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是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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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風和日麗,花開鳥飛,我左手拿著根冰糖葫蘆,右手拿著仙客居的玫瑰餅,邁著八字闊步,如虎開道的走在長安大街上,旁邊跟著我的小跟班藥菊。
咳咳,“藥菊啊。”聞聲,藥菊遞來一麵小帕子。
擦了擦嘴,我滿意的恩一聲,藥菊低聲下氣的接過,一臉討好,你說奴才討好主子是應該的,這沒什麽,但在我家著可不一樣,
藥菊與我一同長大,對我知根知底,也忠心耿耿,我是一個好主子,平時就愛慣著奴才,這一貫,就養了隻小白眼狼藥菊。
別看我是歌主子,奈何性子太軟,平時著丫頭沒少欺負我,讓買個風月寶鑒都不肯。今兒可讓我抓著小辮子了,我怎麽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呢,哈哈哈哈。
我站在安安書局前的小攤子旁,將幾兩銀子塞到她手上。“記得買回來啊!”我笑的賊兮兮的拿出一封小紙條,作勢要念。藥菊急了眼,臉一紅,一跺腳就往書局跑去。
等了一會還沒出來,我開始左顧右盼起來,最後,幹脆蹲地上畫起烏龜來,烏龜畫畢,藥菊抱著一本書麵紅耳赤的出來,尷尬的將紙包好的風月寶鑒給我。
“公子,該把東西給我了吧?”我翻開書確認了一下,兩眼放光,幾套出懷裏的小字條還歌她,調戲她一句,
“寫的甚好,嘻嘻。”字條裏是首情詩,不知那個小廝送來,藥菊哪裏受得了,那日當即就要撕掉,卻被我搶去拿來要挾。
得了風月寶鑒,我蹦躂的就走,藥菊耷拉則腦袋跟在後頭,我見她一副倒黴模樣,心軟安慰道,“無事,你不說我不說,要誰知道?對不。”
“先生要是知道了,定定不會放過我,公子也是,竟然拿那勞什子威脅我。”說到傷心處,藥菊臉眼兒都懶得瞄我,一副與我不共戴天的模樣。
我咧了嘴,噌噌幾步蹭著她,死皮賴臉的樓住她細腰:“我錯了嘛,好姐姐。”
她不理我臉側一邊,我跟著側,來來回回幾次,終於是不在生氣。
走走停停間,隻覺腰間傳來拉扯感,一人刷的一下,一陣風似的從我身邊跑過。
我立馬反應,大爺的, 我的銀子。撒丫子追。我一路竄出好幾米,追著前邊賊眉鼠眼的小偷,敢偷我的東西,看我飛毛腿。“公子,公子。”藥菊一下就看不見人了,追過來,緊張的在背後不停的喊。
你個小賊,哪裏跑。眼看就要追上,碰的一聲,不知道撞上了什麽人,那人被撞的人仰馬翻,站都站不住,幸好旁人扶著。
我也被撞到在地上,沒法子,隻大喊一聲,“你個小賊,給我站住。”手腳並用的爬將起來。繼續撒丫子追。
被撞的人罵了幾聲就要走,卻陡然一停,怎麽有點耳熟啊,聽到那句:“你個小賊,給我站住。”
元啟站定,回頭打量起地上的人,這個聲音怎的這樣耳熟,又上上下下打量起他來,身影重疊起來,恩?越看越像,雖然那日被一腳踢飛,但還是瞄到眼那人模糊的相貌。
好哇,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元啟手一把插住腰,提了氣。我看著走遠的小賊一臉惱怒,不妨胸前伸來隻手,隻見這隻手,提溜起我的衣襟把我從地上拖了上來。
怎麽回事,那個王八蛋拉我?我正準備破口大罵,卻見麵前來人忒麵熟,嗯嗯嗯!這是嘿嘿,擺了個笑臉,假裝淡定的上前,漫不經心的問:“公子,可是認的在下。”
元啟看著她疑惑了一下,複又證據確鑿一般,露出個坑定的表情。
“何止是認識,化成灰我都知道。”
我去,難不成是什麽時候的罪的人,不行這我就更不能承認了,嘿嘿。
“哎呀,公子大概是認錯了,和在下長的像的太多了,誤會啊。”
元啟一臉我忍,我忍,我忍忍忍,然後怒視我到:“觀音廟,玉蘭園,閣下總知道了吧?”
我咯噔一下,想起了玉蘭園裏的一記通天無影腳,臉色瞬變,這下好了,我就更不能承認了。
我撲閃了下眼睛,咧嘴到,“哎呀,公子真是認錯了,那不是在下,在下從未去過什麽觀音廟呀。”
元啟沒了耐心,一把把人退到在地,見他一身絳紫衣袍,臉白唇絳,想到那天踢自己一腳的是這麽個娘娘腔,愈加氣不打一處來。
揮手握拳揚到半空中:“我管你是不是,你個娘娘腔,先打了再說。”
話音未落,拳頭就打了下來。娘娘腔?他奶奶的。我平身最恨被人叫娘娘腔,即可怒火衝天,躲開他拳頭,
“敢罵小爺娘娘腔,我跟你拚了。”
元啟一個手刀劈下,我嚇的一躲,不妨他打來的右勾拳,嘴角崩裂,我第一次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藥菊不在,不然藥菊和我兩個人抓夜能抓死著丫的。我們兩人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四周圍著一圈看熱鬧的人,說說笑笑的指指點點的什麽人都有。就在我以為嘴角今天必死無疑的時候,傅閑潭來了。
“你們在做什麽?”他從旁邊衝過來,擋在我們之間,他看了看味道臉,眉皺的很深,一臉冷疏。
元啟被攔住,打紅了眼,要衝過來在打,他攔著不讓,“你給我讓開,你誰啊?”
傅閑潭一個反手剪將他推開,又彎腰拱手道歉到,“我家公子乃國公府小少爺,任性刁蠻,多有得罪,但公子已經把他打成這樣,若是在動手,恐怕我不好交代,公子你也不好交代”
我一聽他那麽說,又氣又委屈,“什麽任性刁蠻,明明就是他先動手的。”
傅閑潭眼神閆肅的看我一眼,示意我閉嘴,我惱怒的側頭不看他,胸口起伏不定,氣的半死。
元啟知自己下手確實重了些,順著傅閑潭給的梯子就下,隨後瞪我一眼,無聲的拱手作禮離開。
我見那賤人離開也掙紮的想站起來,卻渾身疼痛難忍,又痛有氣下,我幹脆坐在地上不起來。
傅閑潭無奈的看著我,探口氣,在我麵前彎下要來,細長的手指伸過來要碰我的臉。
“幹嘛?”拍開他的手,我沒好氣的說。
見我發小孩子脾氣,他回頭對我一笑,背對著我,淡淡的說:“上來。”
我呆住,看著他色笑容就那樣輕輕巧巧的綻放在他的嘴角。他極少笑,這大概是我第一次看見他這些年笑,很漂亮,像七月的流螢,八月的月光。
我不知不覺趴上他的背,手架在他的脖子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很寬,很溫暖。我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好像蘭花的味道,這是他身上的味道嗎。心中溫馨,然後我就睡著了。
藥菊尋來時看見我傷痕累累的靠在傅閑潭的背上,嚇了一跳,想問怎麽回事,傅閑潭輕輕瑤瑤頭,讓她別說話。藥菊點點頭,看著我身上的傷惴惴不安,這可如何是好。
回府少不了一通問,老爺子,看我一身傷,又氣又心痛,問了問情況,就讓藥菊喚了大夫來看。我睡的安安穩穩,什麽都不知道。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老爺子差人來看,見其生龍活虎,就讓傅閑潭都受些課業與我。
本來以為受了傷應該好好安撫我什麽的,沒想到不僅受了罰還加了課業,真真是倒黴透頂,我在書房做課業,護主無能的藥菊卻在前院放風箏,好不瀟灑。
我一拍桌子,朝窗外吼到 ,“來人哪,給我添茶!”丫頭,跐溜一下囀進來,添了滿滿一杯。唉,一定又是藥菊**的丫頭,讓人惱無處腦,怒無處怒。
這邊,傅閑潭正對著老爺子交代阮清的功課。傅閑潭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意見,可把阮國公愁懷了,他說什麽了呢,他說他不認賬學習,往後可能考不上狀元,阮國公就這麽一個兒子,即便在不爭氣,他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喝空茶,阮國公冥思苦想,若是早些讓阮清進的太學府,多認識些貴人,往後為官也多一些幫助。恩!
想了個餿主意的阮國公於是決定讓還未滿十五的阮清,走後門,先去太學府學習教研。
入了太學府,就不能痛快的完了,還不能在家裏晃悠,哦,對了,還不能讓傅閑潭教我了,我溜達在院子了,鬼使神差的繞道去了傅閑潭那兒,在半月門前探頭探腦了好一會,連丫頭都覺察出了不對勁,一個勁的往這邊瞧來,傅閑潭勾勾嘴角,將書放下。
我以為他要過來了,做了下準備,想嚇嚇他,他卻換了歌姿勢,拿起書繼續看,哎呀,你個,我雙手叉腰,晃著步子大踏步的晃到他麵前。
“傅閑潭,別說你沒看見我,你丫頭都看見我了”旁邊的小丫頭看著我捂嘴笑了一下。
傅閑潭皺眉,不讚同的看我說:“要叫我先生”
嘁,又皺眉,真是的連皺眉都這麽好看,“你不要老是皺眉”
他繼續看書,我一頓,將他的書拿下來,“你聽見我說什麽了嗎,我在和你說話呢,別看書了,和我玩嘛”
這傅閑潭,當了我老是後,打死都不和我玩了,還不知道是誰剛來的時候老是纏著我跟他玩呢,嘁,不過就大我六歲罷了。裝什麽老成!
“哎,要不我們翻花繩玩吧,好久沒玩了,去,你去我院子讓藥菊拿來”我一拍大腿,心中癢癢的,好久沒玩了,揮手就喚了旁邊的丫頭過去拿。
“是”那丫頭機靈的一路小跑出去,不一會就那了過來。
我伸手把他書拿走,搖著傅閑潭的手臂,“傅閑潭玩不玩,好久沒玩了。”他一皺眉,別扭著臉。
“還玩姑娘家的玩意兒?多大的人了?”
我怒,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什麽姑娘家的,當初是誰天天找我翻花繩啊”
我麵無表情的嗬嗬兩聲,清楚的看見他的臉尷尬的紅了紅。“那時我不知唉,算了,我總歸是會陪你玩的。”
“這就對了嘛,來。”我嘿嘿笑兩聲,編了個花繩遞了過去。
“唉,不許耍賴。”
“誰看見我耍賴了,重來。”
“好你個傅閑潭,重來就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