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 蘇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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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喜姐,我這邊還有點事,一會兒見。”

    唐驚程掛完電話準備往窗口那邊走,關略卻搶先一步已經過去把單子取了出來。

    “結果如何?”唐驚程問。

    關略盯著單子,好一會兒:“陽性。”

    “陽性是什麽意思?”唐驚程其實應該知道,可當時腦子也整個都懵了。

    窗口醫生看這兩人都一臉呆滯樣,翻了個白眼,又是一對不負責任的男女!

    “陽性就說明這姑娘有了,到底想不想生?不想生就趁早做掉,計生科在六樓,出門左轉!”醫生這話分明是對著關略說的,關略齜了齜牙,轉身掃了醫生一眼。

    做掉?

    做夢呢吧!

    “謝謝!不勞您費心了!”

    醫生:“……”

    關略拿著單子三兩步便走到了唐驚程麵前,唐驚程依舊一臉懵逼,關略抬手不客氣地捏了捏她的臉。

    “聽到了沒?有了!”

    “……”

    “這次不會再有錯!”他口吻中已經帶了明顯的得意。

    唐驚程甚至能從他的眼神中讀出“看吧你已經逃不出我手掌心”。

    媽蛋簡直太讓他占便宜。

    “行了別捏了,有人在呢!”唐驚程扭了扭身子躲開關略的手指。

    關略幹脆一臂圈過去將她攬入懷中。

    “走,去做檢查!”

    “什麽檢查?”

    “你不是擔心孩子會不健康?做一套完整的檢查先看下情況。”

    “……”

    檢查做完等報告出來已經臨近中午,結果良好,隻是醫生也說了胎兒還太小,之後會不會有其他變數也說不準,不過目前情況都算正常,隻是提醒唐驚程體質有點虛,貧血,偏瘦,要求回去好好調養。

    結果關略緊張得要命,還沒走出醫院就已經給寧伯打了電話。

    唐驚程跟在後麵聽他和寧伯的通話內容,簡直無語。這男人粗起來簡直粗到欠揍,可細致起來感覺又過於矯情,矯情到小題大做,受不了。

    “喂…”唐驚程喊了一聲,前頭關略拿著回頭,“下午我會帶她回去,見麵再說。”掛了電話,陽光四射而來,這男人站在太陽光下微微眯著眼睛。又揣著褲兜走回來。

    “怎麽了?”

    唐驚程皺著眉:“你在做什麽?”

    “安排這幾個月你在宅子裏的吃住行!”

    “滾蛋!”

    他什麽都沒承諾呢,她就這麽住過去算什麽?

    “我有答應要搬去你那住?”

    “沒有!不過市區那套公寓不安全,我下午已經安排人過去幫你搬行李。”

    “所以這次又是通知?”唐驚程對光而立,臉色被正午的太陽照得有些發紅,關略便將身子側了側,幫她擋掉一點光。

    “又鬧什麽脾氣?”

    “我沒跟你鬧脾氣,我在自己屋裏住得挺好,不會搬你那去!”

    關略眉頭擰了擰:“原因?”

    “沒什麽原因,就是不想去!”

    “可昨天這事不都已經說好了?”

    “說好了嗎?都是你一廂情願,我可沒答應!”唐驚程推開關略就往停車場走,關略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追上去。

    “到底怎麽了?”

    “沒怎麽,我隻想住自己屋裏。”唐驚程片刻不留,走得飛快。

    關略心裏開始糙得厲害,早晨起來不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兒說變臉就變臉?

    難道孕婦真的這麽喜怒無常?

    “行!”他壓了壓脾氣,“你說吧你想怎樣?”

    “我就想你能給我一個……”唐驚程話說一半,頓住腳步,回頭,關略站在與她一臂遠的距離。

    日光肆無忌憚地照下來,天氣真的開始變暖了,草木轉綠,可這男人臉上還是千年不變的表情。

    他永遠都能如此波瀾不驚,倒顯得唐驚程有些歇斯底裏。

    她至於這樣?

    “算了!”唐驚程哼了一聲。

    她向來不是矯情的姑娘,但在有些事情上她會鑽牛角尖,而且是特擰巴自個兒鑽進去就出不來那種。

    關略見唐驚程話說一半停住了,走上前:“你要我給你一個什麽?”

    “沒什麽!”

    自己開口要來的她才不稀罕。

    關略見她臉色確實不好看,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嚴重。扶住唐驚程的肩膀:“要什麽就說,缺什麽也告訴我,我回頭讓人去辦。”

    他就一粗人,或許考慮不了那麽多。

    唐驚程見他一臉不明就裏的真誠,隻能喘口氣:“沒什麽,就是餓了,找地方吃飯!

    關略:“……”

    兩人剛上車,唐驚程的電話響了起來,又是虞歡喜。

    “喂,驚程,你還在市一院嗎?”

    唐驚程看了眼坐在駕駛位上的關略,點頭:“在啊,怎麽了?”

    “我也在市一院附近,剛好過來辦點事,你要現在有時間就現在見麵吧,姐請你吃飯。”

    “……”

    唐驚程想了想:“好啊,那在哪裏見?”

    “xx廣場,離市一院也近,而且那邊新開了間重慶火鍋,我們去吃火鍋怎麽樣?”

    “不怎麽樣!”

    關略突然搶了唐驚程的電話,她懷孕還想吃火鍋?

    虞歡喜聽到電話那端突然轉了男聲,先是一愣。

    唐驚程氣得去奪:“喂,你這人怎麽這樣!”

    關略也不搭理,用手臂擋住旁邊張牙舞爪的姑娘,自己別過身子去跟虞歡喜通電話。

    “虞小姐你好,我是關略。”

    “……”

    半個小時後,將軍府的雅間,一張不算寬長的桌子。

    關略和唐驚程坐一起,虞歡喜挺著大大的肚子坐在他們對麵。

    氣氛有些尷尬,特別是虞歡喜完全沒有料到會在這種場合見到關略。

    “關先生,好久不見。”最後還是虞歡喜先打破沉寂,“沒想到您和驚程在一起來,剛給驚程打電話的時候這死丫頭也沒說,要知道您也在肯定不會請吃火鍋,原本我先生還說有機會一定要請關先生吃頓飯。”

    虞歡喜講話向來滴水不流,剛才她給唐驚程打電話說一起吃火鍋的時候電話就被關略搶了過去。

    搶過去後他直接在電話裏替唐驚程拒絕了。

    “她不吃火鍋!”

    最後這頓飯就變成了關略做東,三人一起在將軍府吃。

    虞歡喜隻以為關略是嫌火鍋太掉檔次,麵上過不去,在那如坐針氈,關略卻一臉平和,翹著二郎腿,手指無意識地磨著麵前空茶杯的杯沿。

    “虞小姐客氣,以後肯定有機會!”

    “對,肯定有機會,到時候您帶驚程一起去。”虞歡喜說話簡直太聰明,不動聲色就把唐驚程扯了進來,“我先生之前看過她的作品,特別喜歡,一直說要找機會認識,剛好前陣子我先生接了一部古裝戲,需要定做整套首飾和頭飾,想讓這丫頭出出主意,若她不忙也正好練個手,為下半年複出做準備。”

    “複出?”關略眼色一涼。

    虞歡喜接話:“是啊。之前在《半熟男女》的慶功宴上我和她已經初步聊過了,她想重新把工作室開起來,等手好之後就開始接活。”

    關略眉頭已經蹙緊,轉身看了眼正在咬著酸奶吸管的唐驚程:“你答應了?”

    “什麽答應了?”

    “重新搞工作室!”

    “當然!”

    “不準!”

    “憑什麽,你管我這麽多!”唐驚程差點一躍而起,關略正要開口,服務員送了一壺茶進來。

    虞歡喜見對麵兩人似乎要掐了,立即站起來接過服務員手裏的茶壺。

    “驚程你有話好好說,先喝點茶!”她知道唐驚程擰起來的時候脾氣很臭。而關略應該也不是善主,如果這兩人因為這事當場吵起來,虞歡喜怕這把火燒到自己頭上,於是她便借著替唐驚程和關略倒茶的功夫開解。

    唐驚程瞪了關略一眼,想著不在外人麵前跟他掐,拿起茶杯就要喝,卻被關略一手擋掉。

    “什麽茶?”他回身問還站在後麵的服務員。

    服務員緊張得要死,支吾半天才說:“好像是…普洱!”

    “懷孕了不能喝普洱,去換一壺檸檬水!”。

    虞歡喜差點感動到哭。

    沒想到這男人表麵看著涼颼颼硬邦邦。可心卻這麽細,簡直受寵若驚。

    “不麻煩了,溫白開也行,還是關先生細致!”虞歡喜嘿嘿笑著將茶壺遞過去,關略接了轉手給一旁的服務員。

    “不麻煩,唐驚程懷孕了,醫生交代吃住都得注意。”

    虞歡喜像是一根刺卡在喉嚨口,笑容蔫兒了,嘴角抽了兩下,隨後一臉大寫的懵逼。

    “你剛說什麽?驚程懷孕了?”

    關略點頭,轉而將唐驚程麵前小半杯普洱倒進了垃圾桶:“上午剛去查的,懷孕兩周。”

    “天哪!”虞歡喜完全不敢相信,前段時間在慶功宴上見到她不說剛從外地回來嗎,怎麽這才一會兒功夫就懷上了?

    “你的?”虞歡喜脫口而出。

    “什麽?”

    “她肚子裏懷的,你的…?”

    “……”關略一臉黑線,“難不成她還有其他男人?”

    虞歡喜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補救:“抱歉我就是一時激動,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語無倫次。

    難怪剛才他不準唐驚程吃火鍋,也不準她出去工作。

    “恭喜!”這話虞歡喜是對著唐驚程說的,唐驚程卻嘴角抽抽,一臉的不樂意。

    正好關略有個電話進來,他比了個手勢出去,雅間裏隻剩下虞歡喜和唐驚程兩個人。

    “天哪天哪!”虞歡喜在關略麵前繃緊的神經瞬間送下來,起身幾乎將半個身子都掛在桌麵上,伸手要過去撈唐驚程,齜牙咧嘴:“你跟他。真到這份上了?”

    “什麽份上?”

    “就是…”虞歡喜一時也組織不出語言來表達自己心裏的意思。

    算了上床是肯定不用說了,當年楊曦一案那男人站在證人席上細數與唐驚程的一夜風流,台下幾十人聽著,媒體也曝了光,誰都知道這兩人早就已經欲海翻騰過,而且按照當時關略的描述這兩人某方麵似乎還特別和諧,隻是三年前鬧得轟轟烈烈,最終也沒個結果,三年後卻突然又走到了一起。還有了孩子。

    虞歡喜感覺這根本就像是書裏的故事。

    “就是什麽?”

    “就是…你真準備跟他結婚生子?”

    想來想去虞歡喜也就想到了“結婚生子”這四個字。

    唐驚程嘴角抽了一下:“你答對了一半!”

    “……”

    “哪一半?”

    “後麵一半,生子!”既然孩子有了她肯定會生下來,“隻是結婚…”

    “你不打算跟他結婚?還是他不打算負責到底?”虞歡喜這八卦的性格還是跟三年一模一樣,唐驚程苦笑,搖頭,突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話啊,傻丫頭這事可不是開玩笑,孩子都有了他得給個名分,總不能讓你這麽不明不白地生下來!”虞歡喜似乎比唐驚程還要急,隻是碩大的肚子站著有些累,她又坐回沙發。

    唐驚程低頭咬著插在酸奶盒裏的吸管。

    剛才從醫院出來後她說渴,又餓,胃裏泛酸還吐了一回,關略便半路下車去超市,說給她先買點吃的墊肚子,可轉一圈就捧了一大板益生菌酸奶回來。

    “原味,我看過保質期了,很新鮮。你先喝兩盒頂饑吧,其他我看好像你都不能吃!”

    唐驚程不過就懷個孩子,到關略那就成了萬千忌口。

    都快被他氣死了,酸奶頂毛線個饑,可沒轍,有得吃總比餓死強。

    唐驚程氣鼓鼓地站路邊一口氣吸光了一盒酸奶,關略見了立即又給她擰了一盒,插好吸管遞過去:“再喝一盒,不能多喝了,現在帶你去吃飯!”

    那盒酸奶就是唐驚程現在手裏拿的一盒,原味,喝光了,吸管已經被她咬得稀巴爛。

    “嘿,說話呢,別光吃!”虞歡喜又晃了下手。

    唐驚程笑,想起關略抱著一大板酸奶站在太陽底下給她插吸管的情形。

    “他和啟冠不一樣。”

    “他當然和邱老師不一樣!邱老師是藝術家,還是學富五車的大學教授,而他卻是…”虞歡喜說一半停了。

    唐驚程用手捏著被咬扁的吸管:“說下去啊。他是什麽?”

    “……”

    “是地痞,是黑道頭子?”

    虞歡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可沒這麽說,但他畢竟不是良民。”

    良民?虧虞歡喜能夠想出這麽一個不得罪人的詞,可她說得又哪裏不對?

    唐驚程側過臉去看著站在門口打電話的男人,身形頎長,麵容俊冷,脾氣不大好,也沒什麽耐心,而邱啟冠永遠溫文爾雅。彬彬有禮,還會討她歡心。

    “一個是流氓,一個是紳士,他們是決然不同的兩個人。”

    虞歡喜歎口氣:“你自己心裏明白就好了,當年邱老師出軌我就一直覺得挺可惜,你說你們倆多般配啊,先不說興趣愛好都相同,就說家世背景吧,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當年唐驚程和邱啟冠的故事在圈內一度成為美談,年齡相差懸殊的一對師生戀,站在一起卻毫無違和感。

    一個寵,一個鬧,一起創造作品,生活工作都是萬般美好。

    “但你與他呢?”虞歡喜也看了眼門外的人,關略還在講電話,似乎講到了什麽嚴肅的事,他眉峰豎起,眼裏深寒的戾氣就出來了。大概又有大事要發生。

    他脾氣不好,說到躁處便摸了煙出來點上,一口一口吸得很用力。

    “我不是說他不好,他是九戎台的頭把交椅,手裏有權有勢,金晟好多女藝人都削尖腦袋想跟他有一腿,他又長得好,這種男人很搶手,但在一起玩玩還行。圖個刺激熱鬧,可真要結婚生孩子,你覺得合適?”

    虞歡喜話意說得清明,她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如今收掉一半鋒芒結婚生子,真要說點道理還是很能戳人心。

    “姐是過來人,有了孩子就得過日子,日子很長,而他是什麽人,什麽身份,以後你們會麵臨什麽事,這些你都必須考慮清楚。”

    虞歡喜拍了拍唐驚程的手背,右手,包著紗布的那隻。

    “有些事我也知道一些,你這隻手到底怎麽回事自己清楚,我也不多問,但他畢竟身份在那,也不可能為了你和孩子從此‘歸隱山林’,但夜路走太多難免會遇到鬼,指不定哪天栽了留下你和孩子,更糟的是仇家還要尋上門……”虞歡喜說得頭頭是道。

    唐驚程噗嗤笑一聲:“沒你說的這麽嚴重!”

    “怎麽沒有,電視裏這些事也沒少演,現實可能還比電視更惡劣!”

    唐驚程一愣,是啊,她這幾年經曆的事難道不比電視裏演的還要殘忍?

    “我知道了,我會考慮!”

    “行,話我都已經說了。如果你還有其他顧慮就早作打算,趁現在孩子還不大。”虞歡喜看了眼門口還在打電話的男人,“不過我說這些也並不是讓你一定要跟他分,畢竟繞了三年還能再繞到一起也算緣分,而且你們現在還有了孩子。”

    虞歡喜說到孩子的時候又往後仰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笑,母性光環明顯:“孩子為大,到這一步我還是盼著你們好的,而且邱老師走後你一個人單了這麽多年。也怪不容易。”

    繞一圈虞歡喜又繞了回來。

    唐驚程撚著吸管苦笑:“什麽都讓你說了。”

    “我隻是把形勢跟你分析了一下,決定權還在你自己手裏。”虞歡喜又拍了拍唐驚程的手臂,“但還是那句話,歡喜姐希望你過得開心,之前聽說你在緬甸出事我著實還難受了一陣。”

    最後這句尤為真誠,唐驚程都有些被感動到了,反握住她的手,嗤笑:“真矯情!”

    “聊什麽呢聊這麽開心?”關略已經打完電話回來,臉色似乎更不好了,唐驚程隱約覺得剛才那電話裏有重要的事。

    虞歡喜收了笑容:“聊以前的事。”

    他稍點頭“嗯”了一聲算作回應,遂摁了服務鈴催起菜。

    一頓飯氣氛吃得一般,關略在場合上不善言辭,唐驚程也不是熱絡的人,虞歡喜心裏一直杵關略,所以話也很少。

    三人勉強應付完這頓無聊的午飯。

    虞歡喜借故先走,唐驚程與她道別,臨行前問她預產期在什麽時候,虞歡喜比了個“八”的手勢:“夏天快結束的時候孩子就出來了。”

    “那正好,天氣不冷不熱。”

    “是啊,我先生說坐月子不用受罪。”虞歡喜擺擺手,“行了不用送了,我先走!”又看向關略。

    “關先生回頭聯係,等您什麽時候空了叫我先生約了一起吃飯。”

    “可以!”關略稍稍頷首。

    唐驚程不由取笑:“口口聲聲‘我先生’,嫁了人就是不一樣!”

    “去,你也早晚有這一天!”虞歡喜出門前還不忘打趣,“等你什麽時候成了關太太,少不了跟我這樣!”

    本一句無心的玩笑話。攪得唐驚程耳根發燙,回頭看關略,他卻臉色明顯微沉。

    一時她心裏簇緊,走到桌子前麵。

    “吃飽了?”關略問。

    唐驚程懶得吱聲,他也沒留意到她的表情,隻拿了椅背上的外套下來:“走,去你公寓!”

    “去我公寓做什麽?”

    “拿行李,搬老宅去。”

    “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

    “憑什麽,我那屋子怎麽就不能住人了?再說我跟你現在算什麽關係?我住哪裏也要你來決定?”唐驚程幹脆拉著臉往椅子上一坐,渾身的不爽勁。

    關略用手撈了撈額頭:“先搬過去,搬過去後我自然會跟你解釋!”

    “解釋?你有什麽解釋不能現在說?”

    “說了你聽?你那地方不安全,小區人多眼雜,我很難防範!”

    “你要防範什麽?我又不是犯人,難道你還要把我二十四小時看住不成?”唐驚程真是渾身的火氣,撓得關略差點氣絕。

    他又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口袋,掏出煙來才意識到不能抽,嘴裏罵罵咧咧地隻能將煙擰斷,低頭看唐驚程,她正氣鼓鼓地趴在椅背上啃手指。

    啃得他心裏更加煩。

    “別啃了!”關略扯掉唐驚程的手,“可能蘇霑回來了!”

    “你說什麽?”

    關略悶口氣:“底下有人匯報昨晚似乎見他在車站出現過,剛才是警局那邊打來的電話。”

    電話是黃澎打來的,證實蘇霑可能真的回了雲淩。

    之前他在美國或者緬甸都呆得好好的,在這時候回來不就等於找死?可他居然還真冒險回來了,出於什麽目的?

    關略抓不準,可越抓不準才越心慌害怕。

    “不管你心裏有什麽別扭,先等蘇霑抓捕歸案再說,現在你先跟我回宅子。”

    宅子那邊畢竟都是自己人,而且獨門獨戶,看護起來也比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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