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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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被一人從背後扣住脖,左卿一時間懊惱不已,隻想著怎麽溜進去了,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此地?”身後一個沉悶的男聲響起。
到這個地方來都不知道這句話聽了多少次了,左卿眼光一轉,故作驚恐道:“大俠饒命!隻是天色已晚,沒看清路程,無意中闖入此地,在下隻是找尋回去的路而已。”也不管他信不信了,反正先胡掐一番再說。
“破陣嶺住的不過是一些山民,你身上的衣物可不是尋常人家穿得起的,況且這裏是西涼軍營駐紮地,普通山民不可能會來,你到底是何人?”扣在喉間的手指緊了緊,讓左卿感覺呼吸有些受限。
既然沒能糊弄過去,左卿忽然一手抓向他扣著自己脖的手,另一手以手肘擊向他的胸口,抬腿向後踢。
那人一手抵住左卿的手肘,側身擋下踢向自己的腿,雙手按著左卿的肩膀輕鬆躍起,從左卿頭頂越過,落在了她麵前。左卿忍著肩上的痛意向後退了幾步,後退間被這身長袍給絆倒,懷裏的東西甩了出來。
定眼看去,一塊碧色玉佩靜靜地躺在地上,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
糟了!東西還沒送到就出了岔,左卿有些焦急地想要將玉佩拿回來,哪知那人迅地將玉佩奪了去,左卿一下撲了個空,正想搶回來,那人又開口了,“這玉佩你哪來的?”
左卿琢磨著說出來可能會牽連到慕雲昭,雖說也不知眼前這黑衣蒙麵人的身份,可也不能從自己這裏給透露了什麽出去。“閣下要是有興趣知道的話還請自己先報上名來,不以真麵目示人,我又怎知你是何人。”左卿一邊問著,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情形,一塊玉佩而已,並不能透露什麽,隻要重要的信件還在自己身上,若是能逃走倒也無妨。
那人將玉佩握在手中,眼神帶著一絲探究,“這玉佩應當是川南昭王爺的,又怎會落在你手上?”
昭王爺?說的是慕雲昭麽,左卿又不敢斷然認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怕自己給誤認了,遂問道:“閣下出現在西涼的軍營,又怎知川南的王爺?”
兩人都繞著圈不說重點,那人索性了斷地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是昭王爺的親衛,白淩,不知……”白淩雖說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過他也沒確認左卿的身份,時刻警惕著她,要是有可疑絕對不會手軟。
左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想到慕雲昭交代給自己的事,能認出這塊玉佩而且名字也沒錯,應該就是這個人了,“在下也是替昭王爺辦事的,這次前來不過是為了將這封信件交給你。”說完從懷裏將那封信件遞給白淩。
白淩接過信件,匆匆掃了一眼,默不作聲地將信件收在懷裏,問道:“之前好像從未見過你,也不是王府的人,王爺怎會將這事交給你?”
“性命攸關的事,還是早些解決比較好吧,既然王爺已經認為我可信,我想白大俠也不該過問太多吧。”左卿說完見白淩臉上出現一抹異色,也不再多說,拱手道:“既然東西也交給白大俠了,那我就先行回去向王爺複命了。”
“公不必喚我作大俠,既然同為王爺底下的人,直呼姓名便可,方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說完又拿出一封信函交給左卿,“這是王爺命我調查的事情,有勞公。”
左卿也不知道他怎麽一下變得這麽客氣,接過那封信函,朝他揮了揮手,“不用客氣。”轉身再向著川南軍營前行。
循著山路,左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回到川南的軍營,滿身疲憊的她還真不想去麵對那位王爺,可是身上這封信函必須得交給他。左卿無奈地朝著慕雲昭所在的營帳走去。
掀開門簾,便看到慕雲昭端坐在椅上卻睡著了,左卿放輕腳步慢慢走進去。看來是等待中靠在椅上睡著了,他眼睫輕顫,好像睡得並不安穩,不過這段時間都是牽係著他性命的,能睡安穩才怪了。
“王爺?”左卿輕聲喚道。
“雲楓?”慕雲昭緩緩睜開眼,看到眼前的白衣不確定地喊著。
左卿還在想著這個雲楓是誰,便見到慕雲昭那原本帶著些朦朧的睡眼變得清明起來,恢複冷然的神色道:“是你。”
這表情又來了,左卿雖說對那個名字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將那股想問出來的念頭給壓了下去,將白淩交給自己的信函遞給他。
慕雲昭接過信函沉聲看完,嘴角總算是帶著一絲笑意,而對左卿的懷疑也消失殆盡。他讓左卿交給白淩的隻是一封空白信函,現在左卿既然能帶回白淩的信函,那就證明左卿是可信的。況且,白淩似乎也找到突破口了。
“這樣就可以了?”左卿看著慕雲昭帶著笑意的臉,不明所以。
“白淩已經查清了西涼那邊的勢力,他也已經安排好怎麽做了,隻要等著他成功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慕雲昭的話裏帶著一絲讚賞。
“不動一兵一卒就能拿下破陣嶺了?”左卿想的是既然這麽簡單為什麽還會在這等上十來天。
“西涼領兵的是二皇燕逸飛,隨他前來的是西涼大將軍曲幕,曲幕是大皇燕無痕的人。現在西涼正處於他們兩人奪嫡之時,此次出兵破陣嶺,燕逸飛是鐵了心想要了曲幕的命,燕無痕少了曲幕這個得力助手可算是折了一邊羽翼。”都到了這個份上,慕雲昭也不瞞著左卿了,坦白地說出了白淩信上所說的。
“這樣的話,王爺趁機兵,自然是可以輕而易取的取勝了。”左卿想了下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這當然是個好方法,隻是若是兵,我軍必然會大敗。”慕雲昭並不說破,隻是篤定地看著左卿。
“怎麽會……”左卿說到一半醒悟過來,其實川南的情況跟西涼並無分別,按白天跟蹤他們的人來看,應當是孔璋派的人,如果兩軍交戰,反而會把慕雲昭逼到無路可走吧。
看著左卿若有所思的神情,慕雲昭知道她已經想清楚這些關聯了,也不再多說,起身舒展著有些酸的胳膊,想到剛才自己好像在不清醒的時候喊了雲楓的名字,轉眼見左卿好像已然不記得的樣,心中也是鬆了口氣,卻又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左卿現就算是皇親也一樣有著無法言喻的悲哀,像慕雲昭這樣的人會這樣生性多疑也是因為處於那種環境下吧,心中也對他的看法有些改觀,或許他真的能夠幫她查出項鏈的線索,幫助她回去也不無可能。
“既然如此,那還需要我做些什麽?”左卿沒現在說話間看向慕雲昭的眼神已然輕柔不少。
慕雲昭看著左卿那柔和的目光,心中一動,瞥過眼不再看她,輕聲道:“明日夜裏再帶句口信,讓白淩行動便可。”
左卿沒注意到慕雲昭有些不自在的神色,打著哈欠道:“行,那我先去歇息了。”說完越過他徑直向外走去。
慕雲昭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癱坐在椅上,目光似無焦距般看著營帳頂端。若是順利度過眼前這關,或許一切就可以開始按計劃走下去了吧,不過,心中這股不安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