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浪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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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已是午夜淩晨,客人大都慢慢散去。

    到最後,隻剩下慕曉這一桌。

    叮當酒吧的老板,也看見駐唱桑宇這桌的情形,本是想上來勸慰幾句。然而,當他看見杜浩笙的麵孔時,卻是猛然頓住了腳。

    以前杜浩笙他是不認識,但是經過杜梓良的那場夜宴,媒體報道,再經過杜氏集團手中海港區安置房的處理,這位杜浩笙總裁雷厲風行的手段,也是有所耳聞,他們吃罪不起,便沒有上前。

    整個酒吧處於一種異樣安靜的氛圍,慕曉覺得呼吸都有些窒息。

    不知何時吹來一陣涼風,慕曉渾身一顫,這才覺得後背上一陣冷汗,裙子的裏層貼在肌膚上,有些難受。她不免在椅子上移動了一下。

    “慕曉,那晚你是不是與他在一起?”杜浩笙薄唇一動,打破了這股沉寂。

    慕曉卻是睜大眼睛,雖然依舊沉默,卻已經將事情的真相告知杜浩笙。

    杜浩笙猛然從座位上站起,慕曉直覺跟著站起。

    杜浩笙一言不發的走出叮當酒吧,慕曉低垂著頭,雙手糾結在身前,跟在杜浩笙身後。桑宇看著慕曉的背影,那一刻他竟有些悵然若失。

    杜浩笙離開,蒙嘉慧去吧台結賬,後麵便與吳憂也一並離去。瞬間,整個叮當酒吧就清淨下來。

    叮當酒吧的老板,來到桑宇的身邊,伸手拍了拍桑宇的肩膀,淡淡的說道,“你知道剛才離去那位男子是誰嗎?”

    桑宇這才將視線調轉,看向酒吧老板。

    “他是杜氏集團的現任總裁,杜浩笙。”

    桑宇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立,腦中想起慕曉純淨的小臉來,又想到那天慕曉醉酒後的表白,心中一堵,猛然像似知曉慕曉的悲傷從何而來。

    隱隱中,桑宇有對慕曉多了幾分憐惜。

    像杜浩笙這樣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貴公子。定然是不會對慕曉有諸多關懷的。

    慕曉注定是要為情所困,隻是希望慕曉能夠看清事實,不要泥足深陷才是。

    然而,感情這種事情,哪裏是能夠控製便能控製。

    杜浩笙直接走到車前,打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慕曉遲疑的走在後麵,卻是路對麵停下腳步,看著杜浩笙坐。

    杜浩笙透過後視鏡盯著後方,冷冷的說道,“上車!”

    慕曉這才走到杜浩笙的車門邊上,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瞬間,車就衝了出去,慕曉都還沒有係上安全帶,身體向前一傾,胸口撞在前方。一陣鈍痛,卻是不敢喊出聲,隻是一張臉皺成一團。

    蒙嘉慧與吳憂坐上另一輛車,緊隨在杜浩笙的車後。

    安靜的街道,隻聽見一聲油門的呼嘯聲,便消失不見。

    桑宇走出酒吧的時候,已經沒有一輛車的影子,他遠眺著前方,手緊了緊肩上的吉他,向家裏走去。

    杜浩笙穿過街區,衝到繞城上,車行駛得很快,車窗外的景色就像一條細線,極快的閃過,慕曉不敢看向外麵,隻有緊緊的拉住車頂上的扶手,一點也不敢鬆。

    車實在太快了,慕曉一陣暈眩,胃裏一片翻攪,整張臉蒼白了許多。

    慕曉不知道杜浩笙要去哪裏,但是看著他這麽不要命的舉動,有些害怕,輕聲說道,“車太快了。”

    然而,杜浩笙並沒有停下,反而皮鞋往下一壓,車更加快速,慕曉看見杜浩笙座位前麵那個明亮的儀表盤在急速轉動,她隻看了一眼,便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她緊緊閉上眼,仿佛能夠感受到車外的風在臉上刮過,留下一片刺痛。

    慕曉腦中忽然出現一片淩亂的畫麵,臉上一片煞白,緊閉著眼睛,大聲喊道,“停車!”

    然而,杜浩笙卻是依舊不理,又疾馳了一個盤山公路後,吱的一聲,猛然踩下刹車,快速的轎車在道路上漂移了一陣才在路中間停下。

    而杜浩生猛然一手砸在方向盤上,喇叭大聲一叫,這才令慕曉清醒過來。

    慕曉渾身一顫,看著杜浩笙陰鶩的臉,嘴唇一片顫抖,好半響她才說出一句話,“對不起!”

    然而,卻更加惹惱了杜浩笙,他倏然抬起頭,黑眸緊鎖住慕曉,緊抿成一條線的薄唇,微張的?孔,正顯露出他壓抑的怒意。

    慕曉見杜浩笙不說話,卻是受不住他身上散發的冰冷氣息,這樣的沉寂,比杜浩笙憤怒還要可怕。

    慕曉咽了咽口水,卻還是將那天的話,說了出來,“對不起,其實我真不想騙你,但是我怕你生氣所以才說了慌。”

    “那天,我從市醫院裏看望紅姐出來,走在江邊大道上,意外聽見桑宇在彈他吉他,就站在橋邊聆聽了一會。以前我就喜歡吉他,覺得會他吉他的人總是給人十分親切的感覺,我當時就想著,假如我的弟弟長大了,也會彈吉他多好,想到弟弟就和他聊了一會,他說他在這裏駐唱,我也沒有事情可做,便去了叮當酒吧。”

    “後麵,我覺得清酒好喝,就多喝了一些,不想有些醉,後麵桑宇將我送進了一家商務酒店,我和桑宇真的一點什麽也沒有發生!”慕曉看著杜浩笙說道。

    然而,杜浩笙還是不說話,一雙瞳眸緊鎖,眉頭微蹙。

    “杜少,你還記得你教我彈鋼琴嗎?現在我也會一點了,比起吉他,我當然更喜歡鋼琴,”慕曉試著說些好聽的話,很明顯慕曉這話是在向杜浩笙示弱。

    然而,杜浩笙黝黑的雙眸一轉,卻是將眼眸看向車前方,緊抿成一條線的薄一動,“慕曉,你覺得一個接二連三欺騙過我的女人,我還會再相信嗎?”

    慕曉聽著杜浩笙所言,更加不安,他不知道杜浩笙要做何打算,一顆心就像緊繃在體內,絲毫鬆懈不下。

    “你應該知道我的遊戲規則,我說過我喜歡純粹的東西,不能沾染上一點雜質,你呢?屢次三番的觸弄我的底線,真以為我對你不敢怎麽樣,還是想要試探我對你有無特別?”

    杜浩笙又轉過頭,這次他身體向慕曉傾近,一雙眼眸不帶任何感情的看向慕曉。

    那雙沉寂的瞳眸,令慕曉不知如何是好,隻能是淡淡的扯出一抹微笑,試著解釋道,“杜少,我沒有,我隻是想討你的歡心,這真是我的真心話。”

    然而,慕曉的話剛落下,下顎就被一雙微涼的手掐住,更是向前方拉近。

    杜浩笙與慕曉的身體距離更為接近,近到可以彼此看見瞳孔中的身影。

    杜浩笙的眼眸十分的深邃,就像一汪墨潭,深深的倒影著慕曉扯出不自然笑容的臉。

    “慕曉,收起你那套小姐本色,到現在都還不清楚自己的本分,你真以為你很重要,”杜浩笙的話,不重不輕,卻是令慕曉一顆心提在嗓子眼上。

    “杜少,你要相信我,”慕曉還是細聲說道,吃過好幾次虧,慕曉也懂得在杜浩笙麵前要裝孫子,就算是再控製不住情緒,也得忍著。

    誰叫杜浩笙是大爺呢。

    “哼!”

    杜浩笙卻是冷哼而出,一甩手,將慕曉鬆開,腳下一踩油門又衝了出去。

    路邊橘黃的路燈,散發著微暗的光芒。

    慕曉轉過頭,這才發現車速已經不若剛才那般快速了。

    她看見外麵的路景一一閃過,卻是一片陌生,她不知道杜浩笙要將她帶去哪裏,隻是感覺車在一條盤旋而上的道路上行駛。

    一圈又一圈,令人暈眩。

    就在慕曉要暈車的時候,似乎車不再轉彎,向上行駛,經過一條平整的水泥地麵,直接向不遠處照著明亮燈光的寬敞地方而去。

    還沒有走近,慕曉就看著一大群人圍成一圈,地麵上停放著好幾輛奢華的跑車。

    雖然慕曉對名車不怎麽研究,還是看出那幾輛車的標誌來。

    法拉利、蘭博基尼、梅賽德斯等等,全是世界頂級名車。

    杜浩笙一個響亮的急刹車,吱的一聲,邁巴赫在水泥地麵上一個漂亮的漂移,已是吸引了一大片人的注意,他們看向這邊。

    杜浩笙在一個漂亮的甩盤後,鬆開方向盤。

    杜浩笙解開身上的西服外套,脫下,丟在後排,又扯開頸脖上的領帶,解開領口的紐扣,解開袖口,一撩短發,帥氣的推開車門,下車,摔門,一氣嗬成。

    慕曉卻是不明白杜浩笙意欲為何,卻是緊張萬分。

    她透過一層不染的玻璃看向外麵,隻見杜浩笙走出車後,那一群中,一個染著黃頭發的男子,赤著胳膊向杜浩笙走進,黃頭發男子身後,緊隨著一群人,有男有女,個個穿著另類,花哨。

    那些女子的臉上,皆是精致的妝容,煙熏妝,烈焰紅唇,挑染的亮色長發,在夜晚也顯得那麽張揚。

    慕曉一看這陣勢,也是明白這群人定是不好招惹的對象,她不敢下車,雙手不自覺的壓在安全帶上,似乎這樣她才有安全感。

    杜浩笙走上前,黃頭發男子也隨之靠近。

    慕曉不清楚,他們兩人說了什麽。

    隻是看見杜浩笙的眼眸看向車裏,薄唇一動。

    片刻,黃頭發的男子也看向車裏,一隻帶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放在下顎一抹,傾斜的身體,微微抖腿,似乎在做什麽思考,卻是在慕曉抬起頭來的時候,點了點頭。

    慕曉的眼眸恰好對上黃頭發男子邪吝的眼眸,那一瞬,慕曉更是一陣害怕。

    黃頭發男子眼中的那一抹神情,對於慕曉來說,並不陌生,以前,她在鑽石人間裏也見到過,那是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興趣的眼神,一種帶著侵略的眼神,一種令女人不安的眼神。

    杜浩笙斜睨了車裏的慕曉一眼,並沒有在原地停留多久,便往回走,而那個黃頭發的男子也隨著走近,黃頭發男子的身後,跟著一個挑染墨綠色煙熏妝的女子,一身的緊衣皮短裙,露出一截纖細的小蠻腰,低領的胸口,露出一大截圓潤的半球,深深的溝壑上懸掛著一顆手、槍、子、彈大的黃金飾物,垂落在正中,一步一行間,飾物在彈性十足的肌膚上震動,硬是伸出一抹魅惑來。

    杜浩笙走近,手按下鑰匙,車窗隨之完全落下,此時慕曉的臉,完全落在眾人的眼眸中,一清二楚。

    霎時,一陣口哨聲響起。

    黃頭發男子也將手指放在嘴邊,吆喝了一聲,他隻說了一句,“不錯。”

    皮衣短裙的女子卻是狠狠瞪了慕曉一眼,然而在她看向杜浩笙以後,眼中又露出一抹欣喜來。

    “下車!”杜浩笙簡潔的說道。

    慕曉的手放在安全帶上一緊,在杜浩笙幽深的眼眸中,從車裏走出。

    夜裏,山頂上,一陣冷風吹來。

    慕曉穿的是下擺寬大的短裙,這風也像似一個風流的公子哥,撩起慕曉的長裙,露出一雙纖細瑩白的腿,還有那引人入勝的大腿深處。

    慕曉立刻彎下身,雙手快速的壓住裙邊,可是遮住前麵,又掀起了後麵,真是越慌越露,越露越慌,嬌美的小臉上,透出一抹紅暈。

    雖然,遠處的燈光照射不到慕曉的臉色變化,可是還是能從她不自然的神情出探出一二。

    杜浩笙並沒有多言,隻是溫漠的看著慕曉。

    黃頭發的男子卻又是一聲口哨聲,他一起,緊隨後麵一大群口哨聲,簡直浪到了極點。

    “我接受你的挑戰,外加十萬,”黃頭發男子大聲說道,而身後立刻有男子將黃頭發男子的手提包拿上來,黃頭發男子接過手提包,立刻從裏麵拿出十疊錢,他又將手提包遞給身後的男子,手握著錢,向慕曉靠近。

    “華少!”皮衣黑裙的女子立刻嬌嗔的喊道,更是跺了跺腳,胸前的偉岸一陣顫抖,好不惹火。

    然而,她的一番激蕩隻是換回黃頭發男子的兩個字,“閉嘴!”

    黃頭發走到慕曉的身前,圍著慕曉走了一圈,上下打量,最後將將那十疊錢放在慕曉的胸前。

    當然,那些錢根本進不了慕曉的胸口,黃頭發男子故意這樣,順勢在慕曉挺立的胸上抓了一把,鮮豔的錢,從慕曉的胸前跌落。

    那一瞬,慕曉覺得十分羞恥。

    在杜浩笙的眼光下,慕曉無地自容。

    “撿起來!”杜浩笙簡潔的吩咐,一點也不理會慕曉此時的心情。

    “你抱著錢,站在這裏,”杜浩笙說道,便看向黃頭發男子,“開始吧。”

    黃頭發男子是這個賽車場上出了名的飆車第一,他邪肆的看了看慕曉一眼,又是一聲口哨聲,他往回走去,那輛改裝後的法拉利便是他的座駕,上車一甩車門,一個快速的倒車,沉悶的油門聲直接向慕曉的身邊傳來。

    轟油門的聲音才剛落下,法拉利已經停在慕曉的身邊,與杜浩笙的邁巴赫?平,黃頭發男子再看了抱著錢的慕曉一眼,肆意的眼神放蕩不羈。

    那隻赤著的胳膊,搭在搖下的車窗上,露出黝黑的肌膚,還有一塊刺青,透過暗色的燈光隱約認出是一隻蒼鷹。

    杜浩笙也上了車,更是發動油門。

    慕曉就算是再遲鈍,這時也應該明白,杜浩笙這是要拿她作為賭注,瞬間,一股被當成貨物交換的恥辱油然而生,她真想一下丟掉手中的錢,一走了之。

    然而,她又不敢,隻能挺直著背站在原地。

    這時,遠處的口哨聲響起,那抹鮮豔的紅色旗杆在空中一舞,兩輛豪車瞬間衝了出去,那速度十分的快捷,就像兩隻捷豹在飛馳,車身後的油嘴發出一團濁氣,在空中留下它的氣味後,瞬間駛離。

    慕曉不知道此時的心情如何,她隻是祈禱杜浩笙能夠取勝,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杜浩笙的行為,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考慮。

    正如剛才杜浩笙將車停在盤旋的公路上,他以為杜浩笙會罵她,打她,然而隻是一腔冷意低控。

    就在她以為杜浩笙不再追究的時候,將她帶到了賽車場,一群不良少年的極限遊玩場。

    賽道上,兩輛車不相上下,黃頭發的粉絲較多,呐喊聲不覺入耳。

    緊身皮裙的女子卻是向慕曉靠近,她的眼中升起一抹憤怒,她踩著恨天高站在慕曉的身邊,低語道,“你是混哪裏的?”

    慕曉卻是不言語。

    那個女子以為是慕曉自作清高,不免掃了慕曉一眼,說道,“他媽的,"biao zi",不要以為穿著這身衣服就看不出你骨子裏的風騷勁,你與我也是一樣的,哼!”

    慕曉這時隻擔心到底是誰能贏這場賽車,所以並沒有將這個女子的話聽進去。

    皮衣女子以為是慕曉不理,便扭著身體靠近慕曉,用手肘撞擊慕曉的腰。

    慕曉一時不查,著了道,手中的錢落在地上,雙腳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膝蓋上一陣劇痛傳來,低頭一看,膝蓋上竟掉下一塊皮來,疼的她差點掉下眼淚。

    皮衣女子冷冷的看了慕曉一眼便扭身走到一邊。土坑諷亡。

    就在此時,杜浩笙與黃頭發男子的比賽已經到結尾,他們直往慕曉方向衝來。

    兩人相互較勁,法拉利與邁巴赫隻差一米的距離,法拉利猛然加油,一下衝到邁巴赫的前麵,杜浩笙也打算一腳油門踩下去,卻是發現有人坐倒在地,便是這一遲疑,法拉利已經衝到了終點上,也就是慕曉的身邊。

    皮衣短裙女子看到這裏,更是一臉憤恨,她猛然踹了一腳地麵。

    杜浩笙將車停下,黃頭發男子已經下車,他走到慕曉的身邊,卻是彎腰一下將慕曉抱起,黃頭發男子的手穿過慕曉的大腿,一手環在慕曉的腰肢上,此時,慕曉才發現黃頭發男子的耳垂上一枚閃閃發亮的藍色耳釘在閃耀,一張清俊的臉上,掛著放蕩不羈的笑容。

    “小妞,今晚你便是我的了。”

    雖然,慕曉早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然而在黃頭發男子說出這個結果時,還是令她心一緊,更是手腳並用的掙紮,逃離黃頭發男子的桎梏。

    然而,慕曉的力氣卻是徒勞,黃頭發男子的手孔夫有力,即便是慕曉使出全身的力氣,也是掙脫不得,杜浩笙看了慕曉一眼,卻是沒有再靠近,反而走上車。

    慕曉透過一層不染的窗戶看向杜浩笙,他卻沒有看向她,而是低頭看著方向盤,向後倒車,車漸漸離慕曉越來越遠。

    那一刻,慕曉的心幾乎都要碎裂了。

    渾渾噩噩,她看著那盞希望的燈光離她越來越遠。

    黃頭發男子卻是不容慕曉如此心不在焉,立刻板正慕曉的頭,讓那張紅唇位於他的下方。

    此時,黃頭發男子已經將慕曉放置在地,一手固定住她的腰,一手抬起慕曉的下顎,迫使著她接受他的一切。

    黃頭發男子看著慕曉,腦中便是閃現著剛才他放置錢在女人胸口時的那一抹柔軟,便是猛然低下頭嗎,想要一親芳澤。

    就在兩張嘴要靠近的時候,慕曉總算是反應過來,她立刻別開臉,黃頭發男子的唇落在慕曉的臉頰上。

    霎時,黃頭發男子就惹惱了,不禁用力的掐住慕曉的下顎,更是瞪著慕曉喝道,“你還在期待他能夠回來救你嗎?少做夢了,他可是我這裏的手下敗將,輸的次數可多了,錢我也贏了不少,隻是今日他輸的東西,我還算滿意,隻要你好好伺候我,我也許會考慮養下你!”

    說完,黃頭發男子作勢又要吻上慕曉的唇。

    慕曉的腦中卻是想起杜浩笙留下的話。

    他喜歡純粹的東西,包括女人!

    這話不斷在慕曉的耳畔回蕩,慕曉隻知道不能讓眼前的男子碰她。

    千鈞一發之際,慕曉想到了防狼招式,她猛然一彎膝蓋,就直直頂上了男子的雙腿間。

    黃頭發男子一時不察,竟被慕曉得逞。

    他立刻鬆開慕曉,更是彎下腰,雙手捂在小腹下方,一陣哀嚎。

    慕曉趁機跑開,夜裏她慌不擇路,時不時的回頭,仿佛身後有一隻凶猛的野獸在追趕。

    “賤人,"biao zi"!”黃頭發男子一陣罵罵咧咧。

    他更是在身體稍微好些的時候,對著身後的人吼道,“追!誰追到那個賤人,我給五萬,並在我玩過後就賞給他!”

    這話一出,霎時,那些人便向慕曉追去。

    慕曉膝蓋受了傷,每跑一步,膝蓋上就傳來一陣劇痛,而腳下的高跟鞋也十分礙事,眼看著那群人就要追上來。

    慕曉隻有脫下鞋子,向前麵跑去。

    她不停的向前跑,夜裏的涼風不斷從嘴裏進入,刺激著喉痛,更是令胸口一陣劇痛,她卻還是不敢停下。

    女人畢竟沒有男人的腳步快,又是在金錢與女人的犒賞下,更加快速。

    很快,那些人便要追趕上慕曉,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大,慕曉往回一看,那些人已經在身後。

    她心裏一亂,赤著的腳忽然踩中一塊尖銳的石頭,一陣劇痛傳來,身形不穩,立刻就跌倒在地。

    而就在這一瞬間,那些追趕她的人,已經將她團團圍住。

    慕曉翻轉身體,雙手不斷後退,更是害怕的看著眾人。

    此時,黃頭發男子已經恢複,他在眾人讓開的道上走向慕曉。

    他每走一步,就像踩在慕曉的心口上一般,慕曉不斷後退,直到無路可退。

    黃頭發男子,在慕曉的身前蹲下,更是一下揪住慕曉的頭發,將慕曉拖到身前,立刻就是兩個耳光落下。

    啪啪一聲一聲,清脆響亮。

    慕曉的臉,瞬間就腫了,細嫩的嘴角,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絲。

    “賤人!你竟敢反抗!”黃頭發男子又是一個耳光落下,慕曉的頭一陣暈眩,嘴角更加紅腫了。

    “今兒個我就讓大家見識見識惹惱我的後果!”說完,他也不顧在場有人,就直接去撕扯慕曉身上的衣衫。

    慕曉已經被黃頭發男子打得暈頭轉向,沒有反抗的力氣,但是她還是不鬆手,緊緊的揪住胸口,更是氣息不穩的說道,“你放開我,我是杜氏集團總裁的女人......你敢碰我,他自然不會放過你!”

    然而,慕曉的這點反抗卻隻是惹得黃頭發男子一笑,他道,“哈哈,你就不要再開玩笑了,你說的杜氏集團的少爺是不是剛才那個男子,難道你不記得是他剛才下車找的我,要與我賽車,而你就是他的賭注!願賭服輸,這是規矩,沒有人可以例外!”

    慕曉聽到這裏,心一陣劇痛。

    她卻還是不認輸,又說道,“即便是他將我作為賭注,但是我又不是死物,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有判斷一切的能力,他讓我成為賭注,我就甘願嗎?你最好不要碰我,不然我就自盡。我想現在這個法治社會,死了一個人,你們總會受點影響吧。”

    慕曉不舒服的看著黃頭發男子,嘴角還在滴血,可是那副倔強卻是令男子的手一頓。

    “你威脅我!”黃頭發男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一雙眼眸裏露出狠利來。

    “不!”慕曉立刻說道,一雙手緊緊捏住胸前撕開的衣衫,仿佛給足她勇氣。

    “我隻是告訴自己,決不能認輸,哪怕會付出我的生命,”慕曉看著黃頭發男子緊盯著她,她又說道,“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子,我這條賤命自然是死不足惜,但是我想各位也是有身份有地位家的公子哥,惹上這事,恐怕多少會受到影響,比如父母的關押。”

    慕曉此時也隻能將那些在電視裏看見的富家少爺的家裏束縛說出來,她要賭一把。

    然而,黃頭發男子卻沒有上慕曉的當,掐著慕曉的下顎說道,“我到要看看你真這麽剛烈,舍得去死!”

    黃頭發男子又靠近慕曉幾分,大掌一揮,更是撕開慕曉手臂上的裙子衣袖,露出黑色的內衣肩帶。

    慕曉聞到那股充滿掠奪的氣息,瞬間閉上眼睛,更是心一橫,牙齒猛然一閉,嘴角有股鮮豔的血絲掛在嘴角,鮮紅的血直往外流。

    鮮豔的色彩,仿佛是這世界上盛開最美麗的鮮花,一滴一滴的劃過嘴唇,下顎,纖細的頸脖,染在淡黃色的紗裙上,瞬間綻放,血染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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