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章六十六 日月之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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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六日月之隙
格蘭蒂亞所在之處,是一片時間維度裂隙,時間維度斷裂邊緣的流動輝光將整個維度裂隙包圍,將其與所有的時間與空間隔絕開。
這裏沒有輪轉日月,沒有耿耿星河。
這裏甚至,沒有時間的流動。它不屬於一個空間,任何一個時間。
錐形的巨大裂隙中,一個輪式空間站無休無止的勻速旋轉著。然而被剝奪了時間的流逝,一切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連空氣也不例外。
輪式空間站的最頂層。
圓形的巨廳,宏大而廣闊,幾乎讓人有種望不到邊際的錯覺。
巨大的純白穹頂散發出柔光,純白的地麵與牆體宛如水鑒,相互輝映,將其間寬廣遼闊的空間每一寸都映徹得清亮。
空闊的圓形巨廳正中,是一座純白光滑的寬厚石牆,光可鑒人。石牆高兩丈餘,長卻足有三十餘丈。石牆之上,由東及西,刻著三百一十九個名字,前麵的二百九十個名字,被從純白石牆的內部所散發出的光芒映亮。溫柔的光芒在這一片純白的冷硬石牆上竟是讓凜冽的白色染上了三分雋永,令人徒生悵然。
東首第一個名字:謝渡,字曦成。
名字下麵,刻著的則是兩行小字:
公元3288年至公元3327年。
曦成三十九年至曦成元年。
其後,二百九十個被點亮的名字以主人生前所用的語言書寫,依次列開。
每個名字的下麵,兩組年代的數字,就是關於主人生前的全部記載。
牆體的頂端,以世間僅存的九種語言,刻著同一個詞。
奠。
這是一座墓碑。
巨大的純白墓碑前,是寬廣的大廳中除了石牆之外唯一的事物,也是遼闊的空間裏,唯一的一絲生機。
一顆樹。
嫩綠翠色,新芽初吐,新枝抽發。
在這巨大的時間維度裂隙之中,唯一一樣還有四時輪轉的事物。
樹下停著一座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一身筆挺軍服深藍為底,暗銀色的肩章是少將軍銜。
他身體消瘦已極,臉色蒼白如紙,皮膚下青筋突兀,薄唇上沒有半分血色。他的疲憊虛弱如此明顯,令人幾乎不忍睹視。
可縱然他已衰弱消瘦得幾乎不似活人,但是他那一雙眸子波瀾不驚之下,卻仿佛深蘊著洶湧卻又沉靜的輝芒。
忽然,清脆的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影向著樹下之人快步而來。
來人亦是一身筆挺深藍軍服,肩上是暗銀色的上校軍章。眉若春風而裁,眼如春波而生。顧盼之間,如雪映朗月,風動芙蕖。
而此時,那些動人心魄不可盡數的絕代風華,被悉數幹淨利落的收斂在那一身筆挺勁瘦的軍服之下,盡化作如水明眸中藏而不露的鋒芒。
正是江泠江天音。
江天音走到樹下之人的身側,良久未曾出聲,隻默默的陪著他站了片刻,抬頭看了看那新枝初發的樹,聲音如流水宛宛歎息:“格蘭蒂亞身處時空裂隙,獨缺時間這一維度。明明是時間歸寂之地的墳墓,你們卻偏偏窮盡辦法,讓這樹有著四季輪轉春華秋實,無非自欺欺人,又是何必多此一舉?”
輪椅中人聞言,緩緩道:“東亞文化中,有上古建木溝通天地神人之說。歐陸基督教神話中,有伊甸園中生命樹之說。南亞佛教文化中,有菩提樹之說。非洲文化中,有輪回審判樹之說。可見人類自古,便將樹視為生命流動的意向。今日時間歸寂之地,又何嚐不會是今後時間重啟之時?”
江天音溫柔動聽的聲音中竟是帶了一絲嘲諷:“便是有時光重啟之時,這些墓碑上的名字,卻也隻能留在這時間歸寂之地。旁人死亡,尚有時間作為祭奠。而這些名字,隻能永久留在格蘭蒂亞這樣時間永不流動的維度裂隙,連其後的千萬年時光都被一同剝奪。這世間何其公平?又何其不公?”
輪椅中的人側頭看向江天音,聲音中有著些許微訝:“天音?你怎麽了?這樣的話,可不似你會說的,到似是小川了。”
江天音微微一頓,似是察覺了自己的情緒,自失一笑,“對不起,這些日子想了很久,心中事情太多。”
輪椅中的人並未多說什麽,看了她片刻,低聲叮囑道:“你……多思無益。我們在十一世紀的東亞,全部的希望都在你和小川了。十一世紀對東亞的重要性,你我全都清楚。如今宋夏之戰終是未能避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他說到這裏,江天音忽然出語道:“宋夏之戰,我倒覺得並非當真是全然失敗。李元昊雖然依舊如原本的三川口一戰兵圍延州,總部的時間指流器也沒有顯示任何曆史變動的波動。但是,我卻總覺得其中有所蹊蹺。”
輪椅中的人雙眉微挑,“何種蹊蹺?可有佐證?”
江天音臻首輕搖:“未有佐證,隻憑……感覺。”
誰知輪椅中的人看了她片刻,忽然眉目一彎,三分笑意閃現,竟是讓他極度蒼白憔悴的臉都有了一抹潤色,“恰好,我也有這種感覺。”
眼見一向嚴密謹慎的最高指揮官都坦然以“感覺”為理由,江天音也不禁失笑,卻聽輪椅中的人繼續道:“小川雖然出色,但終究經驗還欠火候。她的述職報告應該明天就到,到時且看看她自己如何說吧。”
輪椅中人言罷,又抬頭看向江天音,“耶律宗澈呢?你關於遼國契丹政.體改革的報告我看過了,參謀部的最終回複也就在這一兩天就會發與你。”
“送去霍教官那裏了。我能教他再多,但男孩子有時總需要一個男性長輩來引導。”江天音答道,“何況遼以軍武立國,無論將來如何交融漢化,我們總不能弄兩個宋仁宗出來糊弄事。”
輪椅中人微微點頭,又輕輕歎了口氣,“你回來格蘭蒂亞,不會僅僅是為了給耶律宗澈找個軍事兵武的老師吧?”
江天音聞言,驀然沉默下來,良久,才低低歎了口氣,猶如天籟的聲音卻是徒然緊繃如弦,“我是來給你一個回複的。你說的那件事,我答應了。”
“哪件事?”輪椅中人似是全沒有聽出她語氣中的緊張。
“格蘭蒂亞時空特種部的指揮官。”江天音語氣中的緊繃如曇花一現,隨即回複了平日清潤溫柔的語調:“我答應你,在你之後,接手格蘭蒂亞時空特種最高指揮官的職務。”
輪椅中的人,良久未嚐做聲。幾乎就在江天音以為他是在以沉默回應她之時,卻聽輪椅中人忽然問道:“為什麽?”
江天音一聲輕笑,“哪有這麽多的為什麽?你之前問我願意與否的時候,可沒要我解釋為什麽。”
輪椅中人搖頭道:“天音……你與征羽和小川她們不同。你沒有國仇、沒有家恨。你的生命是不受任何時空壁壘影響的。你生性恬淡,與世無爭,性近自然。我聽征羽說過,你此生最大的願望,便是能為自己留最後一點時光,天涯遠遁。以你身體如今的病程進展,如果不做這指揮官,幸運的話,還大概能再活十年。既如此,你又為何要做這注定困死在這時間歸寂之地的指揮官?這不當是你最厭惡的麽?”
江天音沉默下來,臉色與唇色俱是蒼白,許久,終於開口道:“沒錯。這座巨廳,這座墓碑,哪怕這棵樹,都讓我感到壓抑絕望。若我有所選擇,便是棄屍荒野,也有日月星辰為伴,遠強過困守而死在這永遠沒有時間流動的歸寂之地,哪怕隻是兩三年也是巨大的折磨。可是……”
“可是什麽?”輪椅中人淡淡問道。
“可是,你我又何嚐忍心,讓阿川在此困守至死?”江天音直視著輪椅中人,雙眸一動不動,仿佛要看見他內心最深處的思慮。
隻是那人的雙眸一慣的波瀾不驚,一絲漣漪都沒有波動。
江天音眉間眼角似哭似笑,“她自小經曆無數艱難困苦,至親成仇,未嚐有一天喜樂。如今終於有心愛之人,你難道就能狠得下心,讓她如此匆匆一生,心血盡出,卻終究落得孤身一人,為格蘭蒂亞在此處困守至死?”江天音聲音依舊低柔輕緩,卻是字字質問如刀。
“我忍心。”輪椅中人的回答波瀾不驚,“天音,我身為格蘭蒂亞的總指揮官,最沒有資格的,便是‘不忍心’。”
江天音怒上眉梢,“哪怕,她從進入格蘭蒂亞,就是你親手撫養教導長大的?哪怕……哪怕你明知她心底曾欽慕暗戀於你?”
輪椅中人幾不可見的笑了笑,極輕卻篤定的點頭道:“是的。哪怕她是我親手帶大、心中傾慕於我的孩子。”
輪椅中人緩緩轉回頭,看向那純白的墓碑,聲音幽深沉靜,似是怕打攪了記憶深處的影子,“我們選擇命運,同時也在被命運選擇。無論是誰,仰望傾慕的長輩,相濡以沫的愛人,還是親手教導的孩子,如果她注定要走上萬劫不複的位置,與其看她痛苦的逃避,我寧願助她一臂之力,親手將她推送上這個位置。”
江天音一滯,竟是一時哽咽不能言。
她身側輪椅中的人卻是不發一聲,默默的看向那巨大的純白墓碑。
二百九十個被點亮的名字之後,是二十九個未被點亮的名字。格蘭蒂亞現役的全部二十九名時空執行官。
當先的一個名字:蕭翎,字征羽。
公元1255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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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曦成前二百七十九年 至
殉職死亡的日期如今仍舊留空,可離刻上去,也隻差一步。
隻差他們所有人都為之鞠躬盡瘁的一步:通過修正北宋中期數次政治、軍事改革的結果,徹底改變北宋的結局。
江天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中驀然一酸。
蕭翎,又何嚐不是輪椅中人的心上之人?而他此時所做的每一分努力,又何嚐不是在親手送自己的愛人去死?坍縮消逝在被自己親手改變的、那個原本誕生了愛人的曆史進程。
灰飛煙滅在曆史中,沒有人會記得會知道,曾經那個名喚蕭翎的南宋末代皇室公主,接受過怎樣嚴酷的訓練,策劃過怎樣深遠的籌謀、經曆過怎樣艱辛的血戰,才抹殺改變掉自己原本所在的曆史。她所有的付出與光輝,所有的天賦與成就,最後都隻是這麵墓碑上一個被點亮的名字。
再無其他。
“不忍心”三個字,在浩瀚卻殘忍的曆史洪流之中,便好似垂髫稚子最幼稚而軟弱借口,一觸即潰。
“你忍心,但是我不忍心!”江天音突然開口,宛宛清音清晰有力,“整整十代時空特種的執行官,不是坍縮消逝在被自己改變的曆史裏,就是死於心機液引起的多髒器衰竭,無一例外。可無論是哪一種,我寧願見阿川到這一步時,能和至親至愛在一起,去享受那多出來的短短數年時光,也不願見她如你這般、放棄最後一點有限的生命,獨守困死在這墳墓中的輪椅裏。”
“我知道你不忍心。”輪椅上的人神色溫和,看向江天音,不疾不徐的開口,“這也就是為什麽我曾問你是否願意接任此職,卻在你剛才答應接任以後,才終於決定讓小川接任。”
“因為,你不忍心,可小川,她能忍心。”他說著終於終於一聲長歎,“就是因為她的心之堅、之硬,可以遠超這一代執行官的任何一人。”
“你……枉你親手教導她長大,她為人你如何不清楚?她不過是嘴硬心軟……”江天音皺眉反駁。
輪椅上的人微微一笑,“那不過是如今。天音,麵對風口浪尖、生死存亡之時,她的心比誰都更堅硬、更狠絕。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旁人。”
麵對江天音的靜默,輪椅上的人緩緩歎了口氣,“天音。你素來是我們之中最為柔善的一個,大家都一樣艱辛,唯你卻天天為著旁人操心著想,想著能讓每個人都能有一個不那麽殘忍的結局。可你如今與其替小川操心,就不能替自己著想幾分?”
江天音疑惑的看著輪椅中人,“什麽意思?”
輪椅中人微微向著大廳的東麵抬了抬下頜,“他在此間等你,已經快半個月了。”
江天音側頭看去,一瞬間幾乎如定在原地。
但見空闊的巨廳東側,一個身著秋色衣袍的高大身影默然而立,沉沉的望著自己,目不轉睛,一動不動。
“他……他怎麽……怎麽會在這裏?”一時間從來如遠上清歌的聲音暗啞的幾乎難以出聲。
“你自己去問他吧!”輪椅中人揮了揮手。
目送著江天音瞬間儀態盡失的一路疾奔而去,輪椅中人的歎息聲幽幽而起。
遠處的人兩兩對立、脈脈不語。
而他良久終於又回轉過頭,自嘲笑道:“自欺欺人罷了……誰又能當真忍心呢?”
他的目光又看向那巨大的純白墓碑。
墓碑之上,二十九個尚未被點亮的名字,蕭翎下麵的第一個:
寧澤,字純明。
公元3530年至
曦成前二百七十五年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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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熹微,清風墜露。
廊外晨鳥初鳴,屋內紗帳低垂。
展昭微微動了一動,吐息數下,睜開了雙眼。
觸目所及的,是一截蜜色的頸項,線條流暢而動人。他的手臂攬著的,是她清瘦卻有力的腰,他的腿交纏著的,是她修長結實的長腿。她的肌膚溫熱,有著淡淡的別樣香氣,脈脈浸人心脾。
想起昨夜呢喃婉轉,展昭倏地頰上熱了起來。
陳州那一夜以後,她堅決不願允婚,他自是謹受界線,談妥婚事之前,絕不欲再與她有違禮之事。
隻是身體卻無比誠實,全然無法作偽。不過短短半個月,他卻幾乎日日想她,想得身體與心都在痛。
昨夜他本隻是想抱一抱她,讓她明白,她或許是她母親的汙點,或許是她父親的棄子,但是她於他,便是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在掌心中的珍寶,是長在心尖上的血肉。可隻輕輕的抱了她一抱,他的身體便幾乎無法控製,片刻之間,兩人便唇齒相依氣息交融,等他再次抓回一絲僅有的理智的時候,是他密密的緊抵著她,所有的激情都如煙花一般絢爛激射綻開之時。
他靜靜的、良久的看著熟睡的她,將她從背後攬入懷中。
她的肌膚貼著他的胸口,熨帖得他胸口近乎一陣陣的脹痛。
他的姑娘,美得驚心動魄,隻眉梢眼角光華一閃,就能將周圍的一切,都逼得相形失色。
許是昨夜當真被他累得狠了,此時的她睡得無比香甜,半年辛苦已經消瘦下去的臉頰此時蹭在他的舒展的健臂之上,那張動輒能將人氣得半死的唇此時微微撅起,若春櫻初綻。
睡夢之中,她咕噥著翻了個身,把搭在展昭身上的最後一點錦被都悉數卷走,胡亂的纏在自己身上,活似一隻蠶蛹。最後還一腳踢在展昭身上,仿佛是嫌棄他打擾她好眠,想把他踢出自己的美夢。
展昭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連睡夢之中都能如此囂張霸道,撫了撫她的額頭,放任自己有片刻流連在那樣無間的親昵裏。
忽然之間,他聽見一串腳步由院外響起,不由一驚,心中旖旎消散。
果然片刻間,那腳步聲停在了門外。
“扣扣扣。”三聲敲門聲,隨即公孫策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雁回?可起了麽?”
熟睡著的雲川自動過濾了所有聲音。
“扣扣扣”,“扣扣扣”,“扣扣扣”。三聲又三聲,公孫策的耐性,不僅是開封府第一,便是整個汴京,都排的上號。
可雲川昨日與展昭荒唐一夜,又兼這些時日夜夜心血煎熬撰寫平夏策議,如今睡得格外安心,簡直是九天狂雷都劈她不醒。
“扣扣扣”,“扣扣扣”,“扣扣扣”。敲門聲還在堅持不懈。
展昭看著床上的人良久,忽然微微笑了一下,似是想通了什麽,低聲歎了口氣,將被子替她掩好,放下床帳。
他起身穿上中衣,披上外衫,“吱呀”一聲,拉開了雲川臥房的門。
坦然直視著對麵的公孫策,展昭頷首為禮,聲音低柔而沉厚,“公孫先生,尋雁回可有何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展大人啊,你女友的師兄兼上司打算棒打鴛鴦,你打算怎麽辦?
展昭:…………
作者:展大人啊,你女友的師兄兼上司打算打算敲骨吸髓的壓榨出她所有價值,你打算怎麽辦?
展昭:…………
作者:展大人啊,你女友的師兄兼上司還是她少年時期的夢中男神,你打算怎麽辦?
展昭:…………
作者:展大人啊,你女友的師兄兼上司……
展昭拔出巨闕:請問你可以閉嘴了嗎?
作者:好吧,采訪一下,展大人你這披著件睡衣從雲川房裏鑽出來,是要向公孫先生和包大人表明啥意思?你被雲川睡了還是雲川被你睡了?
公孫策&包拯:唉算了,總比他兩繼續夜夜互爬開封府牆頭好!
展昭:………………
以及信息量太大的recap tips:
1. 格蘭蒂亞是一個時間裂隙,裏麵的時間維度是靜止的。就好比如果流動的河水是時間,那麽格蘭蒂亞就是河水裏麵的一塊石頭。所以格蘭蒂亞可以與任何一個曆史時間互通,但是自己沒有時間流動。也因為他沒有時間流動,所以無論外界的曆史如何改變,格蘭蒂亞都不會消失。
2. 格蘭蒂亞的頂層是時空執行官的墓碑。因為他們的名字和功績最後都會被改變的曆史所抹去,所以處於於時空裂隙的格蘭蒂亞的墓碑上的名字和出生年代,是他們每個人唯一的記載。每一個人死亡以後,名字就會在墓碑上被點亮。
3. 每一個殉職死亡的執行官,都有兩組年代數字。公元紀年是正序,通常意義上的公元。所以蕭翎的出生年代是南宋末期。而曦城紀年是格蘭蒂亞自己的紀年,因為格蘭蒂亞沒有時間流動。它以第一次曆史被謝渡等二十九人試圖改變曆史並成功的那年為曦城元年開始。之後曆代時空執行官們每結束一個物理年,曦城年份就會倒退一年。所以會有謝渡生於曦城三十九年,殉職於曦城元年的記載方式。而之後的執行官們,他們的生辰年份就都是曦城前xx年了。
4. 格蘭蒂亞指揮官的壽命會比普通的執行官短很多,因為執行官們隻是負責推演計算改變一個時空一個地域國度的曆史進程,但是指揮官們要統籌推演所有二十八名執行官的,所以身體消耗極其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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