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梁夫人攔路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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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仔細去看在場所有人的表情,嫌疑一號童淑棠卻是淡定從容的很,臉上並沒有任何慌張的神色。

    我爹一身沉重黑袍,神情上則有一種怒其不爭的凝重。

    大夫人沒有兒子。向來偏愛這個嘴甜的童湛,她走到童湛的麵前,苦口婆心地勸道:“湛兒你倒是說啊,是誰讓你做出這種事情的?你說了,大娘才能幫你在殿下這裏爭取寬大處理——你不說,大娘怎麽幫你?”

    每個人心思不一,卻是安著各自的心。

    跪在地上的童湛擰緊眉頭,表情十分糾結。

    “說不說?”蕭刹的劍入皮膚一寸。有鮮血流出。

    大夫人緊張地叫出來:“湛兒!”

    童湛緩緩抬頭,他麵有難色十分為難的樣子,但他目光很明確地落在了童淑棠的身上:“是皇妃娘娘……”

    童淑棠?

    我的確也懷疑過她。

    但按照童淑棠的心機,不至於會找一個豬一樣的隊友,她隱忍多年,在我新婚夜前夕一招得逞,說明她隱忍的能力非常人能比。

    所以從童湛嘴中聽到這個指責的時候,反而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其中必然是有蹊蹺的。

    童淑棠指使他來提親,然後又婉拒,再接著讓他綁架我,若真是她所為,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這個指使未免太低能弱智了!

    童淑棠聞言微愣,臉上表情卻是麵無波瀾,她朝著端木肅緩緩而去。紅唇輕啟:“殿下明鑒,臣妾一直寶貝啞女這個丫鬟,不會舍對她做出這種殘忍的事。再者言。臣妾和童湛一向沒有往來,他在陷害臣妾。”

    童淑棠的態度不卑不亢,她分析的確有道理。

    童湛卻是辯解道:“皇妃娘娘,明明是你托人帶信給我,說啞巴心機,不能讓她留在殿下身邊,所以才拜托小的,務必要解決了她——”

    童淑棠哦了一聲,滿臉的坦然:“那你就將人證物證拿出來,本宮可當麵與其對質。”

    童湛眯了眯眼瞳:“堂姐做事周全,人證物證自然都毀了,怎還會輪到讓人抓到把柄。”

    “嗬嗬——”童淑棠目光染上了寒霜。她冷嗤了一聲:“若真是如此,本宮早該滅了你的口——”

    童湛忽然扯住了胸前的衣服,痛苦難受地在地上翻滾起來,大夫人見狀飛快跑過去:“湛兒怎麽了?湛兒?”

    童湛嘴中的黑血不斷噴出,他掙紮而有痛苦地望著大夫人:“大娘——堂姐威脅我,說我不按照她的意思做事,就要讓我們全家遭殃——大娘——”童湛臉上汗水直流,麵部肌肉也抽搐得厲害:“幫湛兒做……做主……”

    “湛兒!”大人人一聲驚叫,童湛就這樣死在了她的懷中,任由大夫人如何搖撼,他都醒不過來!

    童湛死了!

    結局出人意料!

    童湛突然毒發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就連童淑棠麵色也跟著變了變,蕭刹上前查看,掐著他的人中,可無濟於事,他衝著端木肅匯報:“殿下。死了。”

    端木肅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眼神也隻是微微波動了一下,他冷哼了一聲:“死得也未免太及時。”

    端木肅此話意味深長。

    “殿下何意?我湛兒被奸人所害,何來及時之說?”大夫人沒有兒子,把童湛當兒子養,如今攤上這種事,想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無理!”童嵩走過來,卻是一臉的威嚴,他瞪著大夫人:“怎麽跟殿下說話的?虧你還是將軍夫人!”

    “老爺啊!”大夫人搖了搖童湛的身子:“湛兒死了,這可是一條鮮活的人命!”

    童嵩凝重眉,臉色十分沉重,卻是一言不發。

    大夫人含淚訴控:“身為三皇妃,便可為所欲為,草菅人命嗎?”

    童淑棠靠向端木肅,滿臉委屈:“殿下,不是臣妾所為,臣妾當真是沒有做過!”

    大夫人言辭犀利:“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否則你跟湛兒無怨無仇,他何以害你?”

    童淑棠眼中迸射出寒意,她惱羞成怒道:“本宮不知,你若有本事,就讓這死人開口說話———”

    “你——”大人咬了咬牙,竟起身朝童淑棠撲了過去:“我要殺了你,為湛兒報仇!”

    看著歇斯底裏的大夫人,其實我心知肚明,大夫人為何針對“童弦思”,其實是因我娘受寵,她曾被我爹冷落很長一段時間,她表麵不說,但實際上恨著我娘呢,千方百計想要對付我娘。

    我娘裝瘋賣傻,興許跟大夫人的狠辣手段有關,我娘裝傻,應該是為了自保。

    端木肅見大夫人上前撕,他一手扯住了大夫人的手臂:“將軍夫人請自重,莫要怪本王不客氣!”

    童嵩匆忙上前,拉住大夫人:“韓淺放肆!”童嵩命人拉開大夫人,抱歉地衝著端木肅抱拳:“殿下見諒,婦人偏見——”

    大夫人聲嘶力竭地叫著:“我沒有冤枉她,是她害死湛兒,惡人不懲,天理難容!”

    “是嗎?”我娘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了進來。

    隻見她跨門而入,一襲素衣,淡然出塵。

    童嵩呢喃:“玲瓏。”

    我娘向端木肅行禮,隨後她走到了大夫人韓氏的麵前:“姐姐,你口口聲聲說三皇妃指使童湛,你一沒物證,二沒認證,全靠口頭臆想——隻怕不能讓人信服。”

    “童湛都用性命來證明了,這難道還不夠麽?”

    我娘冷冷一笑:“姐姐,若我說你跟二叔有染,是因為有人看到你進出二叔府邸,你覺得此言能令人信服嗎?”

    我娘一語驚人,卻是讓大夫人臉色大變,她惱羞成怒麵紅耳赤:“月玲瓏你什麽意思,你當著老爺的麵,當著殿下的麵這般汙蔑我,是要逼死我嗎?”

    我娘一福身子:“三妹不敢,三妹隻是舉例說明,大夫人無需介意。”

    大夫人跑到我童嵩跟前:“老爺,你得為我做主,三妹仗著自己女兒做上了皇妃,就隨意捏造事實,這讓我以後如何做人?”

    童嵩鐵青著臉,他竟是拂開了大夫人:“無風不起浪——”

    “老爺!”大夫人滿麵淚痕,她決絕地說道:“老爺若不信我,我唯有一死證明!”話落,已是朝著柱子撞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待所有人反應過來時,大夫人已是滿麵鮮血了。

    童嵩麵色一滯,讓人前去請大夫。

    “殿下,將軍府讓你見笑了。”童嵩朝著端木肅賠罪,卻是聽端木肅說道:“童將軍,先救人要緊。”

    童嵩點了點頭。

    “娘,我們走。”童淑棠上前拉住我娘,十分親昵。

    月玲瓏拍了拍童淑棠的手背,卻是童嵩出聲道:“玲瓏留下來,我有話問你。”

    童嵩麵色凝重,世人皆知他留我娘所為何事。

    童淑棠凝眉道:“爹,莫要為難我娘——”

    “愛妃——”端木肅製止了童淑棠,他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就讓你爹來決定罷。”

    童淑棠並非真心擔心我娘被我爹為難,不過是表麵功夫,端木肅給她台下,她自是迫不及待,隻是表麵上表現出擔心的樣子,我娘朝她搖了搖頭,她這才跟著端木肅出了正廳。

    正廳裏的氣氛凝滯,一個晚上,險喪兩條人命,我爹臉上神色自是不會好看。

    大夫來了,我爹讓其為大夫人診治,他將我娘帶出了正廳,而是來到了正廳的後院。

    “我知道你護女心切,但也沒必要將人逼上絕路。”

    我爹這話什麽意思?

    他好像知道大夫人跟我二叔有那啥關係?

    我娘抿著唇,未發一言。

    我爹望著月玲瓏:“玲瓏——你在耿耿於懷什麽?”

    月玲瓏望著我爹:“誓言已破,所嫁非人,將軍,若不是為了思思,你我早已恩斷義絕。你說我耿耿於懷什麽?你跟誰在一起,你護著誰都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隻求任何人不要傷害我女兒。”

    我詫異,我爹跟我娘的關係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不過我覺得我爹其實挺薄情的,我娘瘋癲後,他就寵愛其他幾位姨娘了。

    “玲瓏——”童嵩上前一步:“我們之間有誤會。”

    我娘心冷:“誤會?嗬嗬——不重要了。”

    “玲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月玲瓏搖了搖頭:“我累了,我要回房休息了——”

    這一次我爹沒有阻止,也沒有再為難我娘,他站在風口,默默地望著我娘離去。

    我讓小鳥兒帶我下去。

    我娘的背影看起來十分孤單,原來她跟我爹的感情早已破裂,這些年娘心裏一定受了很多苦。

    外婆外公反對娘親和爹在一起,可是娘固執己見,她和我爹感情劈裂後,沒有選擇離開,為了我,為了給我一個健全的家。

    心很酸。

    我娘走了一程,停住了腳步。

    我以為她會轉過身來看我,但她做了一個手勢,瞬間消失在了我的麵前,隻餘一層白煙。

    娘親。

    我上前一步,卻再也尋不見我娘的蹤跡——

    我四下張望,可還是不見我娘,我娘她就這樣消失在了我的麵前?

    小鳥兒噠噠噠地走到我的麵前來:“姑姑——看來伯母不簡單啊,她不是凡人——”

    我娘不是凡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問柳居’的,每個人都好像充滿了秘密。

    事實上“問柳居”內已經熄燈了,將軍府的丫鬟告訴我殿下和皇妃已歇下了。

    已歇下了。

    望著黑洞洞的閨房,我的床,我的男人,和我二姐躺在一起。

    覺得刺心,嗬嗬。

    真諷刺,甚至感覺他跟我說過的那些話都很惡心。

    小丫鬟讓我進小屋睡覺。

    我望著漆黑的房間,腦補端木肅跟童淑棠躺在一起的畫麵,他今天才跟我結了連理,現在卻已爬上童淑棠的床……

    我從未發現自己的占有欲這麽強,可能跟我從小所見也有關係,我爹姨太多,我娘時常一個人坐著發呆。

    她愛我爹,但我爹也同樣給她失落。

    所以我不喜歡那種三妻四妾的感情,我喜歡上段哥哥,卻不得不嫁給明王殿下。

    應宿若不能給我一心一意,我又何必浪費太多的情感在他身上,我絕不接受。

    我不喜歡多情的男人,這是我的底線。

    我推開小屋,燃上蠟燭,轉身一看,坐在榻上的男人嚇了我一跳。

    是應宿,他,他怎麽會在這裏?

    應宿端坐在榻上,長發披肩,白麵妖嬈。他閉著雙眸,黑長直的睫乖巧地垂下,在眼簾下方投下斑駁的陰影。

    他穿著幽藍色的錦袍,袍角上彼岸花開,他冷漠,高貴,在我世界之外,可我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身上就是有一種吸引力讓我想要靠近。

    我朝著他緩緩走去,內心早已被愉悅給淹沒了,像喝了一罐很甜的蜜一樣,有一種無法抑製的狂喜。我坐在床榻上,伸出手,緩緩地撫上他的眉眼——

    應宿。

    我默念著他的名字,假裝他會聽到。

    我以為他跟童淑棠在一起,但他並沒有,所以躺在童淑棠身邊的,僅僅是一具端木肅的屍體。

    應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血色妖瞳,有著讓人看不懂的深沉。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環住了他的腰,他一動不動任由我抱著,也不抱我,應大人好像還在生氣呢!

    可我抱著他,心中其實是不踏實的,浮生境中的畫麵曆曆在目,我抱著應宿,可是腦海裏全部都是段哥哥的臉,簡直就是揮之不去。

    段哥哥才是我今生的注定,那我跟應宿——

    我該信命嗎?

    我討厭這樣糾結的事情,為什麽不能勇敢地做一個決定?可我怕,我害怕自己錯一步,一生都錯。

    “咳——”

    應宿突然咳嗽起來,我抬眸,卻見他臉色發青,我緊張地望著他的臉想要問問他怎麽了?

    伸手撫上他的臉頰,眼中溢滿了擔心,應宿滾了滾喉結,他撫住我的手:“沒事。”

    我躲在他懷中,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卻是不敢正視他,我對自己麵皮始終是沒有自信,盡管我娘親給我上了美美的妝。

    但——我還是不自信,內心依然脆弱。

    兩個人相對無語,卻隻是抱著,也勝天長地久,我累極,在他懷中睡去——

    清晨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無他。

    小鳥兒叼著吃食進來,他站在地上,望著我:“姑姑,大夫人救活了,沒掛。”

    沒死就好,若不然,我娘罪名大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有小丫鬟前來敲門,是昨夜那個丫鬟,她說道:“啞小姐——皇妃讓你去她房中。”

    我點了點頭,收拾了一下,就迅速朝著閨房去了。

    一眼望去,端木肅不在,童淑棠在梳妝鏡前打扮,她穿著一身白色褻衣,長發繞在胸前,繞指柔,眉目含春的樣子倒像是換了一個人。

    “你們都退下吧,有她陪我就行了!”童淑棠看了一眼鏡中的我,聲音無比的溫和。

    屋中其他人都退下了,包括小鳥兒我也讓他出去了,他擔心童淑棠會對我不利,就說自己在門口等著。

    “四妹妹,你來,到我身邊來。”童淑棠整個人變得不一樣了,那麽容光煥發,像是被什麽滋潤過一樣,溫柔似水。

    我知她不安好心,遲疑了一下,這才朝她走過去,銅鏡中的她搔首弄耳,見我走近,轉過身拉住我的手:“四妹妹,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她看著我蹙眉不安的樣子,就說道:“還是先告訴你好消息吧!”她咯咯咯地笑著,無法掩飾臉上的興奮,然後她脫口而出:“四妹妹,我已經是殿下的人了。”

    額。

    這個巴掌打得夠響。

    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是怎麽跟端木肅的屍體圓房的……嗬嗬。

    童淑棠還真是一個可悲的人呢?

    童淑棠絕色嬌顏上浮現著驕傲,眼中滿是得意,她望著我說:“我很快會為殿下誕下子嗣……”

    望著她撫摸自己小腹的動作,我隻覺得可笑,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假。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既不浮誇,也不嫉妒。

    她有些納悶,起了身,勾起了我的下巴:“是不是心如刀割啊?四妹,我霸你的麵皮,睡你的男人……你是不是更恨我了?恨不得食我骨髓,扒我皮肉?嗬嗬……”

    是的,我跟你的仇恨不共戴天,我恨你!

    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恨意,童淑棠挪開手:“這就對了,你越是恨我,我就越是痛快,四妹妹,這一切都是你娘的傑作。要不是她,我何以這樣對你?”

    又是我娘!

    為什麽又要牽扯我娘,我咬了咬牙,我就算恨全天下的人,也不會去恨我娘親的!

    娘親愛我,我也愛娘親,並不是她一個外人可以挑唆的。

    “我會善待你的娘親,就如同她當初‘善待’我娘一樣。”童淑棠笑了起來,那臉上的笑卻是很瘋狂。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女人真可怕!

    “皇妃娘娘”——

    門外蕭刹的聲音傳了過來,童淑棠麵不改色地問道:“何事?”木貞醫技。

    “皇妃娘娘,殿下說是時辰回明王府了,請您收拾一下。”

    “好的,本宮知道了。”

    待蕭刹走後,童淑棠讓我收拾包袱,按照道理來說,新女婿是不會在將軍府留宿的,因我娘和童淑棠要還魂,所以才耽擱了一整夜。

    幫童淑棠收拾好行李,我娘已是讓下人拎著一個漂亮的珠寶盒而來,她望了我一眼,直接走向童淑棠。

    這是她給童淑棠準備的嫁妝,裏麵有價值連城的首飾,童淑棠很喜歡,她拉著月玲瓏的手說:“娘親,你剛和大夫人結下梁子,隻怕以後日子不會好過,跟女兒回明王府住一段日子。”

    我心中一沉,她安的什麽心?

    月玲瓏猶豫,為難道:“這恐怕不妥……”

    “娘親,有什麽不妥,你不想跟思思住一起嗎?隻是住一段日子而已!”童淑棠各種遊說。

    我娘最後卻是妥協了,然而我卻有了更多的擔憂,我娘不是凡人,卻還是著了童淑棠的道中了毒,這說明,童淑棠比我娘厲害,她去了明王府,會不會出事呢?

    童嵩並不同意我娘去明王府,然而他始終不敢違抗明王殿下。因著我們的離開,童湛的死,也就不了了之了。

    童嵩是聰明人,自然不會為了一個外人而犧牲自己的“女兒”——

    端木肅是尊貴的皇族,他想要保護一個人,外人也隻能嚼嚼舌根。所以,童淑棠就這樣全身而退了。

    馬車啟程之前,我隱約聽到我爹對端木肅說“拜托殿下”,可能我爹跟端木肅達成了某種共識吧!

    誰知道呢!

    馬車行至一半,在燕都的萬花樓前,出了點小狀況。馬路被圍觀的百姓給堵住了,馬背上的端木肅問蕭刹何事。

    蕭刹上前一探究竟,不一會兒,蕭刹跑過來,說是有人在伸冤。

    端木肅立於馬背上,器宇軒昂,傲視天下,他拉著韁繩,問道:“伸什麽冤?”

    “請明王殿下為老奴做主——”

    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這……不是昨夜裏的梁夫人嗎?

    端木肅麵色一滯。

    梁夫人卻是撥開眾人,已然讓人抬著她兒子的屍體來到了明王殿下的麵前,她讓人將她兒子屍體放下,然後衝著明王殿下跪拜了下去:“殿下,我兒子被新媳婦害死,新媳婦現在不知去向,請殿下做主,幫我兒子討回一個公道啊!”

    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說的梁夫人可憐之類的。

    我心中打起了鼓。

    梁夫人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攔端木肅的馬車,顯然是背後有龐大的勢力撐腰,否則就一個梁家,怎敢妄為。

    端木肅倨傲,冷漠道:“本王不管刑部,你若有冤情,就去找刑部的人。”

    “殿下——老奴也想,可是刑部的李大人說,他幫不了老奴啊!”梁夫人捶胸頓足,哭得浮誇。

    她兒子分明已死,卻要怪罪什麽新媳婦,她說的新媳婦就是我罷!

    端木肅陪去肅殺的一眼:“什麽案子,刑部也辦不了的,你這刁婦,這般懷我刑部名聲,是何居心?”

    “殿下饒恕,隻因為老奴的兒媳婦,跟殿下關係匪淺,所以刑部才不敢動——”梁夫人一語出,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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