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契約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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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死了…
蘇暖覺得小腹的疼痛絞的人就快死了,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形容不了,又難以承受的疼痛呢。
難怪最近感覺這樣暴躁易怒,大姨媽晚了一個禮拜才來報道,它是故意選在她吃了冰淇淋之後才來的吧?它故意要讓她疼死是不是?
蘇暖蜷成一團,整個人都在發抖打顫,連牙齒,感覺咬一咬都會加重疼痛一般。
後來,熱燙的疼痛代替了那種一抽一抽的疼,她迷迷糊糊中被蘇景淵喊起來灌了不知多*的薑水紅糖,才終於…漸漸睡了一個好覺。
楊萬裏被他趕到門外,透過門縫看著臥室裏一切的發生,整個人五雷轟頂的被雷到了當場。發小兒二十幾年,他他他他他蘇景淵是這麽體貼的人麽?他他他他什麽時候對待晴人這種消耗品這麽親力親為?難不成他的心理創傷被治愈了?所以才露出這麽良善的一麵?
他抓著郭媽不可置信的問:“那個女孩兒到底是誰啊?”
“是我們少爺的孩子。”郭媽再一次這樣回答。
楊萬裏直接抱頭抓狂。狗屁孩子啊!他是心理創傷又他嗎不是輪理扭曲!誰家少爺會跟自己個孩子卿卿我我啊?!還特麽72小時!這不是問了也他嗎白問嗎!?
蘇景淵還是真是很嬌養這個丫頭。
晚飯都是擺在房間的床桌上吃的,他本人也在。
從她醒來後,就一直在沉默,時不時就會走神。連晚飯也是吃著吃著,就端著勺子定格在半空,心魂不知道雲遊去了什麽地方。
蘇景淵問她:“肚子還疼麽?”
她回過神,順勢就垂下了眼瞼,平淡的不符合年齡的回了句:“不疼。”
女人的記仇程度真是難以想象,年紀小的女孩兒更是小心眼兒。蘇景淵覺得,有些事不跟她說明白,這麽攪合著混過去,不利於某方麵和諧。他想了想,說:“今天上午,那個家教已經打發了,以後不會再來了”
他的話讓蘇暖下意識的咬了下唇,打斷說:“你今天拿來的檔案袋裏是協議麽?”
蘇景淵沒想到她這麽輕易就跳過了那件事,愣了一下“我去拿”才下床去了茶幾上把協議拆開拿出來,心情有些莫名跳躍放到她麵前:“裏麵的條款都還可以商議。”
這份《晴人協議》與之前的那一份不同,它隻有寥寥三張紙。
第一張封麵,第二章內容。
合約期限五年,簽署協議雙方為特殊雇傭關係。雇用人蘇景淵為甲方,被雇用人蘇暖為乙方。
開篇第一條規定乙方必須履行正常每周三次床事,生理期除外;第二條一切情趣行為須得按照雙方誌願協商進行;第三條甲方滿足乙方金錢、物質、消費等合理用度;第四條協議期滿甲方須支付乙方一次性酬勞五百萬作為青春賠償費用;第五條強調關係解除後不得以任何理由糾纏。
此外還有ps項:除甲方需要乙方的時間以外,乙方保有一切合法的自由活動權利,但須安保人員陪同。
甲方:
乙方:
時間:
雇傭關係啊,他居然在這種用詞上給她施舍了一點尊嚴。蘇暖想笑,卻彎不起唇角,便跳過,問他:“第二條是什麽意思呢?”
蘇景淵有一瞬羞赧,握拳輕咳一聲,就又恢複那個冷靜嚴肅的麵孔,鄭重道:“那天放映室的事,類似這種強迫不會再發生,除了…尚床之外,其餘的情趣行為我會征求你的同意,不會再次發生強迫事件。”
盡管心中翻湧,蘇暖還是極其淡然的“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了。這份協議真是簡單的連小學作文的字數都不夠,比起那份正規的晴人協議不知道有多簡單易懂,她問完了最有爭議那一條,思考了一會兒,抬問:“可以加一條麽?”
她巴掌大小的臉龐微揚著看過來,蒼白的臉色襯的那雙眸子分明異常。她的表情嚴肅認真,讓他連詢問內容的話都說不出來,隻好點點頭。
“這件事需要征求你的同意。”蘇暖目不轉睛,勇敢的看著他,說道:“我希望在你容留我的地方,不要與第二個人,發生關係。如果可以,請不要帶她們回來。可以麽?”
“你介意了?”他脫口而出。她便是一愣,移開了眼。他伸手越過床桌,捏上她的下巴強迫對視,帶著幾分清朗笑意的問:“你在意了,是不是?”
蘇暖垂著眼瞼不去看他,他卻還保持著那樣清朗愉悅的表情。生理期的暴躁因子很容易就被牽動,她扯了唇角,笑意苦澀的看向他:“你這是在做什麽?引誘契約人愛上雇主麽?”
她的話好似滾燙的岩漿滴到手上,手在瞬間收回。
蘇暖見狀,就調皮的笑了起來:“你這人真有意思,像個紙老虎似的,拿‘愛情’倆字一推就倒了。”她順勢倒回床上,蓋上被,佯裝不經意的問“你受過情殤麽?昨天我跟家教吵架,她把我狠狠批評了一頓,說我覺得‘你不會真正愛上誰’是不對的,再花心的人,也會有一個摯愛的女人,你失去了麽?”
她的聲音輕如絨羽般飄落心頭,關於‘愛’那個字的往事,都在腦海漸漸變得清晰。一轉眼四千多個日夜就這樣過去了,好像他從來沒有牢記過那個人的麵容…五年間他拒絕想起,流連花叢,如今…他早已想不起那個人的樣子了。
他有些冷,將床桌從床上移走,鑽進被窩將她擁進懷裏,貪婪的汲取著她身體的溫暖。
這一刻,蘇暖什麽都不想去想,也決定什麽也不問,有句格言叫‘好奇害死貓’,她不想在他難得溫柔的時候揭破他的偽裝,她不想再一次承受他的狂暴…代替不知道的女人…承受他的狂暴。
任慧那句‘他沒有你想的那麽不堪’響起在耳邊,蘇暖忍不住劃出一個冷笑。
縱然他的凶殘都是有原因的;縱然他的花心都是有理由的;那又如何呢?
她不會愛上他的。
蘇暖昏昏沉沉的想著,漸漸沉入夢鄉。
第二天蘇暖醒來時,日曬三竿。
床桌上那份協議翻開著,簽字那一項甲方已經署上了蘇景淵的名字,龍飛鳳舞的筆跡。
在那份內容空白處,附加一項手寫條款:甲乙雙方約定,與乙方在一起時決不牽連乙方之外的女人,甲方須保證乙方生活環境幹淨舒適,如若出現不良意外,乙方可向甲方索要適當賠償。
決不,如若。
這兩個詞真是讓蘇暖的心思忽上忽下。算了,有這一條總比沒有強,起碼他不會再那樣隨便了…她歎了一口氣,拿起簽字筆,在乙方空白處,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最後一筆完成時,她歪頭看向窗外已經凋落殆盡的櫻花樹,將這個時節牢記。她正式成為了蘇景淵的,契約人,一場沒有感情的交易,一場關於身體的買賣,此後五年間,她就將背負著這樣一個枷鎖,履行一個晴人的職責。(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