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宴會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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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許俊的阻止卻被方素墨不動聲色的按捺住了,她轉過頭朝著許俊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去管。
許俊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卻見方素墨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事實上,按照許俊的性格原本不會是會去管這種小姑娘之間因為小心眼而勾心鬥角的人,隻是因為許家和方家實在是交好,自己又被爺爺耳提命令要好好地照顧方素墨不要受了人欺負,加上方素墨剛從國外回來,並沒有什麽認識的人,被人這麽刁難著也確實可憐,所以這才出口阻止。
可是既然連主人公都不反對,作為陪客許俊又怎麽會再說話,所以便也不再勸阻,隻能蹙了蹙眉不再理會。
而那些小姐們見方素墨一副不曾畏懼的模樣,皆當她是井底之蛙沒見過世麵,喜歡出風頭展現自己,所以也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她,便是連在場的男人們也都是挑了挑眉一副看熱鬧的心態。
方素墨倒也不矜持,反正今日的十八歲成年禮,其實也不過是她自己為了將自己的名聲冠絕禹城的一個宴會而已。有人送過來的顯擺自己的機會,方素墨又怎麽不可能不抓住機會?
所以方素墨柔柔的笑了一下,隨即也並未矯情,立時便吩咐人送了筆墨紙硯以及琴棋過來。
先是潑墨了一副山水畫、複爾彈了一曲琴,隨後有跟人對弈了一局棋,卻無一不讓人看得心服口服。
看著原本囂張而此刻麵有尷尬的李小姐,方素墨卻罕見的並不如別人預料的那般落井下石,隻是柔柔的笑了笑道:“素墨一向沒有出現在人的眼前,也確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水準,今日之所以放肆了,也是看看大家覺得素墨如何。李小姐莫要嫌棄素墨狂妄了就好。”
被刁難的人此刻一副感激的麵容看著刁難人的情景無疑是十分的怪異。
但是方素墨的話語確實是在給李小姐一個台階下去,原本就已經尷尬萬分的李小姐看著原來被為難的人此刻卻是給了自己一個下台階的機會連忙感激的朝著她看了一眼,隨即道:“不狂妄不狂妄,方二小姐真是琴棋書畫皆精,大家閨秀是也!”
她的話語落下,其他人便也隨即紛紛跟著示好:“是啊是啊,現在的年代,已經很少看得到琴棋書畫皆通的人了呢,方二小姐真是讓人佩服!”
不管怎麽說,都畢竟是漢國人,對於國粹的東西很多人還是持著欣賞的態度。曾經端莊典雅養在閨閣裏學習琴棋書畫的小姐們到了如今的年代已經很少見,而這些所謂的身份尊貴的小姐們也很少有人會琴棋書畫的,至多也隻認識幾個字而已,所以方素墨露出的這一手,倒也讓她們開了眼界,原來古時候的大家閨秀學的琴棋書畫竟是這些,一時之間還真不少佩服的人。
隻不過也並未都是別人這麽想的,依舊有些小心眼的看不慣方素墨大出風頭,不僅沒有附和,反倒嘲諷的看著方素墨道:“不過是一些糟粕的東西,精通了又有什麽用?不是聽說你還在外國喝了好幾年的洋墨水,怎的這般的墨守成規?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聞言,原本臉上還掛著謙虛的笑容的方素墨頓時淡下了臉上的笑容看著說話的那人道:“那依著張小姐的意思呢?”
被方素墨點名的張小姐哼了哼,卻是突然想不出來如何為難方素墨,最後隻好無奈的別過了頭不去看方素墨。
倒是方素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出聲道:“我方才一通表演下來,衣服有些皺了,需得換一套衣服,各位容我失禮一下,招待不周之處,還望包涵。”
說著,她朝著諸位朗朗一笑,笑容璀璨,露出兩個梨渦。梨渦深深,猶如成就的酒壑,看起來是十分的迷人。
方素墨長得本就十分的美,此刻因著這笑容更是看呆了不少人。
黎雪青恰好這時提著禮物過來,臨時有事情被絆住了,加上她對於方素墨的好奇心也遠遠不如其他人,所以來的倒是比較晚的。隻不過黎雪青也沒有想到自己到的時候會一個屋子裏滿是人,倒顯得她好像遲到了很久,精致的黛眉不由得微微的皺了起來,立時便又鬆了開來。
而且也就隻有她一個人從外麵走了過來,所以一下子眾人的目光便都投放在了她的身上。
那原本想要刁難方素墨的張小姐此刻轉頭便看見方素墨離開的身影,頓時不由得將自己的不爽對準了黎雪青:“黎小姐的架子還真是大,大夥都來了許久,你卻才姍姍來遲,倒是都要大家都等著你了不成?”說著,還眯著眼睛看她。
黎雪青的眉不由自主的再次皺了起來:“真正的宴會也不過是晚上,張小姐何必如此急躁?”言下之意就是張小姐自己急躁,等急了,何必怪別人來的太晚。
“你!”聞言那張小姐頓時怒意衝上臉龐,原本姣好的麵容一下子沉了下來,目光含著憤怒的看著黎雪青,眼睛裏甚至隱約還有淚花閃爍:“黎小姐何必欺人太甚!”
說起來張小姐也確實沒有受過這般氣,在今日方素墨之前,她的麵容在禹城這麽多小姐裏麵可以算得上是頭一份的,有著禹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平常的時候都是受著眾人的追捧的,所以脾氣裏難免有些驕縱,覺得所有的人就都應該順著她。便是連剛才出言為難方素墨的李小姐實際上也不過是她的附庸而已。
隻不過沒有想到不僅沒有為難道方素墨,反倒讓她大出了風頭,好不容易看到這禹城裏最不合群的黎雪青有意刁難一番,誰知道黎雪青卻是絲毫麵子不給的堵了回來。
她何曾受過今天這般的委屈,當即一下子便怒意湧了上來,覺得自己委屈到了極致,幾乎眼淚都要流了下來。不過她的容貌也確實十分的漂亮,這紅著眼眶控訴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楚楚可憐,很是惹人憐愛,頓時引得在場不少的男生出言安撫:“張小姐不必傷心難過。”轉頭便又朝著黎雪青訓斥了過來:“黎小姐你又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明明是張小姐說話陰陽怪氣的刁難在前,可是這般作態下來卻倒好像是她黎雪青咄咄逼人。黎雪青一向不耐煩這種看起來柔柔弱弱猶如小百花一般我見猶憐,尤其是依附這男人,明明是自己挑事在先,最後卻弄的好像自己一副無辜模樣的人。
再加上麵對那些人不善的麵孔,黎雪青不由得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仗著自己天生比張小姐高的身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怎麽,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本來就是張小姐心急,來的太快了,以至於無聊,所以才拿黎某出氣,隻不過黎某不願意做張小姐的出氣筒,難道便是咄咄逼人了?”
說著,黎雪青目光冷厲的朝著方才出聲訓斥自己的那個男人看去。
男人被黎雪青的目光一刺,原本還要再訓斥的話語頓時吞在了口裏。
但黎雪青卻顯然沒有打算放過張小姐,今日姑且就拿她立威,也免得日後是個人都覺得她黎雪青好欺負了去。
“唉,可惜黎某不像張小姐哪裏厲害,能夠把著男人不放,給自己做主。”雖然嘴上歎著氣,但是黎雪青的臉龐上卻是**裸的對張小姐的蔑視,那厭惡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著勾欄院裏的姑娘一般,當即惹得張小姐的臉一陣青一陣紫,想要怒吼,可是偏偏看著在場的若有的人,不願意失了自己的身份猶如潑婦一般跟黎雪青辯駁。
而那方才為張小姐出聲的幾個男人頓時也是麵色通紅的看著黎雪青,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你你!”張小姐氣的拿一個手指指著黎雪青,渾身上下都如破風箱一般的顫抖著,卻是硬生生的說不出話來。
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話:“好你個黎雪青!誰不知道你腦袋裝草,沒有一身技藝,你若是趕便來和我比上一比!我便佩服你!”
誰料,黎雪青卻是根本不受她刺激,隻是淡淡的掀了唇:“誰耐煩和你比,你說比本姑娘就比?”
“隻要你跟本姑娘比試贏了,若是輸了,從今以後你見著我就跪著磕頭,若是贏了,從今以後見到你便繞著走,如何?”張小姐在人前也算得上是典雅的,隻不過這次被氣的狠了,所以便毫不猶豫的提出了著過分的賭局。
“比什麽由我決定?”黎雪青摸著下巴看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