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公主議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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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蘭望著皇帝略顯狼狽的樣子噤了聲。她眼底掛著水花,懷裏摟著囡囡,這一幕落在皇帝陛下眼裏特別不是滋味。

    女人難受,難道不該抱著男人哭嗎?到底誰是她的主心骨。若蘭小時候,胖胖的,最是委屈不得。記得有一次腿被一條無毒的小青蛇咬了,把若蘭嚇的天天以淚洗麵,離開不得他半分。像個猴子似的掛在他身上,什麽都不讓他做。就連看書信公務,也必須抱著她完成。

    他埋怨她太嬌氣,卻是心滿意足的任由她貼著自己不肯離去。那十足十一點都不客氣的無賴樣子令他記憶深刻。所以偶爾她對他不滿質問,他都不大會生氣,不過是小脾氣耍性子而已。直到她再也不願意和他爭執半分,選擇沉默以對。

    “入夜了。”黎孜念提醒這母女倆時辰,該睡覺了。

    “明日朕還要早朝。若蘭也要去榮陽殿探望太後娘娘。”自從三皇子去世,太後娘娘一病不起,每逢初一十五身為皇後的白若蘭過去探望。

    ……

    “回心早點休息吧,我和你母後就宿在旁邊的常青宮。”黎孜念伸手牽住白若蘭的手腕,攥在了手裏麵按了按。

    白若蘭擦抹了下眼角,黎回心貼心的說:“既然如此,母後先隨父皇回去吧。明個我過去給母後請安。”

    白若蘭點了點頭,喚來幾位宮女叮囑一番,依依不舍的離開了蘭花苑。黎孜念拉著她的手,邊走邊說道:“跟囡囡哭了?”

    白若蘭嗯了一聲。

    “為人娘,去和孩子哭,羞不羞。”黎孜念悶聲說:“當朕死人嗎,你若覺得難過,尋我來說,我給你出氣!”

    ……

    “回心未滿九歲,本應被你我看顧,我們為人父母者,就別去纏孩子了。她昨個還跟我提出要求組建馬球隊,我依了她。”

    ……白若蘭心頭湧上一抹失落之情,孩子大了,要圍著自個的小夥伴們轉悠。

    她眉頭隆起,喃喃地說:“前陣子囡囡留夏家姑娘和黃家女孩在宮裏住了。”

    ……嗯。皇帝悶悶的說,那丫頭的一點動靜,百忙中的妻子都惦記著呢。

    “囡囡難得有喜歡的小姑娘呢。”白若蘭眯著眼睛,扭頭衝他一笑。

    黎孜念愣了下,心頭怦然心動,說:“夏家的事情不會牽連夏姑娘。況且,若蘭你小巧了囡囡的心思,她那個馬球隊女教習位置,打算留給夏姑娘。還讓我許個正四品女官官職呢。”

    白若蘭一怔,咧嘴笑了了,說:“囡囡對在乎的人,總是這般貼心。”

    “我們的好女兒嘛。”黎孜念不忘記附和的說,心裏卻想著,雖然方才不曉得母女倆聊了什麽,總歸是沒讓皇後跑偏了。那馬球隊的事情,他當是好好給辦了。

    “囡囡從小不熱衷琴棋書畫,沒想到對騎馬卻這般感興趣。可是皇帝你不能總是縱著她,當聘請專門的師傅來教。”白若蘭叮囑著什麽。

    黎孜念一一應聲,說:“前幾日嬤嬤給我看了囡囡繡工,實在是……”

    “她不愛繡活,繡活傷眼,就算了吧。大黎國最尊貴的公主殿下,下麵又不缺繡活好的侍女?差不多能湊活縫縫補補即可了吧。再說這不怪孩子,是我沒啟蒙好,那時候的情況你曉得,我和囡囡……”白若蘭欲言又止,黎孜念表情亦是很不好受。她便閉上嘴巴,不願意提及。

    都過去了,說這些也沒什麽用,反倒是好像博得誰的憐憫似的。

    若她真想和他釋盡前嫌,說開了肯定比糊裏糊塗過下去要好。可是她本是打算的湊活能過一日過一日,何必去揭自個的傷疤呢。

    黎孜念捏了捏她的手心,輕聲道:“蘭蘭。”

    “到了。”白若蘭冷靜的打斷他,說:“小心門檻。”兩個人步入裏屋。

    “我好乏,不想洗了,陛下自個沐浴吧。”

    黎孜念不肯鬆開手,從背後攬住她的腰間,下巴抵著她的後腦說:“那我也和你一起髒著。”

    ……

    黎孜念唇角蹭著白若蘭白嫩的脖頸,渾身上下都染上一股熱氣,自從兩個人複合歡好,他那沉澱了多年的*別撩撥起來一發不可收拾,恨不得就長在皇後身上似的,一刻都不想離開。昏君也罷,明君也罷,都不及他更想做白若蘭的夫君。

    “陛下。”白若蘭發癢,扭了下脖子,感覺到腰間的雙手往上爬到胸口處用力揉按著她身上柔軟的布料,用力扯開。這混蛋,現在真是半分都克製不住的樣子。飽暖思淫/欲嗎?

    幾年沒接觸,黎孜念在床上還是那個熱情似火的少年啊……→_→

    某位少年此刻發了癔症似的肆無忌憚的從背後將白若蘭脫個幹淨,他的唇角順著妻子美好的脖根處一路向下親吻著,唇角喃喃自語,疼愛的不成。

    她半閉著眼睛,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

    黎孜念見她柔順,禽□□望越發深沉起來,右手往她下麵濕滑處一按,便縱容身體索取更多。宮人們早早撤退,連一把年紀的李嬤嬤都有些無語。這還沒到床上呢怎麽就動情了。好在大家識相,主動退了出去。

    “去燒熱水。”李嬤嬤吩咐,宮女紅著臉嗯了一聲,不敢去回想方才皇帝陛下突然的爆發。恨不得將皇後娘娘揉進自個身體似的,半刻鍾都等不得。真是越來越不把侍奉的人當活人了吧?興許在皇帝陛下眼裏隻看得到皇後娘娘吧……

    宮裏人都曉得皇帝待常青宮不同,即便是失寵那些年,皇帝也不是徹底冷了常青宮。起初是經常過去探望,但是每次敗興而歸。娘娘待皇帝越來越冷,皇帝也懶得去討沒趣,選擇冷戰。現如今和當年的區別在於,當時的皇帝意氣之爭,硬著來。現在則改變戰術了,無所謂皇後娘娘說什麽冷話,他都能厚臉皮迎上去,算不算是一種成熟的相處方式?

    所謂常青宮失寵,唯有外麵的人才會這麽認為吧。宮裏誰不曉得這關係微妙著呢。

    兩刻鍾後,白若蘭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上,渾身沒勁,身上趴著黎孜念。

    她眯著眼睛,道:“你起來,太沉了,我要喝水。”

    “我去給蘭蘭倒。”男人滿足了,像是隻吃飽喝足的貓,冰冷的唇角噙著笑意。他見外麵宮人說準備了熱水,就吩咐人投了手巾,拿著過來給白若蘭擦拭。他的手來到白若蘭大腿中間,輕輕分開,將痕跡擦幹淨。

    白若蘭臉頰通紅,憤怒的說:“你夠了沒?”若不是兩腿發軟,她肯定要坐起來了。

    “我怕你痛。”黎孜念直言,彎腰低頭還吹了吹,說:“看著還好。”

    這混蛋……

    白若蘭索性不去爭執,用胳臂支撐半坐起來,飲了一大杯水。

    黎孜念怕她著涼,給她擦幹淨後就上了床兩個人擠進一個被子。他的身體蹭著她的肌膚,下巴亦落在她的額頭處蹭了蹭,說:“蘭蘭,方才我是不是有些過火了。”

    白若蘭冷笑,虧他有臉說。從後麵做那啥……動作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黎孜念也不想繼續撩撥白若蘭的怒意,轉移話題道:“眼看著是年底,轉個念囡囡就九歲了。遠征侯長子明年十五,差六歲,會心疼人,我瞅著不錯,你覺得呢。”

    歐陽鴻白若蘭是見過的,自然覺得可以。況且歐陽穆和梁希宜都是個事少之人,幹不出給兒子塞妾的事情。嫁女兒除了看男人以外,那便是婆婆影響終生,白若蘭當然是滿意的。不過回心不同於一般女孩,她猶豫道:“問問囡囡自己的意思吧。”

    “可以問問她。不過兒女婚姻本是父母之命,你覺得好便是好。歐陽鴻年長囡囡六歲,再不會像是你我當年那般幼稚,輕易就被人算計。他當是可以護著小妻子。”黎孜念以前察覺不出,現在年近三十,自然覺得他和白若蘭當初最大的吃虧點就是太年輕了,誰都不懂得退讓兩個字。好的時候是真好,單純的感情令人羨慕,一旦出問題,就應了年少輕狂四個字。

    他狂妄過,被亂花迷了眼。她亦不服輸,以暴製暴,冷漠相待。恨不得兩敗俱傷,根本不懂得什麽叫做迂回。可是人生本是需要妥協的,活著、就要懂得權衡。

    “大六歲……就怕鴻哥兒忍不住。”白若蘭感慨的說。

    “忍不住也要讓他忍著!”黎孜念冷漠道:“我的女兒要嫁給他,天大的福分!”

    他頓了下,說:“其實也派人去查過。歐陽鴻尚未經人事兒。希宜姐姐那人你也知道,根本沒想過在孩子十四歲的時候送教人事兒的大丫頭。”

    “嗯,這倒是符合梁姐姐作風。她身子骨不好,又被歐陽大哥纏的緊,兩個人一直在任上,幾個哥兒當年都是老侯爺帶大的。”

    “是啊。”黎孜念捏了捏白若蘭的手,說:“若是我四哥登基,你我也會躲到封地遠遠地。或許你最近的人便是我了,不會是囡囡。”

    白若蘭一怔,這話裏話外居然怪上她的囡囡了,她不樂意聽,直言道:“陛下還想如何?若不是囡囡,臣妾沒準早死了。”

    “你說什麽胡話!”黎孜念大怒,翻身壓住她。他望著白若蘭沉默的眼底,胸口湧上難以言喻的疼痛,右手攥著她隱隱發抖,唇角俯下去是一陣亂咬。情/欲仿佛暴風雨般突然而至,這次猛烈熾熱逼得白若蘭忍不住都喊了出聲。這禽獸……太亂來了。殊不知若不如此,黎孜念有那麽一瞬間,覺得眼前都是一場夢,他的若蘭,已經死了。

    白若蘭被他折騰的精疲力盡,心裏喊苦。下次少和他說話,省的動不動就用床底之間這破事兒折磨她似的。晌午,她才清醒,吩咐人備了木桶泡了藥浴。她聽聞皇帝發落了夏家,今個朝堂上議事不會太早結束,急忙趁機去探望女兒黎回心。

    黎回心正和歐陽夜下棋,她見娘來了小跑著迎過去撲進她懷裏,說:“還以為今個父皇會把娘又弄到乾清宮去呢。”

    白若蘭摸了摸她的發絲,道:“他沒顧上派人傳信兒,估摸著前麵忙呢。”

    歐陽夜附和道:“漠北科舉案今個定案了。戶部尚書方大人給夏大人求情,皇帝大怒,令其回家反省,革職待發。”

    白若蘭一怔,如果說兵工侍郎夏永興是靖遠侯在京城的左膀,那麽戶部尚書方展便是靖遠侯的右臂了。一個管軍政,一個負責軍部銀子。皇帝會不會太急了些。堂堂尚書,說革職待發就待發?況且會不會太過了,她垂下眼眸,姑母白容容有幾日沒來看望她了。

    黎回心仿佛看出母後的擔憂,說:“母後,後宮不議政,父皇願意做什麽就做什麽吧。他都當了十二年皇帝,還不是想幹嘛就幹嘛。”現在可不是父皇剛登基的時候,需要看誰臉色,戶部的房展真是拎不清,以為父皇沒動歐陽家是犯怵嗎?不過是覺得時機未到罷了。

    三皇子那件事情黎回心思前想後總覺得哪裏漏掉了。

    為何,她明明吃了半刻櫻桃,卻是一點中毒反應都沒有?

    歐陽夜看出黎回心想私下和母後待著,主動貼心道:“回心姐姐,我先回去溫習功課,午後再來尋你,背給你聽。”

    黎回心點了點頭,說:“下去吧。”

    白若蘭沒想到女兒待歐陽家的孩子這般耐心,說:“夜哥兒倒是挺聽話的。”

    黎回心點頭,說:“三弟弟去了,我也閑得慌,他既然有上進之心,我便幫他一把便是。”

    白若蘭垂下眼眸思索片刻,道:“哎,你梁姨也有些苦衷。你是不知道歐陽大哥那人,真是把希宜姐姐當成眼珠子,半刻離不開。別說夜哥兒排行老三,就是他們家的老大老二,並非常年養在膝下,也難免會有疏忽呢。”

    黎回心撇撇嘴角,說:“可是為何有功夫養別人家的閨女?”

    白若蘭一怔,知道她說的是誰,道:“其實我也不曉得原因。但是當年一起在漠北的時候,希宜姐姐在和歐陽大哥念叨孩子的時候,就說大女兒要叫什麽,二女兒要叫什麽。沒想到別說二女兒,大女兒都沒來呢,卻生了三個小子,豈不是一輩子的遺憾。”

    “這般想要女兒嗎?”黎回心實在是不解。

    白若蘭想了下,道:“歐陽大哥當時寬慰希宜姐姐,說他們一定會有女兒的。還是兩個……希宜姐姐曾和我玩笑道,她做過一個夢,夢裏有兩個女兒。興許是她的上輩子,可惜上輩子他們過的不好,兩個女兒都被連累了。”

    黎回心心頭一震,難以言喻。所以說遠征侯夫婦執著於女兒的根本在於此嗎?她不願意去深想,改口道:“娘親何時見白若行啊。他這名字都起成這樣了,母後還是和父皇商量下處置方案,別讓外人胡猜再亂了名聲,尋個因由吧。”

    白若蘭嗯了一聲,說:“總是讓囡囡為娘操心,這件事情我想通了。我會見他,他都來京城了,陛下還給了他狀元名頭,我就算想躲,也躲不開。”

    “娘你真厲害,一點點變得、厲害了呢。”黎回心見她娘敢於麵對往事,急忙狗腿子似的拍馬屁逢迎一番。

    白若蘭失笑,捏了捏女兒臉頰,說:“囡囡說的沒錯,既然活著,就要選擇正確的生活態度。一味逃避不過是讓親人擔心,甚至是……害了在乎的人。”

    “娘~~”白若蘭撒嬌似的投入她的懷裏,道:“娘開心就好。若不開心,女兒更難受。”

    “娘還想讓囡囡開心,你過的好,娘便開心了。”白若蘭蹭了蹭女兒的頭,說:“我和你爹想給你定親。十月份的狩獵,屆時讓你相看相看,我和你父皇屬意遠征侯嫡長子,歐陽鴻。”

    黎回心怔住,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吧!她才沒到九歲,沒到九歲啊……

    “歐陽鴻過了年就十五了,我們若不替你早早定下,就便宜了別人。”白若蘭直言道。

    “那就便宜別人吧……”黎回心亦直言了當,開什麽玩笑,讓她給歐陽家當兒媳婦!

    還是嫡長媳!

    “囡囡。女孩總歸是要嫁人的,你身份高貴,嫁給別人我都不放心。遠征侯府雖然也姓歐陽,但是和靖遠侯府還是差著一些關係。況且陛下日後是打算收回遠征侯兵權的,歐陽大哥那個人,絕對不會貪戀權勢,若不是起初朝局不穩,他當年和希宜姐姐就隱居山林了。”

    “母後。你說的是當年,可是人會變的。遠征侯夫婦或許確實想要隱居。可是當年礙於老侯爺可以留在塵世,那麽現在就可能會為了子孫後代繼續掌權啊。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我不喜歡歐陽鴻。”

    “你都沒見過,如何說不喜歡。”白若蘭覺得,歐陽鴻女兒都不喜歡,那還能喜歡什麽樣的?

    “我見過他。他誤闖了蘭花苑,我差點命人拘了他。他對女兒印象肯定不好,母後可千萬別亂點鴛鴦譜,否則……否則女兒可是什麽都幹得出的!”

    白若蘭驚住,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前因。

    門口有宮女請示,禦書房王太監傳話,陛下還沒下朝,中午不和皇後娘娘一起吃飯了。

    白若蘭根本不在意,黎回心卻揪著人細問了下,這才曉得又有人諫言選秀,父皇要拿禦使開刀,好多人跪著求情呢。

    白若蘭聽聞後神色複雜,待眾人都走出去後,小聲和女兒商量:“囡囡有功夫勸勸你父皇,趕緊開選秀吧。”

    ……

    “囡囡,你不懂。”白若蘭苦惱的說:“女人和男人的事情,其實是很累的。”

    “母後,你是說真的嗎?”黎回心小心的問道。

    白若蘭點頭,說:“自然是真心的。你想啊,若是你父皇不開選秀,朝堂上會如何非議你我母女二人,又不是咱們不讓他開的,憑什麽最後落個千古罪人的名頭。就好像當年你出生有麵疾,本不是你的過錯,可是外麵傳什麽的都有!”

    “母後不難受嗎?”

    白若蘭目光複雜的看著女兒,說:“我若難受,就不會住進乾清宮了。”

    ……

    “我心裏愛過的那個念郎,已經死了。現在侍奉的男人,是囡囡的父親。我因他是你的父親,所以和他過下去,與我愛不愛他,徹底無關係。這世間感情,又不僅僅是情情愛愛,我走出來了,那麽他有幾個嬪妃,又和我什麽關係。隻要不妨礙囡囡名聲即可。我也再不想給誰背黑鍋了!”

    “那父皇……應該不這麽想吧。”黎回心喃喃道。

    “我還管他怎麽想嗎?你過的好,我能湊活過就成了。誰管他心裏怎麽想。”

    白若蘭認真的說:“你娘我的性子,若真是在乎,反倒是不容有瑕。”

    哎……黎回心突然有些同情起皇帝陛下來的。

    不過這一切都是父皇之過,女人被傷痕了,哀默便大於心死。

    “隻是如今,想勸父皇開選秀,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黎回心鬱悶的說。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母親所求,居然是多弄幾個女人來一起伺候父皇。

    白若蘭想起昨晚慘狀,心有餘悸,真想讓別人去睡這禽獸,她好想留些時間陪著囡囡。她都好久沒和囡囡一起睡了……

    白若蘭望著團子似的女兒,越發懷念,到底如何可以把皇帝不留痕跡的推給別人呢。

    “哎呀!”白若蘭撲騰一下的站起來,道:“今個十五,我忘記去看望太後娘娘了。”

    她這個娘……o(╯□╰)o

    黎回心急忙喚來兩位嬤嬤,有兩位嬤嬤幫著圓話總歸是不至於待會在榮陽殿被刁難的太難堪。於是白若蘭風風火火的走了,沒有碰到同時往回趕的皇帝陛下,黎孜念。

    前腳送走母後,後腳迎來父皇。

    “你母後呢?”黎孜念開門見山的問道。

    “父皇,不是說午飯不一起吃了嗎?母後去榮陽殿了……”

    黎孜念被朝堂弄的心情不太好,黎回心巴不得他趕緊走。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黎孜念定定的看著女兒,道:“囡囡許久沒和父皇談心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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