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跟情人私會(為鑽石加更,求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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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肅抱著我雙手的臂力明顯減輕,他的注意力被吐血的童淑棠給吸引過去了。
童淑棠又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她麵色煞白,端木肅驟然放開了我。“愛妃……”他心急火燎地跑了過去,迅速掠到了她的床榻前,扶住了她。
童淑棠雙手緊緊地抱著端木肅的腰身,她抬眸望著他的臉:“殿下……於小沁一直處心積慮地害我……她附在我的身上作惡多端……”
端木肅眉眼深刻,臉上卻是布滿了狐疑。
童淑棠掙紮著從床上下來,她朝著月玲瓏的方向而去,端木肅隻好扶著她,隻見童淑棠來到了月玲瓏的麵前。
月玲瓏警惕地看看著童淑棠。往後退了一步。
童淑棠則是撲了過去:“娘親!”
月玲瓏渾身一震,對著自己女兒的臉,感性戰勝了理性,她知道麵前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女兒,可是她的麵皮她的聲音,卻是讓月玲瓏迷惑了。
“娘親,是思思啊……”童淑棠趴在月玲瓏的懷中,委屈的聲音充滿了嘶啞:“娘親,都是於小沁做的……她為了報複女兒,要害死娘親,娘親……你沒事就好,思思好擔心你。”
我望著童淑棠在我麵前演戲,心中覺得可笑,小鳥兒在旁上竄下跳,他用我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姑姑。你不揭穿她嗎?”
端木肅站在一旁深沉難測,他望了望我,又望望童淑棠。眼中閃過複雜神色。
月玲瓏從抗拒到懷疑,再到慢慢接受,臉上的掙紮瞬息萬變,最後她望著童淑棠,喃喃:“思思?”
童淑棠笑中帶淚,她喜極而泣:“娘親,你認出思思了嗎?娘前,之前我被於小沁的鬼魂控製了……所以說了傷害你的話,那都不是思思的本意!”
月玲瓏心情複雜地望著童淑棠,她掏出手絹替她擦了擦嘴巴上的血跡,緊張心疼道:“思思,娘的囡囡。你怎麽一嘴的血,你怎麽了,到底怎麽了?”
童淑棠朝著月玲瓏搖了搖頭:“娘親,於小沁帶離我的魂魄想要去做壞事……後遇好心人相救,他打散了我跟於小沁的魂魄,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一個道士,我是被他的鈴鐺給打傷的。”
童淑棠在撒謊!
哪來的什麽好心人!哪來的道士,都是她瞎編亂造的!
端木肅朝著她們兩個走去:“什麽道士?”
童淑棠回道:“就是那天於小沁帶到我們明王府來的道士……”
端木肅臉色一沉:“竟然是他嗎。”
童淑棠嗚咽哭著:“娘,思思感覺不舒服,很難受……”
“思思……”月玲瓏扶著童淑棠,轉首對端木肅拜托道:“殿下,求您救救我的女兒!”童淑棠餘光瞥了我一眼,我在那一眼中看到了算計和惡毒,她癱軟在我娘懷中,整個人往下跌去:“娘……”
月玲瓏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童淑棠的身上,端木肅則是將她抱起來輕緩地放到床上。他替她把脈,喂她吃金丹。
如此和諧溫馨。
而我,就像是一個徹底的局外人。
我不知道童淑棠做了什麽事情迷惑我娘,可如果我娘認定童淑棠是她女兒,那麽我又何必再拆穿讓我娘親難過?!
隻是——
這屋裏,我是有點待不下去了。
我沒有知會任何人,而是麻木地走出了‘問柳居’,小鳥兒在後麵快速跟上:“姑姑,等等寶寶。”
“姑姑,姑姑……寶寶有話說。”小鳥兒在旁邊呱噪。
我的心空洞洞的,像沒有依歸,像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
端木肅,我娘,他們的眼中隻有童淑棠,再也看不到我的存在,夜好冷,我感覺有些淒涼。
“姑姑,伯母的態度急轉直下,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小鳥兒提醒我道。
我停住腳步,看了一眼小鳥兒。童淑棠這個人花樣百出,還真有可能剛才在跟我娘親近的時候做了什麽。
我皺緊了眉,望著燈火通明的‘問柳居’,心情沉澱了一下,即使童淑棠真的做了什麽事,現在也不是拆穿的時候。
我得找一個機會,跟我娘獨處一下。木坑帥才。
端木肅在照顧童淑棠,他無暇顧及我,我感覺到自己被忽略了,心情有一些的失落。
我轉過身,直接出了問柳居,小鳥兒問我去哪裏,我也沒搭理他,而是一直往將軍府的後院走——
來到了後院門口,我打開插銷。一個晚上的折騰,現已卯時,發白的光線從黑暗中切割出來,天漸漸亮了,雞在叫。
繁華的街道上,勤勞的百姓已開始各種忙碌,望著熟悉的店鋪和攤位,那些我都認識的人,看著我的目光都是陌生,甚至不屑看我。
因為我不再是童弦思,我隻是一個小啞巴。將軍府佇在青山間,後院有一座燕都有名的‘攬月山’。
我攀爬而上,如以往有心事了,就想去山上靜靜。
小鳥兒在後麵跟著我:姑姑,寶寶知道你心情不好,寶寶很想幫姑姑分擔,但是寶寶不知道要怎麽做。
我轉過身,小鳥兒直接撞上了我的後小腿,他整個小身子被我撞倒了直接癱在了地上,白色的肚皮露出來,我有一瞬間的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鳥兒見我笑了,雙爪打著肚皮發出乓乓乓的聲音,我蹲下身子,伸手去抱小鳥兒,將臉依偎在他透軟的羽毛上,有你在真好,姑姑愛你。
我抱著小鳥兒,糟糕的心情仿佛有所緩解,我抱著他拾級而上,四下暗黑的樹木被天光映得湛青。
我輕車熟路攀上了頂峰,小鳥兒提醒我有人,我朝著坐在‘桃花石’前的男子看去,隻見他一柄長劍插在石縫中,他一襲官袍像是染上了白霜,他背對著我們的那個姿勢好像維持了很久很久……
我想起了閻王殿那個壞壞的閻君。
一瞬間有些淩亂。
這時,男子渾身震了一下,他醒了過來,他轉過了身,鬢發淩亂,可見憔悴。
他望見了我跟小鳥兒,高大的身子緩緩地站了起來,他望著我,眉頭皺了皺:“姑娘?”
我朝著段塵涯走過去,站定在他的麵前,抬眸凝視著他胡子拉渣的臉。
你到底是段哥哥,還是閻君?
段塵涯望了一眼遠處的將軍府,他的聲音布滿著蒼涼:“她回門了。”
我的心沉了沉,段哥哥……
段塵涯望著山下壯麗的將軍府,整個人陷入了沉默中,我與他並肩而立,手中輕撫著小鳥兒的羽毛。
他似有千言萬語,到最後隻匯成了一句話。
“她好嗎?”
我望著他落寞的神情,始終無法將他和那個意氣風發的閻君給聯係起來,直覺告訴我,段哥哥和閻君沒什麽關係。
他轉首凝視著我,癡癡的眼神,想要一個答案。
我朝他搖了搖頭。
我不好,一點都不好,我不想段哥哥難過,可我的確不好過,我做不到在他麵前自欺欺人。
段塵涯滾了滾喉結,他自以為然道:“朝中三龍爭霸,端木肅羽翼不如太子,但謀略過人……寧王殿下淡如水,不參與朝野紛爭。所以……端木肅,日後必成大器。四小姐跟著他,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如果當初,你願意帶我遠走高飛,我會義無返顧地跟著你走,可是段哥哥你說,你與我有雲泥之別。
什麽雲,什麽泥,我願意交付我的一生,你卻沒有勇氣拿走。
那些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日子,也隻能成為回憶,這是宿命。
段塵涯撿了旁邊的酒囊,咕嚕咕嚕地飲下烈酒,望著他頹然的樣子,有些莫名的心疼。
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要選的路,沒有任何人勉強。
我不敢再看他的頹廢,我生怕自己會心軟,轉過身時,卻聽段塵涯說道:“她變了。”
“嫁入明王府後,她變得驕縱,變得愛發脾氣了。”
我腳步一頓,他怎麽知道?
他一直在暗中默默地關注著童淑棠嗎?
轉首望著他的臉,試圖在他臉上尋找一些蛛絲馬跡,可是他隻是一味地飲酒。
罷了,罷了。
段塵涯,不是我的過去,因為我們沒有戀過。
他隻能算是我的前世。
我心動過,喜歡過,也想要以身相許過,但他沒有握住我的手。是他,想愛而不敢愛。
“汪汪汪……”
身後傳來一聲聲狗吠,抬眸望去卻見三兩隻狼狗而上,其中有一隻雪白的毛發大狗,它們看到我對著我一陣狂吠除了那隻雪白大狗,小鳥兒做鬼臉挑釁它們,它們叫得更凶狠了,然唯那一隻雪白的狗狗歪著腦袋看我,吐著舌頭,它似心事滿滿。
我捏緊了小鳥兒的身子,小鳥兒發出“呱呱”的尖叫:“姑姑你要捏爆我啊!”
段塵涯朝著我們走過來,他望著那些狼狗說:“大白。”
雪白大狗尾巴搖了搖,朝我們縱身撲來,段塵涯伸出雙手試圖接住它的身子,可大白居然朝我身上撲了過來!
小鳥兒驚飛而起,我則是本能地抱住了撲過來的大白,大白縱到我身上,舌頭舔著我的手臂撒歡。
此刻我忘記了自己是小啞巴的身份,而是情不自禁地去摸它的鼻子——
大白很開心,使勁地拱著我的身子,我唇邊綻開了開心的笑容,大白抱抱,姐姐好想你,好想你們。
段塵涯站在一旁,幾乎是不可思議的目光,他對我說:“大白,是你家主子救回來的狗,它對陌生人一向都很冷血,除了四小姐……”
我撫著大白的毛發,垂下眼簾,躲閃他的探究的目光,我抬眸朝著段塵涯笑了笑,然後從隨身攜帶的錦囊裏掏出一塊肉鬆糕,朝他揚了揚,他說:“原來是這個?”
我點了點頭,將肉鬆糕喂給大白吃,其實這是我們家小鳥兒的夥食,小鳥兒看到我此舉,在空中淩亂地撲閃著翅膀:“我的鳥糧,我的鳥糧……”
段塵涯見狀,笑了一下。
他跟我說,他跟四小姐,就是一段人狗奇緣,那時候衙門全部緝狗,原是因為狗狗得了傳染病。
他也擔當重任,在一次追鋪中,他發現了一處山洞。和一個女子。
那個女子,就是我,那個時候,我覺得官府無知,傳染病根本和狗狗無關,他們借口濫殺,隻是為了給朝廷交差。
真正的傳染病源是水源,為了保住狗狗們,我尋山洞,將無辜的狗狗全部送到山洞裏——
也因此,我認識了緝狗的段哥哥。
往事一幕幕,聽了隻是徒增傷悲。
他說得開心,我聽得心酸。
我放下了大白,可大白一直往我腿上蜷,趕也趕不走。
我拜托地看著段塵涯,段塵涯吹了聲口哨,大白飛快地撲向了他——
我不敢在此多待,朝段塵涯點了點頭,然後疾步下山,可走得太急,竟把腳給扭了,我直接摔在了石板上。
“姑姑你沒事吧!”小鳥兒驚慌失措。
我坐在石板上,手撫著扭傷了的腳踝,真疼。
跟大白戲耍的段塵涯瞥見了我,他喊了聲“姑娘”就快速飛奔了過來:“你沒事吧?”
段塵涯扶住我的手臂,目光關心地望著我的腳踝——
我搖了搖頭,可他卻還是說了聲“失禮了”,就將我靴子給脫了下來,他有力的手按著我發疼的腳踝,我疼得不由得攥緊了他的手臂,他凝眉望著我:“忍一忍,但願沒傷到筋骨!”
他給我揉了一陣,我嘶嘶抽氣。
我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幹嘛早不扭傷晚不扭傷?氣死我了。
段塵涯下了兩個石階,他蹲在地上:“上來,我背你下去!”
小鳥兒朝我眨了眨眼睛,我看著他一臉腹黑的樣子,覺得他真的很欠扁,想拔光他的毛!小鳥兒振翅高飛,在空中盤踞而行,他還不忘調侃我:“姑姑市場不錯啊,嫁人有望咯......”
真是哭笑不得!
在我猶豫的時候,大白衝上去撞了一下我的屁股,我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攀上了段塵涯的背——
他雙手扯住我的手臂:“趴好。”
我心中一震。
雙手乖乖地攀上了他的肩膀,他雙手鑽入我的膝下,將我給背了起來。
我圈緊了他的脖子,熟悉的氣息,可是陌生的感覺。
段塵涯背著我一路下山,他跟我說,他經常來“攬月山”,因為可以俯視整座將軍府……
其實不是為了俯視將軍府,是因為我在將軍府中吧!
可惜,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我不是從前的我了,我身上也背負著血海深仇。
一段感情,錯過了,就永遠錯過了。
心境已不如從前,現在在我心裏,他就是我的段哥哥,僅此而已。
我們到了山腳下,準備讓他將我給放在巷子口,我生怕閑言碎語,會壞了他的、或者我的名聲。
他是刑部的人。
而刑部,和將軍府,其實有競爭,屬於彼此對立。
巷子口,他會意正要將我給放下,卻是這個時候,端木肅一身紅色錦袍,從陽光下走向我們,他一身冷意肅殺,眼神也是淩厲,看得我不由得心中一緊。
他身上氣場強迫逼人,朝著我們逼仄而來,我看到他握緊了手中的承影劍,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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