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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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光線穿透玻璃照射、進屋裏,整個房間一片明亮。

    慕曉擔憂的看向杜浩笙,如今她是他的侄女,叔叔與侄女在一個房間,且屋子裏還有沒有散去的濃濃的激、情味道。

    門外敲門聲繼續,杜浩笙的手依舊停在她的胸上。不管不顧的揉、捏,肆無忌憚的張開薄唇。落在慕曉胸前的瑩白上,更是欺身咬住粉紅的點,慕曉一陣疼痛,想要驚呼,又害怕門外的人聽見。

    杜浩笙卻是邪肆一笑,手肆意遊走。

    慕曉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她看著杜浩笙的得意,一瞬間,想也不想就一口咬住杜浩笙的手腕,倔強的看著杜浩笙,不屈服。

    杜浩笙挑眉,卻沒有甩開慕曉的嘴。另一隻空閑的手捏著慕曉的嬌、軟,卻沒有加大力氣,而是用著撈人的力氣,不重不輕,恰好能激起體內那股酥、麻之感,就像血液裏緩緩的爬行著成千上萬隻螞蟻似的,想要去撓,卻又無跡可尋。

    屋外的敲門聲不斷絕,更是越來越響。

    屋裏的兩人還在不斷的糾纏,似乎外麵越熱鬧,裏麵就越加瘋狂。

    昨夜還沒有褪去的灼熱,一時間又在身體裏回旋。更是勾出慕曉身體裏的渴望。

    慕曉的眼神迷離,紅唇微翹,隱隱露出裏麵的小、舌,那種燃燒在激情中的熱流在體內衝擊,更是忘卻了當下的處境。

    杜浩笙看著慕曉的沉迷,黑色的瞳眸裏全是清明,薄唇掀起一抹薄涼的弧度,“即便是披上了華麗的表皮,也改變不了低賤的靈魂,你還是鑽石人間裏那個墮落的公主!”

    杜浩笙這話說得不重。卻是直直落進慕曉的心裏。

    就像一盆冷水,猛然從慕曉的頭上澆下,所有的感覺,全化為烏有。

    “杜浩笙,我討厭你!”

    慕曉一把推開身上的杜浩笙,狠狠的瞪著他,似乎要通過他的眼睛,直接看進他的靈魂。

    “討厭我就好,真擔心你會愛上我,向你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杜浩笙的眼神湊然冷冽,寸寸成冰。ad_250_left();



    “嗬嗬,杜少,你想多了。我知道自己的本分,不就是你想用我接近杜天齊嘛,我又不是傻、子,”慕曉肆意的一笑,卻是猛然一頓,直對上杜浩笙的眼眸道,“昨夜我喝多了,可是還是記得最初那個身影並不是你,好像是杜天齊,為何你要將我帶回,我與杜天齊生米做成熟飯不是更好?”

    慕曉直直的看著杜浩笙,一點神情也不想錯過。

    杜浩笙挑起慕曉的下顎,溫漠的說道,“真是改不了低賤的本性,難道你不知道,越是得不到的東西,男人才越顯得珍貴?”

    “嗬嗬,我又不是名門淑女,哪有那麽多矜持,”慕曉直接反駁道,更是毫不退縮的對上杜浩笙幽冷的視線。

    杜浩笙盯著慕曉的臉,猛然低下頭,在她的唇、瓣上用力一咬。

    霎時,一陣劇痛傳來,嘴裏已經充斥著血腥味,胃裏一陣翻、攪,嘴卻被杜浩笙狂暴的堵住,且肆無忌憚的遊走在每個角落,全都沾染上他的味道。

    杜浩笙瘋狂的舉動,更是奪走慕曉的呼吸,肺裏缺氧的窒痛,令她張開嘴,更是讓杜浩笙橫衝直闖。

    屋外,杜梓良等不到裏麵的人開門,便令傭人拿來鑰匙,可是鑰匙也打不開反鎖的房門。

    昨晚,杜梓良在杜天齊房裏,等到醫生到來,整治出杜天齊果真是吃了令男人興奮的藥,他本想找一個女人,可是思前想後,又擔心杜天齊醒來不高興,便讓醫生給杜天齊打點滴,他守在杜天齊的房裏,就是一夜。

    早晨,還是常玉給他送來早餐,他吃過飯,本是打算去書房,可是卻見常玉去而複返,她的臉上一片焦急,說是慕曉不見了。

    常玉對慕曉的感情也是令他感動,不忍心見常玉難過,便去往慕曉的房間,整個房間裏一片清淨,被子也是整齊擺放在床、上,完全沒有睡過的痕跡。

    他命人四處尋找慕曉,可是找遍了整個杜公館,也不見慕曉的人。

    常玉又道:慕曉是杜浩笙的侄女,這事一定要告知杜浩笙。

    所以,他才一大早來到杜浩笙的房門外,卻不想這個孽子,根本就不開門,他都站在門口五分鍾了。

    杜梓良不悅的說道,“給我將門踢開!”

    傭人得令,一腳提向房門。

    這時,門卻打開了,杜浩笙穿著睡衣斜斜的站在門口,還是一臉睡眼惺忪,吊兒郎當的模樣,更是令杜梓良一陣憤怒,“都日上三竿了,你還在睡,像個什麽樣子!”

    杜浩笙毫不在意的打了一個嗬欠,淡淡的說道,“我起來那麽早作何,又沒有事情做,不去溫柔鄉,睡個覺也要管,老頭,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孽子!沒有事情做,難道就不可以學學天齊,去公司裏找點事情,聽書航說,杜氏集團正缺一個成品保管,我回頭給書航說下,就你了,”杜梓良眼裏全是一副難泥扶不上牆的鄙夷。

    “保管什麽?女人嗎?”杜浩笙斜睨著杜梓良,臉上一片輕浮。

    “你!”杜梓良氣得不輕,手指指著杜浩笙,好一會兒沒有說出話來。

    “老爺——”常玉伸手在杜梓良的胸膛撫順了幾下,杜梓良才想起來意,不悅的說道,“你看見慕曉了嗎?”

    “老頭,你是糊塗了吧,我這不剛起床,哪裏知曉,不會是被你藏起來,又或者是你又看上慕曉,逼、迫她成為你的姨太太,慕曉不從就跑了吧,她可是我的侄女,你的孫子輩,你也吃得下,簡直是人渣,”杜浩笙順溜的說著,更是容不得人插一句話。

    杜梓良剛順下的怒意,又提升了起來,他怎麽聽不出杜浩笙話中之話。

    杜浩笙的母親,當年就是他無意遇見,便將她強納進杜公館,後麵也不知為何就從杜公館裏消失了。

    他也去尋了幾日,可是沒有絲毫音訊,他不想舊事重演,便沒有去找她,既然她不願意跟著他,也沒有必要勉強,隻是造化弄人,他引以為傲的兒子死了,他擔憂杜氏沒有後繼之人,無意間又知道她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她又去了,一時產生愧疚,便將杜浩笙帶回,卻沒有想到,杜浩笙竟是一個爛泥巴。思來想去,杜浩笙的身上畢竟流著他的血,養一個人,他也不是養不起,可是沒想到他回到杜公館後,更是大手大腳花錢,流連在鑽石人間。

    男人逢場作戲也屬正常,他拿了一張金卡給他揮霍,可是杜浩笙卻是越來越變本加厲,更是贖了一個女人用了五千萬,還讓鑽石人間將賬單寄到杜氏,書航給他看的時候,他真想一槍斃了杜浩笙。

    “現在,你的金卡已經停止使用,你去杜氏上班,每月五千元的工資,”杜梓良大聲的說道。

    “五千元?老頭,你打發叫花子啊,不去!”杜浩笙倚在門口,直接拒絕。

    “去不去隨你,反正我已經通知書航,再也不給你錢用,”杜梓良回道。

    “你!”杜浩笙十分生氣,立刻就將房門甩上。

    嘭的一聲,更是令杜梓良不悅,又是跺了幾下拐杖。

    常玉見杜梓良正帶著怒意,卻也不敢說話,隻能說是慕曉運氣好,算了,反正來日防長。

    “孽子!”杜梓良狠狠的留著這話,便率先離去。

    杜梓良一走,一群人也散開了。

    杜浩笙走到裏麵,慕曉抬眼看著他冷峻的臉,也不做聲,緩緩的從床、上坐起,用被子遮住胸前,穿衣服。

    “你這是要出去?”

    “他們都走了,我也該回房了,”慕曉盡量將聲音變得清婉。

    “你是想讓人知道,我睡了你?”杜浩笙上前一步,抬起慕曉的下顎。

    “我會小心的,不會讓他們知道我從你的房間裏走出來,”慕曉對上杜浩笙的黑眸說道。

    “嗬嗬,是不是聽見我每個月隻有五千元,你就想另攀高枝了,杜天齊還是杜梓良?”杜浩笙的聲音幽幽的響起,隱約帶著一股戾氣。

    “我沒有,昨晚我沒有回房,現在再不回去,到時被人問起,就不好了,”慕曉試著心平氣和的說道,她知曉杜浩笙的傲骨,更是不想這個時候去觸碰老虎的尾巴。

    “是嗎?”杜浩笙聲音很輕,落在慕曉的心裏卻是一怔。

    她立刻點頭,更是希翼的看著杜浩笙。

    “慕曉,你以為你那點小聰明我看不出來,你是想做給杜天齊看吧,怕他知道你和我有做過,怕他不要你吧,杜天齊現在可是杜氏集團的掌舵人,身價更是上億,而我,現在就是個窮光蛋,你是不是在心裏鄙視我,瞧不起我!”

    杜浩笙的聲音漸漸變得冷冽,更是令人不由得一緊。

    慕曉看著杜浩笙壓抑著憤怒的臉龐,手緩緩撫上他的臉頰,輕聲道,“杜浩笙,我慕曉是你的女人,那便一直是你的女人,我對杜天齊真的沒有什麽,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女人的話哪一點可信,更不要說像你這種生在歡場裏的女人,更是過慣了紙醉金迷的生活,現在要你陪著我吃苦,你會願意,哈哈,真是笑話,”杜浩笙咧嘴一笑,眼神冰冷。

    “杜浩笙,你要怎麽樣才能相信,”慕曉竟是尋不到一句說詞,思慮了幾秒,更是做出大膽的事。

    她眼睛一閉,一下脫去剛才穿上的外衣,露出僅剩下內衣包裹的身段,直直的對上杜浩笙的視線,道,“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我願意讓你發泄。”

    瑩白的身軀,上麵還殘留著昨夜兩人的瘋狂,那些曖昧的吻痕,一個個印在慕曉的胸前。

    杜浩笙看著慕曉,卻是沒有出聲。

    兩人一陣沉默,安靜的房間裏,隱約能聽見二人彼此的心跳,撲通撲通直跳。

    慕曉對上杜浩笙的視線,杜浩笙盯著慕曉的眼睛,好半響,還是杜浩笙率先回過神,道,“穿上你的衣服,我不是日、本人,也不需要慰、安、婦。”

    杜浩笙鬆開慕曉的下顎,轉身走到一邊的衣櫃,隨意的拿出一件衛衣,加上一條運動褲,再穿上運動鞋。

    杜浩笙穿衣的整個過程,毫無忌諱。

    此時,天已經大亮,不遮陽的窗簾,將光線照進房間,一片明亮,更是令慕曉清晰的看見杜浩笙肌理分明的身體上,一道道暗色的印記。

    那一刻,慕曉的心裏竟升起一抹酸澀。

    她不覺開口道,“你的身上怎麽那麽多的傷痕?”

    杜浩笙緩緩的轉過身,看向慕曉,淡淡的說道,“為了活下去。”

    杜浩笙這話說的很隨意,就像在談論天氣似的,可是慕曉分明聽出這話背後的淒涼與悲傷。

    想必,他的童年生活很艱苦。

    慕曉又問道,“怎麽以前我沒有發現?”

    他們也曾睡在一起,且赤誠相見過,她也撫、摸過他的身體,可為何沒有發現呢?

    “一個杜家少爺,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多傷痕。”

    杜浩笙轉身來到衣櫃下的一個抽屜邊上,拉開盒子,拿出一個像女士化妝盒一樣的東西,打開,瞬間一股淡淡的清香在空中蔓延,更是令慕曉一怔。

    杜浩笙更是從裏麵抹下一小塊,提起衛衣的下擺,將腹部上那道傷口露出,然後再將那些膏狀物體擦在上麵,瞬間傷痕就不見了。

    以前,杜浩笙與慕曉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會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她以為是杜浩笙特別訂購的男士香水,卻不想是遮住疤痕的膏藥。

    慕曉的鼻子有些酸,眼中似有薄霧出現,她這一刻,也明白杜浩笙的驕傲,她不想讓他看見,於是慕曉顧不得隻穿著內衣內、褲,從床、上跳下,直接抱住杜浩笙精瘦的宰腰,那一刻她的眼角似有微涼的液體滑落,鼻子有些堵。

    “同情我,可憐我?”杜浩笙的聲音很低,不再像最初的那般充滿刺蝟針尖。

    “不是,都不是,我隻是響起我的以前,我與奶奶、妹妹、弟弟相依為命的生活,我想他們了,讓我抱抱你,一會,一會就好。”

    慕曉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也帶著女子的哭腔,那聲音落在杜浩笙的耳裏。

    慕曉緊緊的抱住杜浩笙的腰,本以為他會推開她,可是他沒有,隻是那麽靜靜的站立在房中,好半響,杜浩笙的手才緩緩的落在慕曉的頭上,更是將手掌壓緊,讓她聆聽著他胸膛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一聲一聲如此的有力。

    那一刻,慕曉的心裏竟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真想這一刻到永遠。

    以往漂泊不安的心,在此時仿佛是尋到港灣的船隻,歲月靜好。

    直到房門再次傳來敲門聲。

    “少爺,你該去上班了。”

    杜浩笙這才拉開了慕曉,他看著慕曉的眼睛,道,“小心常玉,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杜浩笙說完,便鬆開慕曉,轉身向門口走去.

    慕曉看著杜浩笙的背影,不禁脫口而出,“杜浩笙,我相信你!”

    慕曉的白淨的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盈盈如水的眼眸溫柔的看著他。

    杜浩笙看向慕曉,淡淡一笑,清俊的容顏,幽深的雙眸,上揚的薄唇,挺立的鼻梁,一切都是那麽完美,那一刻就像一副沉澱在記憶裏的水墨畫,久久在慕曉的腦中閃現。

    杜浩笙的臉,就在那一瞬間落進慕曉的心裏,占據了重要的部分。

    杜浩笙打開門,關上門,雙手抄在衣服包裏,斜著腿,掃了傭人一眼,道,“走吧。”

    雖然,杜梓良安排杜浩笙在杜氏集團裏,擔任一個庫管的角色,可是考慮到外人的眼光,他沒有讓杜浩笙趕公交車,隻是購買了一輛價值幾十萬的奔馳,傭人將鑰匙交給杜浩笙,恭敬的說道,“老爺說,少爺以後就開這輛車去上班,每個月的油費可以報銷。”

    “老頭有沒有說,闖紅燈,超速,限號的罰款可以報銷?”杜浩笙斜睨著傭人說道。

    “這個,不知道,老爺沒有說,”傭人如實的回道,混世魔王杜浩笙少爺他可不敢惹。

    “那你回去問問老頭,一會叫他給我打電話,”杜浩笙說完,伸手拿過鑰匙,雙手放在包裏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坐上,摔門,一氣嗬成,瞬間踩下油門一衝而出。

    徒留剛才那個傭人站在原地,看著黑色的奔馳消失不見,他才想起杜浩笙的交代,眉頭緊緊皺起,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杜浩笙少爺與老爺,他誰也不敢得罪,隻是這個苦差事,怎麽解決?

    傭人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將這事告知老爺。

    這時,常玉正扶著杜梓良在花園裏散步.

    陽光明媚,景色秀麗,名貴的鮮花競相綻放,一隻海棠伸出花園,斜支在道路上,常玉笑看著杜梓良伸手拉了一下海棠花,常玉清麗婉約,海棠千嬌百媚,一時杜梓良閃了閃眼神,人麵桃花相映紅,杜梓良的目光陷入回憶中......

    傭人躊躇了一會,還是走上前,他恭敬的說道,“老爺,好,玉太太,好。”

    傭人的聲音,喊醒了杜梓良,頓時杜梓良臉色一沉,默不作聲。

    傭人抬眼看了看杜梓良,卻還是硬著頭皮道,“老爺,杜浩笙少爺問......車闖紅燈、超速、限號的罰款可不可以.......報銷?”

    杜梓良臉色一變,本來心情甚好,瞬間就怒了,眼睛裏升起一抹紅色,狠狠瞪著傭人。

    傭人也沒有辦法,剛才杜浩笙拿鑰匙走的時候,還故意在他的耳邊說,“如果不告訴老頭子,他回家就將他......將他.......睡了。”

    這樣的威脅,即便他是一個下人,也是不甘屈辱的,想想他一個男子,怎麽能與杜浩笙少爺那個,杜浩笙少爺真是太壞了。

    傭人麵對著杜梓良的憤怒目光,也比杜浩笙少爺的陰冷笑容好些,他又道,“杜浩笙少爺說,請老爺給他回電話。”

    傭人說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至少不用擔心杜浩笙少爺對他有非分之想了。

    傭人小七,年十六,生的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就像古時的伶人,杜浩笙少爺在杜公館的豐功偉業,他也是早有耳聞,風流到了極點,他也是知曉現在某些男子,為了玩刺激,更是喜歡清秀的小男生。

    小七低著頭,等著杜梓良發話。

    杜梓良霎時就怒喝道,“孽子!”

    常玉站在杜梓良的身邊,一雙眼睛卻是落在小七的身上。

    杜家果真是大家族,就連裏麵的傭人也是如此的俊秀。

    常玉眉眼一挑,一股風韻而出。

    “混賬!”杜梓良舉起手杖便要落在小七的身上,常玉站在杜梓良的身邊,看著這一幕,立刻伸手握住杜梓良的拐杖,說道,“老爺,不要啊。”

    “你做什麽?”杜梓良此時正在氣頭上,那雙充滿怒意的眼睛瞪著常玉。

    常玉這才想起,自己不覺中著了美男計,當下已是晚了,唇、瓣一閉,片刻後才笑著開口道,“老爺,這都是杜浩笙惹怒了你,冤有頭債有主,你可不能責罰傭人,這萬一要是被某些人說出去,可是會影響老爺的名聲的,我是在為老爺的名譽擔憂啊。”

    常玉說完還瞧了一眼嚇得跪在地上的小七一眼。

    杜梓良立刻回道,“他們敢!”,可手杖卻已經放下。

    “老爺,你就不要為那些事情生氣了,你看我戴上這朵海棠花好不好看?”常玉眼神示意小七離開,將手中的海棠花放在耳邊,微微羞赧的看向杜梓良。

    杜梓良看見常玉,頓時就忘記了剛才的怒意。

    慕曉待杜浩笙離開半個小時後,聆聽門外沒有聲音後,才走出房間。

    她快速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可是正當慕曉的手要放在門把手上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那個誰,過來給我倒杯水。”

    慕曉一愣,卻是不得不轉過頭,看向客廳裏沙發上一個穿著家居服的男子正翹著二郎腿,悠閑的斜躺著,一雙小眼睛正落在慕曉的臉上,看著慕曉那張清麗的臉,上下打量了一番慕曉的身段,小眼睛就變成了桃心。

    喲,這是新來的傭人嗎?

    好正點。

    一想到慕曉的身份,杜巧之就來了勁。

    三姨太常香如要他呆在國外,他怎麽會願意,國外的洋妞他可不愛,雖然那些女人胸大,豐滿,可是身上的毛也多,比不上國內的女子,小巧圓潤,抱起來輕巧,滋味也舒服。

    杜巧之趁著保安的不注意,就偷偷預定了一張機票,這不早上就到家了,還洗了個澡。

    家中什麽都好,就是女人少了點,不過這會看見慕曉眼睛都發亮了,立刻上前,伸手抱住慕曉的細、腰,俯下、身,說道,“小妞,你叫什麽名字?”

    慕曉頓時就憤怒了,用力的掙紮,可是男人的力氣畢竟要大出許多,慕曉卻是掙脫不得,隻能喝道,“放開我!”

    “小妞,隻要你伺候好我,根本就用不著當下人,我有錢,”說完,杜巧之就從手腕上取下一條金燦燦的黃金手鏈,順勢拿拉起慕曉的手,就要帶上去。

    “放!開!我!”慕曉猛力一甩,打落了杜巧之手中的手鏈。

    “有個性,我喜歡!”杜巧之鬆開慕曉,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手鏈。

    慕曉不知道杜巧之的身份,又被他輕薄,立刻就火了,她受杜浩笙的氣,是杜浩笙給她贖了身,可是眼前這個陌生男子,她不打算忍,趁著男子彎腰的時候,慕曉快步上前,一下就捏住杜巧之的耳朵,三百六十度的轉動,口氣十分不悅的說道,“你小子,年紀輕輕就這般不學無術,喜歡泡女人是吧,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大姐,你連姐姐都敢碰,長膽了,膩肥了!”

    慕曉的聲音中氣十足,更是吼得杜巧之一愣一愣,耳朵被人提起,臉上更是皺成菊、花。

    剛才杜巧之還是一副風流,轉眼就慫了,隻見他低語道,“姐姐,是我錯了,敢問姐姐什麽名字,我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慕曉臉上一笑,對於這種好色之徒,就是要嚴懲不貸,她又將杜巧之的耳朵轉了半圈,說道,“姐姐就是姐姐,哪來那麽多廢話,快說你是誰,怎麽坐在杜公館裏?”

    昨晚,慕曉可是看了個仔細,根本就沒有見到這個人,想必也不是什麽重要角色。

    “姐姐,好姐姐,你先鬆開我,我再告訴你,”杜巧之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痛,差點眼淚都掉下來了。役邊爪扛。

    “不放!”慕曉得意一笑,更是又轉動了一下。

    “哎呦,疼!我說,我是杜巧之,三姨娘的兒子。”

    “昨晚,我怎麽沒有看見你?”

    “我剛從國外回來,這不正要給他們驚喜,就被你......”迷惑了,杜巧之可不敢這會說出來。

    “真的?”

    “真的。”慕曉半信半疑,正要鬆手,卻聽見杜梓良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麽?”

    常玉挽著杜梓良進門就看見慕曉與一個男子靠得如此近,頓時杜梓良臉色一沉,他不滿杜浩笙,連帶著不滿慕曉。

    慕曉立刻鬆開手,杜巧之立刻跑到杜梓良的身邊,甜甜的喊道,“父親,身體可好,我回來看你了。”

    “原來是巧之啊,什麽時候回來的?”杜梓良看向杜巧之立刻換了臉色,輕聲說道。

    “我一大早回來的,正準備給你們一個驚喜,”杜巧之笑著說道。

    “剛才你們在做什麽?”杜梓良問道,更是看向慕曉,眼中一股淩厲迸射而出。

    “她剛才......”杜巧之笑看著慕曉,更是用眼神示意,現在知道怕了吧。

    慕曉知道他真是杜巧之而有些懊惱,可是卻不後悔掐了他的耳朵,一個花花公子,該打。

    與其被杜巧之添油加醋的說出來,還不如她來說,“剛才他......”

    慕曉說道這裏,卻被杜巧之奪去聲音,他搶著說道,“剛才這位姐姐看見我的耳朵上有點髒,我便讓她幫我清理下,正巧父親進門就看見了。”

    常玉可不認為杜巧之說的是真的,她站在杜梓良的右邊,可是親眼看見慕曉捏著杜巧之的耳朵,還有杜巧之耳朵上那還沒有散去的手指印,她打量兩人片刻,杜巧之可是三姨太常香如的兒子,她現在還要仰仗三姨太,她的兒子固然也不能得罪,也不便開口,便鬆開杜梓良,來到慕曉的身邊,擔心的問道,“慕曉,你昨晚去哪兒了,我們到處也沒有尋到你?”

    慕曉看著常玉,腦中便想起昨夜她故意灌酒,後麵的記憶倒是不太清楚,杜浩笙又讓她小心常玉,此時還是警惕微妙,她露出一抹微笑,道,“昨晚,我喝醉了,後麵記不得了,早晨醒來口幹舌燥,我便到廚房到了一杯水喝,就去晨跑了。”

    “哦,你什麽時候出去晨跑,怎麽沒有傭人看見呢?”常玉明顯不相信。

    慕曉鎮靜的說道,“我出去的時候,天還剛亮,估計他們還沒有起床。”

    “你在哪裏跑步,傭人們可是翻遍了整個杜公館都沒有看見你?”

    “杜公館太大了,我也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了,後麵我覺得風景很好,便靠著一顆大樹,眯了一會,也許是正好我睡著了,大樹擋住才沒有被發現吧。”

    “哦,”常玉知道再問也是問不出什麽,便沒有再說話。

    “老爺,巧之少爺回來,三姨太肯定會很高興的,”常玉走回杜梓良身邊,笑著說道。

    “父親,這是?”杜巧之疑惑的看著常玉。

    常玉擔心她的身份被發現,立刻說道,“巧之少爺,我是三姨的外侄女,現在是老爺的......女人。”

    杜梓良拉過常玉的手,有些狐疑的盯著杜巧之,按道理來說,常玉是常香如的外侄女,巧之應該知道才是,怎麽會出現這樣的眼神。

    常玉見杜梓良的眼神,立刻委屈著臉道,“我家境貧困,巧之少爺不知道我也是正常。”

    杜巧之聽著常玉的話,卻是半信半疑。

    此時,二姨太、三姨太從樓上下來,三姨太看見巧之臉上的笑容一頓,卻是片刻又笑道,“巧之,你回來了。”

    二姨太王麗清走在前麵,正好聽見杜巧之的問話,看著常玉的臉一暗,又看著常香如,心中自有了主意。

    “媽,我想你了,”杜巧之擔心常香如責罰,立刻就抱住常香如,親切的說道。

    常香如心裏本是有些生氣,可是聽著杜巧之的話語,心裏那點沉悶也消散開去,畢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她當然也舍不得半年不見,在國外待了三個月,這會回來,都瘦了。

    “巧之,吃飯了嗎?”常香如問道。

    “我吃過了,這不在大廳裏等媽下樓,給你們一個驚喜,”杜巧之油嘴滑舌的說道。

    “二姨,你越來越漂亮了,小嬸子也是越來越漂亮了,”杜巧之笑看著二姨太王麗清、王鳳英,嘴就像抹了蜜似的甜。

    “巧之,回來了。”

    “巧之,回來了。”

    一時間,氣氛倒是融洽,杜梓良臉上也是一番喜色。

    這樣其樂融融的畫麵,瞬間就令慕曉想到了杜浩笙。

    此時,杜浩笙將車停在杜氏的停車庫裏,他仰頭看著杜氏集團四個大字,眼眸一片深幽,眼中一閃而過的淩厲。

    杜書航的秘書烏琪從電梯裏下來,看見杜浩笙一身運動衫,眼中閃過一抹輕蔑,站在原地不動。

    杜浩笙臉上揚起笑容,來到烏琪的身邊,伸手就要把上她肩,嬉笑著說道,“美女,來接我啊。”

    烏琪卻是退開一步,疏離的說道,“杜總,讓我帶你去庫房。”

    杜浩笙可是出了名的風流,手中還無權無財,她怎麽可能與他有所牽連。

    杜浩笙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譏諷。

    烏琪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在前麵,杜浩笙雙手抄在包裏,跟在後麵,他們直接去往辦公大樓最後麵的倉儲房裏。

    剛走進門,迎麵撲來一陣令人難聞的樹膠氣味,烏琪捂住嘴,掃了一眼杜浩笙,道,“這是新來的庫管。”

    她說完,便離開了,看也沒有看杜浩笙一眼。

    杜浩笙走進,沒有一個人與他攀談,各做各的事,杜浩笙直接走到一張空閑的椅子上坐下,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到了中午的時候,杜浩笙便離開了。

    晚上六點的時候,一大家子人圍坐在餐桌邊,正要開動,杜書航就來了,他看著杜梓良就道,“叔叔,正在吃飯啊?”

    杜梓良笑著說道,“書航來了,快,添雙碗筷。”

    杜書航在常玉的下方坐下,不知是常玉有意還是無意,放在餐桌下的腳卻是撞上杜書航,杜書航濃眉一動,大眼掃了常玉一眼,卻見常玉上揚的眼角,一股風韻流出。

    “怎麽就你一人回來?”常玉開口道。

    杜書航看了眾人一眼,道,“浩笙怎麽還沒有到家嗎?他下午可就離開了。”

    杜梓良一聽,更是將手中的筷子重重一放,“這個孽子,去了哪裏?”

    杜書航回道,“今天,美國的威盛來了,我沒有帶浩笙去庫房,是我的秘書送他去的,聽說上午還在庫房裏,下午就不見了人,我還以為是回家了。”

    “這個孽子,不準給他留飯!”杜梓良說完,就開始吃晚餐。

    興許是杜浩笙真的惹杜梓良生氣,他沒有吃幾口就放下碗筷,對著杜書航道,“書航,吃了飯到書房裏來。”

    慕曉看著杜梓良緊抿的嘴,蹙起的眉頭,暗自思量他們倆這是要密謀什麽,連杜天齊都沒有喊上。

    晚飯後,眾人也散了,慕曉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腦中總是出現杜浩笙的臉,她翻身從床、上坐起,打算出去看看杜浩笙回來沒有。

    她走出房間,大廳裏一片昏暗,外麵天色也暗了下來,慕曉抬眼,恰好看見樓上隱約透出一抹光亮。

    鬼使神差,慕曉慢慢的上了樓,並向那件亮燈的地方走去。

    三樓,正是杜梓良的書房,沒有人敢去他的書房,所以書房門大開著。

    慕曉才走到樓梯中間,就聽到杜梓良問道,“安置房那邊處理得怎麽樣了?” [$妙][筆$i][-閣].com

    杜書航道,“這事恐怕難辦,那邊說需要一個負責人,叔叔,你知道的現在我手下的人,一個都不能送去,正在思考著讓誰去抵罪。”

    “以往我都是親自去視察工地,三申五令的強調安全作業,這不就是我忙於海城政府的國外遊樂場建設,忘記去視察工地,就出了這麽大的案子,磚砌牆倒塌,埋了幾十個工人,傷了三十個,死了十個,現在他們的家屬天天在工地上鬧事,政府也開始插手這件事,政界的人已經給我說了,隻要派出一個負責人,坐幾年牢就解決了。”

    杜梓良道,“那你找個人便是,到時候給點錢。”

    “那個人也必須要與杜家有關係才行吧,我就思來想去,隻有一個人勉強附和,浩笙。”

    慕曉躲在門邊,正好聽完這段話,一時沒有仍住,出了聲,“嘶~”

    杜梓良立刻喝道,“誰?”

    杜書航更是快步向門口走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