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 還可以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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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達成一致把精力都放在欣意早點的工廠上,要從這裏東山再起。
其實我們心裏都很明白,再起哪有那麽容易,且不說欣意的生意本來不太好,還要靠靜川給的一些單強撐著,現在沈何失去何氏,等於什麽也沒了,那些從前看不慣又拿他沒辦法的人終於也有報複的機會,淩辱和為難是肯定有的。
他鬱鬱不得誌,也很少出門,總是一天天地呆在家裏。
我變的異常忙了起來,沒有沈何感情的糾結,也為了生活,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欣意上,每天早上都要把分管各部的主管招到一起開會,為了工廠未來讓大家一起想新的方案,一旦采用都會有豐厚的資金。
讓我意外的是,靜川的訂單一直沒有取消,反而又增加了兩家連鎖店。
陳年沒有再跟我見麵,連電話都沒有打,我這個時候其實在心裏仍然是感激他的,但是為了不節外生枝,也沒有跟他聯係。
倒是邯青在一天下午找到了我。
她是直接來到工廠裏的,門口的保安並非放她進來,盡管她誌高氣仰,但是那們平時我們都認為有些死腦筋的保安卻硬生生把她攔下說,一定要得到我的同意才能進去。
她在樓下給我打電話,沒有存她的號碼,一時也不知道她是誰。
邯青沒好氣地說:“劉欣,就你這破工廠,還找條狗看門。”
我直接回她:“破廠你就不要來了,再說我廠裏的保安也是專門攔這樣囂張的狗呢。”
罵完才覺得自己其實也是可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如果針對邯青,去掉她強大的後台,想來不管是罵人還是打架,她都不是我的對手,如此一想,心情特別好。
她氣的在樓下跺腳,指著保安的鼻子罵。
我下樓的時候正看見她像潑婦一樣,而那個保安出奇地安靜,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坐在他該做的位置。
邯青一看到我就要衝過來,卻被保安一把拉住說:“說了沒有劉總的指示您不能上去的。”
她暴跳如雷地說:“就你們這樣一個小地方,分分鍾都要關門,我哪裏去不得,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出聲對保安說:“放開她吧。”
那保安好像此時才看到,鬆了邯青的手。
我站在樓梯高兩個台階的地方等著邯青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問:“邯小姐過來有事嗎?我記得我與你好像並無交情。”
對於邯青的一次次陷害,之前皆因沈何不得不忍,可是現在既是知道她背景強大,也許真如她自己說的,隨便動動手我就無法再g城呆下去,但是仍然不想在她麵前示弱。
邯青氣呼呼地看著我說:“你把沈何藏到哪裏去了,為什麽他連電話都不接?”
我平靜地說:“我沒有藏他,接不接你的電話是他的事情,我打電話他都會接的。”
邯青不屑地說:“你已經把他害的夠慘了,如果不是你,他現在早就坐在何氏老大的位置上,何必像現在一樣連麵都不露?他是一個男人,是男人都有事業心,你把他的事業毀了,既是他表麵不怪你,心裏早晚也會厭惡你的,別以自己把男人圈在家裏他就是你的人了。”
我問邯青:“你來做什麽?”
邯青狠狠地看著我說:“我來找你要沈何。”
我淡淡地說:“沈何不是我的,如果他願意跟你走,誰也攔不住,如果沒事邯小姐請回吧。”
說完就要轉身上樓,邯青一步向前想拉我下來,隻是我的腿比她快了一點,她沒有拉住我,撲了個空,整個人爬在樓梯上,樣子猙獰痛苦。
我轉身本來想扶她起來,可是一接觸到她惡毒的眼神就什麽也沒做,自己往樓上走。
到二樓很久才看到邯青狼狽的走出我們的工廠,進她自己的車裏時,臉上還帶著痛苦。
不過邯青剛走沒多久,朱三太子的電話就也來了。
這麽多人裏讓我覺得最奇怪便是這朱三太子,以前我一直覺得他對沈何忠心耿耿,就是到了後來因為很多事情,慢慢對他改變了些看法,但是仍然認為他至少明的會站在沈何這邊,可是這次沈何從何氏出來,他卻依然留在何氏,並且做著新上任的經理助手。
我不知道是他手法太高明,可以自行圓滿所有的事,還是本身他背後就別有其人。
他在電話裏隻問了沈何的情況,我簡單回答他說一切都好,兩個便無話可說掛了線。
人各有誌,我指責不了他。
待我回到家裏把這些情況告訴沈何後,他什麽也沒說,隻問我工廠那邊好不好。
我告訴他一切都好,正在往一個好的方向發展。
他拉著我的手說:“真是辛苦你了,這麽多事都讓你一個人忙。”
我知道他的苦,卻安慰不了他,但是又希望他能盡快振作起來,於是問他:“你為什麽不跟朱三太子聯係了?”
沈何說:“為了避嫌。”
我一時沒聽明白,問他:“避什麽嫌?”
沈何想了想說:“夢姨的證據一定有問題,而這個問題我又很難接觸到,所以讓小朱幫我查查,我父親既然把何氏股份留給我,肯定是沒有她說的這些問題,他不是這種辦事拖拉的人。”
我對沈何的父親並不了解,一共也就見那麽一麵,而他對我的印象並不好,就是我們結婚都沒再跟他說過。
不過關於朱三太子是否可以幫助沈何查清夢姨的底,我還是有些懷疑,就算現在他們兩個人分開,但是朱三太子畢竟也跟沈何那麽多年,這麽重要的事夢姨怎麽會輕易讓他知道。
沈何卻不以為然地說:“隻要事情有問題是一定能找到突破口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我沒有勸他,也知道勸了沒用,隻是希望此事能快些有個結果。
不過,大概是我想的過於簡單,而世間的事意外又太多。
邯青那天從欣意走後的第三天,欣意就又一次被工商局查封了,自然是有一堆的理由,我解釋不清,他們也不容許解釋。
本來正在工廠忙活的工人一下子被趕出工廠,站在工業區裏甚是招眼,我讓他們盡快回宿舍去,等待通知上班,可是我還沒離開,就有人打電話給我說辭職,讓我盡快給他們結工資。
所有的帳冊和報表都還在工廠裏封著,一時又怎麽能結得了工資,但是越是安慰他們,他們就是越是鬧的凶,最後竟然把堵在工業區裏不讓出來,說是不結工資就跟我一起耗到底,還要去告我。
真的很憤怒,卻又不能怪他們,他們不過是一個工作者,應該得到應有的報酬,現在工廠已經被封,每個人都看見了,他們害怕老板一拍屁股走人,到頭來自己什麽也沒有,所以急著要拿回辛苦錢也是應該的。
但是我此時沒有錢給他們。
打電話給沈何,他隻說自己想想辦法,但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他那邊仍然沒有消息。
這邊我與十幾個工人已經在工業區裏圍站了很久,所有上班下班的人路過都要用怪異眼光盯著我的看,如同看著一個怪物。
沈何最後還是來了,把錢攤在他們麵前說:“現在請讓劉總把你們上班的記錄想辦法拿出來,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一分也不會少你們的,錢就在這兒,你們可以跟我一起繼續站著,讓她算好工資再一一發給你們。”
工人一看有錢,反而是沒有那麽緊張,慢慢的走出一個代表說:“那劉總先算吧,我們下午四點再過來領。”
他們散去以後,我問沈何錢是哪裏來的,他微微笑了一下說:“一共也就這幾個人,並沒有多少錢,咱以前不是還有點存款嗎,先發給他們吧。”
我點頭。
他接著說:“現在得進去先把上班報表拿出來,這得去找工商局的人,咱們去了還不一定會拿得出來,得找個能說上話的人才行。”
沈何已經不是還在何氏的沈何了,跟一般的小老百姓一樣,甚至比他們還差,他在說這些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看。
我安慰他說:“沒事,我們總是有辦法的。”
其實無人可找,最後學是打電話給了陳年。
他聽了我這邊的事情後問:“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我隻能回他:“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眼前的解決掉。”
陳年問:“你給我打電話何少知道嗎?”
我猶豫了一下說:“他不知道,不過我想他應該能猜得出來吧,我能找的人也隻有你了。”
陳年想了一下說:“如果方便,我想跟他見個麵,你問一下他的想法。”
我不知道陳年要與沈何說什麽,但是眼前我們都已經沒有第二條路選擇,除了往前走,連退都退不回去。
跟沈何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也沒拒絕,輕聲說:“是該見麵談談才好。”
陳年來的時候順便帶了工商局的人一起來,把封條撕開拿出我所需要的帳本後,他們又重新貼上了新的,臨走時跟陳年說:“陳先生放心,如果沒有什麽問題,很快就可以重新開始的。”
陳年點頭笑:“辛苦你們了。”
像是他們的領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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