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唱戲搭台看孔方兄如何發威

    “嗯，你點這蔥油餅有些早了，皮軟了，焦酥香脆味十去七八了。你問陳老師什麽了，唉，我記得你好像沒有老陳老師的電話。”

    “沒有，我不會找嗎，我從趙平安那裏要的。我打給陳老師說您看到朱老師沒有，我打他手機沒人接。你猜陳老師怎麽說？”

    鹿鳴睨了強仁一眼，“你這是病，得治。有話快說，”

    “好好，你快憋回去。老鹿，我怕了你了。真是的，沒情趣。嗬嗬嗬，老陳說你是哪位呀，朱老師是哪個朱老師，我沒見到啊。”

    “老強，你就壞吧。你用色誘引一位老先生有些過了啊。而對麵這個勾勾小指就行。”

    “油餅也堵不住你的臭嘴，我一聽，嗬嗬，朱時文這兔崽子，果然在玩躲貓貓。”

    “老強，我先維護一下我的名譽。你要知道我的嘴臭不臭，有幾個步驟，一是嘴與嘴的距離必須是負的，二是必須停留足夠長的時間。你說吧，到底怎麽知道我嘴的味道的。嗬嗬，別扔，啊哈，我是真累了，來些葷的，補養補養僵硬的大腦。朱時文本來不必玩這些的。”

    “是啊，老鹿，現在誰不是有大把的課要上？要上就上唄，遮遮掩掩的幹什麽，真沒勁。唉，老楊有沒有給你電話？”

    “沒有，應該沒有什麽大事吧。”

    “老鹿，我有一個預感，也可能是女人之間的直覺吧，正在更年的那位好像會有幺蛾子出來。”

    “王翔宇的媽媽？會是哪方麵呢？”

    “我想了想，老鹿你給參謀參謀，看我想的靠不靠譜。王翔宇的媽媽隻所以積極的籠絡學生組成這個小班，我記得你說過少花錢多收益的話，無利不起早，她就是想省錢，錢從哪裏省？當然想要少交錢，可怎麽少交錢呢，一個就是私下裏跟咱們說，給老師拉學生了，要咱們給她家孩子優惠優惠，而到目前為止，她也沒提出來；二就是給咱們找毛病，然後拉那兩個家長一起向咱們施加壓力，一起壓低課時費。你看可能是哪一種？不過，老鹿，今天上午你把老楊拉過來，是神來之筆，這樣更年人再找咱們的毛病就難了，至少不會理直氣壯了。”

    “老強，先鼓鼓掌獎勵一下，你說的還真可能就是這樣。上午咱們兩人離開時她還在吧，再說她也是幹過老師的，算是一個內行，她真要在磨房裏找驢蹄子，比雞蛋裏挑骨頭來得容易得多。不過，那兩位家長不見得讚成她的觀點，隻是從陣營來劃分的話，那兩位家長為了維護學生陣營不得不與更年人站在一起。嗬嗬，這不足慮，他們不是鐵板一塊，但是，老強，我們老師這一邊就難了，人家家長那邊不管怎麽說還是塊鐵板，而我們呢，就是一堆堆的鐵礦石。”

    “老鹿，那怎麽辦？這些老師真是的，一個個還大老爺們呢，怎麽還不如我們這些騷娘們。嗬嗬嗬，老鹿，忍得住嗎？”

    “什麽？噢，那我再喝杯酸梅湯。嗯？老楊的電話，老強，我怎麽一看見老楊的電話，就沒來由地緊張呢？免提？好！”

    “老鹿啊，在吃飯嗎？有個事跟你說一下，剛才朱時文過來了，他有沒有給你電話呀？嗬嗬，他一見我在，就有些發蒙，問我怎麽會在這裏，我說這裏需要一個管後勤的，老鹿把我請來了，嗬嗬，老鹿，我用這個請字，他沒有話說了。然後就問你去哪裏了，還問了上午的課怎麽上的。朱時文好像對老強上英語有些吃驚，老鹿，你知不知道朱時文的女朋友還是愛人也是教英語的，噢，強老師跟你說了，那他就是想讓他的不知情人還是愛人的人上英語，隻是讓強老師捷足先登了。沒別的事了，你跟強老師在一起吧？下午還過來嗎？行，我在這看著，有事我再給你電話。”

    “朱時文還真把自己當成老板了。老鹿，這人真沒法看，這才多大點事兒，就把一個人給陷進去了。就這點錢都看在眼裏，你說這人能有多大點兒出息。一個大老爺們，至於嗎。”

    “昨天晚上算過這筆帳，往好裏說，這一個月下來，頂天了十一二萬，刨去給老師的，怎麽也得九萬左右吧，這還是按老劉的標準來算的，不算高也算不上低吧。這一高一中，最後能剩下兩萬？就為了兩萬塊錢，人就可以不做了，他自己就值這個錢？況且這樣一來，他基本上自絕於這些老師之外了，沒有人再敢跟他共事了。”

    “老鹿，如果朱時文自己能攬起來，他還是有錢賺的，他可以自己另找老師，給的課時費也會比現在低。不過，我是不會跟著他幹的。”

    “嗬嗬，老強，你要知道，現在這個不是攤子的攤子是家長搭起來的，家長是不管咱們老師如何在底下踢來踢去的，你隻要給學生上好課就行。但是有一點是家長不能接受的，就是影響了學生的學習。這個影響有兩個方麵，一是老師的私鬥使課程安排變得利益化，因為這直接是錢的問題了。這樣下來，學生的利益就受損了，上什麽課上多少次，不再按照學生的成績、薄弱學科來安排了，最後可能演變成搶課上。二是咱們這些老師是家長選出來的，他首先要的是哪個老師來上課，而不僅僅是有老師上課。這是家長層麵的。我們老師這個層麵呢，嗬嗬，那就好戲連台，你方唱罷我登台了。因為這是一個沒有圍牆的舞台，既然你能上台做台柱子，我為什麽不能？你憑什麽給我開工資，你是老板嗎？朱時文隻所以想幹這事，就是因為他看到了這裏可以渾水摸魚，但是他有沒有想到，他自己是不是那條鯨魚，別的老師是不是就是小蝦米，任他吞咽宰割。”

    “老鹿，你說得太複雜了吧。”

    “嗬嗬，我也隻是這麽一說。你看吧，老強，後麵還會有更多的人出場登台。上午的時候你說我很傷感，有那麽一刹那我確實有些傷感。就是從朱時文還有趙平安的表現我產生的感觸。你有沒有發現，趙平安來的也很早，但他自始至終就沒有一絲的反應，就像給老劉上課一樣，給我安排了我就上，至於其他的不聞不問。按說咱們這些老師被家長合起夥來做這件事，不存在你主我次，我給誰打工的問題，可是趙平安呢，超然事外，我有課上就行。嗬嗬，這是他有課上的情況，若沒課上呢，你再看趙平安，他還會這樣淡定嗎？我看未必。”

    “聽你這麽一說，老鹿，這人就這麽可怕？”

    “不是可怕。老人家說了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蜜。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才須待七年期。要想認清一個人太難了，也很容易。最好的試金石就是孔方兄。嗬嗬，老強，咱們老祖宗把孔方兄弄成外圓內方的樣子，不是隨便一弄的。”

    “就是錢唄，還孔方兄。老鹿，你說說這錢為什麽弄成外圓內方的樣子？還有時間，閑著也是閑著，你給我講講，我也好賣弄賣弄，尤其是那些小男生。嗬嗬，你去蒙騙那些小姑娘們。”

    “嗬嗬，我還是不說的好。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小小的保護一下你。男人嘛，都這樣的。”

    “又拽了，又拽了。還小小的保護一下我，看你牛的。不給我講就是保護我，這麽說給我講了反而是傷害我了？這是什麽道理嘛，嗬嗬，我就不信了，沒事，你講吧，我抗傷害能力超強。哼，看你能不能傷害到我。”

    “好，那我講了啊，坐穩了。噢，我不是在冒險吧，嗬嗬哈”

    “哼哼，我就不信了，記著還有兩張蔥油餅呢。”

    “噢，那，我還是不講了吧。這樣的話，那兩張蔥油餅還能在我肚子裏。”

    “嗬嗬，逗你呢，老鹿啊，你有時像個孩子，你老婆是不是就是這樣被你騙到手的？”

    “唉，曹老先生說的好哇，女兒是水做的骨肉，此言甚是，瀉水置平地，各自東西南北流；若沒有圍牆擋著，還不知道泛濫成啥樣呢。所以，曹老先生又說了，男兒是泥捏的，幹了就成牆了，不僅能為女兒遮風擋雨，還可以防止女兒走散走失。當然，若男兒破損受傷，女兒可以以水潤土彌補破損。現在，老強你就是那置於平地的水，一會兒東，一會兒西，我要講孔方兄，你卻跑去勾搭小男生。嗬嗬，曹老先生救我。”

    “你就逗我吧，不過你還別說，這老鹿的歪理聽來還真有些道理。這水呀泥的土呀牆的，吧嗒吧嗒嘴，還真有那麽點味兒。”

    “這孔方兄啊，俗家名字叫錢，學名叫貨幣，啊哈，你的明白？”

    “去你的，你要再不說，我拍拍屁股走人，這帳就你結了。”

    “老強啊，你給我出了一道難題呀，我若不把帳結了，就失去了看拍屁股的香豔了，若看你的香豔，就得掏腰包結帳，兩難，兩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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