘯,正在鏖戰的大夏士兵紛紛退走,向那懸崖壁那裏退去,程達等三個將軍早帶人辟開了通向那崖壁的道路,當中並沒有一個遼兵阻攔。而且遼兵都認為那條小路即便沒有大雪覆蓋也根本不可能過人過馬,如今大雪覆壓,滑得難以立足,要往那條路通過,不消他們出手,必然滾下山崖,死無葬身之地!

    “三軍先行,我斷後!”夏雪寒長戟一揮,拒住唯一的路口,將大夏士兵完全放了過去。程達、羅鋒等也不拖遝,竟然讓將士把身上的蓑衣都脫了下來,鋪在路麵上,一邊傳遞蓑衣一邊向前挪移。

    那蓑衣本就是用棕麻編織而成,劃過肌膚都會感覺生疼,又哪裏會打滑。雖然鋪道路的時候慢了些,但是這一萬大軍都是夏雪寒精心訓練出來的,默契配合仿佛是一個人。傳遞蓑衣、鋪路、前行,這些好似一個人在完成,沒有一絲一毫的拖遝,隻用得半炷香的時間,道路已經鋪成,一萬人馬順利通過。

    遼國士兵見夏兵用蓑衣鋪路,就料想到他們想用這個方法通過一線峽,無數人湧過來,想要阻擋。

    夏雪寒一戟揮出,當先的一個遼兵的腦袋被齊肩斬下,鮮血飛濺不止。“膽敢再上前一步者,斬!”

    聲震九霄,直嚇得那些遼國士兵雙股戰戰,不過也沒過多久,不知是誰叫了聲“兄弟們,一起上,若是放了這群漢人過去,必然是要受軍法的!”

    “我們這麽多人,他能把我們怎樣?”

    話音剛落,夏雪寒就一眼看到了那個人,一戟刺過去,隻聽“噗”的一聲,那人被當胸刺透,死不瞑目。

    夏雪寒把他的屍體挑起來,單臂斜舉到眾遼兵麵前,大喝道:“還有不懼死的麽?”

    “殺!”

    沉默幾個呼吸過後,遼兵如同潮水一般湧過來,夏雪寒眉目一凜,手中戰戟舞動,化成一把收割人命的死神巨鐮。

    “噗噗噗!”隻聽肌肉撕裂,鮮血迸濺的聲音不斷傳來,不斷有遼國士兵的人頭滾落,屍體順著傾斜的山坡滑到深不見底的穀底。刀兵交鳴,隻一聲脆響,就見任天行副將手裏的鋼刀被斬成兩截,戰戟去勢不減,從他的眉心劃下,把他劈成了兩半,腦花腸肚散落一地。

    夏雪寒據守路口,一鼓作氣已經斬了幾百個遼兵,鮮血染紅了夏雪寒站立的這方圓三丈的土地,四肢、屍體、內髒排滿了這片山坡。夏雪寒身上的銀白鎧甲,九龍戰袍也被染成了血紅,烏黑的發絲上不時有鮮血凝成一滴,然後墜下,他就像一個從地獄歸來的收割人命的死神。

    “世人稱我戰神,可是戰場上哪有戰神,分明是死神,我今日便做一回死神罷!”夏雪寒沐浴鮮血,斜戟指蒼天,冷喝道。

    可是那些遼兵非但沒有退縮,反倒是受了刺激一般叫喊著衝過來,夏雪寒抖擻精神,戟光閃動,頃刻間又斬下幾個人頭。那些如飛蛾撲火的士兵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同伴的鮮血灑到了臉上也渾然不在意,就好像把它當成了天上落下的雨點一般。

    夏雪寒飛身下馬,隻見對方有十多杆長槍朝他刺過來,他身子忽然騰上了天,如同一片落葉,隨風而動,雖然渾身沐浴鮮血,但是那超然的氣質仍然讓遼兵驚為天人,竟短短窒息了一瞬。

    就在這一瞬間,夏雪寒穿著七寶追雲戰靴的腳已經踩到了刺過來的槍尖上,他像是沒有重量一樣,沒有把槍尖壓下去半寸。而就在這一瞬間,夏雪寒鋒銳的戰戟也如同一道閃電,劃過了那十餘人的脖頸,鮮血噴灑,夏雪寒從頭到腳都被鮮血染透,這一刻方才像一個死神。

    夏雪寒絲毫不在意,身體在空中轉過,方天畫戟飛快舞動,戰戟像是一堵牆,生生擋住了後頭刺來的十數杆長槍。

    隻聽“叮叮當當”一陣金鐵交鳴,那些長槍竟被夏雪寒舞動的方天畫戟絞斷,那些軍士隻握了半截槍杆子在手中。

    “雪寒從小學習萬人敵的本事,不隻是兵法,在武學上也可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夏雪寒一聲長嘯,戰戟橫推出去,那數十個精壯的遼國士兵竟然生生被推著退了五六步!

    “眾軍撤退,弓弩手,放箭!”任天行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那些軍士的身後,他臉上的血雖然止住了,但是仍舊血糊糊一片。

    夏雪寒一聽這話,急得一躍而起,落到了馬背上,剛剛坐穩,萬道箭矢如同雨點一般朝夏雪寒落下來。夏雪寒手裏方天畫戟飛快轉動,像一麵牆似的,護住了一人一馬,那些箭矢剛一碰到方天畫戟就被彈開,或插進雪地裏,或滾下穀中,或斷為幾截……

    “將軍,大軍已安然通過,將軍快行!”程達在身後大叫道。

    夏雪寒應了一聲,倒騎在馬背上,那馬兒自幼馴養,自然是懂主人的心思,撒開四蹄順著蓑衣鋪成的路一路跑過去。夏雪寒在馬背上挑落那射來的一支支利箭,一人一馬安然通過了這條絕壁小道。

    過了這條路,弓弩已經射不到,任天行氣得大叫一聲,也不顧臉上傷口扯開,鮮血四濺,大吼道:“給我追,殺無赦!”

    遼兵也順著夏國士兵鋪成的道路追過去,可是夏雪寒隻在道路的另一頭看著,並沒有阻止,染滿鮮血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微笑。

    看著遼兵還有幾丈就可以通過這條小路,站在蓑衣上的約摸也有七八千人,夏雪寒對著任天行大笑道:“雲逸凡不來,你不是我的對手!”言語中滿是輕鄙之意,氣得任天行差點噴出一口鮮血,他剛想下令全速通過,活捉夏雪寒,不想夏雪寒卻從懷裏摸出一個火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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