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狗多了會發飆

    “唉，老鹿，你說方軍悅這小丫頭她怎麽對你的，不會是，嗬嗬嗬，別瞪我，誰不對那事感興趣？你就一點反應沒有？我才不信呢。”

    “男女都一樣，一碰上這話題，那想像力如滾滾長江東逝水，我若說我沒有，那就是騙你這非非想之人，若說有，你非窮追猛打不可。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老強的好奇心，就怕你嘴上功夫呱呱呱，兩腿之間無甘霖。”

    “嗬嗬嗬，老鹿在說自己呢。不逗你了，老鹿，我就好奇，她一個小姑娘怎麽就那樣了呢，難道她媽媽不知道？還是跟同學早就有那事了。”

    “我還想問你呢，凡是這樣的孩子，陰陽是失調的。一是家庭，二是社會，三是三觀。老強，若你想要知道為什麽，再上課時，你不妨旁敲側擊，我懷疑方軍悅是單親家庭。”

    “老鹿，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還一二三，還陰陽失調，淨整些名詞。你怎麽就看出方軍悅可能是單親家庭呢?”

    “我先說說我觀察到的。今早上我到旅館時還不到六點，方軍悅與她媽媽已經到了，而後來方軍悅的媽媽說她家在南四環，嗬嗬，這段距離你知道有多遠了吧，跟你的東四環有得一拚了。還有一點，老強，你注意到一個有趣的現象沒有，一般是媽媽送孩子比較多，這在帝都比較普遍。若再細分下去，就是陰陽和合了，爸爸送女兒，媽媽送兒子，當然這一點在帝都並不是很突出。隻所以我懷疑方軍悅是單親主要還是上課時的表現，她看你時的眼神是渴望與無措，再聯係今早上母女的反應，按常理，如果爸爸不是出差或者特別忙，像今早上的情況一般來說爸爸會出現的。把這幾點聯係起來看，我就初步認定這是一單親家庭，而且很長時間家裏沒有固定的能稱為男人的人了。”

    “嗬嗬，不待這樣說的，老鹿，什麽叫沒有固定的能稱為男人的人了，如果真像你說的是單親家庭，人家跟姥姥姥爺住在一起不行啊，噢，對，姥爺不能算是男人的人了。若她的媽媽也正在找朋友，嗬嗬，還真是沒有固定的男人。小女孩這個年齡正是蓓蕾初綻，渴望盛開，非非地想也就不奇怪了。嘿嘿，老鹿，你說的還像那麽回事，下一次上課我就好好刨刨底，若到時臉上壓上五指山別怪我哦。”

    “老強，很有意思吧，朱時文到現在也沒來電話。”

    “他來電話說什麽？質問你為什麽把老楊弄來，質問你為什麽我來上英語？可他得問得出口啊，他憑什麽質問你，他是誰，他是老板還是老大？你說也怪啊，老鹿，咱們兩個誰也不想當老大，隻是想把人家的孩子弄好，把應得的賺到手就行，弄著弄著好像咱兩個人真成老大了。而朱時文一心想當老大，至少從現在來看，他做不到了。我不會聽他的，老楊也不會聽他的，況且兩人以前在老劉那裏時就不怎麽對付，再說了人家老楊有新東方那一塊，根本就不在乎咱們這一點。趙平安呢，我跟他接觸的比較多，就像老鹿你說的，趙平安就是有課就上沒課退隱的一人，嗬嗬，趙平安我總感覺這人是一個有奶便是娘的主兒，誰勢大誰能讓他上課他就跟著誰走。而陳老師呢，一個老爺子，一般情況下不會摻乎這些破事兒，還有誰？沒人了吧。哈哈哈，我挺為朱時文難過的。”

    “該是你的推也推不掉，不是你的想也想不來。朱時文把沒有明確權屬的大家的當作確定的自己的，看似沒有人看顧，但若伸手，必有無數雙手從暗處出來打他的手。除非他有足夠的威望或者強大的勢力，否則他最後連怎麽敗的都不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下午你給那三個孩子上吧？”

    “對，你是哪裏的課？唉，真不想去上，王翔宇的媽媽不會還在那裏蹲點吧？真煩人。”

    “嗬嗬，祝兩婦相鬥胖者勝。我呀，還是滿庭芳的。”

    “你就幸災樂禍吧，滿庭芳的你上到幾點，不會晚上也有吧？”

    “晚上本來是老劉的，出了這事，你還怎麽去上，嗬嗬，我這臉嫩的很啊。如果老楊不給我打電話，上完滿庭芳的，我就回家。”

    “行，走吧，沒有什麽事的話，就明天見。”

    強仁與鹿鳴在半畝園前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

    鹿鳴在滿庭芳上得正歡，電話的震動讓鹿鳴的心髒加速了躍動，很不情願地看看來電，是老強？鹿鳴微一沉吟，狠狠地摁下接聽鍵，一陣比震動聲還要強烈的震動從聽筒裏嗡嗡地傳出來。鹿鳴裂嘴苦笑，像拿著炸彈，遠遠地把手機靠近耳朵。

    “老鹿，怎麽才接電話？**********，朱時文讓我走，他是什麽東西，他以為他是誰？這幾個學生是我弄來的，沒有王翔宇他媽找我，就沒有這三個學生還想讓我走，，我就讓他走，看誰能鬥過誰。老鹿，你同意不同意我讓他走，我寧願三個學生不要了，我也不能讓他在我麵前晃來晃去。小白臉子，沒好心眼子，看他那張僵屍樣兒的小白臉，我惡心。老鹿，你什麽意見，如果你不同意我讓他走，我就走，現在我聽你的。你說話呀，嗯，你聽沒聽著？氣死我了，****他奶奶。老鹿，老鹿，你說話呀，我怎麽辦？咹。”

    “哈哈哈，老強，你別掛電話，我先笑回兒，啊。哈哈哈哈，”

    “老鹿，你笑得我發瘮，快說，你怎麽想的？******，什麽東西。”

    “老強，你別急啊，老楊呢，他在不在，朱時文怎麽跟你說的，再有你現在在哪裏，是裏還是外？”

    “我當然在外邊，學生還在裏麵上課呢，再怎麽著也不能影響學生上課。老楊我沒見著，可能出來吃飯了吧，我過來時這裏沒有老師。朱時文也是剛過來，一來就找我，問我是誰讓我上課的，看他那鳥樣兒，我就想撓他個滿臉花。我說我上課還需要誰來批準嗎，是家長把我請來的，你怎麽著吧。老鹿，你猜他說什麽，他說從現在起，老師要重新調配，誰上誰不上，要誰不要誰，要商量後再確定。我說不管跟誰商量，這課就是我的。我反問他有什麽資格來重新調配老師，他說這不用我管，他還要我馬上走。啊呀，氣死我了。”

    “現在朱時文在哪裏，他還說什麽啦？”

    “他去上課了，******什麽東西，想跟老娘鬥，他還不夠格。他還說今晚上要招集老師開會，對小班的老師配備做出調整。老鹿，下了課你還回家嗎，你就過來吧，他可能一會兒就能給你打電話。你跟他說你下了課就過來。”

    “老強，恭喜你呀，一會兒老楊回來後，讓他給我回個電話。你呢，回去上課。你要表現的很高興，很興奮，最好豔若桃花，臉似寒冰，走路蹦蹦跳跳，快活之極。”

    “老鹿，什麽時候了你還沒正形，我正煩著呢，沒心情開玩笑。”

    “老強，我正告你，老鹿說的就是正形，你做不到我跟你說的，但也不能陰沉著臉，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因為你不是誰的小媳婦，你是老太君，最差也是少奶奶，明白嗎？”

    “什麽意思？”

    “如果你生氣了，你憤怒了，你大鬧了，那麽就說明他說的你很重視了，也說明他比你高了，心氣也就比你高了。而你就把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上了，未戰你先敗了一陣。他朱時文是誰呀，你老強是誰呀心氣要上去，氣勢要上去，你是可以決定誰走誰留的，明白了嗎。”

    “你是說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嗬嗬，老強亂了。不是是不是一般見識不見識的問題，是要蔑視他無視他。狗咬人，人會幫著人打狗。人打狗，人會同情狗。所以為什麽我恭喜你，因為開始咬人了，下一步就要開始打狗了，明白了嗎，現在沒有什麽老師在，所以你不要跟他對吠，明白嗎？”

    “噢，我明白了，老楊回來後，我還跟老楊說這事嗎？”

    “老楊沒問題，若方便，你就跟老楊說一聲。人不多時，莫要跟朱時文私鬥，啊！”

    “嗬嗬，行。下課後快過來啊。”

    放下電話，鹿鳴輕歎一口氣，轉身走向小教室，今晚上會怎麽樣呢？不能這樣混沌下去了，需要做出了斷了。

    嗯？她會不會就此渾水摸魚呢？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蘆灑不了油，一並做了吧。

    “飆，這個字很有意思吧，三條狗和風，合在一起是什麽意思呢？當然，在古文裏，三並不總是指實數，更多的時候反而指多數，三的倍數也有多的意思，像三、六、九，十二，譬如九轉還魂丹中的九，不見得一定是九轉，而是指多轉。同樣，這三條狗也不是確指三條而是指很多條無數條，這風是怎麽回事呢，很多狗與風之間有什麽關係呢？對，這風是很多條狗一起跑帶起來的，現在連在一起就可以推測出這飆字的意思就是很多條狗一起跑形成的氣勢，它適應的語境應該有兩個，一個是要有一定的數量，二是指在數量與速度的基礎上形成的氣勢。所以飆車，就不僅僅指速度，還要有一定的數量，否則就是發瘋與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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