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有毒的美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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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眼望去,江山萬裏,連綿的金黃色琉璃瓦在月色下浸潤著柔潤的光澤,黑色勁裝的高瘦人影腳尖輕點,一步飛躍到另一個大殿屋頂,烈風簌簌的鼓起衣袍,巡視的侍衛半分都沒發現這個不速之客。
踏至上書房,夜鳥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輕輕巧巧的落入書房裏間。房內沒有其他侍從,夜鳥進來時,長貴拿著細鐵勾子挑著忽明忽暗的燈芯,一轉身,夜鳥麵無表情的站在旁邊,長貴嚇了好大一跳,虧得不是一驚一乍的人,才沒有呼出聲來。
衛子端低頭批閱奏章,似乎很是疲憊,眉頭緊緊的鎖著,“可是劉誌明有有動靜了?”夜鳥躬身垂目,平靜的說,“如陛下所料,有人花了大價錢,買得了侍郎官職。”
衛子端從一堆奏折中緩緩抬起腦袋,眉峰一淩,玩味道,“從三品?l吏部好大的手筆,查到人了嗎?”抿了口茶,衛子端皺眉,長貴趕忙換了杯熱茶過來,衛子端喝著熱茶看著台下的人。
“商賈,李鑰。”香料商,與南楚,西域皆有商業來往,世代經商為什麽要買官?輕叩手中茶杯,似乎有什麽正要浮出水麵。
“恩,盯著李家,去吧。”衛子端揮揮手,有點疲憊的揉著額頭,“皇上,溫泉宮的溫泉已經迎進來了”衛子端伸手解開龍袍的領口,肺中濁氣吐出,也好,點點頭,吩咐長貴,“去準備吧。”“是”
辰時,退朝早歸。
“公子去了倚翠樓?公子,怎麽一個人去那種地方,還不跟藥菊說”我背靠馬車,好沒形象的張嘴打了個哈欠,“你聽賈一說的?那裏是我想去的,是他拉我去的。”
“就知道那賈一不是什麽好人,公子呀,您是為官的人了,要注意影響”藥菊板著臉痛心疾首的教育我,我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的說,“賈一人不錯,就是、、、唉,反正你別管,不會出事的。”
我見她叉腰準備罵人了,連忙捂住耳朵,女人就像火藥桶,一點就著嗎。哦,忘記了,我也是女人,我睜著眼迷迷糊糊地看藥菊,那張嘴一張一合,那眼睛眉毛嚴厲倒豎。這架勢,比那倚翠樓的馮媽媽還厲害。
籲,馬車怵的急刹車,發出好大一聲響,我猝不及防,一腦門磕在車沿上,“哎呦,痛痛痛”疼死我了,扶著額頭,我閉著眼,眼淚掛在眼角,藥菊也嚇了一跳,扶著身子,掀開簾子問,“怎麽了?”
“就是,怎麽了,幹嘛停車啊,想撞死你家公子我啊”我一陣氣悶,實在是太痛了,忠叔牽了馬鎖談著腦袋進來告罪,“公子,前麵堵路了,過不去,都堵在這呢,公子莫怪。”
堵住了?我探出腦袋去看,果然整條街都水泄不通,嘖,真討厭,“忠叔,你去看看怎麽回事。”“誒”放下馬韁,忠叔一個打挺跳下馬車,擠進人群。
不一會就滿頭大汗的擠回來,喘著粗氣道,“前邊送米的車子和送布的一起撞翻了,倒了一地的米呢,過不去了”我伸長脖子探來談去。隻看見黑壓壓的腦袋門,那怎麽辦?我要回府,我這都要餓死啦。
“那就,往回走,走另一條街。”
“公子還是看看後麵吧”忠叔無奈的揚了揚馬鞭,我轉身看過去,後路沒有了,好幾輛馬車堵著呢。
“那等著要等多久?”忠叔一屁股坐回馬車,“少說要幾個時辰,我看了,那米可不少呢。”
我去,那還等什麽呀,果斷的走路唄。
我糾結著一張臉,看了眼湧動的人群,算了算了, “藥菊,這走回府,要多久啊。”
“小半個時辰吧,不久的。”我點點頭,反正也不遠,喚了藥菊,就當是散步好了,“走吧,忠叔,你在這等著。”
穿過人群,拐了兩條街我揉了揉肚子,滿臉的怨容,周身布滿了紫色的黑氣,沒辦法,沒有喂飽的小京巴都這樣。“藥菊,你聽見什麽沒有。”
“聽見什麽啊?沒有啊?”不對啊,我明明聽見有人好像在叫什麽。“沒有嗎,可我好像聽見”走了兩步,聲音清晰起來,我一把拉住藥菊。“哎哎,你聽嘛,真的有聲音啊叫什麽好像叫救命”
這下藥菊也愣了果然是有一女子在呼救,藥菊一把揪住我的衣服,“公子,咱要不走吧,怪嚇人的。”見死不救?那怎麽行,我左右看看,在前麵的那條小巷裏。我拉過藥菊,拖著她走,“走,去看看。”
“公子,公子,不要去拉。”還沒走到巷子口,我眼前一黑,然後身體就被人用力的一撞,真的是很用力啊,我的胸口,咳咳。我睜開眼,眼前一張嬌豔嫵媚的臉就映入眼簾,但是衣裳淩亂,眼中流露出驚慌,看來剛才呼救的女子就是她了。
咳咳,“姑娘,能不能麻煩你閑起來,我快沒氣了”女子臉一紅,無骨的身子似有若無的插著我的起來。我手腳並用的爬起來,拍了拍衣袖,那女子驚慌失措的往後麵看去,見沒人追出來才放心的歎口氣。
“公子,沒事吧,”藥菊過來拍我身上 的灰,我搖搖頭示意我沒事。那女子柔柔的福了一個禮,紅唇輕啟,似水的嗓音流出,“多謝公子相救,要不是有公子小女子恐怕”話留一半下一半就嚶嚶的哭起來。
額,哭了?這怎麽辦,“額,那個,姑娘,別哭嘛,沒事就好,那在下先走了。”如梅一愣,沒想到阮清這就走了,趕忙妖妖媚媚的上前拉住他的手。“公子,這位公子,奴家名喚如梅,是倚翠樓的歌女,奴家害怕,公子可否送奴家回去”
倚翠樓的?我看了眼藥菊,藥菊不著痕跡的走過來擋在中間,“這位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家公子實在是有要事,不如給些銀子打輛馬車姑娘自己回去吧。”藥菊邊說邊掏出銀子往如梅手裏塞。
如梅那裏肯放過著機會,掙脫藥菊,上前就拉住我的衣角,淚眼婆娑,“公子,公子,奴家真的害怕,莫不是公子嫌棄奴家是歌女,公子。”
我皺眉,早知道就不多管閑事了,這麽個麻煩,我尷尬的笑兩下,果然女人都是難應付的,(你也是女滴)。我退後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姑娘,在下真的是有事,告辭。”
如梅追上來,藥菊手一伸,擋住如梅去路,阮清的聲影消失,如梅一把將碎銀子丟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著阮清離開的方向。
我晃晃悠悠的走著小碎步,藥菊,揪著衣袖,“那什麽如梅肯定又陰謀,倚翠樓的呢,公子,是不是上次得罪什麽人了”。
我也覺得奇怪,今天的一切都太巧合了,堵路的馬車,那個人就好像故故意在那裏等著自己。應該沒有得罪什麽人啊。 我搖搖頭,“不知道,不認識那姑娘。”
藥菊眼睛一亮,“公子是不是您惹了桃花債啊”你才桃花債呢,我屈指一把敲在她的額頭上,“胡說八道”算了管他呢,先回家吃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