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又汙汙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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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蘭被黎孜念拎回去果然一頓蹂/躪。
她小時候就肉多,長大了更屬於骨架小肉肉豐滿型女人。
完事後黎孜念精疲力盡的枕在她胸口處,還不忘記伸出舌頭舔一舔,真當她是可是吃的?
白若蘭羞憤異常,暗道趕緊開選秀吧,她一定給皇帝尋個胸大屁股大的滿足他濃烈的惡趣味。
黎回心目送爹娘離開,沉思片刻。
他父皇這種情況是不是就屬於浪子回頭、比原先還難搞那種類型呀。
她母後真不該沾他,怕是很難甩掉了。
次日,皇帝授狀元郎翰林院七品編修的職位。宣他進宮,姐弟相認。
白若蘭第一眼見白若行整個人都不好了。
若不是再三確認他爹沒另外成家,她都要懷疑這是不是私生子了。白若行身材修長,麵容冷峻。皮膚很白,眉眼和白若蘭生的想很像。
他不大愛笑,給人感覺不卑不亢,一點都不像是小地方出身的。
白若行被白若蘭盯得發毛,本是冷峻的麵容漸漸染上兩朵紅暈,可是表情依然一本正經。
黎孜念冷眼旁觀,越看越生氣,索性走到白若蘭身前,右手攬住她的腰,不滿的說:“皇後,看夠了嗎?”
……
白若蘭臉上一熱,道:“白大人真麵善。像我……們家人。”
……
黎孜念盯著她,兩個人對視半天,白若蘭率先撇開頭。
黎孜念彎下腰湊過去,唇角滑過她的耳朵處,停留在軟潤的臉蛋上,唆了一口,發出聲響。
白若行麵無表情的垂下眼簾……
白若蘭抬起手抵著他的胸膛,唇語道:“你真是夠了!”
黎孜念盯著她,伸出手擋住她的眼睛,說:“你想問白大人什麽,寫下來,我替你問。”
……
問個屁啊還。白若蘭瞪了他一眼,道:“既然是父親養子,便是我義弟吧。”一句話定了性,她扭頭走了。
黎孜念氣得牙癢癢,直言道:“白若行,你的身世我派人徹查了一下。”他扔下卷宗,說:“你自個看看,是否屬實。朕不想日後被人扒出來連累皇後。”
白若行認真看著,說:“確實屬實。”
皇帝點了點頭,道:“白老爺可有讓你代話給皇後。”
白若行猶豫片刻,說:“未曾多言。不過說日後讓臣一切以皇後為先。”
“嗯,朕也是這個意思!”
黎孜念垂下眼簾,掃了一眼案宗,道:“下去吧。尋個好日子將身世公布於眾,然後上勸誡折子陳述選秀一事兒。其中要如何體現皇後仁愛大意,不用朕再囉嗦吧。”
白若行急忙點頭稱是,道:“臣遵旨,必不負皇帝希望。”
“總算是挑了個能寫文章打架的。”黎孜念很滿意,揮手讓他下去,然後拿起卷宗,直奔後宮。方才居然當著他麵對男人眉目傳情,氣死朕了。原本不打算讓若蘭知道,現在卻是要言明,這可確實是他們家真正的親戚,別生出其他心思!
白若蘭偷空去看望黎回心,見她在地上鋪了張白紙,趴在地上畫畫,道:“天氣涼了,地上沒有暖爐再凍著你。”
黎回心手上被墨跡染上,擦了擦臉,把臉也弄黑了。
白若蘭覺得好笑,走過去掏出手帕揉搓著她的臉頰,吩咐道:“用熱水投。”
宮女接過手帕,黎回心捂著被揉搓紅了的臉頰,說:“娘都不疼我了,這般用力。”
“囡囡若是喜歡畫畫,不如尋個師傅呢?”
“再說吧。”上輩子她是畫水彩畫的,可是古代並未那麽多顏色的染料,改畫水墨了。
“這山畫的真好,仿佛你去過似的。”白若蘭陷入沉思,說:“當年在漠北,到處這樣幹禿禿的大山,翻過去,還是山,一座一座。深夜的時候被困在山裏,卻不覺得絕望。四麵環山,可是身邊始終有人陪著,連風都是溫暖的。”
“母親。”黎回心伸出髒爪子,捏了捏他的手心。
“後來,進了宮,四周繁花似錦,明明那麽多條路,可卻覺得整顆心都被什麽壓著,看不到的一座座山,更可怕。”
“娘。”黎回心莫名就紅了眼圈,擠進她懷裏,道:“女兒始終陪著娘親呢,永遠不離開。”
“嗯呐。我的囡囡……”
黎孜念站在不遠處,想起方才白若蘭的言辭,心髒抽搐著疼痛。她們母女倆又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樣子,他倒是像個外人。是不是有些事情真的發生了,那麽便是一輩子的傷疤。
可以愈合,卻依然在秋冬季節反複疼痛,而且更難受。
他告訴自己要理解,要克製,要學會接受……等他們情緒回來了,他走上前,輕輕攬住妻子肩膀和女兒的背脊,說:“剛進屋,有些冷。容朕抱一抱。”
……
“囡囡的馬球隊旨意我已經下去了。剩下的讓王德勝處理,還有畫師的事情。我去尋尋。必須找個大師,朕許他皇子太傅的職位。”
……
“反正於朕來說,就回心這麽一個皇女。”
……
良久,白若蘭始終沉默,氣氛有些冷。
黎回心見父皇臉色變差,指著卷宗說:“那紙上麵是白若行舅舅的名字嗎?”
黎孜念點了點頭,還是女兒比較給麵子。
白若蘭想起方才那張和她相似的容顏,有些鬱悶的說:“他真不是我爹的私生子吧。”
如果是真的,她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他!原本是一往情深的父親沒死,現在還養了別的孩子,再來個私生子的背景……
白若蘭仔細閱讀完畢,詫異道:“母後,白若行還真算是你的親戚呢。他是外祖父堂弟的嫡子。那一房當時說是避開了匪亂,卻遭遇追殺。碰巧留宿一家客棧,對方將客棧一家也殺死了,有個孩子和白若行同年,便被誤會成了白若行的身份。他那時候小,躲在櫃子裏目睹一切,倒是沒吱聲,逃過一難。”
白若蘭震驚了。不過深思也明白。或者說,她剛成親時候許多不明白的事情,現在漸漸清晰。先太後李氏和先皇並非親生母子關係。鎮南侯府李家功高震主,被皇帝忌諱。
朝政方麵,李太後和皇帝互相博弈,皇帝索性拿鎮南侯府開刀,弄出匪患,令鎮南侯府絕嗣,李太後爭了半天一切變成鏡花雪月,果然倍受打擊,從此禮佛不再搭理朝政。皇帝是在李家扶持下登基的,若是被傳出去便成了忘恩負義之輩。他一邊緬懷鎮南侯李家,一邊又以剿匪之名追查李家後人下落,斬草除根。而剿匪的領頭人便是歐陽家。當時,為了對付李太後,皇帝和皇後歐陽氏關係極好,直到晚年,歐陽家成了另一個李太後,這才漸漸又掀起一場奪嫡之爭。
後麵的事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年歐陽家算是先皇親手扶持、頂替鎮南侯李將軍的人選。那麽說到底,一部分李家後人,是死在歐陽家手中。雖然,他們同李太後交易,留下白若蘭的父親作為李家火種,可於白若行這一房人來說,靖遠侯府卻是殺父仇人。
恩人和仇人,一線之間。好像愛和恨,也不過是一念之差。
黎回心突然明白,為何白若行的心那般大了。殺父之仇不報,談什麽婚姻嫁娶傳宗接代?反正鎮南侯府有李桓煜繼承了,他也可以妥妥的不用在乎是否成家了。
一時間,白若蘭心情越發複雜起來。若沒有歐陽家,也會有其他家被先皇扶持頂底李家。可畢竟因為歐陽家,李家死了許多人,全被靖遠侯的命令所手刃。可是也因為歐陽家,給李家留下火種。雖然他們當初也是為歐陽家留下退路,養育李家後人。
最終果然發揮作用,若不是她嫁給黎孜念,先太後李氏又如何幫歐陽家奪嫡呢。
兜兜轉轉,她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恨歐陽家,還是該怨她自己,竟是生在這樣一種背景下。養恩和生恩,曾經的好和現在的壞,到底哪一種是最無法放下的。
“蘭蘭。”黎孜念捧著她的臉,探頭又咬了一口。
不知道為什麽方才在白若行麵前親她的時候,就覺得皇後臉蛋似乎被他養的肉了一些,若是再這般猛吃下去,可會變成記憶深處最胖的那個白若蘭。
白若蘭可沒皇帝那番好心情,她現在還沈浸在那複雜要死的身世中。其實可以想象,白若行一個小不點孤兒,能夠走到今天很不容易。若不是父親意外尋到他,他也會長成參天大樹。
有那麽一種人,像一顆野草,哪怕隻有一點點陽關也會努力。不放棄一點希望。
相較之下,白若蘭覺得自個好沒用、她直到今年才開始試著去保護囡囡……
她眼眶突然濕潤,一把推開黎孜念扭頭奔向女兒,將她拉入懷裏,說:“囡囡。娘絕對不會再讓你置身於任何危險之中……”
黎孜念快爆了,這什麽情況。
黎回心也有些發蒙,在她父皇陰沉的目光下,硬著頭皮道:“女兒明白的。娘可厲害了,有娘在誰都傷不到女兒半分。對吧……”
“嗯!”白若蘭用力點頭,道:“既然如此,就喚白若行二舅舅吧。以後囡囡有兩個厲害舅舅,還有娘親,我們誰都不輸。”
“還有朕。”難道他不是那個最應該被依靠的嗎?黎孜念咬牙道。
黎回心為了自個的馬球隊,決定狗腿子一把,主動揚起笑容,說:“母後多慮了,隻要父皇護著兒臣,誰敢動我半分!”她調皮的眨眨眼睛。
興許是太緊張,關於稱謂,一會娘一會母後都快亂了套。
黎孜念心頭一鬆,伸出手將白若蘭又撈回來,說:“朕累了。皇後陪朕回去休息。”
……
九月底,白若行和白若蘭堂姐弟關係公開。明麵上自然是白若行是那場匪亂的生還者,此次進京趕考殿試後,皇帝總覺得他麵善,便派人調查,整出這樣一個公案。
一時間大家都感慨白若行撞了大運。狀元郎什麽的就算了,居然莫名就變成了皇後娘娘的堂弟。現在帝後和睦,難怪皇帝一眼就點他做狀元,愛屋及烏唄……
小國舅剛做官就做了件大事,勸解皇帝開選秀。明言是其堂姐之意,實在是憂國憂民,感慨禦使清苦,為了大黎國社稷,她自感身負督促皇帝開枝散葉的重任,必須冒死諫言。
頓時,大家都開始稱讚皇後娘娘賢惠大義。
黎孜念心頭雖然不好受,考慮到這一切都在他控製之內,思索再三給了白若行這個麵子。其旨意也有些意思,說是為了成全皇後娘娘一片為國之心,不忍皇後娘娘傷心什麽的。
於是皇後娘娘白若蘭又被拎出來誇獎,前陣子還勸解的禦使們立刻上書為皇後娘娘正名,皇後白氏性情溫順,深明大義,仁厚寬容……還不忘記順便誇獎其女回心,在勸解皇帝開選秀上做出功勞,實在是賢妻孝女,護佑我大黎國運勢。
選秀大開算是定下來。為了各地官員準備,日期選在了慶豐十三年五月初一。白若蘭聽後還埋怨了幾句,為什麽不是初春呢。五月開選,熱不熱……
黎回心考慮到現在宮裏遍地都是皇帝的耳目,善意提醒道:“母後,再忍忍吧。”
“哎……”白若蘭鬱悶的看著女兒。女孩年齡小,不懂伺候男人那點事兒,簡直是太耗費體力。
十月中旬,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獵要開始了。這次狩獵定在東華山皇家園林。許多勳貴子弟都摩拳擦掌,渴望一舉成名,獲得皇帝賞識。
歐陽夜顯得有些興奮,揚言道:“回心姐姐,我給你打肉吃。”
……
說的她有多好肉食。
“回心姐姐,我這裏有一套修身養性的功夫,不難。就是幾個招式,你要不要和皇後娘娘一起學習下,可以助血脈流通,有益健康。”
黎回心一怔,若有所思的看著歐陽夜。
在她眼裏,歐陽夜很有神棍潛質,她也確實想要強身健體。這年頭出門全靠體力。雖然有馬車,但是能走多遠呢?日後萬一碰上點意外,她可不想跑都跑不動。
“好呀。我先和你學。”
歐陽夜眼睛一亮,道:“那回心姐姐和我來。”他不避嫌的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拉著她不容拒絕的就往外跑。
歐陽夜把她拉到自個的小院子。
黎回心環繞一周,這才發現這院子被歐陽夜折騰的到處都是木樁,還有專門練臂力的單杠呢。當然和現代不大一樣,都是木頭做的。
“這個你能做嗎?”黎回心指著那個類似單杠的木頭杠。
“可以啊。”歐陽夜一跳就兩隻手臂掛在上麵,一下一下連著做了三四個。
然後他大聲喊她,說:“回心姐姐,你看,我還能單手做呢。”他的額頭上滲著汗珠,映襯在明晃晃的日光下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
歐陽夜見她盯著他,表現的更賣力氣了。他跳下來,直接脫了上衣,令人詫異的是小身板沒一點肥肉,雖然瘦,卻精壯。
當黎回心瞥到歐陽夜看起來很厚實的胸膛上兩個小點點的時候,莫名臉上發熱,她到底在幹什麽想什麽啊。
歐陽夜瞄了黎回心一眼,見她果然露出不自在的神色,心頭仿若開了一朵花。他早晚要讓回心姐姐知道,他、是個男人。
“回心姐姐你看著我,我先叫你幾個簡單招式。就三招吧。那個,看仔細點。”歐陽夜臉頰微微變紅,被惦記的姑娘盯著,好羞死呀。他先是伸展動作,然後是下腰。其實並不難,可是他坐起來就讓人生出行雲流水,練家子的感覺。
“看清楚了吧。”歐陽夜確認。
黎回心心虛的嗯了一聲。
歐陽夜故意往前走了兩步,同她正對麵。
黎回心突然發現歐陽夜長個子了,和她一般高,已經可以平視她了。
歐陽夜眯著眼睛,定定的望著她,說:“姐姐老看著我胸口幹什麽。”
“啊?有嗎?沒有啊。”黎回心有些慌亂,被發現了嗎。
“回心姐姐是不是覺得我還挺健壯的,你摸,是肌肉,硬的。”歐陽夜很隨意的抓著她的手就覆蓋在自個的胸膛上,黎回心的手心正好碰觸到那個小點點。
他突然覺得渾身一蘇,黎回心也尷尬的不成,立刻抽回手,冷臉道:“好啦,你心意我令了,日後會注意鍛煉身體的。倒是你,趕緊把衣服穿上,現在天氣涼呢。”
“哦,方才出汗了,我先擦擦。回心姐姐幫我撿下衣服。”他回身去拿毛巾,站在暖陽下一點點擦拭身體,從勃頸處,到胸膛,然後還有寬肩、窄腰,可仔細了,就差脫了褲子展示給回心姐姐看他筆直勻稱的大腿了。
黎回心口幹舌燥的,有些納悶,這麽小年齡怎麽就能練出窄腰呢。真不錯的衣服架子,日後不知道會長成什麽樣子。
回想起來方才手感還挺好的,很壯實。
天啊、她在想什麽。
“回心姐姐,我好了。你給我吧。”歐陽夜突然離她很近,天氣涼,所以從他嘴巴裏吐出來的氣息特別濃厚,還散著一股熱氣。
黎回心臉上發紅,伸手遞給他衣裳,說:“你這麽小就練身體好嗎?”
歐陽夜見她關心他,心裏別提多高興了,道:“我有偏方。”
兩世為人,功法無數,算偏方嗎?
“哦哦。”黎回心沒敢直視他,聽見撕拉一聲。
她記得自個方才鬆手了啊,為什麽衣服會被拽破呢。
“回心姐姐。”歐陽夜扭捏的開口,眼底還挺委屈,說:“衣服破了呢。我、不會針線。”
“讓宮女給你縫補下吧。”黎回心好心道。
“唔。”歐陽夜突然抬頭,道:“回心姐姐不是在練習針線嗎?”
……
“我繡工可差了。”黎回心真不是不想幫他縫補,是她真這方麵真的很差勁。
“沒關係,況且回心姐姐也沒什麽機會給人縫補衣裳,拿我這個練手多好?”他淺笑著,眼底滿是寵溺的神色,說:“我又不嫌棄回心姐姐縫補差。”
上輩子回心姐姐就繡工不好,可是他還是好喜歡看她那與眾不同的針法。一般人縫補衣裳令人看不出破了洞,經她之手的破衣服,那洞能比不縫補明顯好幾倍。可愛的不成……
然後回心姐姐知道啥叫彌補弱點。她在給人縫補衣裳的時候弄了花樣。比如一個洞,她反正也沒有可以低調縫補的技術,索性縫個小狗樣式,反倒是令洞煥然一新,更好看了。
每次一想到回心姐姐曾給他補過一個大洞,心情就莫名的愉悅到克製不住。真想摸摸她的白淨的臉頰,肉肉的小手。
而且,他也好喜歡被她摸。
方才她碰了他,他渾身就打了個寒顫,從未有過的感覺,一點都不討厭。
“你、你還是趕緊去穿件衣裳吧。”黎回心接過他倆扯破的衣裳,道:“我就成全你,拿你這個練手了,可是你絕對不能說出去是我縫補的!”
她倒不是怕被人誤會,而是自個繡工太差勁了,說出去丟麵子。
“絕不。”歐陽夜興奮的快要跳起來,沒忍住撲過去探頭蹭了蹭黎回心的臉,道:“回心,你對我真好。”他的胸膛擠著黎回心的手了,那硬度和觸感,唔……到底誰更吃虧呢。
“別鬧了!”黎回心惱怒,說:“再抽風不給你補了。”
“我聽話,我不鬧你了。”歐陽夜立刻老實,親昵的說:“我去穿衣服,等我。”
黎回心總覺得他倆的對話怪怪的。
歐陽夜往屋裏跑了兩步,又回過頭,衝她叮囑道:“別走開,這就回來!”
他的唇角裂開著,眼底是濃濃的笑意。
他衝她揮揮手,像個剛得了糖果的孩子,渾身上下洋溢著滿足味道。
“等我!”他用力的喊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