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張麗梅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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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夏易兮家裏的冰箱內什麽食材都沒有,我在一家餐館叫了兩份外賣。

    吃完早餐我進了臥室,彼時夏易兮已經醒了,許是頭疼難受,她坐起來,雙手抱著腦袋不停的哼哼。

    “今天就別去上班了,請假吧。”我將夏易兮的遞過去。

    夏易兮聽到我的聲音一個激靈,抬起頭看向我時,發腫的眼睛閃著疑惑。

    “昨晚上你拉著我喝了很多酒。”我解釋著,順便將她頂頭上司的號碼撥出去。

    夏易兮不想請假的,不過我很堅持,沒辦法,夏易兮請了假。

    掛斷了電話,夏易兮掀開被子下了床,一邊揉著亂糟糟的頭發一邊走進浴室,洗了把臉後,她著急嘛慌地衝了出來。

    她緊盯著我,說:“筱晨,你,我。”

    “易兮,你想說什麽?”我兩臂一環,問。

    “那天你不是一走了之了麽,昨晚上怎麽還留下來了。”夏易兮默默的低下頭,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走過去,將她長發朝著耳後捋了捋,說:“開始會有點小別扭,可想明白之後,那些就不算什麽了,易兮,以後有心事就直接找我聊,不要憋在心裏,更不要喝酒了。”

    夏易兮點點頭,很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然後頭也不抬就轉身走向浴室。

    “易兮,餐桌上有飯,還熱著呢,你洗漱完去吃。”

    “哦,我知道了。”

    顧炳剛答應我會讓張美珍離開顧家,接著我與夏易兮之間又恢複了往日的相處模式,輕鬆愉快的同時,時間也就這麽悄然走過,轉眼就到了我和翟立衡訂婚的日子。

    訂婚這天我連早飯都沒有吃,等到被翟立衡開車接到了泰來大酒店,酒店門口已經停滿了各種名牌車輛。

    下了車,我挽著翟立衡的胳膊走過一個接一個的花環門,進入酒店後最終站在大廳最前端的台子上。

    樂隊奏出歡慶的音樂,主持人用最美好的祝詞開場,接著,他讓我們講述彼此相識時的第一感覺,問了些令人害羞的問題。

    問答環節結束,禮儀小姐端著鋪著紅綢的托盤走上來,我和翟立衡為彼此的無名指戴上戒指。

    翟立衡開了瓶紅酒,我們一起拿著酒瓶將高腳杯疊起來的杯塔倒滿,一起拿著噴槍將煙花點燃。

    一切流程結束,與翟立衡交好的朋友便開始起哄,很快掌聲啪啪響起,在偌大的廳裏是那麽的震耳。

    看著台下那麽多人,我默默地低下了頭,翟立衡卻突然環住我,修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以身子做遮擋,霸道的吻上了我的唇。

    一吻結束,翟立衡一手摟著我,一手拿著話筒,說:“感謝各位百忙之中來參加我和晨晨的訂婚宴,酒席結束,大家若是沒有盡興,那就請移步巴迪亞盡情享樂,所需費用全由我來買單。”

    這一項翟立衡沒有和我講過,我即刻抬頭看向了他,他這時候卻將話筒交給了主持人,摟著我走下台子朝著休息室走去。

    進了休息室,我說:“在泰來已經夠隆重了,你怎麽還讓他們去巴迪亞?”

    翟立衡將我按坐在沙發上,說:“我辦的越是隆重,證明你在我心裏就越重要,這正好封住那些流言蜚語。”

    錢也如水一般流走了呀!

    翟立衡伸出手在我兩眉之間輕撫,“錢就是賺來花的,所以你不用那麽舍不得,來,我們說點正事。”

    還有其他安排嗎?

    我被翟立衡花錢如水的大手筆嚇得不輕。

    翟立衡坐下來,他說:“晨晨,現在我是你的未婚夫,你是不是可以抽出時間帶我去祭拜嶽母大人了?”

    翟立衡不提這件事我幾乎都沒有想到。

    “你真的要去?”

    “這能有假麽,當然是真的了。”

    我低下頭,身子慢慢的朝著他靠去,直到整個人貼在了他的懷裏,我說:“立衡,謝謝你想到這一點。”

    翟立衡伸出手臂將我摟緊,說:“你媽媽就是我的嶽母,去祭拜嶽母,你還對我說謝謝,晨晨,生疏了啊。”

    我抿唇笑笑,沒回答他。

    從一開始我就是在利用他,不管他出於何種原因對我好,謝謝兩個字都是他應得的。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我即刻從翟立衡的懷裏退出來,說:“來人了,我去開門。”

    起身走過去,打開門,瀟肅擎宇等人出現,他們一窩蜂的進來,拽著翟立衡就走,邊走還邊對我說借用翟立衡一會兒,大喜的日子,他們絕對要讓翟立衡給他們敬酒。

    我笑看著翟立衡被瀟肅等人劫走,待他們沒了蹤影,我將房門關上,然而過了十分鍾,敲門聲又一次傳了進來。

    打開門,我見到張麗香站在門外。

    她穿著一件淺綠色的斜肩短裙禮服,修長的美腿和小蠻腰引人注目,一頭長發高高盤起,細白的脖子上帶著一條珍珠項鏈,凸顯她的鎖骨更加漂亮。

    “大姐,我們談談吧!”許是我沒有開口,張麗香主動講了一句。

    我朝著邊上挪了一步,“進來說”

    張麗香走進去,她也不拐彎抹角,很直接就說出要和我談的內容。

    “麗香,你媽媽這麽多年如何對待我和玨卓,你都看的一清二楚,爸爸和她離婚不是我造成的,是你媽媽親自作出來的結果。”

    “大姐,我媽媽固然有錯,可這麽些年是她一直照顧爸爸,管理著這個家,功與錯兩相抵,你就不能放下過去嗎?”

    “麗香,是秀春姨管理家裏衛生,是秀春姨從早到晚三頓飯,你媽媽做了什麽?她除了晚上能給爸爸暖被窩,她就剩下花爸爸的錢了。”

    張麗香聽我講完,她臉色一黯,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怒意。

    她蹭地站起來,氣呼呼地說:“大姐,你這麽說我媽媽,太過分了。”

    我過分?

    嗬嗬,這話真是可笑。

    母女三個人串聯一線對付我陷害我的時候,怎麽就沒覺得自己多無恥呢。

    我站起身與張麗香互相對視時,很鄭重地說:“麗香,從你決定幫著她們陷害我開始,你和我就是對立的,以後不要找我談,因為我們不會談得攏。”

    張麗香氣衝衝地離開休息室,接著就有一位服務員過來請我到大廳去,細問了我才搞明白,這是瀟肅等人覺得逗弄翟立衡一個人無聊,連帶著要逗我了。

    折騰了半天的時間,宴會結束,我和翟立衡站在酒店門口送著每一位來參加的客人,等到客人都走了,翟立衡開車載著我回了儷華學府。

    進了家門,我們便見到客廳裏坐著的人,一個是翟秀薇,一個是葵笑欣。

    葵笑欣見到我滿臉帶笑,迎過來抓住我的手,小心翼翼地說著恭喜,還說自己本來要去的,不過翟秀薇將她給攔下了。

    翟秀薇沒搭理我,也不在意葵笑欣打小報告,她走到翟立衡麵前,說:“爺爺血壓又升高了,咱媽讓你最近幾天別去醫院刺激他老人家。”

    翟立衡緊了下眉,沉默了幾秒鍾,他點了頭,說了句知道了,然後就問翟秀薇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

    “沒有了”

    “既然沒有了就回去吧,我和晨晨忙了一上午,有點累,現在需要休息,沒時間招待你們。”

    翟立衡下了逐客令,也不等翟秀薇和葵笑欣離開,他拉著我就朝著臥室走去,然臥室的門才被翟立衡打開,翟秀薇的聲音就從後麵響起。

    “哥,立深弟弟回來了。”

    “什麽時候回來的?”翟立衡扭過頭去,問。

    “昨天”

    “二叔也回來了嗎?”

    “嗯,二叔和立深弟弟一起回來的,爺爺說讓他們在家裏住下來,不用急著回去。”

    翟立衡得知立深弟弟回來就有些不對勁,知曉他們在家裏住下來,他握緊我手的力度更是加大了許多。

    我低下頭,牙齒咬住了下唇,要破口而出的輕哼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疼痛大約持續了幾分鍾之久,翟立衡的手勁鬆下來,他對翟秀薇說:“秀薇,你回去後和二叔講,今天我沒時間,明天我再去見他。”

    “知道了”

    送走了翟秀薇和葵笑欣,翟立衡交代孫穎別打擾我們休息,而後就關上房門。

    一覺醒來,我覺得全身酸酸的,特別不舒服,就覺得白天怎麽睡都不如晚上睡的香。至於翟立衡,他倒是沒什麽感覺,整個人精神的很。

    吃過了晚飯,翟立衡去了書房,我則坐在客廳裏看著電視,看著看著,我響了起來。

    “喂,我是顧筱晨,請問你是哪位?”因為是陌生的號碼,一接通我就開了口。

    “我是張麗梅”

    討厭我的人給我打了電話,嗬嗬。

    “我和你沒什麽可談的,再見。”

    “你掛掉電話,我立刻就將光盤內容在網上曝光。”

    我掛斷電話不及時,以至於張麗梅說出包含威脅的一句話清清楚楚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改變主意,我起身走進了臥室,然後將房門關上。

    走到了陽台上,我說:“張麗梅,這樣做對你也沒有好處,你最好想清楚。”

    “顧筱晨,你少用這一套來忽悠我,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你要是還堅持讓爸爸和我媽媽離婚,那你就等著被翟立衡拋棄吧!”

    十八年前,我是一個受害者,手中哪裏有證據。

    上一次在醫院我不過是在誆張麗梅,這一次她沒在意,甚至是做出最壞的打算也要曝光。

    我,我該怎麽辦?

    “晨晨”

    突然,雙臂將我圈入懷中,我心下一驚,從我手中掉落,摔在陽台地麵上時發出了啪的一聲。

    翟立衡立刻鬆開我,他阻止我去撿起,將我身子轉過去,盯著我說:“晨晨,你怎麽了?”

    “沒事兒,就是你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我咧著嘴角,笑嗬嗬的解釋。

    “我叫了你的名字,不是突然出現。”

    翟立衡說完,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在抽動,表情僵硬非常。

    撒謊被抓,還有我這麽倒黴的嚒。

    掙開翟立衡的大手,我彎下身將撿起來檢查了下,確定沒有摔壞,我掠過他走了進去。

    我坐在床上,低頭看著地毯,恨不得在地毯上能盯個答案出來。

    翟立衡走過來,我順著他的褲角向上轉移著視線,最終定格在他臉上。

    方少具體叫什麽名字我都不知道,找他就相當於大海裏撈針。

    即便是我走運找到了,或許他不記得八年前的事情,假如記得,他或許也不會出手相助。

    那麽,我要對翟立衡實話實說嗎?

    翟立衡蹲下來,雙手杵著床沿,他仰頭看我,說:“晨晨,我們今天訂婚了。”

    他這是在提醒我,我的事情可以對他講,而不是隱瞞嚒?

    可是講了,他會不會很在意。

    猜不準翟立衡會有什麽反應,我默默地低下了頭,閉緊嘴巴沒言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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