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情的程昱和寧倩，對這個決定很驚訝。完全茫然地盯著落秋實。

    對於一個公司來說，尤其是做技術的公司，那麽技術數據本身就是命根子。

    將這塊的數據公布出去，那麽華夏集團今後的競爭力在哪？

    這完全是把肥肉送出去。

    落秋實說完後，自動給秦言讓了位置。

    秦言站上去後，便道：“這次數據公布之後，我相信大家很疑惑，擔心華夏集團今後的技術競爭力。所以，接下來，你們有的忙了……”

    一些人麵麵相覷。

    “今天我會讓人給你們的郵箱中發一組數據，這塊數據，是我們下一組產品的技術核心。我希望大家加把勁，早日研究出新的產品。”

    聞言，眾人吃了一驚。

    “一組產品？”

    “不錯。是一組產品。包含，平板電腦，手機，以及變速智能豪車……”

    他一口氣說出了所有的目標產品。

    “豪車？”

    秦言繼續道：“詳細的內容，大家在郵件裏看吧。從明天開始，我不希望看到咱們的團隊中，有人拖後腿。”

    說完，秦言離開了辦公室。

    ……

    七天後。

    虞子寒在公寓中，指揮著為他做事的人，張氏企業的那個老劉在他安排的殺手下，永遠地消失了。

    他換好衣服，電話便響了起來。

    “虞子寒，你找的那個人是怎麽回事？”電話裏傳來莫叔的聲音。

    “莫叔，怎麽了？鄒漢做的不好？”

    “哼——這人要價兩個億，你確定他能協助你完成這項技術的開發？”

    虞子寒一聽是這事，嗬嗬笑了，道：“莫叔，你放心，這個人的技術，我敢說在當今世界上，除了我，沒人能夠超越。”

    莫叔那頭在電話裏頓了頓。

    “但是2個億你不覺得太多了嗎？”

    虞子寒一怔，道：“莫叔，這些不是早就說好的嗎？隻要能夠開發出和華夏一代相媲美的產品，就是十個億，公司也願意拿這筆錢嗎？”

    莫叔歎氣道：“子寒，你這幾天是不是沒有看新聞？”

    “什麽意思？”

    “難道你不知道，華夏一代的數據已經免費向全世界公布了嗎？“

    “什麽！？”

    虞子寒渾身一震，瞪大了眼睛。

    片刻後，他的手指開始顫抖。

    “不可能！這不可能！”虞子寒吼了兩句。

    他嘶吼的時候，麵目竟扭曲了起來。

    在這個商圈裏的人，都知道華夏集團依賴的產品就是華夏一代。

    當年江氏集團研發出來的龍的傳人，同樣是產品單一，導致的被顛覆。

    這是他們的命根子。

    虞子寒的腦中浮現出秦言的身影，秦言那自信的笑容，淡淡的表情，都讓他心情煩躁。

    莫叔卻道：“你自己在考慮考慮如何安排接下來的工作吧？另外，公司打算引進華夏一代的數據，組建新的團隊開發類似的產品。你打算回來領導這個團隊嗎？”

    虞子寒愣住了。

    如果他接手了，那是不是代表他向秦言低了頭。

    那些數據全都是華夏集團的，在直白點，那都是秦言開發的。

    無論今後他所開發出來的東西再怎麽的好，都隻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莫叔，我認為我們不應該和別的公司一樣，產品走向同質化。”

    “難道你要等著被淘汰？”

    在市場的規律之下，如果跟不上腳步，那就隻能被淘汰。

    不是不願意創新，而是沒本事創新。

    莫叔的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這讓虞子寒很受傷。

    “莫叔，公司如果不批預算的話，我就算再有本事也無法在技術上取得突破。”

    “子寒，我最後在跟你說一遍。技術上的東西，你有點過於自大了。華夏集團之所以發展如此迅猛，正是因為華夏一代的技術可怕之處。你所請的那鄒漢，也認為，華夏一代的技術，已經超前三十年。”

    “三十年？我可以超出一百年！”虞子寒不服氣地道。

    “還是算了吧。你的技術係統已經開發了快兩年了。自你從矽穀大學回來，一直沒有取得進展性的結果。但你知道，華夏一代前後花了多長時間嗎？是兩個月！”

    “那也隻是占在了龍的傳人的基礎上。”

    虞子寒不甘。

    聽到這話，莫叔又是歎氣道：“不是我打擊你，我必須得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告訴你，龍的傳人的背後開發者，也是秦言！”

    虞子寒又是一震。

    他不在說話了。

    “子寒，我還要告訴你一個事情。公司高層已經決定，暫停你在亞洲的執行總監的職務。等你大學畢業後，再說吧。”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莫叔……莫叔！”

    虞子寒癱坐了下去。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絕不是這樣的。

    一夜之間，仿佛風雲變色。

    一切都變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事情不受控製的那種感覺。

    失望，失落，絕望。

    “秦言……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憤恨地站了起來。摸著手裏的電話，他撥了一個號碼。

    “幫我搞定一個人。一千萬！先打一半，事成之後付另外一半。

    電話裏的聲音很微弱，但他聽得清楚，那是一個字：好。

    虞子寒露出凶狠的神色，道：“還有，我要見到這個人的人頭。”

    “那可要另外加錢。兩百萬，如何？”

    “成交！”

    再次掛斷電話，虞子寒心中的憤恨少了很多。

    他出了公寓。

    外麵的太陽刺得他的雙眼睜不開。

    或許，是因為生活在陰暗裏太久了。一見到陽光，就像是見到了天敵。

    他想了想，去了海城大學。

    ……

    正是上課的好時光。

    當虞子寒出現在教室外的時候，全班的同學都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虞子寒連忙看了看衣服，沒有問題。

    於是他抬起高傲的頭，走了進去。慕小笙，秦言，好幾個眼熟的人都在。

    但這次，卻沒有女同學敢招惹他。

    甚至不少人都鄙視地看著他。

    後麵的議論聲傳到了他的耳朵中。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到處玩弄女人。真是可惡。”

    “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堂堂海明集團的少東家，竟然是這個樣子。”

    虞子寒忽然站起來，露出凶光，疾步走到那個說他話的同學麵前，抓住他的衣領，道：“你在胡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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