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你就是當皇後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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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信。”雲真勾起嘴角笑了笑,“隻是感覺,忽然多了個妹妹的感覺真奇怪。”
“有什麽奇怪的?我幾年前就知道我有一個姐姐了,剛剛在外麵,我用刀子紮你腳你別放在心上啊!我那時急了,沒想傷你,就像嚇嚇杜若清,沒想到不是他!”寶音對她笑得眯起了眼睛。
若是能有這麽一個妹妹一直能陪在身邊,肯定很有樂趣。
還別說,寶音雖然比她古靈精怪得多,可竟也有些相像,能看得到自己的影子。
“不怪你。”雲真隨即搖了搖頭,“怎麽會怪你?我知道你是故意沒有刺中我。”
“那就好。”寶音長籲了口氣,又朝她壓低聲音道,“我便讓楚玉和查爾巴幹在底下等著你,等到了合適的時機,你們就趕緊逃,我會替你打掩護。”
寶音這麽一說,她隨即問道,“他們人呢?”
“我趁師父不注意,把他們藏起來了。放心,他們安全著呢。”寶音又嘻嘻笑道,“我知道這種被人脅迫著的滋味不好受,之前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我便有些恨杜若清,可恨歸恨,還是喜歡他,自己的腿不聽使喚地就跑來了。”
“我無法勸得動他,隻能暗中幫著你逃走,你跟著楚玉逃走之後,就陪在他身邊吧?杜非玄在南晉就不可能如此放肆了,你陪在楚玉身邊定然安全。”
小丫頭自己倒是計劃得挺好挺完美的。
雲真不住地上下打量著她,沉默了幾秒,笑道,“你既然知道楚玉,那有沒有偷偷去見過爹娘?”
“見過。”寶音聽她這樣問,臉還是不由自主地垮了下來,“娘在寺裏長住著為南晉祈福時,我曾偷偷去寺裏見過她,她跟我們兩人長得真像。”
“我不怪她,那時山賊殺了尼姑庵的師太搶走了我,沒有搶走娘懷中的你,都是因為命,她那時剛生了孩子,身上還在流血,能怎麽辦呢?”
“我也去見過爹,爹是早就偷偷見過了,我還知道,爹那時派了人在你周圍保護你,還有,他自己偶爾也會去雲家酒樓吃飯,我不知你有沒有發現,你去北梁和他相認時,沒覺得他眼熟嗎?”
寶音這麽一提,雲真猛然間想起,第一眼看到侯敬時,確實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還知道,他教你做了娘最喜歡吃的蝦鬆,自那以後,怕你認出他來,便再也沒有在你麵前出現過了,爹娘知道你還活著,卻不知我也活在世上呢。”
最後一句話,說得有些心酸。
雲真愣了愣,悄悄拉住她的手,“以後我若是有機會再見到他們,一定告訴他們你還活著。”
“不必了,他們有你一個女兒就夠了,我生xing愛自由,認了親人有了牽絆,倒覺得不開心了,再說,杜若清答應了我,要帶我去四處遊曆看看,一起去那些我們沒有去過的地方。”
這就是她也想要的生活,她也想跟著楚玉一起四處遊曆,她會說英語和法語,即便是跑到西域更遠的地方,也能活得下去。
寶音這麽一說,她倒是挺羨慕的。
“姐姐不必羨慕我,你跟我不同,我不過是個普通女子,你的命運卻遠不止我這般簡單。杜若清說,我前半生過得這般苦,是因為我替你承受了應當由你來承受的苦,我的眼睛是紅的,也是因為上天替你混淆耳目呢!”
“可你我若是相認,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我就自由了,以後我就不必替你承擔那些苦了。總算是解脫了!”寶音說著,如釋重負地聳了聳肩頭。
“這全都是杜若清算出來的嗎?”寶音說得輕巧,雲真卻是忍不住地心疼她,輕聲反問她道。
“是啊,全是他算出來的,他早就算出,我會在十八歲這一年有一場大劫,很可能會死,偷偷向我泄露了天機,現在想來,如果我嫁給了那個什麽國王,肯定也就是自尋死路了,他算的確實不錯。”
算命這回事,得看你自己信不信,若是信,說的便全是對的。
雲真又忍不住笑了,問她道,“那他有沒有給我算過?”
“算了啊,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你是當皇後的命嗎?說了你也不信,那有什麽辦法。”
寶音睜圓了眼睛回道,“姐姐,龍神也預言說,你的降臨,會顛覆天下格局,雖然我們都有些不太明白,重生是什麽意思,可你身邊圍繞著的男子,不全都是人傑嗎?楚玉也好,赫連錦也好,南晉小皇帝也好,或者是北梁皇帝,你不覺得這些男子都非俗物嗎?”
重生?重生指的是她的魂穿嗎?雲真被這兩個字,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穿越這回事,她自己不說出來,有誰能知道?卦象上竟能算出來這兩個字!
她暗忖了會兒,回道,“赫連錦他們,我能理解,可楚玉……”
“姐姐原來擔心的是楚玉,你心裏果然是喜歡他。”寶音狡黠地笑了起來,“我就這麽說,姐姐難道不記得,楚玉有個弟弟叫做楚衡嗎?就憑楚衡一人,楚玉想要謀反舉事,絕非難事。”
雲真心裏咯噔了一下,詫異地回道,“你意思是楚玉將來也會造反?”
“卦上所說,因為你,你身邊的那個男子的命運,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赫連錦的命運不就變了嗎?楚玉為何不會變呢?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杜若清也不是仙人,不會算得這樣準,得看你自己如何抉擇了。”
或許是寶音的聲音讓外麵的阿桃聽見了,說到這裏,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寶音扭頭看了門口一眼,壓低聲音道,“我要說的就這麽多了,我先走了……”
說完,又從窗戶爬了出去,跟個小猴兒似的,順著窗底下的樹一路爬得不見了影子。
直到看不見她,雲真才轉身朝門口回道,“誰?”
“天妃,方才大祭司叫我去拿來了你喜歡玩的紙牌,說怕你一個人閑得無聊。”阿桃在門口小心翼翼地回道。
雲真皺了皺眉頭,還是低聲回道,“進來吧。”
她和寶音談話的時候,似乎時間過得特別快,眨眼間就已經是午後了,她轉身在軟榻上坐下,盤膝望著窗外的太陽。
“天妃……方才在跟誰說話呢?”阿桃走到她身前,在她身旁放下了紙牌,輕聲問道。
“自言自語不可以嗎?”
阿桃顯然一臉不信的樣子,雲真瞅了她一眼,又回道,“我見那邊飛過一隻長得花花綠綠的鳥兒,想到以前我爹也養著這麽一隻,會說人語,便想逗逗它,看這隻會不會說人語。”
阿桃想了想,又反問她道,“那它,會說嗎?”
“會啊,嘰嘰喳喳的,會說得不得了,你方才一敲門,把它嚇跑了。”雲真抿著唇笑了起來,“我也不知它飛到哪棵樹上了,下次若是看見了,就叫你也進來看看逗逗它。”
說罷,眼角餘光瞥見那紙牌,隨即問道,“另外幾個丫頭閑著嗎?若是閑著,叫她們來陪我一起玩,我閑得難受死了,教你們怎麽玩這紙牌。”
“閑著的。”既然雲真開口吩咐了,阿桃隻能硬著頭皮回道,轉身走到門前,叫侍衛又叫了兩人來。
“這比玩骰子複雜不到哪裏去,保管你們一學就會,我們玩四人鬥地主怎麽樣?”
“四人鬥地主,是什麽?”阿桃她們聽也聽不懂,好奇地問道。
雲真幹笑了兩聲,彈著牌回道,“就是,就是這紙牌是西域更偏遠的地方傳來的,他們那裏有一個州縣叫做德州,他們玩的紙牌就叫做德州撲克,四人鬥地主啊,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德州撲克太難了。”
“那天妃教我們玩,我們不蠢的。”阿桃隨即應道。
“不過玩輸了的人得有懲罰。”雲真放下紙牌之前,挑了下眉頭,壞壞地笑道。
雲真以前去過澳門賭場做過任務,所以玩牌,特工的教程裏也仔細教過,怎麽出老千,怎麽偷牌,這些技巧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阿桃他們哪怕是再聰明,一學就上手,還是比不得雲真作假牌的技術,沒一會兒,那三人就輸得一敗塗地,每輸一盤,都得喝一杯葡萄酒。
葡萄酒喝著甜絲絲的,覺得像是飲料的味道,可喝多了,喝個十幾二十杯的,也就上臉了。
雲真一盤都沒有輸,誰做地主,都是按照誰先抽到黑桃三來的,她做地主,便是其餘三個人都要喝,不做地主,做地主的那人輸了就要喝三杯。
她眼睜睜看著有一個喝得都要喝趴下了,才故意輸了一盤,喝了三杯。
又連著贏了幾盤,阿桃不住地皺著眉頭,不肯再喝了,說想吐,幾壇西域送來的葡萄酒,幾乎被她們喝了個精光。
雲真收回酒杯,笑眯眯地回道,“那好啊,不喝酒也可以,這天也不冷,不如這樣,我們再玩一種新的,叫做跑得快,兩家聯打的,哪兩個人輸了,便脫件衣服,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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